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鹰惊心动魄,这火炮当真有神,竟然命中目标,若将它在战场,恐怕可抱开半里距
离,简直所向无敌。
再看看炮身,剧烈往后弹缩之后,又被弹回原地,勉强甩着龙尾巴般颤跳,已无翻覆之
虑。
他甚满意嘉许众人。
雷公将军更狂笑:“何时可把火炮运用战场?我好大发神威。”
南宫鹰笑道:“快了,只是,弹簧还要固定,不钉死,行不行?”
毛豆干笑:“也许要装两块铁砖才能镇住火炮威力。”
南宫鹰摸着弹簧:“这样还是太重……我想做出携带方便,火力强大又准确的火
炮……”若有所思,忽而说道:“也许你可在弹簧中间加个铁条,如此才不会弹力过重,而
且只吃一边力道。也就是说,现在像壁虎尾巴乱跳,现在利用铁条引导弹簧变成直上直下,
威力自然大增,而且只要把铁条插入地面,不就等于钉子钉地以固定吗?”
毛豆恍然:“好方法,我想了老半天都找不着要点,竟然被少堡主一点即破!不错,用
此方法可能更有用处!我立即改良!”
雷公大将军哈哈大笑:“我说嘛!好好的火炮,不能只固定在城墙上,要易守为攻,快
改良!快改良!”
反而催促起毛豆这小老头。
南宫鹰满意一笑,目光转向稍憨的贾榜眼,笑道:“你的发明太了不起!能不能把炮管
干脆变成萝卜般切开,好让一个人挂一块在腰际就可走动,要用时把它扭锁起来,照样可成
巨炮,如此上山下海再无搬运之苦了!”
贾榜眼憨然点头,憨笑地瞧往哥哥,大概还未悟通全部。
贾状元立即走向炮管,伸手一块块比切下来,道:“像切冬瓜,把这火炮分成四片,然
后再装螺丝纹可以互相锁紧,懂吗?”
“懂了……”贾榜眼憨声一笑,转瞧南宫鹰,也懂得耍威风,憨然直叫:“没问
题……”笑的甚高兴。
南宫鹰含笑回礼,如此憨朴之人,实让人疼爱。雷公大将军闻及火炮改良如此,豁然大
笑,猛拍南宫鹰肩头:“小老弟有你的,老夫征战沙场数十年,从未想过要把炮管砍断再接
起来,你却替我解决大问题!从此雷公炮将毫无缺点,就算尖山陡崖,照样可以搬上去,呵
呵,简直无孔不人,无所不能啦!”
那英雄所见略同的拍掌,打得南宫鹰消受不了,他却得含笑装潇洒以应付这位大将军。
他很技巧地引问大将军有关火炮炸药配方问题。
大将军直表示贾状元实在不赖,能配出几乎跟四川唐门霹雳弹相同的甘油秘方,让他雷
公弹威力大增。
南宫鹰此行即想弄走贾状元,却又怕大将军不肯放人,遂道:“我找到一处藏有大量可
提炼甘油之地区,可否借贾状元一用?”
“当然可以!”雷公大将军爽声笑道:“只要有助于火炮发展,我绝对支持。”
南宫鹰欣笑不已,随后转向弹簧客及贾榜眼,笑道:“希望在最近之内能造出三尊一流
火炮,我会再派人支援!”
本来在奇人村聘有十名手下,但由于移往大漠,那些人自是不愿跟来,而且又有四人合
伙,雷公大将军反倒忘了要再找助手,如今被提及,雷公大将军却摆着手:“不必啦!只在
精不在多,你只要把原料送来,一切我们自会料理。”
南宫鹰想想也对,打造火炮本就该精雕细琢,多人未必有用,遂同意他的说法。
再聊些有关火炮细节之后,南宫鹰始带着贾状元准备离去,贾状元则安慰弟弟,去去就
回。
那贾榜眼似乎找到工作,且跟毛豆、大将军混得甚熟,倚赖心减去许多,竟也露着笑脸
送走哥哥。南宫鹰始带着贾状元及银月返出山谷。
银月则哧哧笑道:“我被遗弃啦!大将军现在早忘了我的存在!”
贾状元干笑:“他的确忘了,不过是暂时的,哪天火炮研究成功,他必定又会找他干女
儿!”
“到时候,说不定我早就……老喽!”银月本该说“嫁了”但目光触及南宫鹰,心头顿
窘地立即改口。
贾状元直道不老不老,还问及何时吃她喜酒,惹得银月更形脸红:“得看缘分啦!’有
意无意瞄向南宫鹰。
南宫鹰干脆横下心:“等我有空儿,一定娶她!”
此语一出,吓得银月目瞪口呆:“你说什么?”
南宫鹰反而觉得窘热,贾状元打铁趁热说道:“他说等事情办完,一定娶你!”
“娶我?”银月瞧向爱人:“当真?”
不等南宫鹰回话,她先是甜声轻笑,越想越娇羞、兴奋、激情,竟然陶醉般笑成眯眼蝴
蝶乱飞。她似也横下心:“好啊!你要娶我,我就嫁给你!”
脸面更形窘热,却洋溢着无尽甜蜜光彩。
如此反而让南宫鹰显得不自在,只能干窘直道“多谢”两字。
“谢什么?亲她啊!”
贾状元有意撮合,猛地推南宫鹰背脊,逼得他欺往银月。
那该是不小心的有意,南宫鹰当真吻向银月性感嘴唇,她一愣,随即窘羞问躲,直奔而
去,心神荡漾说着:“有人在看,怎好意思亲人?”飞红着脸逃得更远。
贾状元闻言轻笑:“好好好,我躲远些,让你们尽情发挥!”说着转身离去。
南宫鹰一手抓他回来,稍困窘说道:“不必躲啦,人都开溜,我还能发挥什么?”
贾状元笑道:“追去啊!我装作没看见!”
“算啦,我有事找你谈!”
“有此美娇娘当老婆,实在是三生修来福气!”
“谈正事吧!”
贾状元被喊了两声,这才把心绪从银月身上收回来,笑道:“现在有什么会比婚事更重
要之事可谈吗?”
“当然有,打败老记生油行之事!”
光闻及老记生,贾状元哪还有心情开玩笑,两眼睁得圆大:“你决定要跟老记生拚
了?”
“那不是你的目标吗?”南宫鹰道:“炼煤油,是不是要用黑油?”
“那当然!”贾状元道:“一虽然还有其它油,但以黑油最省钱,只不过它需要相当技
术!”
“反正你有办法就对!”南宫鹰道:“我有一口黑油河,取之不尽,用之不绝!”
“那岂非在做无本生意!”贾状元两眼更大:“在哪里?现在就可炼!”
“当然越快越好,我等着发财呢!”南宫鹰道:“你得先计划炼油工具,最好在三天内
开始工作。”
“这么急?”
“我想越快证明它的销路,我越能计划下一步骤!”
贾状元频频点头,兴致更浓:“听说你有座炼铜矿?该很容易可以造出工具,还有油
桶。若行,三天内准可以开工。”
“放心,一定配合你!”南宫鹰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
南宫鹰很快找到小村屋,向银月父女告别,银月虽感伤,但想及爱人先前之表白,心头
仍是一阵甜蜜,她知大局,不敢留人,默默送人出秘谷,方始回来,甘心期待下次再见日
期。
银万金虽失望,但南宫鹰交代他将出任秘密赚钱使者,倒让他存有幻想,以为是探采金
矿,心神自然开朗许多。
南宫鹰则策骑宝马,直接载着贾状元奔出山区,他并未回往飞鹰堡,只是传令弟弟三日
后准时出兵,并绕往钢城十八村会合。
待消息传出之后,他已找来另一坐骑让贾状元使用,领着他,先行奔往钢城十八村。
两天后。
南宫鹰和总管方君羽交会于钢城十八村。
他很快将计划说明。
方君羽立即同意,并率领百名弟兄,亲自护送贾状元前往西北三百里处之黑油河区,并
准备在那里兴建城堡以护此地。
南宫鹰则因守十八村以等待自家军队,亦或范通父子传来消息。
时光匆匆。
白天又将逝去。
夜晚之钢城山,已被方君羽布置许多铜鼎于山洞中,每座铜鼎置有燃油,且须点燃,借
以防止被偷袭而不自知。
在此兵源减少甚多之下,这方法倒是别有效果。
如此一来,钢城山宛若万盏佛灯齐亮,自有一番情景。
他欣赏一阵,挑了中堂最高地方,盘坐其中以练神功,如此不但可以闭目养神,且能目
标显明,任何人都可随时找来。
匆匆地,已经功行三周天。
他已习惯运行神经老人所传之奇异神功,而且越练越顺,甚有不能自拔之态,如此断断
续续也快练及半年了吧?至于那越练越舒服之副作用却越来越明显,尤其是内劲运往脑门玉
枕、百会两穴之际,就像注射兴奋剂,让人渐人幻境,想的都是些往昔种种可笑之事,而情
不自禁地想呵呵笑起。
莫非这即是神经不正常前兆?
南宫鹰也搞不懂了!他甚至想找其他理由解释——这只不过是想起昔日好笑事,跟神经
失常有段距离吧?
尽管他想出种种理由解释,但心头总仍挣扎不停,莫要真的有这么一天变成胡乱发笑的
神经病才好。
或许该停止练这武功,因为自己这身功夫,应该够用了吧?
然而想探底心态,总让他有股欲罢不能之势。
他心口不断念着适可而止,脑门却想着到底能练到何种境界?
“该会练到极乐世界吧?”他这么想,不禁呵呵笑起。
突然另有笑声传回。
南宫鹰机警张眼,已发现两道黑影躲闪,他登时发笑:“别躲啦!大小饭桶、饭王给我
出来吧!”
范通和范王已从大铜鼎后头走出来,两人视目而笑。
“你们笑十么?”南宫鹰斥笑着。
范通瞄眼道:“公子是否已走火入魔,练功都会发笑?”
范王道:“你那神经功是否起作用了?”憋着笑意道:“要真是如此,我们将来怎么
办?”
“我……真的笑的这么离谱?”
南宫鹰心灵压力不由加深许多。
范王道:“像看到小美人那种笑,至于严不严重,我们不得而知,因为我还想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