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动心的,可是她说得那么有把握,甚至于还立下三天的期限,也不象是在开玩笑……
怔了半天之后,他忽然又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暂时丢开了心中的纷乱思绪,因为马蕙芷跟他是同一天开始整治的,现在也应该可以揭去面纱了!
“不知道蕙姑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面暗忖着,一面走向马蕙芷的卧房,那儿原来是凌绢的居处,现在却作了两个女孩子的停身所在。
当他掀起门上的珠帘时,禁不住心中一阵狂跳。
冰榻上的马蕙芷那里还象个凡人呢,她简直是天上的仙女!不,仙女也不可能有这种美态,人间虽没有见过仙女,许多丹内妙手至少还可以描绘出那种神情风仪,然而眼前的马蕙芷呢……
“美!美啊!美得不可思议,无法形容……”
司马瑜正被那种超俗的美感,震惊得如醉如痴之际,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微响!
他耳目的敏感并未随武功消失,立刻回身一看,都见龙白奴呆呆地站在身后,望望马蕙芷,又望望他,一片出神落魄之状。
司马瑜对这个卑劣的老人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厌恶,立刻厉声喝道:“你到这儿来干吗?”
龙白奴嗫嚅片刻,才微叹一声道:“老奴追随了几代主人了,以为世上再无人品能及得上几位先主的,谁知见了公子与那位姑娘易容后……”
司马瑜怒声冷笑道:“亏你还有脸叫他们主人……”
龙白奴脸色一阵阴暗,叹息一声,回头走去。
司马瑜怒喝一声道:“回来。”
龙白奴应声回头道:“公子有何吩咐?”
司马瑜冷笑道:“你为了觊觎雪参,利欲薰心,背主欺上,现在究竟得了什么好处?”
龙白奴默然片刻,才悔咎地道:“公子不要说这些了!”
司马瑜不肯放松,继续逼问他道:“你为了雪参,不惜昧心行事,现在雪参已经落在那两个人手中,他们会分给你吗?”
龙白奴顿了一顿,才愤然地道:“他们原先是答应分给我一半的,可是最近看他们的举指,好象有独占的意思,他们真若不守信诺,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司马喻哼哼冷笑道:“你功夫比人家差得远了,他们一定不分给你,你有什么法子呢?”
龙白奴哼了一声道:“明的不行来暗的,真到了最后关头,我自然有办法,最多拚着同归于尽,大家都得不到!”
司马瑜心中一动,连忙问道:“你想怎么办?”
龙白奴顿了一顿才道:“这个老奴可无法奉告,因为这是我最后的一着棋,泄露出来就……”
司马瑜道:“难道我还会告诉他们吗?”
龙白奴点点头道:“是的!公子现在也许不会,可是等公子与仙姑接触之后,就很难说了!”
司马瑜愤然道:“胡说,那寡廉鲜耻的淫妇,我一辈子也不会跟她……”
龙白奴摇头道:“公子别说得这么好听,无忧仙姑的裙下从无叛臣!”
司马瑜心中一动,口里却漫不经心地道:“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也作过入幕之宾吗?”
他原是随便的一句话,谁知龙白奴竟长叹一声道:“我若不是受了她的魅惑,怎么会把参仙的秘密说出来呢!唉!详情我也不必说了,反正只要是男人,就无法拒绝她的诱惑,到了那个时候,她就是要你的命,你也会毫不考虑地献出来,更别说是一点秘密了!”
司马瑜不禁微微吃惊地道:“她究竟用什么方法……”
龙白奴叹道:“姹女玄牝神功!”
司马瑜不解道:“什么叫姹女玄牝神功?”
龙白奴摇头道:“这是他们道家的功夫,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是身经其境,只知道那是一种极厉害的迷魂心法,针对着男人的缺点,惑人于不知不觉之间。一旦入其彀中,即无法自拔,甚至于想把心掏出来去讨好她……”
司马瑜见他说得那么厉害,不觉暗中心惊,神色微变,片刻之后。才故作平静地道:“你把她说得太神奇了,我就不相信她会这么了不起!”
龙白奴苦笑了一下道:“反正公子就会尝到那滋味了,老奴说也无用!”
司马瑜顿了一顿才道:“那你为什么还能保留着心中的秘密呢!”
龙白奴叹道:“仙姑每结交一个男子时,总要使得对方至死方休,老奴在筋疲力尽之际,突然有所警觉,然而也无力脱出他的诱惑,只得下了狠心,想出一条绝策!”
司马瑜赶紧问道:“什么绝策?”
龙白奴缓缓地道:“毒蛇咬身,壮士断臂!”
司马瑜一震道:“你是说自宫!”
龙白奴摇摇头道:“那倒用不着这么受苦,老奴在北海之源,发现了一种小草,此草味绝苦,吃下去之后没有别的用处,却可以绝止性欲机能!欲根一断,自然不再受惑了,就是这样才保下一条老命!”
司马瑜连忙道:“那草在那里?你还有没有?”
龙白奴道:“草倒还有,只是此草服下后,生机永绝!”
司马瑜毅然道:“我不在乎,这样总比受她的诱惑好!”
龙白奴迟疑片刻,才在身畔掏出几茎枯黄的细草,交在司马瑜手中郑重地道:“草可以给公子,不过老奴还希望公子能三思而行,因为老奴看仙姑对公子情意甚殷,也许她不会害你性命!”
司马瑜把枯草珍重地藏了起来道:“话不是这么说,我不在乎生死,只是不愿意与她行那种苟且之事……”
话刚说完,背后突地传来一阵轻笑道:“什么叫苟且之事?我倒是不懂,你给我说说明白!”
二人惊然回顾,却见无忧仙子笑吟吟地站在他们背后,龙白奴吓得脸色如土,呐然不知所云。
无忧仙子微笑过来,轻轻伸手,在司马瑜怀中将那几茎干草掏了出来,司马瑜也怔住了,竟不知如何是好,也未作任何抗拒,听任她将东西拿去了。
无忧仙子将那几茎细草扬在手中微笑地对司马瑜道:“你相信这老混帐的话?”
司马瑜瞠目无言以答,无忧仙子笑笑又道:“幸亏我来早了一步,否则你可要上他的大当了!”
司马瑜怔了一怔道:“怎么!难道这草是假的不成?”
无忧仙子笑笑道:“假不假我不晓得,我们不妨拿这老家伙来试验一下,假如此草真如他所言,反正他从前已经用过了,再服一点也没有关系!”
说着取了一根小草,递到龙白奴嘴边笑道:“是你自己吃下去,还是我替你塞下!”
龙白奴脸色苍白,额上汗如雨下,两条腿瑟瑟发抖,状极可怜,然而他的嘴咬得更紧紧的,怎么也不肯张开!
无忧仙子信手掴了他一个嘴巴,厉声喝道:“滚吧!若不是我还有用你之处,今天说什么也不会饶你!”
龙白奴抱头鼠窜而逃,司马瑜却弄得莫名其妙,无忧仙子望着哼哼冷笑。
半晌之后,司马瑜忍不住了道:“你们到底在捣什么鬼?”
无忧仙子微愠地道:“你对我这般厌恶,我就是告诉你了,你也未必肯相信!”
司马瑜只得讪然道:“那倒未尽然,那老家伙反复无常,对他的话我自然不会全信,但是我只想知道他的话中有几句是真的!”
无忧微笑一下道:“我来的时间并没有太久,对你们的话只听了一半,因此还不如由你自己提出问题,我来解答那些是正确的!”
司马瑜深思片刻,本来他想问龙白奴所保留的秘密,可是考虑了一下之后,只是淡然地问道:“你是否对他使用过姹女玄牝神功?那是种怎么样的功夫?”
无忧笑笑道:“姹女玄牝神功是道家素女心法的一种,虽然神效极大,却不是对任何人都能使用的,凭他那块材料也配不上用这种功夫!”
司马瑜连忙问道:“那你是如何使他死心塌地,言听计从……”
无忧大笑道:“他之所以对我那样服从,完全是为着想讨好我,可是我始终没把他看在眼里,像他那种贱骨头,我只要稍微假以词色,就可以叫他失魂落魄,连命都能不要了,还用得着施展姹女玄牝神功吗,然而我这个人也怪,越是那样迁就我的,我越不感兴趣,所以直到现在,尽管他死命巴结,连一点边都没沾上……”
司马瑜听她的话与龙白奴所云简直是背道而驰,一时倒不知道该相信谁,无忧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又笑道:“我知道他对你造了不少谣,更知道这些话很难令你取信,幸好他自己露了狐狸尾巴,拿出了烈阳草!”
司马瑜连忙问道:“烈阳草是什么玩意?”
无忧将手中的那几茎枯草一扬道:“就是这东西,此草长于地极之端,其性最暖,服后能令人鼓动真阳,性欲奇炽,直到精竭,阳枯,他曾经想偷偷地放在我的酒中,却被我发现了,因为他下的剂量不多,只想我受了药性的刺激而去亲近他,其行可诛而其情可恕,所以我才没有惩罚他!”
司马瑜大惊道:“那他拿给我做什么?”
无忧轻笑道:“利用你呀!他知道我对你颇具好感,所以才造了一片假话,骗你服下此草,在这种剂量下,你一定会无法支持,以致脱阳而死……”
司马瑜摇头道:“我死了对他并没有好处!”
无忧轻声笑道:“好处可大了,你药性发作后,一定会找我,而且在强烈的刺激下,要不了多久就会送命了,同时我受了你药性的感染,情欲无法遏制,我师兄是个废人,附近又只有他一个男人,自然而然地会去找他,他不是可以得偿夙愿了呢?”
司马瑜想起龙白奴拚死不肯开口吃下草药的情形,知道这件事必不会虚假,不禁连连摇头,对龙白奴处心的阴险感到无比的骇然,也无比愤怒……
无忧笑着伸手在他额上轻截了一下道:“小鬼!你想想要不是我来得恰如其时,你这条小命还保得住吗?”
司马瑜经她的手指一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