《李凉-狂侠南宫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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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狂侠南宫鹰-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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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眼神瞧着自己。
  突见人踪,南宫鹰泛起莫大希望,急忙追前:“老前辈你一定知道冰花下落,告诉我,
它在何处好吗?”
  “冰花?”糟老头讪笑:“雪花片片我倒见过,可没见过白冰开花,你是不是神经有毛
病?以跳崖当乐趣?”
  “我没有,我在找冰花救人!”
  南宫鹰一时呛及,咳嗽不断。
  “看来你倒是因病厌世想自杀。”
  “我没有,我还要救人,糟老头你知道冰花下落?快告诉我可好?”
  “精神倒是伟大,自己都救不了,还想救人?”
  南宫鹰连求数次都得不到回话,他不禁失望,还是回头,准备跳崖碰运气。
  那老头却因被冷落而不甘:“你敢不理我老人家?”
  “我没时间理了,我要救人!”
  说完.南宫鹰掠身而起,直往崖下跳。
  糟老头突然喝道:“想死啦!不理我老人家?”
  左手猛探,那似乎能伸缩自如的手臂突地暴长许多,外带一股吸劲,硬将坠落十余丈深
的南宫鹰给揪上崖。
  他仍嗔叫着:“你敢不理我老人家?”
  “我没时间,我要救人!”
  南宫鹰神魂已失,挣扎地想走人,糟老头始终缠身不放,他不由怒从心来,一掌疾扫过
去,打得糟老头唉唉痛叫,倒滚七八丈。南宫鹰趁机复往崖下跳。
  “不准跳!”糟老头就是缠,故技重施,又把南宫鹰揪回来。
  南宫鹰怒脸发红,斥道:“我要救人,分秒必争,老头你再缠人,休怪我宰了你!”
  “这正是老头我的意思。”糟老头竟然更来劲:“请你杀了我吧!”挺着胸口,一副视
死如归模样。
  南宫鹰怔愕:“你不想活了?”
  “答对了,老头我活得够烦,早就想到天庭或地狱瞧瞧啦!”
  糟老头兴趣浓浓:“你有一天时间把我整死,因为天已亮,冰花得在晚上才看得见。”
  “前辈看过冰花?”南宫鹰升起无尽希望。
  “当然!”糟老头道:“老夫混遍天山二十年,啥东西没见过,我还可以带你去找
呢!”
  “当真!在哪里,快带我去!”南宫鹰见着救星,也不必再跳崖.急急退步过来。
  “跟你说,白天找不着,急什么?”糟老头道:“要我带你去可以,不过得先杀了我才
行!”
  南宫鹰纳然不解:“杀了前辈,你如何带我去?”
  “呢……这倒是个问题……”
  糟老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宫鹰瞧他行径怪异,心想莫要碰到神经老头才好,不禁泄气,焦心又起:“老前辈,
您莫要跟我开玩笑行不行?我真的要救人!”
  话方说完,咽喉酸痒,咳嗽连连。
  糟老头讪笑:“老头玩真的,只要你宰了我,我就告诉你位置。我想过了,我可以把地
点写在胸口,等到我死了,你摊开我衣衫瞧瞧不就得了?”
  越想越得意,不禁哈哈畅笑,哪像个想死之人?
  “老前辈,您为何要寻死?”
  虽然,照老头所言,杀了他,即可获得冰花下落,但如此无冤无仇,南宫鹰又怎能对他
下手呢?
  糟老头心情特别好:“活得不耐烦啦,死了也好。”
  “既然如此.您为何不自杀?”
  “自杀?多没面子。”糟老头道:“我天生注定要死在别人手中。今天看你特别顺眼.
就死在你手中好了。”
  这是什么论调?一个人当真会活得如此不耐烦?南宫鹰实在想告诉自己遇上了个大疯
子。
  糟老头却满心高兴:“能知道自己死在何人手中,而且如何死,的确是一件快乐之事,
你不觉得吗?怎么,下不了手?”
  南宫鹰点头:“在下从没杀过像前辈这种人。”
  “看来你是参不透生死玄关,又怎能活得开心?”糟老头道:“都怕死,但对一个想当
神仙的人,死,反而是种超脱,我就是那个神仙。简单的说,你知道死后的世界更精彩,更
有趣,你一定很想死死看,对不对?”
  “有一点,可是性命只有一条,怎能死死看?”
  “活够了就会啦!”糟老头得意一笑:“像老头我,今年足足百岁,无啥遗憾,只想挑
个人,死在他手中而已。”
  南宫鹰瞧他灰发苍乱,顶多也是六七十,怎会百岁年龄?想来无忧无虑之结果吧?对他
的论调,似是而非,就像悟禅一样,谁悟透玄机,谁就可高兴死去,然而,再怎么说,自己
还是没办法对他下手。
  “敢问老前辈名讳?”
  “问我名字?……太久了,该忘都忘啦!”糟老头自得一笑:“不过,我还记得有人称
老头我为神经老人,这名词儿我喜欢,你也可以这么叫。”
  “神经老人?”南宫鹰哭笑不得,搞了老半天,竟然跟个神经病在鬼扯,一时激动,咳
嗽连连。
  糟老头见状哈哈大笑:“说神经,闻神经,见着神经变神经,哈哈哈……我还有更神经
绝活,你想知道?看我的手,右手,哪来断臂?我只是嫌右手老占左手风采,硬把右手绑起
来,一绑就是十几年,终于替左手出口气啦!”
  突然震力,衣内绑索已断,糟老头伸出右手,由于十数年未经日晒,白得发嫩,他则不
断邪谑笑骂小白脸,不要脸,状若疯子。
  南宫鹰见及此,哪堪焦切万分之下,又碰上神经病者,一时哀怒攻心,猛呕鲜血,体力
不支,跪蹲下来,脸色苍白吓人。
  糟老头见状,一敛笑意,猛摇脑袋:“瞧你病成如此模样,看是杀不了我了,再见,老
夫另找他人。”
  “等等!”南宫鹰虽泄气,然而想及他已住此十数年,就算疯疯癫癫,说不定真的看过
冰花吧:“前辈当真见过冰花?”
  “早说过,知道地头哩!”
  “前辈能否……”
  “不行,除非你杀了我!”
  “那,晚辈试试……”
  “真的要试?”
  “嗯……”
  “好,就给你一次机会!”糟老头突地蹲稳马步:“来啊,越快越好,我迫不及待想升
天!”兴奋之下,连鼻头都发红。
  南宫鹰勉强提及全身劲道,希望一掌奏效,看来这疯子真的想死,就一掌成全他吧。为
了阿灵,一切都已不重要了。
  “老前辈您已把冰花地点写在胸口?”
  “写啦!”
  “可是,在下怎没看您写?”
  “真是!”糟老头斥道:“老夫想试试你第一掌再决定写不写,你就是牵肠挂肚,好
吧,为了守信用,我写便是!”
  找不到墨笔,他挖出灰石,划在胸口衣衫,勉强看出痕迹,才道:“现在可以安心出手
了吧?”
  南宫鹰点头:“前辈准备就是!”
  当下功凝双掌,一时劲气泛生,虽然身受毒害,又日夜奔波,但提及七成功力仍无问
题。但觉劲道已足,道声得罪了,人如飞虎扑来,相准老头胸口,两掌猛印过去,叭然一
声,就如打在铜墙铁壁,那劲道吐之不出,竟然反冲,轰得料之不及的南宫鹰口吐鲜血,暴
弹十余丈,掉落雪堆,奄奄一息。
  “怎会如此罩不住?”精老头疑惑:“莫要自己先翘了才好!”
  敛起架势,疾掠过去。
  他将南官鹰翻正,但见此人呕血带青,分明已中毒在先:“看来真的是冰花玉雪露之
毒……”他考虑是否要替人治伤,想了又想,还是点头:“治他也好,否则我神经老人将来
找谁替我结束性命?”
  想定后,遂凝掌印向南宫鹰命门穴,劲道源源逼来,未多久,南宫鹰因体内劲道乱窜而
被惊醒,立即发现有人替他治伤,甚是心急:“前辈不可,此毒会传染……”
  “废话少说,老头我想死都来不及,还怕毒?”糟老头斥道:“静静坐好,老头我免费
替你打通任督两脉!”
  南宫鹰若非中毒,当会欣喜若狂,可是此时只惦记冰花一事,也就任由摆布了。但觉老
头内力源源惊涛骇浪逼来,几乎冲垮体内脉路,逼得奇经八脉全疼,不由得他额头冒汗,不
断闷吟。
  “不对!先冲紫宫穴再转巨阙穴,少冲脉上冲,少商脉下涌,凝于会阳穴!”
  糟老头不断纠正南宫鹰运气脉路,迫得他心法大乱,分明已散去神鹰秘功运气口诀,这
如何是好?要是出差错,岂非走火入魔,功力尽废?
  “老前辈,在下练的不是此内功心法……”
  “少说废话,我的神经功更管用,给我专心,想走火入魔不成?”
  南宫鹰内劲已被霸占,根本自主不得,只能任由对方催动迫转,若是少林易经神功,倒
也心甘情顾,然而听及是这疯子自创的神经功,他本鬼头皮发凉,要是被迫如此运气,若无
作用倒也罢了,若当真变得疯疯癫癫,那该如何是好?
  然而,他毫无选择余地,这疯子劲道实在太强,逼得他不得不顺从其口诀,任由劲道越
来越强,他还是默默祈祷千万别出现副作用才好。
  浑噩中,只觉劲道火辣辣直冲任督两脉,而且每运行一周天,劲道即加强三分,及至后
来,直若两把烧红利剑猛钻猛刺,那烙痛感觉几乎让人休克。那剑仍不止,仍钻不停,就在
血液都快被烫得滚沸之际,猝觉任督两脉暴裂开来,烈血冲泄,直若热水淹往冰山雪海,霎
时传来冷却快感。
  南宫鹰这才嘘喘大气,全身虚脱般抓着不了力道,任由内劲分崩离析乱窜。
  “成了!小子功力不弱.只花了老夫半天时间,了得!了得!”
  糟老头此时已收手,不自禁抹向额头汗水,爽声直笑,很似为自己成果感到高兴:“多
运几次,越练越舒服,老夫独创神功可爽穴活身,保证让你像喝老酒,越练越过瘾!”
  南宫鹰虽感觉体内痛苦渐失,代而起之是脑门隐现微醺快感,心想此功莫非对脑神经有
所副作用?再也不敢运行,赶忙撤走,以免走火入魔。功力一辙,疼痛立即上身,但比起来
治伤前好了许多,至少内力充沛,不再有了病恹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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