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南宫鹰淡笑着:“对不起,让您受困了,在下向您告罪,替他松绑!”
哈太山冷斥:“你到底在玩何花样?”
“哪敢!”南宫鹰和左无忌跨身下马,走进屋内,南宫鹰道:“只是想前来告诉你,铁
蹄帮完了。”
“你敢灭我帮派?”
哈太山挣扎,可惜绳索尚未解开,无法揍人。
南宫鹰道:“不对,灭你帮派的不是我,是你帮主,因为他开溜了。”
“开溜?”哈太山脸色一变:“你少胡扯!”
“不信,你回去问那些弟兄即可明白。”南宫鹰道:“是弃弟兄们于不顾而开溜!”
哈太山嗔念着:“怎会如此?”斥道:“铁蹄帮弟兄呢?”
“全部背弃烂帮主,归我飞鹰门下。”南宫鹰道:“在下前来,也是想聘您接管三虎
城,不知……”
“休想!”哈大山厉吼:“我跟你誓不两立.杀了我,否则跟你没完!”
“一定有个方法让你觉得我是善意的吧?”
“除了你死,否则体想!”
“那……就看你如何宰了我啦!”
南宫鹰从左无忌手中接下哈太山擅用兵器大板斧,丢给对方,摆出架势,准备大战一
场。
哈太山挣脱绳索,接过板斧,气势为之嚣张:“你敢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随你高兴。”南宫鹰道:“咱们来个公平竟争,谁赢就听谁的,如何?”
“我输了就自杀,绝不留下当你走狗!”
哈太山板斧一挥“横扫千军”逼来,南宫鹰赶忙掠出屋外,板斧过处,劈得门柱断成两
截,哗啦啦屋瓦尽倒,压得里头守卫灰头上脸。
哈太山一招逼退敌人,哈哈狂笑起来:“再接老夫这招‘开天劈地’!”斧影过处,凝
气成墙,直若山崩,倾倾泄泄轰塌而来。
南宫鹰不敢大意,他素知哈太山阵前作战威猛无比,比起战国张飞毫不逊色,始升起收
服之心。
但见斧影幢幢罩来,他不得不抽出随身两尺短刀,迎势砍去,刀斧劈处,火花四溢,哈
太山占板斧沉重之利,只不过手掌不麻,南宫鹰则已感到微微作痛。
两人就此你来我往缠战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倒是哈太山越战越勇,有凌驾南宫鹰之
势。
“再看这招‘劈江断流’!”
但见斧影如蛇如龙,滚滚连绵不断,方自涛天,又自掠地,越滚越急,越宽越广,尽将
南宫鹰滚入斧影之中,啼啼斧声震如龙吟,旁边左无忌此时亦感觉出其板斧功夫的确不俗,
足可抵挡万军之势。
南宫鹰心知大意不得,现在得迫招突围,以能制胜,方能降服对方。
此时,每每须要突展强功之时,他都情不自禁会用上神经老人所教怪异心法,虽然它有
着演变成神经错乱之虑,但这就如吸鸦片,偶而不用,则觉得怪异难熬,何况运及此功,脑
门玉枕、百会两穴立即如饮老酒,舒服许多,一些疲备感觉尽扫而空,简直比吸鸦片还要
神。此时斧影缠身,他情不自禁又用起这怪异功夫。
猝见得他身如灵蜂乱转,追逐斧影空隙东躲西闪,暮见左侧有颗大松树,他急于掠去,
引得利斧追杀。
就快抵古松,南宫鹰猝然掠高,板斧袖手不及,叭然一响,硬将古松砍成两段,他却因
用势过猛,身躯往前稍倾。南宫鹰见机不可失,登时引刀划来,硬在其背脊打了个“x”记
号,收手掠退。
哈太山但觉背脊生凉,心知受伏击,惊愕大叫,猛地回砍,人已不见,却见得南宫鹰站
立七文远轻声笑道:“承让了!”
哈太山面色铁青,伸手抓向背脊,衣衫已穿洞,若对方想取自己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然而他岂能接受这事实?恼羞成怒:“不算,你耍诈,害我砍向大树,可恶。再接我利斧!
劈死你!”
斧影一闪,又自攻杀过来,他恼羞而战,毫不顾自家空门,其势又猛几分。
南宫鹰不敢大意,短刀连连架去,锵锵之声不绝于耳,一时之间,又被迫退七八步,他
想若不用真功夫打败对方,他必定不肯心服,当下冷喝,短刀不再只架不攻,一刀猛刺出
去,穿撞板斧攻势受阻。
哈太山不信邪,又自劈来,五斧,七斧,十斧,二十斧,劈得短刀东偏西闪,南宫鹰却
气足神闲,短刀不停猛刺再刺,完全刺及板斧中心,连刺百刀之后,碎又一声大吼,只见得
利刀化箭,挟以千钧万斤力道猛刺过去。
叭然一响,厚比脚掌板斧竟然被刺穿,吓得哈太山怔愣当场.南宫鹰趁他怔愣之际,硬
把板斧挑离哈太山手掌。
“不可能,不可能,你作弊,我劈了你!”
哈太山羞怒成狂,双手猛砸猛劈过来。
南宫鹰淡声道:“要劈就用斧头劈死我吧!”
利刀一甩,将板斧甩了回去。
哈太山接过板斧,杀气更怒,疯狂尖叫,劈杀过来:
“我砍你脑袋!”
但见斧影过处,直落南宫鹰颈背,南宫鹰却未躲闪,甚至挺起胸膛迎向利斧。眼看人头
就快落地,吓得左无忌欺身急于救人,直叫快闪,长枪刺如电光,简直用尽吃奶力量想救
人。
然而板斧已近至三寸,根本无法解救,左无忌和数名守卫不禁厉叫,拚命扑救过来,还
叫主人快闪,南宫鹰就是不闪,要闪可能也来不及。
哈太山叫声更利,眼看就要砍下人头,他好笑,猛抖板斧,粹板斧刃触及对方劲部之
际,他整个人为之抽僵当场,鲜血渗流斧刃而出。
哈太山全身抖抽:“你当真愿把脑袋给我?”
南宫鹰淡笑:“只要你高兴,拿去吧!”
哈太山心情为之激动,竟然有人愿意随时送他脑袋,如此英雄豪杰何处找啊!
他抖着手,抖着斧,抖着心,抖着眼,终于忍不住激情,猛丢板斧,跪往地面恸哭起
来。
南宫鹰暗嘘口气,这招用得太险,连他自己都没把握,幸好真的成功了,否则人头落地
可不是件好玩之事。
左无忌和几名护卫皆诧愣当场,普天之下恐怕只有狂人才会做出如此疯狂举动吧!他们
望着主人,心惊肉跳已无法平息,如此肝胆相照好汉,何处去寻呢?
哈太山泣声:“南宫鹰,老夫走遍大江南北.从未遇上甘心为我掉头者,如今……老夫
认栽,认栽了!少堡主您收容老夫吧!”
一生追寻肝胆相照的主人却无法可得,每以为此生老去将遇之不着,没想到这斧劈得见
血见情,更劈出他数十年之心愿,激动之余,已是前嫌尽弃,甘心为新主人类命,纵使肝脑
徐地,亦笑声一句。
南宫鹰赶忙扶他起来,老少两人想拥一起,感情随之溶血开来,不必言,不必语,知心
相交,凭一股感觉即够了。
左无忌眼眶含泪,那种感觉,早在桃花源相遇时已隐隐泛生,只是没想到少堡主会强烈
到以脑袋刎颈相交,见着那道血痕,不也是为自己而流吗?
一阵激情之后,哈太山反而窘困笑起来:“小主子,有你的,可把老夫,不,是属下折
服了,从今而后,谁敢动飞鹰堡一根汗毛,我拚了这条命也要宰得他落花流水。”
南宫鹰笑道:“要不然,我这刀岂不白挨了!”
哈太山瞧及那道血痕,窘红着脸:“小主子可折煞属下了,还子,只差一点点,真的一
点点……属下这有药……”
困窘地拿出金创药,替主人上药。
南宫鹰笑道:“你怎会突然停下来?砍了不就没事?”
“呃……不成!”哈太山更窘:“老夫就是触了电,怎么砍都砍不下去,命中注定啦!
小主子别再挖苦老夫!谈谈别的,你怎敢放空城,一劲攻打铁蹄帮?话说回来,您这种不要
命者,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南宫鹰轻笑:“三虎城岂是泛泛之辈,我不倾巢而出,怎斗得你们?”
哈太山干窘道:“那把火烧得甚瘪,三虎城就这么变成木炭!”
“现在已改为黑鹰城,你就是城主啦!”
“那,老夫的脸是不是要弄黑?”哈大山笑得尴尬。
“随你高兴!”南宫鹰道:“你是城主,爱怎样就怎样。”
充分授权,使得哈太山受到重用感觉,他感恩直笑:“属下必定全力以赴,让飞鹰堡发
扬光大……”
南宫鹰交还那板斧,笑道:“有此巨斧压镇,我安心得很。”
哈太山接过斧头,摸向那被刺穿小洞,一股水乳交融感觉涌上心头,事实上,他早该败
了,又岂容得自己撒野出那斧。
情不自禁地伸手摸向斧刃血迹,趁南宫鹰不注意之际往舌辞去,如此似更能接近小主
子,心情为之更形开朗。
“有我在世一天,板斧就是圣旨,专斩叛徒!”哈太山冷森道:“铁虎这家伙敢背叛弟
兄,该斩!”板斧一挥,想斩人。
南宫鹰道:“这事我会解决,城主暂时替我看管三虎城如何?三虎已改成三鹰,你就是
鹰王了。”
“改得好!”哈太山豪迈道:“你去忙,一切交给俺来处理。”
南宫鹰但见事情顺利完成,逐引介左无忌,双方英雄见英雄,自是把臂见真情。
随后,南宫鹰领着哈太山重返三鹰城。
突见鹰旗飘扬,哈太山豪气不禁大发,猛地策骑冲来,引得城中一阵骚动,以为敌人反
扑,个个准备迎敌,但方君羽眼尖,早认出南宫鹰那匹青云宝马,立即喝令止战,改成列队
欢迎,果然风风光光把人接回去。
三鹰城顿时热闹起来,庆祝连连。
南宫鹰自也亲自参加,和弟兄们打成一片,或开宴,或比武,或骑射,热闹非常。
一连三天欢呼之后,气氛始较恢复正常。
南宫鹰这才暗中将方君羽找来,两人伫立城牌楼顶,远远可见及三面佳景,本是风光怡
人,南宫鹰却无心欣赏。
“我得亲自前去铜城十八村,把朱铜城之事解决。”
方君羽怔愕:“单枪匹马?”
“嗯!”南宫鹰道:“为了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