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敌军战力仍可发挥。”
“哪能让他们这么如愿?我另有妙计!”
南宫鹰神秘说出,杜九奇和方君羽闻之莫不喷喷称奇,异口同声叫好,对于这位鬼才少
主人又多了一份尊敬。
“现在该是考虑如何出兵不被对方起疑。”南宫鹰道。
杜九奇道:“既然公子有重物搬运,该将时间延后,说不定还得叫老百姓帮忙,何不把
时间拉长两三天,如此准备工作将更形完备。”
杜九奇道:“公子可以慢几天再走啊。”
南宫鹰道:“倒是有理,好,就这么说定。原则上,杜师爷先和弟弟带一百骑前去跟左
护法会合,挑明的欲攻磨刀亭。以吸引铁蹄帮注意,随后方总管和石刀带领一百骑,表现出
因弟弟兵力不足而前去支援状态。师爷则是骚扰式试探攻击,方总管则是迂回莫测,暗中将
军队移往铁蹄城和磨刀亭之间山区藏匿,如此一调头,不出半天即可杀到铁蹄城和磨刀亭,
占尽地利。然后我再暗中领兵潜往最终目标,会合后一举攻下铁蹄城。”
杜九奇和方君羽会意颔首,两人开始讨论如何联络较为妥当。
南宫鹰道:“为了不泄密,记得不准任何一名士兵任意离队,切记。”
“属下知道。”方君羽自信可控制妥当。
“要是磨刀亭敌军反扑,是否得应付?”杜九奇道。
南宫鹰道:“来不及了,磨刀事到那里要一天时间,我们作战却只要一夜,他们动或不
动,全是死棋一颗,你们甚至可导他们华日发难,任他们厉害也追不着。”
方君羽轻笑:“像赛马一样,追死他们!”
杜九奇含笑:“却不知左护法骑术如何?”
南宫鹰笑道:“别人可以怀疑,左护法比我还厉害,准行,你们甚至可请他寻山路,他
这方面本领可能无人能及。”
杜么奇道:“这太好了,如此可让部队更隐秘,胜算更高。”
三人再商量一些细节后,收起秘图,面色庄严走出广场,五百大军虽仍静默无声,却隐
现征战沙场之慷慨激情。
南宫鹰寻视众人一眼后猛下令:“南宫剑、杜师爷率军一百名,立即出战磨刀亭,不得
有误!”
南宫剑、杜九奇拱手得令,掠身上马,猛招右翼百名悍将,直冲城门,铁蹄捣地,震声
撼天,更让骑士们血脉贲张。
“石刀、方总管率百名军,明晨出征,不得有误!”
一声得令,方君羽和石刀领走百骑,先编至白石居,以免和守军士气混为一团。
“其余将士,固守城池,不得有误!”
南宫鹰喝完命令,剩下军队井然有绪,各自带开。
广场霎时清静许多,只留南宫鹰及石木俩。
石才皱眉:“属下以为少堡主会出征,岂知……或许您该休息一下吧……”想及阿灵,
他不便多说。
南宫鹰道:“征讨磨刀亭,又不是什么大事,让弟弟去办即可,你还有任务!”
“属下也有?”石木两眼发光,他就明白,少堡主必定另会重任,这是他的光荣。
南宫鹰低声道:“此事不准让任何人知道,找个时间前去桃花源调出五十壮骑,本来该
由左护法亲自前去,但他已先行一步,只有叫你代劳,因为他们认得你。”
“得令,要带到哪儿?”石木兴奋异常,他知道,这才是真正伏兵。
南宫鹰道:“暗中交给左护法即可。”当下交给他一张已写好之秘令,以能调动五十
骑。
石木得令之后,兴高采烈,迫不及待想去调人,还是南宫鹰压住他,非得等到三更天始
放他离去。
南宫鹰高望明月,感触良多:“希望事情能顺利完成……”
轻轻登上飞天阁,倚往父亲常撞击之铜钟。心想着,或许有一天,此钟将响遍整个大漠
吧……
次日清晨,方君羽伏骑已出兵。
飞鹰堡显沉静。
南宫鹰却叫手下照常操课,且亲自带兵奔驰方圆二十里地盘,以能掩人耳目。
及至中午,他始招来范通,共进午餐于飞天阁。
第一次如此正式和南宫鹰共进餐食,范通更觉被重用,感激中,仍带忧心:“少堡主上
次宰了怒马堂第一高手胡不归,马群飞甚是震怒……”
南宫鹰淡笑:“他不怒才怪,他还说些什么?”
范通道:“他不断追问少堡主真的一刀杀死胡不归?”自己也生疑惑:“少堡主真
的……”
“你说呢?”南宫鹰淡笑:“马群飞是否也想试试?”
“他不信。”范通眨着小眼睛,道:“属下奉您命回到怒马堂,堂主向我问经过,属下
直说后,他仍不信,毕竟他也没法子办到,后来属下又回返铜城十八村继续探查炼铁术,结
果发现朱铜城查过胡不归那把刀,凹陷下去,朱铜城说公子耍了诈……”
南宫鹰淡笑,凝目注视这位全能秘探:“你倒探得仔细,我想马群飞也很想知道这消息
吧?”
照他想法,马群飞必定要他彻查此事,而且他可能已经传出消息。为了不让他为难,南
宫鹰自该替他找台阶,道:“其实我早该让马群飞知道,我的武功并没想象的高,请他不必
担心.只希望他能好好看住我爹。”
范通闻言,笑态稍僵,自身秘密总觉瞒不过他,可是,此时此刻又怎能承认呢:“堂主
后来觉得公子武功高,未尝不是大漠之福,至少飞鹰堡将更显安定。”
飞鹰堡安定无事,相对的,怒马堂更可高枕无忧,何乐不为?
而且在得知南宫鹰耍招之后,马群飞自是放心得很-一纵使南宫鹰有两下子,但硬碰
硬,他仍非敌手。
虽然南宫鹰将来可能是个棘手角色,但事已成定局,马群飞在嗔怒过后,也渐渐接受事
实,未再有所举动地冷眼看局面。
这才是南宫鹰一刀捅死胡不归的最终目的——迫使马群飞接受事实。
范通只有在两家相安无事之下,他才免于挣扎之苦,始有心专门对付朱铜城这家伙,他
道:“朱铜城得知公子耍诈之后,自是冷笑,然后煽动铁蹄帮出兵,目的想再试试飞鹰堡能
奈。”
“听说铁蹄帮入侵磨刀亭分舵,是你传回来的消息?”
“这是属下应该做之事。”范通轻叹:“然而属下又闻夫人重病,您去寻药,情急之
下,就赶回来,没想到还是帮不上忙……”
“不谈这个。”南宫鹰轻轻一叹:“倒是辛苦你了,如此两头跑……若能增加人手,那
该多好……”
范通眼睛一亮:“或许属下儿子可能帮忙……”
自从接触南宫鹰后,他知道,儿子前途在这边,毕竟马群飞只是利用自己妻儿当人质,
他是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儿子,并加重用的。
然而,他觉得南宫鹰不是这种人,他有着一股大漠豪侠风范,儿子跟着他,必能受重
用,至少,他把儿子放在这边,那种“人质”般压力会减轻许多。
可能的话,他也想把妻子一起弄过来,虽然此举有点背叛马群飞意味,但身在战国江
湖,很多事都不能两全其美,保及身家安全才是最重要啊!
南宫鹰含笑:“令郎已得真传?”
“尽得真传,只是年纪较轻,他需要经验!”范通道:“属下可以教他。”
“他多大了?”
“十岁,过九月,多一岁。”
“十岁?”南宫鹰眉头直皱,在这年纪.他还在勤练武功,哪有时间跑江湖。
范通瞧及主人反应,心头叫急:“我儿生活在不安中,他较早熟,而且人在江湖,他已
学会如何生存,请公子给他一个机会好吗?”
“当然好!”南宫鹰笑道:“我皱眉,只是料想不出十岁小孩即当秘探模样,他是你儿
子,纵使不用他,我也会把他接在身边照顾,你尽管放心便是。”
范通闻言,赶忙离开临时摆设之饭桌,双膝落地,膜拜不已:“多谢公子提拔,属下没
齿难忘!”
“不必客气,你我肝胆一场,哪来彼此。”南宫鹰要他起来敬酒共饮,范通喝得热泪盈
眶,混在怒马堂大半辈子,何曾跟马群飞平起平坐过?
“要不要连夫人一起接过来?”南宫鹰道:“我可以直接向马群飞要人。”
范通面有难色:“不好吧……老实说,马堂主对我也有恩,我不便……”一时抽腿之
话,他讲不出来。
“那就随你。”南宫鹰道:“既然只要你儿子帮我忙,你想如何安排才好?”
此事范通必定思量甚久,问他,倒省事许多。
范通道:“就让我儿自行前来好了,一方面可以试探他功夫,另一方面,若马堂主问
及,属下也有个回答,毕竟是我儿选择,我也没法管他。”心想留了妻子当人质也算对马群
飞有交代。
这才是南宫鹰看中他的最大原因,纵使身在他处,仍念旧情,这种人并不容易背叛主
人。
南宫鹰道:“也许你该随时可以通知你儿前来,但此时我还想请你帮忙,由于情况甚
急……”
“公子但说无妨。”范通凛然道:“不差这几天,正事要紧!属下必定全力以赴。”
南宫鹰频频点头,对他忠心表示嘉许。为了正事,他也不便耽搁:“我要你收集一百桶
煤油,送到铁蹄帮,办得到吗?”
“收集煤油?”范通跳着眉头:“要这么多?还要送到铁蹄帮?
公子想和谈?”
“得看看再说。”南宫鹰道:“想以铜城十八村名义送去,看看朱铜城是否跟铁蹄帮正
式挂勾。另外,倒想用它烧个精光,以示威。”
范通大略料想到南宫鹰想出一口气,但他却未想到主人敢大胆到全城尽出地步,当下沉
吟道:“现在收集,倒是慢了些.不过公子只想试探及示威,倒不一定要煤油,黑水河那口
黑湍井流出来的黑油倒可以派上用场,而且要几桶有几桶。”
南宫鹰恍然:“我倒忘了这黑油,行,只要能点燃,即管用。不过,还得调着煤油,以
能快速引火,如此威力,才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