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贼的了。”
在坐的人,谁也没有说话,就各自用饭。不多一会,大家都已用过早点。
十六名,‘黑衣队”武士首先站起,由为首一人,朝假石中英躬身一礼,就列队往外行
去。
石中英暗暗留神,多看了为首之人一眼,把他面貌,记在心里。
假石中英等“黑衣队”武士走后,便离坐站起身来。花戟高顺匝。穿云镖沈长吉,蓝纯
青,石中英四人也随着站起。
假石中英面含微笑,抬抬手道:“诸位请。”
口中说着,人已当先举步朝外行去。他虽是假冒石中英,但却举止飘逸,顾盼之间,甚
是洒脱。
花戟高顺等四人,随着他身后,走出石家庄大门、
一行人走了半里来路,便己行到江边,果见一艘只桅帆船,已经泊在那里。
那是一艘崭新的楼船!狭长的船身,坚实的木质,油漆得又光又亮。
这时十六名“黑衣队”武士,已经在岸上分两排列队站立。
假石中英领着四人,缓步踏上跳板,跨上甲板,进入中舱,一面含笑道:“船中比不得
陆地,地方逼厌,这中舱只有两个较大的房间,四位只好将就些两人住一间了。”
他亲自将两个舱房推开,笑了笑道:“在下的意思,高沈二老住一间,卢老叔侄住一
间,不知大家以为如何?”
房门开启,大家部可以看到这两个房舱,地方还算宽敞,各有两个床铺,放着整洁的被
褥。
沈长吉忙道:“公子说的极是,卢兄叔侄自以住一间为宜,属下和高兄一间,那是最好
不过。”
蓝纯青接着道:“高兄,沈兄请先挑一间。”
沈长吉笑道:“都是一样,随便那一间好了。”
假石中英微微一笑,须着四人,在船上走了一遍,然后从后舱一道木梯,拾级而上。
这里是楼船的最上面一层,一共只有前后两个房间。
假石中英领先走在前面,伸手推门而入。
外面一间,相当宽敞,放着一张小圆桌,和几把木椅,算是起居室。
假石中英接着推开房门,含笑道:“这里面是在下的卧房。”
里面一间,地方较小,除了一张床铺,还有一张小小的书案。
石中英随着几人身后,暗暗留神,眼看已经走遍全船,依然看不出一点可疑之处?
假石中英回到起居室,抬抬手道:“诸位请坐,咱门这趟水程,少说也要十天八天,才
能到达,大家闲着无聊,在下欢迎诸位随时到上面来坐坐、
高顺抱拳道:“公子一点架子都没有,真是贤达之士。”
蓝纯吉附和着笑道:“盟主领袖武林,雍容大度,公子少年老成,可谓深有父风。”
假石中英清朗的笑道:“二位过奖了。”
目光一抬,两道清俊的目光,直向石中英投来,含笑道:“我看卢兄比在下大不过几
岁,但早已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实在使在下钦佩的很,卢兄不嫌弃的话,在下倒希望和卢兄
以兄论交,不拘什么时候,欢迎你上来,长途寂寥,正好藉消岑寂。”
他面含微笑,说来甚是诚恳,你如果不知道他是假冒石中英的贼党,真还以为是询询儒
雅的青年才隽!
石中英心中一动,暗道:“我正想藉机接近你,山许可以从你口中,探出一些端倪来,
这不是正合我意么?”但却故意惶恐的拱手道:“公子这般错爱,属下如何敢当?”
假石中英爽朗的笑道:“卢兄这就见外了,”自们都是武林中人,公子,属下的称呼,
实在太庸俗了,咱们平辈论交,我称你一声卢兄,最多你也称一声石兄,岂不是好?”
蓝纯青在旁笑道:“传薪,这是公子抬举你,你就恭敬不如从命,还不快答应下来?”
石中英应了声“是”,连忙作了个长揖道:“家叔也如此说了,兄弟自当遵命。”
说到这里,楼船一阵晃动,缓缓离开江岸。
沈长吉接着说道:“船已经开了,咱们下去瞧瞧,公子和卢老弟投缘,卢老弟就在这里
陪公子聊聊吧!”
此人脸上经常带着笑容,是善于奉迎的一类人。
蓝纯青正好看风使舵,吟笑道:“传薪,沈兄说得极是,你们聊聊吧!”说着,朝花敦
高顺抬抬手道:“高兄请。”
花戟高顺不知是他武功高强,还是年纪较大,他在石家庄凡位身份较高的武师之中,最
受人尊重,但他却是个面目冷森,很少说话的人。
此时只不过微微颔首道:“卢兄、沈兄请。”
沈长吉堆满笑容道:“自然高兄请先了。”
花戟高顺托大的道:“兄弟那就不客气了。”
当先举步朝舱下走去,蓝纯青、沈长吉随着他相继下去。
假石中英朝石中英笑了笑,抬手道,“卢兄请坐啊!”
他笑的时候,露出一口雪白而整齐的牙齿,当真称得上唇红齿白。
如果他不假扮,可能也是一个美少年!
石中英也不客气,说了声:“在下告坐。”
就在他对面一把椅子上坐下。
适时但见一名眉目清秀的书憧,手中提着一把水壶,走了上来,沏了一两盏香茗,送到
两入面前。
假石中英含笑道:“兄弟听说卢兄令叔是当代武林中精干火器的第一人,卢兄大概也精
于火器?”
石中英道:“公子过奖,在下只能说略懂使用,谈不上精。”
假石中英道:“昨天令叔只以一颗‘霹雳子’,就震坍了整座石崖,威力之大,令人咋
舌,卢兄也能使么?”
石中英道:“那只是凭藉炸药之力;制作过程,较为精密,也并无什么出奇之处,这等
于是暗器一样,任何人都能使用。”
假石中英:“这制作过程,大概是卢兄家传的了。”
石中英道:“不,这是师祖传下来的。”
假石中英又道:“我昨天第一次看到卢兄,就好像遇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觉得十
分投缘,所以这次前往龙门帮,就特别邀请了卢兄同行。”
石中英心中暗道:“原来本来还派不到自己的。”一面拱手道:“多谢公子提携,在下
甚是感激。”
假石中英笑道:“你我兄弟论交,何用再说感激两字?”说至。这里,忽然“哦”了一
声道,“兄弟方才说过,我称你卢兄,你也不妨称我石兄,别再公子,在下听了怪不舒服
的。”
石中英这回和他多谈了几句,发觉这位假冒自己的“小贼”,实在是一个心胸坦诚,性
格爽朗的人,不觉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心中暗道:“他要是不是贼人一党,不是假冒自己,自己和他,应该可以成为好朋友
的。”一面惶然拱手道:“石兄责备的是,兄弟自当谨记。”
他为了宠络这位“公子”,不待他开口,接着说道:“其实兄弟一见石兄丰仪,就觉得
公子是一位非常之人,颇为倾心,只是石兄乃是盟主的公子,不敢高攀而已!”
假石中英清朗的双目之中,闪过一丝喜悦之色,大笑道:“该罚,卢兄又叫我公子
了?”
石中英道:“兄弟说的,乃是昨天初见石兄的印象,自然该称公子了。”
假石中英道:“卢兄说所是真心话?”
石中英道:“兄弟说的,句句出自肺腑。”
假石中英似是十分高兴,举起茶盏,喝了口茶,道:“兄弟初入江湖,算来卢兄还是我
第一个交的朋友。”
石中英道:“兄弟也是。”说到这里,站起身道:“船已经开了一会,兄弟想下去看
看。”
假石中英跟着站起,说道:“咱门现在是朋友了,兄弟欢迎卢兄随时上来。”
石中英点头道:“兄弟会的。”
转身走到门口。假石中英叫道:“卢兄且慢。”
石中英停步道:“石兄还有什么见教?”
假石中英走过几步,说道:“咱们这趟水程,在船上至少也有十天八天耽搁,因此兄弟
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
石中英心中忽然一动,问道:“石兄请说。”
假石中英道:“因为咱门在船上有一段日子耽搁,兄弟不得不提醒卢兄,船上什么地方
都可以去,就是‘黑衣队’武士庄的舱中,不可闯进去。”
石中英心头更觉起疑,忖道:“莫非李帮主就被囚禁在‘黑衣队’武士的舱中?”这机
会他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不觉诧异的道:“那是为了什?”
石家庄中从没有人追根究底,问为什么的。
但假石中英却不以为意,只笑了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他们(指黑衣队武士)练的
武功,较为特别,性情也和常人不大相同,如果有人无意走人他们舱中,就会与你视同仇
敌,而且他们也从不和人说话,兄弟只能告诉你这些,卢兄注意些就是了。”
石中英道:“多谢石兄指点。”
别过假石中英,回到中舱,大家好像都在自己房里,当下就朝左首舱房走去,在门上轻
轻叩了两下。
蓝纯青打开舱门,含笑道:“你下来了。”
石中英点点头道:“小侄回来了。”
进入舱房,立即掩上舱门,把刚才的情形,大概向蓝纯青说了一遍。
蓝纯青点头道:“这小贼忽然和你套着交情,个情似乎显得有些突兀,江湖上人心难
测,你还是小心为是。”
石中英道:“老前辈说得极是,只是晚辈觉得此人本质还不算太坏。”接着低“哦”了
一声,又道:“老前辈,晚辈还从他口中,听到了有关‘黑衣队’武士的事。”
蓝纯青是时极为注意,说道:“黑衣队是贼党的死士,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石中英道:“他告诉我,‘黑衣队’住的舱中,不可进去,晚辈怀疑那舱中,可能囚禁
有着李帮主,因此才出言试探……”
蓝纯青一手摸胡子,沉吟道:“不错,这些人平日很少在庄中走动,确是从没和任何人
说过一句话,哈,老朽早就瞧出他们眼神不对,怀疑这极可能练有某种歹毒功夫,经他这么
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