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令那么多的人全都满足吗?”
司马瑜默思片刻才朗声道:“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冷如冰欣然一笑道:“我知道你的心,也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很深,因此这个请求只有我来提出!”
司马瑜似懂非懂,一言不发,冷如冰苦笑一下又道:“假如要跟那些女孩子争的话,我有着必胜的把握,因为我们认识最久,定情最早,可是我的胜利,却必须建在人家的失败上,为了我一个人,你必须拒绝许多人的爱,令许多人伤透了心!”
方天华忍不住插口道:“冷姑娘!杀死他之后,就没有人伤心了吗?”
冷如冰惨然一笑道:“自然她们也会伤心的,不过伤心的程度不同瑜弟弟不死,她们的伤心中还含着失意与怨愤,在那种冤气刺激下,不知又会闹出什么事来,他死了,大家的伤心中只有着怀念,天下就太平多了!”
方天华呆了一呆又道:“冷姑娘又将何以自处呢?”
冷如冰苦笑一下道:“也许我会追随他于地下,也许会找个深山古洞,终生不履人世,因为我们的感情太深了,至于其他人,她们也许能慢慢地忘了他,另外追求新的感情……”
方天华默然无语退下。
司马瑜则陷入深思,片刻之后,他突然作了个决定,朗声道:“冷姊姊!我尊重你的决定,也不必找人来杀我了,我……”
冷如冰神色一整道:“你想自杀是不是?”
司马瑜苦笑道:“我一死能省却许多麻烦……”
冷如冰却正色道:“瑜弟弟!你在我心中,在其他人心中,都是个完美的偶象,因此我希望你死得轰轰烈烈,多给我们一点怀念的资料,沙克浚是个很强的对手,你还是打点精神来应付战斗吧!”
司马瑜仍然不动,冷如冰只得又柔声道:“瑜弟弟!你是个奇男子,死得也要象个男子汉,假若你只是为了我而死,岂不是害我成了众矢之的……”
司马瑜脸上流露出一片解脱的神采,点点头朗然道:“好!冷姊姊!我听的你话!”
说着他挺剑走向沙克浚道:“我们可以开始了!”
沙克浚却呆住了,木然地握着剑,闻言后毫无动作,司马瑜用剑在他面前一恍,大声叫道:“我们可以开始了!”
沙克浚却陡地将剑一掷叹道:“滚吧!小子!沙某称雄一世,却不想今日会受一个女子的愚弄!”
冰如冷急忙道:“沙克浚!是你自己发誓要杀他的,怎么说是我愚弄你呢?”
沙克浚怒叫道:“不错!我的确是想杀他,可是我不想成为你的工具,更不想在我的剑下,造成他的赫赫英名!”
说完大踏步回身迳去,走到门口,他才回头对司马瑜叫道:“小子!我们的事情并没有完,只要你回到中原,沙某总会找到你的!”
然后他的身形在殿门口消失了,冷如冰飞快过来,捡起沙克浚的长剑。
司马瑜望着他的身影良久,才怏怏轻叹道:“求生固不易,求死尤艰难,冷姊姊……”
冷如冰已飞似地扑了过来,投进他的怀中,抚着他的头颈,大眼睛中泪珠盈然,口里却兴奋地叫道:“瑜弟弟!我们总算又闯过一关了……”
司马瑜莫明其妙地道:“冷姊姊!你说什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冷如冰张大了口,过度的激动下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倒是方天华突然爆出一阵哈哈大笑,过来对冷如冰一揖道:“冷姑娘!方某一生中好逞心机,自诩计谋无双,可是见了你,也不得不甘拜下风了……”
冷如冰从司马瑜的怀中挣扎出来,脸红红地想说什么,方天华一摆手道:“别说了!那魔头可能还没有走远……”
冷如冰噤然住口,方天华又回头对沙克昌道:“恭喜陛下荣登大座,但愿贵国今后国运昌隆,传誉千世!”
沙克昌还了一礼道:“谢谢先生,此次得力诸君良多,我正不知该如何言谢……”
方天华笑道:“陛下太客气了,我们不过是适逢其会而已,陛下若是肯帮忙的话,求赐一舟,送我们回中原,就感谢不尽了!”
沙克昌连忙道:“这绝对没有问题,诸位是否能在此盘桓数日……”
方天华笑道:“不用了,陛下新登大宝,一定有许多事要办,而我们归心似箭,也不想多耽搁,日后有暇,再来进诣陛下吧……”
六十四 情海心舟
轻帆连影,海天一色。
当毒龙岛的峰顶在水平线下消失时,冷如冰才吁出一口气道:“终于离开那个鬼地方了,回想起过去那一年的岁月,简直就象一场恶梦!”
这时大家都聚在甲板上,听见如冰的话后,每个人都有类似的感觉,他们在毒龙岛虽然呆得不那么久,可是惊险数历,也都是如梦初醒……
方天华却微微一笑道:“冷姑娘!你虽然替这小子挡过一劫,可也给他留下无穷后患,那魔头临走时所讲的话,你是听见的……”
冷如冰见然道:“以后的事,只好以后再说了,反正眼前我们可以图个平安!”
司马瑜这才想起来道:“冷姊姊,你跟方前辈打的什么哑谜?”
方天华微笑道:“傻小子!冷姑娘以她的无边智慧,替你挡过了一场杀身之祸,你还赶不快好好地谢谢她!”
司马瑜不解道:“我有什么杀身之祸?”
方天华哼了一声道:“真是糊涂虫!今天在毒龙岛上,沙克浚要找你拚命,凭你那点技业对得过他吗?不亏冷姑娘……”
司马瑜连忙道:“拚也许拚不过,可是冷姊姊的本意是要他杀死我……”
方天华一叹道:“冷姑娘!这小子还在做梦呢!你的苦心看来是一片白废了!”
冷如冰微微一笑道:“他是个死心眼儿!这些歪心思就自然不懂的!”
司马瑜大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冷姊姊!你说明白一点好不好?”
冷如冰先一整神色,然后才轻叹道:“今天沙克浚找到我们那儿,告诉我说,他已经决心把王位让出来,然后再问我是否愿意跟他……”
司马瑜快问道:“你怎么说?”
冷如冰瞟他一眼道:“你想我会怎么说?”
司马瑜知道冷如冰对自己情深如海,刚才那一问实在很不得体,只有垂头不响,冷如冰叹了一口气道:“他听我明白拒绝之后,神色很是阴沉,我知道他已下决心要将你杀死,所以我才先对他要求,要他杀死你?”
司马瑜怔然地道:“他如何表示?”
冷如冰想想道:“他初闻之下,似乎不太相信,接着我又告诉他一篇理由,那篇理由当然不同于我们对面时所说的那一些?”
方天华笑笑道:“姑娘想出这两缘不同的理由,定然费煞苦心,老夫倒想听一听?”
冷如冰轻喟道:“其实我对他所说的理由倒很简单,我知道他对我钟情极深,他那人又是偏激成性,无法理论,所以只告诉他道:‘你对我必然不肯死心,我对司马瑜的感情又无法转移,因此我想到你一定不肯放过我们,与其如此,你倒不如成全我们,让我们在泉下相聚吧!’他沉思一下,也就答应了!”
方天华嗯了一声道:“舍此之外,他也别无选择!”
司马瑜想想道:“我还是不懂!”
方天华微怒道:“小子!你看来聪明透顶,怎么还是那么糊涂,沙克浚那人技击通神,他如下定决心要你的命,凭谁都拦不住,他要起发起横来,我们全体加上去,也不是他的对手!”
旁立的无忧轻哼一声,表示不以为然,冷如冰已经知道她的意思,朝她一笑道:“仙姑!沙克浚说起过你,认为你的功力足堪与他一匹,所以才特别对你作了一层戒备,你功力虽深,却绝难逃过他毒剑一击?”
说着在腰下抽出一柄长剑,递了过去,正是她在地上拾起的东西,无忧接过剑来凝视片刻,不信地道:“这剑上虽曾淬毒,却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
冷如冰笑笑道:“这剑上淬练的毒汁十分怪异,必须要绝佳的内功,才能将毒气凝聚在剑尖上发出,伤人于无形,效用极着,我虽然没有见过,却相信他绝不会说谎!”
无忧把住剑柄,默默运动,大概到了十成火候,才见微蓝的剑叶泛起一圈淡淡的乌青,不禁骇然道:“你说得不错!这上面淬了九首鸟精液,然而以我的功力,也只能将之凝聚现形而已,看来沙克浚的造诣尤在我之上!”
众人一起讶然变色,方天华也诧声道:“方某对毒物研究有年,竟不知道这样东西……”
无忧轻叹道:“九首鸟又名海鸦,一身九首,轻易不得见,世所谓九头鸟,就是指它而言,据云它们在海中荒岛绝岩上营巢,雌雄分居,雌鸦产卵之后,并不能孵化,任其暴遗于天光之下,遇有雄鸦经过,便在卵上排下一点精液,一颗鸦卵必须要有九尾雄鸦的精液,才可以感精成形,累时数载,方始脱壳而生,正因为产生如此艰难,所以此鸦不易滋生,几乎已经绝迹了,不知沙克浚是如何找得的!”
方天华兴奋地道:“仙姑博学多闻,方某又长一层见知了,那鸦精所具的毒性又是如何呢?”
无忧道:“此鸦专以各种毒物为粮,全身无一不毒,尤以雄鸦之精为最,不过那毒质含蓄性很强,非经巨力震荡,不易发出,所以才有绝大的内劲,方能使用……这也是我听家师偶然谈起的,他有一次途经一所海岛,正好遇上暴风雨,雷霆交作,乃躲在一所岩洞中避雨,结果一阵巨雷,将对面的岩壁震坍了下来,但见蛇虫飞窜,还没有落地就全部死了,家师初以为是雷击之故,可是想想又不通,那些蛇虫分明是雷极后才死的,为了好奇,才过去一看,结果发现那岩壁下是一个蛇穴,穴中俱是绝毒的蛇类,另外有一头雄鸦,却安然无恙地在一枚鸦卵上排精……”
众人听得十分有趣,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