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痛得他猛咬牙关,霹雳神掌连珠轰去。叭叭数响,始迫得朱钢城身形摇晃。却安然无
恙。
原来这小子得了宝甲护身,难怪如此嚣张,南宫鹰心知普通兵器伤不了他,看来得找重
兵器才行,忽见十方罗汉一人持有九环大扫刀,光瞧及其棍如腕臂粗,该如关云长之青龙惬
月力般坚固耐用。
他猛地厉喝,身如远古喷射那道流光,化身成影成电,快逾火花暴闪,数十丈一闪而至
罗汉门面,那罗汉尚未看清人影,眼睛一花,叭叭数响,胸口连遭重击,闷吐狂血,倒喷十
数丈,摔落地面,毙命当场。
那把九环大扫刀,已被南宫鹰抢在手中。
他猛挥动,重逾千斤大刀在他手中,照样灵巧非常,忽见另两名罗汉冲来,他想试试威
力,大喝出口,大刀猛挥,那劲直着暴龙腾滚,啸起劲风早让马匹尖声惧嘶,人立而起,双
罗汉不得不运力稳身。
然而南宫鹰武功何等高强?眼看敌人空门已露,大刀猛扫过来.不用刀锋.而用刀背.
直着百树砸身般扫得两罗汉连问声都未传出.即如虾米似地被拖甩弹高十数丈,掉落红军堆
中,再也爬不起来。
南宫鹰一试满意,顾不得再探罗汉生死,赶忙追向朱铜城。岂知来钢城乍见此状,纵使
有宝剑宝刀护身,若被那粗重兵刃扫着、恐怕也得付出相当代价,他仍采取原先计划,先累
垮对手再战不迟,于是喝着人马,反冲梯田,逃出十余文远。
南宫鹰见状,不得不唤来宝马.猛缠过去,遇有敌军阻止,扫刀猛砍.简直如人无人之
境,一路缠斗下去。退出断龙坎之后.已然延续飞鹰堡前那块大草原,四面显得宽广,就连
山坡都甚为平缓,最是利于大军作战。
朱铜城乍见此地势,心头宽慰不少,猛吼着弟兄一股作气,踏破飞鹰堡。
虽然红军死伤过半,但比起敌方寥寥不及百人阵势,简直有了大鱼吃小鱼心态,当下纵
马狂奔,全然采取大军压境之态。
南宫鹰见状,顾不得专门对付朱铜城,他还是喝令从范王手中得到利箭之弓箭手尽量退
逃。
待逃至某一山坡之际,猝闻蹄声大作,埋伏于此之猎鹰五十骑尽冲而出。
那训练有素之骑士,直如猎鹰般又急又猛冲来,他们各自挽弓,先射一排利箭,扑杀敌
军最前数十人,复又回旋斜切,直攻敌军右翼,那奔蹄狂霸,个个似若索命天神。
尤其左无忌,一把长枪在手,简直如人无人之境,他那冲杀战术,刺冲,猛冲,猛刺,
再刺!就像切大饼似地,转冲一角,迫得那群丧胆士兵根本无心作战,四散逃开,每每需等
朱铜城、李铁头等强手补位,方能稳住阵势。
飞鹰骑士但见五十骑威猛过人,就算对方拥有五倍兵力,竟然显得毫无招架余地,众人
信心不由大增,重新整队,准备反扑,一战成功,将名留千史。
朱铜城但见已军阵角大乱,他急忙喝吼:“分出五队人马,甲队跟我作战!”
喝令之中,红军勉强分出四队,朱钢城顾不了那么多了,领着百余兵马,直追左无忌,
准备卡死猎鹰五十骑。
那左无忌根本不肯正面攻击,他采包围战术,猛绕朱钢城部队打转,一有机会即已杀
敌。
李铁头见状厉吼,复又引来一队人马,想冲杀助阵。
猎鹰五十骑就是这么厉害,旋奔两队人马之间,照样缠得对方缚手缚脚,战术难以展
开。
南宫鹰和石刀、石木则纠缠于其他两队兵马,以少击众,竟然丝毫不落下风,这该是对
方缺少主力战将之结果。
朱铜城眼看夕阳已斜,夜晚将至,他不禁冷笑:“看你们能挣扎到什么时候!”
他突然采拖延战术,并将敌军引带甚为开散,似有意制造救援不易之态。
南宫鹰自然不肯上当,喝吼着:“相互联系,速战速决,入了夜晚,对我军不利!”
左无忌会意,干脆放弃朱钢城、李铁头这边,喝着五十骑反冲另两团兵马,那杜九奇亦
重整弓箭阵,列出一排,猛射敌军。
刹那间,第三、四组红灯教徒遭受敌军全力重击,几无招架之力,死伤遍处,军心早
乱,再此下去,准全军覆没。
朱钢城见状不由大喝:“退兵!快……”
顾不得再战,大手一挥,数百红军直若惊弓之鸟纷纷赶退。
这无异是飞鹰战士最大喜悦,竟然以百余骑破败千人大军,众骑士为之激情喝吼,猛追
敌军不放。
站在山丘高处之范王见状更是拍手叫好,飞鹰骑士果然勇猛无比,不但逼退了强敌,甚
至损失不及三十名,实在了得!当然,损伤如此少数,全拜弓箭之赐,但那弓箭全靠他之
赐。
他终于相信南宫鹰说得没错,捡拾利箭是此战最重要任务,且功劳最大。
他欣笑着,准备接受此殊荣。
他拍着手,不断欣赏红军败逃狼狈惨状,若能把那朱铜城抓来剥皮,更是可贵。
“战!什么穷寇莫追,此时他们根本不堪一击,来个全军覆没,像我军汽势万千!”
范王忽而觉得,敌军只剩两三百人,我军只剩百余人,加起来只不过三四百人,且是且
战且走,这蹄声未免过重了吧,沉闷得像要暴翻地面似的。
他忽而疑惑,猛翻身落马,耳际贴地倾听,轰轰声音更浓,而且似乎来自不同方向。
“怎会?怎会?”
范王再听,越听越心急:“该是我军赶回救阵吧?”
他赶忙掠马猛冲更高山峰,从那头可遥望飞鹰堡,夕阳下,飞鹰堡仍是如此灿亮肃穆,
然而他目光移向和飞鹰堡山脉一脉之隔的山谷,猝然失声大叫:“啊……”声如杀猪,整个
人僵硬当场。
南宫鹰被此失声吓着,猛瞧远在半里开外的范王,高声问道:“发生何事t!”
“他们,他们……千军万马……”
范王两眼睁大,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明。
南宫鹰更觉不妥,赶忙策马过来。
范王又自尖声大叫.指向右斜方:“他们来了!千军万马啊
南宫鹰猛一转头.忽见右山坡纵出无数红衣骑士,脸色不由顿变:“他们不只出兵千
人!”
泪水不由落滚下来,想及方才拚死一战,眼看就要成功,却那只不过是小丑在耍把戏,
敌军根本就想亡我飞鹰堡,如今怎么保有弟兄性命啊?
他猛拭去泪水,强忍眼泪,猛地喝向军队:“不要战了!快退!”
飞鹰骑士早就发现另有伏兵,虽然一股胜利全被泼冷,然而左无忌却冲马过来:“飞鹰
堡只有死在沙场勇士,没有脱逃败将!”
他喝着五十骑,竟然调头,直冲那右翼敌军。
南宫鹰两眼含泪:“那是牺牲啊……”
“我们逃得了吗?”石木说道:“他们根本不会让我们活命!”
南宫鹰牙关稍抽,他明白,能逃走者,可能只是几名大将,但自己却是最不能走者。他
突然豁了出去:“战吧!是胜是败,明天都没知觉了!”
那朱钢城根本不让飞鹰骑士有所机会,但见救兵到来,猛地厉笑,命令手下反打敌军:
“看到没有!我军增加千名,这场仗赢定了!”
在猎鹰五十骑撤走,敌军威胁大失,复见支援到来,红军一股作气,又逼得飞鹰骑士节
节败退。
情势由不得多想,南宫鹰只有破釜沉舟,急吼:“退回飞鹰堡!”
为今之计,只有……搏杀对方将领,方能瓦解如此强劲攻势。
一声喝令.飞鹰骑士个个沉冷应对,且战且走。南宫鹰则纵马掠后,阻断朱钢城的追
杀。
那朱钢城却不急于一时.他想,只要大军到齐.越是将对方困于中央,岂非瓮中捉鳖,
更加有利?他喝着部下,亦步亦趋逼着敌军便是。
范王则是得了失心疯,直道怎么办怎么办.躲在大军后头,每拔一支利箭即一句这么多
人,怎么射也射不光啊!
想及飞鹰堡惨状,不禁热泪波洋,箭抽得更快。
南宫鹰方退至猎鹰五十骑那头,已发现这边人大约五六百名左右,更可怕的乃是其中有
七八名使剑高手,竟然打得左无忌毫无招架余地。
他登时大喝,掠马纵来,大刀横扫,砍杀数名红衣敌军,再一掠身飞起,凌空扑向那七
八名蒙面红衣人,大刀猛砍,救下左无忌,急喝着快退。
那蒙面人但见南宫鹰,先是一愣,随又哈哈大笑:“这笔帐,得好好算算!”
七人七剑全往南宫鹰要害刺来。
南宫鹰狂喝,大刀毫不留情,一招“秋风扫落叶”砍杀过去。
这本是平凡招式,但在他霸劲施展之下,竟也威力无穷,尤其此刀甚长且重,占了距离
上莫大方便,但见对方创刃撞来,莫不锵然一响,被弹得虎口发麻,剑势走偏。
南宫鹰趁机又是一招“劈天裂地”,猛往左侧那剑手砍去,逼得他落地打滚,尖声大
叫,其他六人见状大喝,剑锋抖亮,奇快无比攻向南宫鹰背面要害。
南宫鹰冷喝,长刀回扫不及,干脆倒打刀柄,甩着刀尾锵锵数响,弹掉数把利剑,大刀
再扫,猛砍那落地剑手,锵然一响,那人吃力不住,长剑猛被荡开.大刀狠猛砍下,那人躲
避不及,一条右臂硬生生被砍落地,尖叫声吓得六名剑手疯狂攻来,剑势更炽七分,逼得南
宫鹰连连后退。
这才是敌人最拿手剑阵,方才根本有意隐藏身分,剑招陡乱。
但此时不同了,只见得六把利剑如六条电蛇般扭动,那强势猛劲,交错空中,形成一张
炽光利网,网中又如毒蛇吐信.分从十六大方向,二十余处间隙采刺南宫鹰全身的百穴要
害。
那尖锐裂空声,不只是刺激耳膜而已,已像电蛇跳出来,暴成一束受过恶魔咀咒利锥.
钻得人心发慌带狂。
南宫鹰惊心喝道:“你们是七星门下?”光看对方使剑如此纯熟,分明是七星剑手,这
七星剑手所使招式,又源自于武当七星剑法,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