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相好的机会哩?”
凌渡宇摇头苦笑道:“你俩不要再设法逗我笑了,那比哭更使我更感难受,我没事
的。”
凤丝雅拍手道:“终肯说话了。”
凌渡宇没好气道:“看了那些档案后,你这情报专家有什么意见。”
凤丝雅予人好感地谦虚道:“怎敢当呢!招集那档案内资料的人才是专家里的超级专
家,是谁厉害至此,连隐形银行的机密资料,也像菜单般打了出来。”
沈翎道:“凡有电脑的地方,就瞒她不过。”
凤丝雅一震道:“‘救世主’?她为何肯这样帮我们的忙,先是把联盟的资料复原了,
现在又肯……”
沈翎道:“这事迟点再说,那些资料足够扳倒枭风和西霸吗?”
凤丝雅肯定地道:“足够有余,他们太多作奸犯科的勾当了,只是步骤仍要仔细研
究。”
转向凌渡宇道:“应否杀死西霸呢?”
凌渡宇沉吟半晌,瞧着她道:“你有什么发现呢?”
凤丝雅道:“西霸曾三次由瑞士一银行的户口提钱给枭风,先两次分别是五亿美元,最
后一次是十亿美元。日子是钻油台惨剧前,莫歌等被杀后和我们联盟被毁前。每次都提现
金,但隔日后就在枭风一个秘密户口出现。所以是证据确鉴,西霸难逃主使者的责任。我建
议干脆把他杀了。”
凌渡宇道:“我先和兰芝说说,或者她希望循法律途径解决。西霸始终不是枭风。”
沈翎一拍额头道:“我差点忘了兰芝曾打电话告诉我,西霸愿意交还探索者的股份来换
取和平,因为他听到道上盛传我们要取他的狗命。”
凤丝雅笑道:“我也听到时这样的谣言,定是枭风放出来的,好趁火打劫,企图榨取多
点以西霸为首那几个石油大亨的金钱,和他们分身家。”
沈翎道:“小凌!兰芝想见你,也住得很近,要不要先拨个电话。横竖‘凤鹰’又不打
算和你有什么瓜葛,莫要说我口不择言,疗治这种创伤的唯一方法,除了时间外就是另一些
比‘凤鹰’更温柔可爱的美女,何况她那么渴望见你。”
凌渡宇望向杏目圆睁,一脸忿然的凤丝雅,露出自艾莎妮芙逝世的第一丝笑容,想说话
时,沈翎在台底下踢了他一脚,示意戏弄“凤鹰”。
凌渡宇暗忖决战在即,怎也要暂抛开颓唐失落的悲苦情绪,勉力振起精神道:“你这家
伙有时说话都有点歪理,拨电话吧!”
凤丝雅一言不发,一手拿刀,另一手拿电线,刀下线断,若无其事道:“还有两部分
机,碰哪个就割哪个,没电话可用时,不要怪我。若敢驳线,我就照他肚子捅上两刀。敢离
开这间屋的话,我便不去滑雪了,本姑娘说得出做得到,哈……”
说到最后,笑得伏在桌上,连泪水都呛出来了。
凌渡宇与沈翎愕然对望后,愁怀稍解,长身而起道:“你们先商量一下整个计划,我想
入房打一会坐。”
“凤鹰”凤丝雅一把抓着他衣袖,摇头道:“‘龙鹰’!人不要耍弄我,没有你参加,
本姑娘没兴趣独对着那只不懂情趣的大猩猩。”
沈翎伸手过来叉紧她玉颈道:“叫多一声大猩猩吧!我保证脱掉你裤子痛打屁股,若肿
得少过四十寸,就继续打下去。”
凤丝雅扮出一副气人模样,不屑道:“你自己刚叫了一声,何有用再劳烦我,你若敢要
我下围增加一寸,我就扭断你的猩猩头。不要看我,我只是叫了猩猩,没有犯规。”
接着低头一口咬在他手背上,痛得沈翎大叫缩手,那娇媚横蛮的模样,谁能不心动?
凌渡宇拍拍凤丝雅脸蛋,叹道:“好吧!可以开始了。”
生者总是要坚强地活下去。
***
凌渡宇呆立在墓碑之前,百感交集。
墓穴内有艾莎妮芙死时那件柔软的长袍和那失去效用的声波枪,陪葬的是那件较落后的
能量衣。
凌渡宇再不愿见到这些触景生情的东西,那方晶片是唯一例外,过了圣诞子夜后,他将
永远把它挂在颈上,当作吊坠。
负责运柩的联盟成员和沈翎先走一步,办事去了,只剩下“凤鹰”凤丝雅仍在等候他。
这美女一身黑衣,戴上连着黑纱的帽子,只露出樱唇,不住以丝巾抹着湿润的眼角。
凌渡宇的目光凝定在“爱妻艾莎妮芙”那几个字上,心中想起这段奇异的恋情,快乐和
悲哀同时袭上心头。
凤丝雅来到身旁,挽起他的手,呜咽着道:“我们走吧!”
凌渡宇跪了下来,无限深情地亲吻了墓碑后,才随凤丝雅穿过林立的墓碑,走上林木荫
深的卵石路。
凤丝雅低着头,看来比凌渡宇更伤心。
凌渡宇讶道:“凤丝雅为什么这么伤心呢?”
凤丝雅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知道!”
凌渡宇见她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也就默默不语,直至坐上车子,才道:“送人到机场
吗?”
凤丝雅呆望前方,轻轻道:“回酒店就行了。”
车子开出。
天上下着漫漫细雨,更使人郁结难解。
不知是否发生了意外,高速公路上大排车龙,两人因而困在车内。
凤丝雅幽幽道:“十七岁那年,母亲过世,使我经历到一生人从未试过的痛苦,葬礼完
毕后,你猜我做了什么事呢?”
凌渡宇摇了摇头,根本没有去猜的心情。
凤丝雅低声道:“我和表兄找了个地方疯狂造爱,不要说我淫荡或对母亲不敬,只有那
种刺激,才可减轻心中的酸痛,我实在受不了。”
凌渡宇苦笑道:“我并没有严重到那程度,多谢你的关心了,更不会因这事而看轻你,
人类一向是矛盾百出的奇怪生物,在极端的情况下更会有难以解释的异常行为。”
凤丝雅脱掉帽子,露出微红的秀眸,侧挨在座位里,凝视凌渡宇道:“刚才我在墓地
时,忽发奇想,有一天我也给葬在那里时,会不会有一个像凌渡宇那样的男人,站在我的坟
前呢?”
凌渡宇莞尔道:“在你坟前的男人会挤得水泄不通,插针难下。”
凤丝雅不依道:“不准这么说人家,我并非你想象般滥交,绝大部分是工作上的需要。
哼!你倒复原得很快。”
车子开始移动了,却是缓若蜗牛。
水拨不住把雨水抹掉,发出单调和千篇一律的声音。
凌渡宇淡然道:“不是这样,我该做什么呢?她返回这时代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为不
知自爱的人类做些事,我怀念她最好的方法就是为人类的将来奋斗。眼前最大的威协就是枭
风,若让他的罪恶王国继续发展下去,谁都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凤丝雅叹道:“我恐怕很难亲自下手杀死枭风,无论如何穷凶极恶的人,总有他温柔多
情的一面,我接触到的枭风,与你们印象中的截然相反,在某一程度上,我会为此而难
受。”
凌渡宇了解地点头,沉声道:“你若要退出此事,我绝不反对,还会代你向沈翎和‘高
山鹰’解释,既知他的贼巢在哪里,总有收拾的方法。”
凤丝雅坚决地摇头道:“不!一切依原定的计划进行,否则我就不是‘凤鹰’了。”
语气中透出一往直前的决心。
***
凌渡宇的车子驶进兰芝的华宅时,这富可敌国的美女早由大宅奔了出来,投进刚钻出车
门的凌渡宇怀里。
两人过了一个温馨的下午,凌渡宇亦由她处得到了精神和肉体上的松驰。
晚饭后,凌渡宇对着艾莎遗留给他的手提辛勤地工作,研究一切有关枭风和西霸的事。
兰芝为他弄了咖啡,殷勤侍候,陪他并肩坐在电脑前。
凌渡宇告诉了她老西霸先后三次提款给枭风的事后,她嚷了声“这天杀的贱种”后,倒
在凌渡宇怀里大哭一场。
凌渡宇把她抱回卧室,让她躺下后,坐在床缘道:“你要他得到怎样的收场?我想听你
的意见?”
兰芝又悲切地流下眼泪,好一会后才收止哭泣,两眼空空洞洞地瞪着天花。
凌渡宇正想离开时,给她拉着,坐回她身旁去。
兰芝把上半身钻入他怀里,痛苦地道:“教我怎做好吗?”
凌渡宇明白她因小西霸而来的矛盾心情,吻了她脸蛋道:“让我为你作主好吗?”
兰芝愿意地猛点头。
凌渡宇淡淡道:“给老西霸一个电话吧!”
***
一个小时后,西霸和儿子约迪逊来到兰芝的华宅,依约把保镖留在屋外,杰沙上校和强
生也来了,守在入门处,仔细检查了他两父子后,才放他们入内去。
凌渡宇彬彬有礼地和西霸父子握手,兰芝却拒绝了和杀父仇人握手,神情木然地让约迪
逊吻了脸颊。
凌渡宇在一角的大沙发坐下来后,开门见山地说出了他三天三次提款给枭风的事,听得
西霸目瞪口呆,阵脚大乱。
约迪逊露出悲愤神色,质问乃父道:“爸!凌先生说的真的吗?”
凌渡宇正容道:“我以人格担保,这里没有任何录音设备,右西霸先生不敢承认,这次
谈话再没有意义,我也可回房睡觉了。”
西霸颓然点了点头,对方既然知道,定然是有确凿证据。
再叹一口气,眼中露出戒备的神色,道:“凌先生确是神通广大,不知阁下有什么提议
呢?”
约迪逊把脸埋在手掌里,凄然道:“兰芝!我们对不起你。”
凌渡宇对约迪逊大生好感,转向西霸道:“近日盛传我要对付西霸先生,这只是枭风放
出来的风声,西霸先生该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了。”
西霸呆了一呆,双目露出冷冽之色。
凌渡宇知道吓得他差不多了,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