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虹“唔”了一声道:“不错。”
司长胜接道:“现在,有了这位医术通玄的神医,只要能将他们三位救出来,就没有问题了。”
白天虹心中冷笑道;“只怕那位神医也无能为力……”
但他口中却笑问道:“你能有力量,将三位老家人,由冷剑英的手中救出来?”
司长胜满有把握地点点头道:“当然!”
白天虹不由一楞道:“我不相信你们的实力,还大过冷剑英!”
“这不是实力问题。”司长胜含笑接道;“令主,咱们还掌握着一张王牌。”
白天虹漫应道:“是么?”
司长胜笑问道:“令主是否知道,冷剑英那座摘星楼是谁所督造?”
白天虹心中一动,故装茫然地道;“我怎会知道。”
司长胜含笑接道:“那是出于近百年来的一代巧匠‘赛鲁班’向日葵的杰作。”
白天虹故装迷糊地道:“据传此人已失踪多年,难道你方才所说的另一张王牌,指的就是他么?”
“一点都不错。”司长胜得意地笑道:“令主试想,咱们拥有这样的人物,还怕不能将他们三位救出来么!”
白天虹注目问道:“那向大侠的失踪,就是令师的杰作?”
“不!”司长胜接道:“那应该是冷剑英的杰作。”
白天虹道:“既然是冷剑英的杰作,那向大侠又怎会落入令师手中的呢?”
司长胜道:“事情是这样的,摘星楼完成之后,冷剑英想杀死向大侠灭口,是家师偶然碰上,及时将向大侠救了下来。”
白天虹接问道:“于是,向大侠感恩图报,甘心替令师卖命?”
司长胜淡笑道:“这本来是人之常情,何况向大侠又是恩怨分明的武林人物哩!”
白天虹想到向日葵的爱徒古剑(此时的白天虹,尚不知道古剑的姓名)仍呆在魔巢中,苦寻乃师踪迹,不由冷笑一声道:“恐怕不尽然吧。”
司长胜一楞道:“白令主此话怎讲?”
白天虹淡淡地一笑道:“我判断向大侠是受了令师的挟持。”
司长胜哈哈大笑道:“白令主真不愧是一代人杰,竟能一语中的。”
白天虹问道:“向大侠被半途救走,冷剑英是否知情?”
司长胜道:“那奉命执行的人,是冷剑英的心腹,可能不会查问结果,而他本人为了免除责罚,当然也不会向冷剑英呈报实情,所以,向大侠仍活在人间的事,冷剑英必然还被蒙在鼓中。”
白天虹微一沉吟道:“你们师徒,打算就利用这两张王牌,将我的父母和吕大侠救出之后,用以挟持我,传授你的武功?”
司长胜笑道;“不错,不过,那不是挟持,而是交换。”
白天虹冷笑道;“我懒得跟你咬文嚼字!”
司长胜阴阴地笑道:“是!令主。”
白天虹沉声接道;“司长胜,我郑重警告你:除非你们这如意算盘,毫无阻碍地打通,否则,只要我一旦脱困,我首先要杀的,就是你们师徒!”
司长胜漫应道:“是么!令主,你所期盼的脱困希望,未免太以渺茫了!”
白天虹注目冷笑道:“你打算几时下手?”
司长胜问道:“令主说的是放血的事?”
白天虹仅仅“唔”了一声。
司长胜接道:“因为还有几味药物,尚未配齐,而这几味药物,却是对挽救你放血后的生命,所以不可少的,所以,这动手术的日期,最快也得在三天之后。”
三天时间虽不算长,但对目前的白天虹而言,却是太宝贵了!
有这三天时间,也许能找出一个脱困的机会来,于是他暗中长吁一声,注目问道:“方才,青梅口中的老爷子,是否就是那个心狠手辣的‘黑心扁鹊’公冶弘?”
司长胜道:“不错,目前他老人家,正在忙着替你配药哩!”
白天虹微一沉思道:“令师来到时,请告诉他,我要同他当面谈谈。”
“没问题。”司长胜含笑接道:“事实上,令主纵然不提出请求,他老人家来到之后,也必然会来看你。”
略顿话锋,又注目接问道:“令主如有甚要求,请尽管说,我当尽可能不使令主失望。”
白天虹沉思间,脑际灵光一闪,不由地微微一笑道:“别的要求没有,我只说在动手术之前,让青梅陪伴着我。”
司长胜暖昧地笑道:“令主毕竟是风流种子。”
接着,又压低了嗓音谄笑道;“只要令主能诚心合作,我这儿还有比青梅更美、更媚、功夫也更好的……”
白天虹连忙摇手接道:“不!我只要青梅。”
司长胜呵呵大笑道:“令主倒是情有独钟嘛……”
司长胜离去不久,青梅又姗姗而入,向着白天虹媚笑着道:“令主,方才,您跟司公子说了些甚么啊?”
白天虹一楞道:“方才,咱们谈的话很多,你问的是哪一方面?”
青梅掩口媚笑道:“自然是有关我的一方面啊!”
白天虹笑道:“有关你的话,我只说过一句!那就是:在他们将我的血液放掉之前,我要你陪伴着我。”青梅一面挨着白夫虹坐下,一面白了他一眼,妩媚地笑道:“令主也真是!司公子早已说过,要我来伺候您,又何必再提出要求哩!”
“因为我喜欢你呀!”白天虹顺手将对方娇躯搂入怀中,一面压低嗓音接问道:“青梅,像这样谈话,外面能听到么?”
青梅微微一楞道:“除非他功力特别高,否则是不容易听到的。”
白天虹附耳低问道:“青梅,你说老实话,想不想离开这儿?”
青梅苦笑道:“怎会不想哩!可是,光想又有甚么用!”
白天虹正容接道:“只要你能诚心与我合作,我保证带你出去。”
青梅一楞道;“如何合作法?”
白天虹道:“由我传给你解穴手法,替我将被制的穴道解开,则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青梅接问道;“练习那种手法,需要多久呢?”
白天虹沉思着道:“如果是练过解穴手法的人,个把时辰也就够了,但你因根本不曾练过,可能要较多的时间,但我预计,有三天三夜的时间,也该够了。”
青梅张目讶问道:“学一种解穴手法,要这么长时间?”
白天虹正容接道:“你没想到,这手法有多复杂,而你又是一个地道的外行人。”
青梅点点头道:“好!我将全力以赴。”
白天虹心头一喜道:“那我先谢了!”
“谢倒不忙。”青梅也正容接道:“因为成功与否,目前尚难逆料,不过,有一点,却必须事先说明。”
白天虹接问道:“是哪一点?”
青梅幽幽地一叹道;“我已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咱们计划成功之后,您打算如何安排我?”
白天虹一楞道:“这个……我负责替你找一个适当的对象就是。”
青梅苦笑道:“令主,我不是这意思。”
白天虹剑眉一蹙道:“那你是甚么意思呢?”
青梅附耳低语道:“我要您答应,让我永远伺候您。”
白天虹不由讷讷地道:“这……青梅……我已经同徐令主有过……婚约……”
青梅截口一叹道:“令主误会了!像我这样的堕溷落花,还敢有别的奢望么!我所求的,只是永远伺候您而已。”
平心而论,这要求不算过份,白天虹在事急从权、与深感对方痴情的情况之下,不加思索地脱口答道:“好,我答应你,只是那未免太委屈你了。”
青梅忍不住忘形地吻了他一下道:“令主,您真好……”
这一吻,却勾起了白天虹对绿珠的怀念,因而不由地轻轻一叹。
青梅紧偎个郎怀中,微微一楞道:“令主,您有心事?”
白天虹强抑愁怀,正容说道:“现在不谈这些,青梅,有一点,我也要事先说明。”
青梅幽幽地一叹道:“我正听着哩!”
白天虹附耳低声说道:“在这几天中,咱们寝食与共,但却不能……不能超越最后……界限……”
“为甚么?”
青梅不由脸色大变地,脱口问出,接着,并凄然一笑道:“令主是嫌我这败柳残花之身,会玷辱了您?”
白天虹本想将自己的因习隐身术,不能近女色之事说出,但又顾虑到交浅言深,深恐贻误大事,只好临时扯了一个大谎道:“青梅,请别误会,因我练有一种神功,暂时不能破色戒,懂了么?”
青梅美目眨了眨道:“我不相信。”
白天虹蹙眉接道:“你以为我欺骗你?”
青梅美目深注地“唔”了一声道:“据我所知,您在通天教中,就有一位叫甚么绿……绿……珠的俏丫头,同您住在一起。”
白天虹苦笑道:“不错,但我与绿珠之间,也是订有君子协定的。”
青梅注目问道:“真的?”
白天虹正容接道:“我如果欺骗了你,不得……”
青梅连忙以樱唇堵住他未说完的话,深深地一吻之后,才媚然一笑道:“不必赌咒,我相信您就是。”
白天虹接道:“相信还不够,在这几天之内,你必须做到不要挑逗我,明白么?”
青梅抿唇媚笑道:“原来你也经不起挑逗!”
白天虹正容如故地道:“我也是血肉构成的常人。”
青梅嫣然一笑道:“好!我一切都答应。”
接着,又神色一整道:“您几时开始传我那解穴手法?”
白天虹微一沉思道:“为了争取时间,咱们立即开始……”
司长胜之所以派青梅来伺候白天虹,是因为白天虹有利用的价值,才特别对白天虹好。
同时,他也想到,目前的白天虹,其心情的痛苦与苦闷,是够深重的。
为了避免白天虹在过份苦闷的情况下,因想不开而发生意外,以致影响他取代“铁板令主”的计划,所以才派这么一位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的俏丫头来,一方面可以使白天虹在醇酒妇人的陶醉下,暂时麻痹,同时,也可藉青梅的陪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