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你懂什么?自古正邪不两立,他师父及师兄会同意吗?要不同意,岂不又添了一对旷男怨女!”
李探花爽声道:
“岳母大人…小婿知道您从小看着阿娇长大,很疼爱她,我师兄也是如此疼我,况且师父很开明的,我也绝对不会辜负阿娇!”
“谁是你岳母!你又懂得什么?修链“幽怨九转真经”的女子不是可以随便嫁人的,这是为你好!”
任天柔茫然问道:
“师父!为什么我们姊妹不能随便嫁人?”
“唉!阿柔,你不会是……也想嫁给李探花吧!”
任天柔闻言,瞬间双颊飞红,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臻首低垂不敢仰视,手足无措的柠着衣角,戚夫人看在眼里,哪不明白。
任天娇含情脉脉地转望李探花,又看看任天柔,小有灵犀,当然知道姊姊心思。
“师父!我们从小相依,誓言长大后要共事一夫的!”
“别打岔!师父话没说完,本门魔功至阴至毒,凡夫俗子与之交欢,一次就得毙命,再有道行的则如饮鸦止渴,甘之如饴,也过不了十次……你们合体多少次了……”
任天娇羞得低下头来,碍于师父追问,果真伸出纤纤玉手,偷偷数了起来,十根指头还不够用……
“够了!阿娇,别丢人现眼了,还数不尽呢……这怎么可能?”
话未说完,竹帘内猛地窜出一道紫芒如臂,单向李探花头顶。
刹那间,戚夫人惊叫一声,紫芒迅即消失。
“怎么可能?怎会这样?“圆月相思”情种魔毒……冤孽呀!天意如此,夫复何言?”
任天柔、任天娇两姊妹一悚,师父怎会这般吃惊,忙问道:
“师父!您说什么“圆月相思”的?”
戚夫人不如理会,迳问道:
“李探花!你知道是何时中毒的吗?”
李探花也是疑惑,一想戚夫人可能明白,详细说道:
“岳母大人!我也不知道!从小师兄就采仙草链制药水,命我浸泡,只说是练功。
离开“博台洞天”后的第一个月圆时发作,那个杂鸡精和狐狸精亲口说出“圆月相思”
之毒是妖魔女的克星,小婿才知晓。这件事已告诉阿娇,没有隐瞒,我也觉得奇怪,上个月圆之日没有发作!”
戚夫人又陷入沉默,片刻才道:
“罢了!天心难测,你们体内阴阳情种魔毒已经交融,也算是奇缘巧合,为师就准你们嫁给李探花。不过,以后会如何,可能只有“老子山知道了。”
任天柔、任天娇姊妹俩又喜又羞,连忙伏地叩谢,不约而同,媚眼盲望向李探花。
“李探花!要负我徒儿,我决不饶你!”
李探花见好事已成,欣然作揖为礼,道:
“多谢岳母大人!小婿谨记于心,所谓吃最凶,着威风,嫖着空,赌对冲,这些恶习决不会染上,来年必让岳母大人抱孙子!”
任天娇一听,受郎又不正经,粉颊飞红,捏了李探花一把,痛得李探花哇哇乱叫,赶忙告饶。
这两小恩爱情景看在戚夫人眼里,一则欢喜,却也触景生情,唏嘘不已,竹帘内传出了饮泣声。
“师父!您别伤心了,徒儿知道,您又想起去世的独子吗?”
“算了!往事如烟,我儿子当时就像探花这么大……算了,说说刘揭这个贼人,探花!
你可想好了如何处置他!”
戚夫人毕竟入道,感情自是收放得宜,况且在小辈面前,怎可失态。
李探花见戚夫人说及正事,也收起顽皮心态,正色道:
“岳母大人!刘揭在狩猎场摆设的“奇石八卦阵”,确为师兄黄石公当年传授张良的奇门遁术,可见那三卷天书竹简已落人其手。”
“哼!我就知道刘揭这老狗不安好心,得了张良的天书竹简,还骗取我的“僵尸战士”,幸好为贤婿破解,否则为其所逞,岂不助约为虐了。”
李探花道:
“岳母夫人!刘揭取得“道门至尊令”,自以为即可号令天下道门弟子。为其所用,鸿门之约我已有安排,岳母大人将计就计,自可万无一失。”
戚夫人领首道:
“如此甚好!”
按着叹息一声:
“探花!我入魔道是情非得已。希望你能了解。”
李探花道:
“岳母大人!小婿知道,师父曾说及您在寻找一个人,能否告诉小婿,说不定能替您找到。”
“哎!岁月不饶人,再说吧……”
项羽及刘邦的鸿门宴名流千古,“信阳夷王”刘揭野心勃勃,雄心万丈也要仿效先人,与“中山靖侯”刘胜平分天下吗?
日落西山,红霞满天。
刘揭率轻骑百名,扬尘而来,意气风发,进驻北边大帐,似有南面而王之。
右手小帐紫光折折,正是戚夫人及爱徒任天柔、任天娇二姊妹:左手名精兵护卫;身后又有费长房随侍。难怪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片刻,马蹄响处,刘胜已到。
只见他护卫钟甲仅二十余骑,倒是左右二名道长正是“黄子”黄不群及周勃,各领百名高徒,个个目露精光。
刘胜跃下战马,快步上前,朝刘揭作揖称道:
“刘伯父老当益壮,小侄仰之弥高,今日您我合作,天下大幸,万民大幸!”
刘揭先是一征,看这小子志得意满,只带护甲二十,却有道门弟子两百,尤其黄不群、张勃道行高深,自以为筹竹在握,目视甚高。
心中一笑:
“可惜啊刘胜,你太年轻了,你哪知左券在我手上,黄不群、张勃来得正好,正可一石两鸟,省却另费工夫。”
当下不动声色,起立相迎,哈哈笑道:
“好说!贤侄青年才俊,人中龙镶,你我今日合作,披肝沥胆,坦荡相照,天下于掌握中矣!”
刘胜扫视刘揭左右,神色睥睨,似不将之放在眼里,轻笑道:
“伯父旌摩之下皆精壮勇士,逐鹿天下就靠他们了,那紫芒闪烁帐内不知又是何方神圣?”
刘胜鄙夷神色尽映刘揭眼底,心里暗骂一句“等着瞧!”口中却笑道:
“贤侄!是“尸战士”的创造者!”
刘胜一听,徒然双眼圆睁,怒道:
“毁我精兵数千的就是他,恨煞我也!留不得!”
刘揭急忙摆手,肃然扬声道:
“贤侄不可造次,此是戚夫人,神通广大,乃我谋取帝位最大力量。”
刘胜怒意未消,抢道:
“管他是谁!邪不胜正,我有“黄子”前辈和张勃二位当今道门领袖。何须魔道小丑,况且李探花已亡,留她狗命,更要嚣张,今日不除还待何时!”
言罢,看也不看刘揭一眼,急令黄不群和张勃率徒团团围住。
只见两百道门弟子左手结印,右举一张灵符过顶,内三圈,外三圈,有如八卦太极图,围了个滴水不漏,严阵以待。
黄不群朗声道:
“禀侯爷,“守身伏魔大阵”已成,就是魔界法王也难逃一死,请侯爷下“诛魔令”。”
“且慢!”
刘揭大喝一声,急跨两步,厉道:
“刘胜!、你吃了熊心豹胆,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看看这是什么!”
举起手来,掌中赫然是“道门至尊令”。
刘胜大惊,不由退了三步,“你……”字尚未出口,刘揭已然冷道:
“不过也好,就依你之意除去妖婆,免得夜长梦多,但这“诛魔令”要由我来下了。哈哈!”
冷笑两声,旋又叱道:
“护卫上!围住刘胜,不准放过一人!”
一声令下,百名精兵已将刘胜及二十名护卫围了个严严密密,刀剑出稍,虎视瞟变生肘腋,刚才志气昂扬的“中山靖侯”刘胜一下如斗败公鸡,垂头丧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局势全在掌握之中,“信阳夷王”刘揭踌躇满志,哈哈狂笑,鄙夷道:
“跳梁小丑,酒囊饭袋,哪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话毕,突见小帐内紫芒大炽,戚夫人旷道:
“刘揭!你搞什么鬼玩意?居心何在!”
刘揭又是一阵仰天大笑,君临大地,目空一切,冷道:
“老妖婆!我已受够你了,刘胜说得不错,老夫一统江山,岂容得你这个邪魔外道,我要亲手宰了你,出我一口几十年的鸟气!”
戚夫人轻哼一声,淡然说道:
“刘揭!你恭顺待我如母已数十年,原来只是利用,现在自认翼羽丰满了就过河拆桥,不觉太阴毒了吗?跟你合作的刘胜那小伙子哪能生得安,睡得稳!”
“哼!老妖婆!用不着你费心思挑拨离间,我们毕竟有血统关系,那容得你这个外人置队。只不过我们合作的条件要改一改了!”
“你……哼!就凭你,奈何得了我吗?”
惊地小帐紫光升腾,紫雾浪滚。
然而,紫光升不及丈五,紫浪翻不出道门弟子围界。
一番挣扎,始终未能越雷池一分。
片刻,紫光渐息,紫雾渐散,轰然一响。小帐碎裂片片,撒落一地。
戚夫人及爱徒披头散发,颓然坐于地面,一手颤抖着指向刘揭,却一句话也说不上口。
刘揭见状,又是一阵狂笑,讥道:
“老妖婆:道门仙法果真了得,你受死吧!哈哈哈……”
笑声未了,已拔出剑来,往阵中冲去。
哪知“铛!”一声,宝剑一伸进围界,立即断成两截,震得虎口裂出血丝,差点握剑不住。
刘揭大骇,手握断剑急退三步,为费长房扶住。
“王爷……”
刘揭急忙摆手,口说“不要紧!”却已吓出一身冷汗。
费长再缓缓拔出背后桃木剑,目视刘揭,轻声道:
“王爷!用桃木剑方可收服魔法。”
刘揭余悸犹存,哪敢再试,喝道:
“费先生!替我杀了那妖婆!”
费长房恭声应是,立即舞起桃木剑,微闭双目,念念有辞,睁开眼睛,肃然道:
“请王爷以“道门至尊令”加持。”
刘揭哪懂什么加持,不由得左手一伸,将令牌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