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剑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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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剑公子-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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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白士英敞笑一声道:“在下方才说过,只跟先师练了几年庄稼把式,入山采药,打打山
猫,还差不多,怎敢和司空师傅动手过招?”
  口气一顿,接下去道:“但诸位盛情难却,在下不揣愚鲁,敢以薄技,向诸位面前献
丑,也聊为耐德和孟族长稍助酒兴。”
  随着话声,人已站了起来,含笑朝盂双双道:“孟公主,麻烦你去找六个人,六只牛
角,六块一尺见方,寸许厚的木板,好么?”
  孟双双听他要当众表演,自然十分高兴,连连点道:“有,有我去叫人。”
  兴匆匆的出去。
  绿袍判官司空晓看他不愿和自己动手过招,心中颇有轻视之意;但听说他要单独表演,
还要六个人,六只牛角,和六块木板,心中暗暗惊疑,不知又有何用?
  不多一会,孟双双回了进来。
  她身后跟着走进六个苗女,每人手中都捧着一只牛角,一块木板,朝着耐德和孟族长躬
身行礼。
  孟双双朝白士英问道:“白哥哥,东西都准备好了,你叫她们做些什么?”
  白士英含笑道:“耐德,孟族长,这里只怕施展不开手脚,大家请到外面,去看在下献
丑了。”
  说过就要孟双双领着六名苗女,先行退出。
  然后命苗女在大天井四周,分六个方向站停,每人面向中央,左手执牛角,右手执木
板,挡在牛角前面。
  孟双双兴趣极好,听了白士英的话,就奔来奔去,像花蝴蝶一般,指挥着他们如何站
立,如何拿牛角,如何拿木板,一一加以纠正。
  耐德,孟族长,两人侍妾,以及信天翁,绿袍判官,天狗星、张正林等人,都从厅上走
出,在走廊上站定下来。
  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如何表演?脸上不期都带着好奇之色。
  白士英朝孟双双抬了抬手,示意她退出场去。
  孟双双虽是苗女,却生就兰心憨质,朝他甜甜一笑,就翩然回到耐德的身边,依着她娘
站定,一双有着酒意的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却含情脉脉的只是盯着白哥哥,一霎不霎。
  白士英缓步走到大天井中央站定,然后朝上首拱拱手道:“在下只是胡乱练练,聊助酒
兴,藉博一笑,尤其在三位武林高人面前,更是班门弄斧,贻笑方家,还望不吝指教才
好。”
  说完,又向众人连连拱手,口中说了声:“献丑了。”
  右手朝外一挥,但听“嗤”的一声,一道白线,从他中指“中冲穴”飞出,直向站在右
上首的那个苗女胸前激射递去。
  两人相距,足有三丈来远,但听“笃”的一声,一道白线,正好击在木板中间,一下射
穿了木板。
  大家不知白士英指上射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但大家看的清楚,那苗女右手竖立着木板,
木板后面紧抵着牛角。白线射穿木板,却朝牛角中落去。
  大家正在惊异之际,石中英已经双手齐扬,十指连弹!
  但听一阵“嗤”“嗤”轻响,同时从他手指上,飞出六道白线,分赂六个苗女激射过
去。六道白线,同样击穿木板,往牛角中落去。
  但落者自落,激射的白线,依然源源不绝,随着白士英的手指连弹,此去彼来,丝毫不
乱,真有手挥五弦,目送飞鸿之妙!
  霎那之间,天井上空,已被那六道白线,参差互见,飞洒如雨,蔚为奇观!
  天风吹来,一院俱是浓蔽的酒香!
  耐德、孟族长,早已看得呆了。
  就是信天翁。绿袍判宫等三人,也弄不清白士英指上弹出来的究竟是真气?还是暗器?
  这三人中间,自以信天翁的年纪较大,阅厉较丰,此时凝足目力,朝白士英仔细看去,
但觉这道白线,竟然是从白士英“少泽”,“商阳”,“关冲”,“少商”,“中冲”、
“少冲”六个穴道中发出来的。(此六穴为手三阴,手三阴六经起穴,均在手指间)这一
下,真看的信天翁耸然变色,低呼了声“六经真气!”
  绿袍判官司空晓凑上一步,压低声问道:“翁老,何谓‘六经真气’?”
  信天翁庞眉微拢,低低的道:“据说‘六经真气’是昔年一位练气士所创,能练气成
形,竖逾精钢,无物不摧,后人把它称为‘无形剑’……”
  “无形剑!”
  绿袍判官身躯一震,不信的道:“这小子有多大的年纪,会练成‘无形剑’?”
  就在他们低声交谈之时,白士英双手一收,六条互相飞射的白线,同时倏敛,双手连
拱,含笑道:“献丑,献丑!”
  耐德,孟族长,孟双双一起纷纷鼓起掌来。
  白士英躬身致谢,然后朝孟双双招了招手。
  孟双双迅快的奔了过去,嫣然一笑,问道:“白哥哥,你要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白士英朝六名苗女一指,说道:“她们牛角中盛的酒,你要她们送到耐德、孟族长和几
位宾客面前验看。”
  孟双双眨动双目,惊奇的道,“牛角里盛的是酒!你从那里变来的”
  白士英笑了笑道:“那是我方才喝下去的酒,我用内功把它从手指上逼出来的。”
  孟双双哈的笑道:“白哥哥,原来你有很高的武功,我还当你变的是戏法呢!”
  他们站在天井中间,话声说的不响,大家自然不会听到,但见孟双双喜孜孜的朝六个苗
女招了招手。
  六名苗女立即捧着牛角走了过去。盂双双趄她们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阵苗语,然后领着她
们朝檐前走去。
  她先朝耐德、孟族和用苗语解释了一遍,然后命六个苗女手捧着酒箭穿了孔的木板,和
盛着酒的牛角,送到大家面前,让他们验看。
  孟族长听了女儿的解说,脸上露出不信之色,他先伸手从苗女手取过木板,仔细看了,
然后又取牛角,凑着鼻子闻了闻,不觉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大笑道:“好,好,果然是酒,
果然好戏法!”
  他说的当然是苗语。
  孟双双道:“爹,白哥哥使的是武功,不是戏法。”
  孟族长睁大双目问道:“武功,这是什么武功?”
  孟双双道:“我听白哥哥说,好像是内功。”
  孟族长听的大为高兴,朝白士英一翘大拇指,连声说:“好。”
  信天翁鼓掌道:“白老弟,你这一手,真是出色之至,老朽活了六十几岁,像这样精彩
的表演,还是第一次看到。”
  白士英连连拱拱手道:“老丈过奖,在下这点雕虫小技、实在不值一晒。”
  孟族长已在抬着手道:“请大家入内饮酒。”大家依然回到原来的座位坐下。
  耐德举起牛角,朝白士英道:“白先生不但医道高明,一身武功,同样已臻上乘境界,
老身敬你。”
  说完喝了一口酒。
  盂双双看娘向白哥哥敬酒,心头大是高兴,因为娘是耐德,不仅代表孟家苗,而且也是
九里龙四个村的领袖,娘向白哥哥敬酒,这是有着特殊宠荣的意味存在,她急忙暗暗扯了白
士英一下衣角。
  白士英慌忙站起,恭敬的道:“耐德过奖,在下愧不敢当,在下应该敬耐德的。”
  说着双手捧起牛角,大大的喝了一口。
  耐德纵然自幼受老耐德的教诲,能说一口汉语;但总究是苗人,苗人喜欢人家当面奉
承,她看白士英彬彬有礼,心头自然高兴。
  丈母娘看准女婿,只要看中意了,就越看越中意。
  耐德放下牛角,含笑道:“白先生请坐,老身还有话向你请教。”
  白士英依言坐下,欠身道:“不敢,耐德只管请说。”
  耐德道:“老身想问的,是白先生刚才使的,不知是什么功夫?”
  白士英道:“在下只是用内功,把喝下去的酒,从手指逼出,说不上是什么功夫。”
  信天翁呵呵一笑:“老朽倒知道这种功夫的名称。”
  耐德看了他一眼,说道:“翁老请说。”
  信天翁一手摸着花白胡子,说道:“据老朽所知,这种功夫,叫做‘六经真气’”。
  “六经真气!”
  白士英听的不胜惊异,自己不过以真气,把喝下去的酒,从手指上巡出,武林中居然真
会有这种功夫!
  原来眼前的白士英,正是剑公子石中英,他机缘巧合,居然会和三味真君丁无病一见投
缘,结了忘年兄弟,丁无病赠了他三颗“坎离丹”。
  这一路上,早已把“逆天玄功”练到十二成火候,一身真气,顺逆由心,因此他纵然没
有练过“六经真气”,却居然会无意巧合。
  这就是一窍通,百窍通了。
  信天翁点头道:“不错,据说‘六经真气’,创自一位练气之士,练气成形,无坚不
摧,后入又叫它‘无形剑’,乃是武林中失传己久的奇学,不知白老弟从那里学来的?”
  他利用耐德问白士英的机会,说出“六经真气”来历,当然。他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最
后这句话。
  白士英道:“在下只是把喝下去的酒,从手指逼出而已,根本不懂‘六经真气’,这名
称不是老丈说,在下连听也没听说过。”
  绿袍判官司空晓心中暗道:“这小子不过二十出头,那会什么‘六经真气’,准是翁老
儿看走了眼无疑!”
  孟族长能听懂的汉语不多,眼看个信天翁和白士英说个没完,酒也不喝,菜也不吃。
  苗人喝酒的时候,就很少废活,他自然忍下注,举起牛角,朝大家叽咕说着,然后大大
的喝了一口。
  盂双双忙道:“白哥哥,我爹说:大家多喝酒,多吃菜。”
  大家经孟族长这一说,果然开怀畅饮起来。
  绿袍判官司空晓等人,因白士英露了这一手,自知决难在白士英手里,讨得便宜,自然
不敢自取其辱。
  这一顿酒,直吃到未牌时候,才宾主尽兴。
  白士英这回至少有了六七分酒意,张正林和他一起回到客房,但他又推说有半;匆匆的
走了。
  这时但听一阵碎细而轻快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盂双双手中托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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