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
“我已破戒,当然也就不在乎了,可是齐素素需索无度,有时一天一次。”
“怎么会那样?”
“一阳子”道:“所以我在怀疑,是不是一项阴谋?”
“什么阴谋?”
“对方想以这方式把你吸干……”
余天平道:“一阳子,此刻他们要宰掉我很简单呀!”
“因而我又在怀疑,令师是不是真的是天龙武国的君主?”
“这会假吗?”
“一阳子”道:“假是不会,但也可能他不是最后决策的人物,说不定上面还有更高的指挥者,和令师的意见相反。”
“这……”余天平摇摇头道:“一阳子,你想得太多了,再说,那是不是家师?我仍然存疑。”
“但愿不是,余少侠,你有何打算?”
“我希望立刻离开这儿,但又希望深入了解这天龙武国的秘密,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我也是这么想,更希望弄清那是不是令师?余大侠,假如还有机会见他,你要设法暗暗通知朱姑娘,他们是父女,必能认出真伪来。”
“一阳子,我当时竟未想到这一点;”
“也许还有第二次机会,甚至你可以要求相见。”
“此计甚妙,届时你要设法安排小秋先藏在他可见我的地方偷偷窥视,以辨真伪呀!”
“当然,余大侠,我还要提醒你,除非你能设法对朱姑娘说明上次是假的,要不,就必须经常和她在一起。”
“怎么说?”
“你想想看,已有了—次肌肤之亲,那会立刻冷了下来。”
“这……你的确想得周到,可是她现在还……”
“我以为你们既是同门,你可以协助她脱离‘摄魂大法’的桎梏,只有这样你才能带她安全离去,也有个极好的帮手。”
“一阳子,我决定照你的办法去做……”
由于朱宗武接见过余天平,这儿的人对他已不太监视。
但他和田玉芳及朱小秋的真假夫妻关系,却是越来越热了。田玉芳自不必多说,柔情似水,几乎夜夜春宵!
就是朱小秋也以为自己和他有了夫妻之实,所以见他和齐素素一接近就把他唤走。而且田玉芳和她—条心。
这使齐素素醋劲大发,两只狗不会分配骨头。
这和两个女人不愿共事一夫的道理差不多,这一天事情终于不可避免地弄砸了。
齐素素叫厨房做了四道可口小菜邀余天平小酌于她的住处,也许是春情勃发,在这初秋之夜,竞仅穿了绛色亵衣。
齐素素姿色不恶,只是比朱、田二女稍差些而已。
而齐素素本也不算冶荡,但她自幼长大的环境,以及齐子玉刚愎自用,倒行逆施的家教薰陶,在个性上就容易污染了。
自破身之后和“一阳子”的很多次“双方对花枪”,已尝到了个中甜头,反正整天无所事事,非常重视这个,酒喝了一半,她的亵衣斜襟松开,那软腻腻、颤巍巍的酥胸,以及深邃的乳沟已隐隐可见了。
余天平心中打鼓,不禁冒汗。而恰巧这工夫“一阳子”奉派外出有事未归。
余天平心想,这要是硬拉死扯非留下睡觉不可,以什么理由拒绝?意念未毕,果然她开了腔道:“余郎,干了这杯就别喝了,也该提早上床啦!”
“素素,今天我感觉不大舒服……”
“哟……和田玉芳在一起时就好端端地……”
“真的,今天不知为什么?头痛,还有点泻肚。”
“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也不会要了你的命!”她媚眼乱飞地道:“你呀!哪一次不是横冲直撞,像疯虎狂狮一样。”
“可是今夜不成,这样吧,明天晚上一定……”他站起来想走,她揪住了他,一个挣扎,一个强拉。
这简直有点像是北京八大胡同的三等下处,在街上见人就死拉活扯一样。
就在这不可开交时,突闻“一阳子”在院中道:“余大侠在吗?”
“在……在……”
“一阳子”道:“您交代的事已办成了,你来放心大胆吃吧!”
齐素素道:“余郎,吃什么呀?”
余天平知道这是“一阳子”的暗语,暗示他尽管答应,待会他会来取代他。
余天平讷讷道:“这……这……是这样的……我极爱吃附近镇上的蟹黄包子,‘一阳子’有事公出,顺便给我带了些来,这样吧,你先在床上等我,我吃了包子马上就来。”
“真的呀!可不要骗我。”
“那怎么会?我何时骗过你来?”
余天平见到了“一阳子”道:“好险!”
“余少侠,这样下去的确危险。”
“幸亏你及时回来,还编了一套谎言。”
“余少侠,你也害得我好苦。”
“是的,这全是我连累了你。”
“那倒不是,我是说,自破色戒以后,我已不克自拔,可见红尘滚滚,一般凡夫俗子总以为比高处不胜寒好得多。”“—阳子”惭颜道:“没想到这些年的修为抵不住一个女人的温柔……”
“一阳子,其实如果无缘修道,还俗也好。”
“恐怕也只有如此,但未来命运如何?犹末可……”
“放心!一阳子,只要我余天平三寸气在,绝不让任何人动你一根汗毛。”
“谢谢余少侠,我要去了!”他讷讷说:“老实说,我现在不全是为了少侠去做挡箭牌,而是每天巴望天黑,余少侠,我……”
“不必自责,我们都是凡夫俗子,自我和田姑娘有一次之后,也经常想入非非,这就是人性,不足为奇。”
“余少侠,我去了……”
“小心点,一阳子,可别被他揭穿。”
“不会的,我已有我自己的风格,在那事进行中,绝不开口,所谓:三句不开口,神仙难下手……”
“一阳子”来到齐素素的小院外偷偷望去,上房果然没亮灯。
为了不使她觉察,不敢叫门,越墙而入。推开房门,隐隐看到床上有人躺在帐中。
“一阳子”戒色这么多年,已是三十七八了,—旦开戒,的确有如洪水决堤之不可收拾,一进屋心就跳起来。
他觉得古人把“这个”和“饮食”相比,真是至理名言。当他坐在床边正要脱衣,且伸手摸去时,寒芒打闪,“搜”地一声,一刀扫了过来。
以“一阳子”目前的功力来说,齐素素如何能伤得了他?但是,人在心神不属时本能的反应就迟钝了。只是他毕竟不是泛泛之辈。
况且在他的心底深处终究还是有一点戒心的。急切一式“急流涌退”,不慢不快,仍然“刷”地一声,胸衣被切开,且划破了皮肤,人已退出了三步。
“妖道‘一阳子’,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
“一阳子”回身要走。
“站住!”
“一阳子”不理,此刻还是先脱身要紧。
“你再动一下,我就狂喊强奸。”
“一阳子”骇然打住道:“齐姑娘,你如果大喊,大家都完。”
“你少来唬我。”
“齐姑娘,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她也不知道,而她此刻也不去想这些。
“这儿是龙潭虎穴。”“一阳子”走近低声道:“你和田、朱二女以及余天平都已中了‘摄魂大法’,前事尽忘,反而把这里当作温柔乡了。”
“你扯淡!”
“齐姑娘,我说的是千真万确,这儿是天龙武国的一个秘密联络站,家师木元道长和几个师兄已经附敌,只有我不愿背叛白道武林,才替余少侠来背这黑锅……”
这些话如何能说动心智被迷惑的齐素素呢?
她冷冷地道:“妖道,你就是说破了嘴,我也不会相信,你……你还我的清白来吧!”
“一阳子”此刻真正是湿手插在面缸里,走吧!不是办法,而且也跑不掉,不走的话,她一嚷就会来人。
“齐姑娘,我承认和你有夫妇之实,这是不得已。但,我向你保证,我马上还俗,和你白头偕老。”
“呸!也不尿泡尿照一照,你也配?”
“齐姑娘,就算我不配吧,反正生米已做成了熟饭啦!”
“所以我要你还我清白!”
“这……这怎么个还法?”
“有两个办法,一是你自绝当场,一是让余天平来找我。”齐素素道:“我告你,今天余天平在此,你在屋中和他交谈,驴唇不对马嘴,我就犯了疑心,加之他又推三阻四,诡称这里痛那里痛地,哼!结果你和余天平在屋中密谈我都听到啦!”
“齐姑娘,你想想看,一旦宣扬开去,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贼道,我不想嫁给一们半老的男人,我早就对余天平中意了。”
“你想想看,余少侠要是对你有意思,他会同意要我为他挡一挡你这个肉屏风吗?我看算了吧!”
“贼道,拿命来……”
齐素素就穿着亵衣扑下床来。
“一阳子”心想,我本想就此还俗和你做个百年夫妻,你却根本末把我放在心上。为了余少侠和整个武林,莫怪我手下无情了……
齐素素见他蓄势已待,已知他动了杀机。
这女人也不单纯,她知道自己不一定成,而对方也许会杀她灭口,所以狠攻一招,却是虚张声势。
“一阳子”闪电扫出三掌,她却向门外窜去。
“一阳子”心想,好狡诈的刁妇,让你脱身,我和余少侠的身份必然暴露,因为余天平要他代替和齐素素鬼混,即证明余天平没有被蛊惑而是清醒的。
“一阳子”这才狠下于心,力贯双掌欺身而上。
齐素素才奔到外间,一手堪堪拍到她的背心,突然有人冷声道:“要灭口可已晚啦……”
“一阳子”在这瞬间曾考虑过,如收手,一切秘密之泄,他和余天平就有麻烦。在余天平来说,他要脱身易如反掌,但朱、田二女呢?所以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这一掌非但不收反而暗加两成内力疾拍,来个死无对症。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未能如意,也可以说是来人看穿了他的动机,动作比他快了一步。只见那人挥挥手,一股暗劲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