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震声大喝道:“向兄,公冶兄,咱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必须竭尽一切力量:先行收拾这匹夫!”
古太虚冷笑一声:“你们三个,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方才的这一串对话中,双方的搏斗虽未停止,却都是虚应故事,而各自在暗中提聚功力,准备做雷霆万钧的一击。
此刻,谈判既已破裂,搏斗也随之转为激烈。
古太虚的武功虽高,但对方三人也并非腊手,兼以是在不顾一切地全力相拚之下,一时之间,竟使古太虚对其莫可奈何。
就当此时,隔室中突然传来一个急促的语声遭:“禀教主,徐丹凤的手下,已经在挖掘进口处的石碑……”
古太虚沉声喝道:“你们分出三个,将进口甬道封死,全力堵截!”
“是……”
就当这儿打和如火如荼,而墓外情况又是变化莫测之同时。
另一秘室中的青梅,却被远远地传来的打斗声所惊醒。
她,抬手揉了揉惺忪睡眼,微一凝神倾听之后,不由脸色一变,也不知她是惊是喜地连忙将尚在沉睡中的白天虹摇醒,悄声说道:“令主,你听!”
白天虹凝神倾听之后,刚好听到那隔室中的人,在向古太虚报告外面情况,不由惊喜参半地低声说道;“来的是古太虚,徐令主也到了外面。”
青梅不由紧偎他胸前,语声微颤地说道;“但愿徐令主先进来就好……”
白天虹不禁苦笑道:“这,恐怕不可能。”
青梅心头一沉道:“如果古太虚先进来了,那……岂非……”
白天虹轻轻一叹道:“谁来都一样,古太虚来,咱们的处境也不致比目前更坏。”
青梅说道:“落在独孤钰手中要坏得多……”
白天虹不由讶问道:“这话怎么说?”
青梅扭了扭纤腰,吐气如兰地道:“那样一来,我就不能再伴着你啦!”
这似水柔情,不由使白天虹紧搂住伊人纤腰的猿臂,低声说道;“青梅,别说孩子话,现在,咱们谈正事要紧。”
此刻的青梅,生恐立刻会失去白天虹似地紧偎个郎怀中,颤声问道:“甚么正经事啊?”
白天虹道:“青梅,你现在的精神,是否比较充沛了?”
青梅魂不守舍地“唔”了一声。
白天虹不由压低语声,在她耳边沉声喝道:“青梅振作起来,帮我解解穴道看!”
青梅不由瞿然一惊道:“该死,我怎会把这件事忘了……”
翻身坐起,调匀真气之后,立即按照白天虹所传的解穴手法,运指替白天虹解穴。
如法施为一遍之后俯身低声问道:“怎么样?”
白天虹摇摇头道;“还没有解开。”
一顿话锋,又接问道:“青梅,如能再增加一点力量,就有希望了。”
青梅苦笑道:“令主,我已连吃奶的气力都使出来了哩!”
外面,那打斗叱喝之声,似乎更加激烈了,只听原先那向古太虚报告敌情的人又高声禀报道:“禀教主,外面攻势非常强,目前已进入墓道足有五丈……”
古太虚的语声问道;“是不是徐丹凤亲自率领?”
那报告的语声道:“不!好像是由于四娘率领。”
古太虚的语声道:“老办法,逐步摧毁甬道,全力阻拦!”
“是……”
白天虹心焦不已,但表面上,却又不能不强装镇静,以安慰的语气说道:“别急,青梅,好好调匀真气,咱们待会再试……”
“好的!”
她,口中答应得爽快,但心中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这情形,白天虹自然能体会出来,只好再予宽慰道;“青梅,别为我的安全担心,退一步说,纵然古太虚先打了进来,也不会伤害你一个姑娘家。”
“你呢?”青梅幽幽一叹,也不再调息,竟重行躺倒,将娇躯偎向个郎怀中,深情款款地接道:“令主,我不是为我自己的安全担心”
白天虹情不自禁地,在她香腮上一吻道:“青梅,忘记你临睡前,我向你说的话了?别替我担心,我自有办法脱身。”
青梅苦笑道:“真的?”
白天虹道:“我怎会骗你!青梅,还是坐起来,好好调匀真气,以便……”
“不!”青梅截口一叹道:“令主,无论如何,我要在你怀中多偎一会儿,就像这样……也可以调息……”
说着,她的娇躯,可偎得更紧了。
这情形,可使白天虹既激动,又心焦地只好发出无声的苦笑……
只听古太虚的语声怒喝道:“独孤钰,老夫再向你提最后忠告……”
独孤钰的声语截口冷笑道:“古太虚,你的忠告,未免太多了!”
古太虚冷笑一声:“匹夫躺下!”
“未必见得!”
“呛”地一声金铁交鸣声中,传出一声闷哼。
只听独孤钰怒叱一声:“卑鄙无耻的东西!”
紧接着,震声大喝:“向兄,请掩护公冶兄退到隔壁去……”
这情形,显然是古太虚施展“声东击西”的战术,击伤了“黑心扁鹊”公冶弘。
白天虹念转未毕,只听古太虚怒喝一声:“谁也别想退走!”
话声中,又传出一声痛呼,显然又有人负了伤,而由那痛呼声判断,负伤的该是“赛鲁班”向日葵。
果然,只听古太虚得意地笑道,“独孤钰,看你还能支持多久!”
独孤钰的语声冷笑道;“老夫一个人,也足够收拾……”
听到这里,只听铁门上响起一串急促的敲击声,并传来司长胜的急促语声道:“白令主醒醒!”
白天虹冷然答道;“我早就醒了!”
司长胜接问道:“我可以进来么?”
白天虹笑道:“你太多礼啦!”
“格”地—声,铁门启开,现出满脸惶急神色的司长胜,苦笑着道;“令主,请快收拾一下,咱们必须立即撤走。”
白天虹淡淡地一笑道:“白某人身为楚囚,一身如寄,还有甚么可收拾的。”
司长胜尴尬地一笑,目注仍然偎在白天虹怀中装睡的青梅,震声喝道;“丫头,还不起来!”
青梅忧心如焚,但外表上却装出刚被惊醒似地揉着惺忪睡眼道:“甚么事啊?公子。”
司长胜沉声喝道:“快起来收拾,咱们立刻要撤走!”
青梅故意讶问道:“撤走?撤哪儿去呀?”
司长胜怒叱一声;“少废话!”
他的话声未落,外面传来一声重物堕地的“轰”然大震,连整个地底秘室都起了震颤。
青梅不由俏脸大变地道:“公子,发生了甚么事啊?”
只听独孤钰的语声呵呵大笑道:“古老儿,这会,可有得你乐的啦!”
白天虹心念电转着:“古太虚陷入机关中了……”
只听独孤钰语声又接着笑道:“古老儿,你好好歇一会儿,独孤钰少陪啦!”
司长胜色然而喜道:“青梅,快点收拾,咱们立刻就走。”
说完,转身离去。此刻的青梅,在惊急交迸的情况之下,激发出本身的潜能,竟感到精神无比充沛地扬指在白天虹身上连连指点着。
但觉白天虹身躯二颤,入目之下,不由芳容大变地惊呼道:“令主,我伤着你了?”
白天虹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声道;“青梅,再来一遍,要重!要快”
青梅闻言之下,自然是惊喜交进地,美目为之一亮。
但她方才于极度惶急之中,所能激发出来的潜能,已发挥到了极致,再度施为之下,也没法出现奇迹。
这情形,她自己当然不明白,只是非常企盼地悄声问道:“令主,好了么?”
白天虹摇头苦笑道:“你不能再增加一点真力?”
青梅不胜沮丧地一叹道:“我已无能为力了。”
白天虹只好反而安慰地道;“不要紧,休息一会再来……”
远处传来司长胜的喝问道;“青梅,快将白令主带过来!”
“是!”青梅魂不守舍地,娇应一声之后,又悄声向白天虹急问道:“令主,怎么办?”
白天虹低声说道:“别急,记住我以前所说的话……”
司长胜的语声又在催促道:“青梅,快点!”
青梅急得脸色如土地颤声答道:“来啦……”
白天虹悄声说道:“告诉他,我不肯走,要他自己来!”
青梅向白天虹投过困惑的一瞥,点点头然后扬声说道:“公子,白令主不肯走请您自己来一下。”
司长胜的语声怒声道:“不肯走,你不能拉他出来!”
白天虹低声吩咐道;“告诉他,你拉不动……”
青梅立即接道:“婢子拉不动呀!”
“真是饭桶!”
司长胜怒叱声中,人已到了门口,一脚将铁门踢开,目注白天虹冷笑一声道:“白令主,此时此地,我希望你识相一点!”
白天虹披唇一哂道:“外面有人打进来了,是么?”
司长胜道:“那么,咱们走着瞧吧……”
远处,“砰砰”震响之声,不断地传来,只听一个沙哑的语声道;“教主,请莫急,这石壁就要挖开啦!”
这情形已很明显,古太虚被困在机关中,他的手下正在全力抢救中。
只听独孤钰的语声冷笑道:“古太虚,别枉费心机了,等你挖开这石壁时,老夫已经到了十里之外去啦……”
接着,扬声喝问道;“长胜,你在搞甚么名堂!”
司长胜扬声答道,“徒儿来啦!”
只听一个急促的语声道;“快,铁板令主的人,距这儿已不足三丈啦!”
这说话的人,当然是古太虚的手下。
白天虹淡淡地一笑道:“司长胜,你都听到了?”
司长胜朗目中厉芒一闪,大步走入室中,一面冷笑着道:“白天虹,你是存心要吃罚酒!”
话声中,右臂一探,向白天虹兜胸抓来。
白天虹睁目一声清叱:“凭你也配向本侠递爪子……”
右手一晃而回,但在这快如电掣的一晃中,他的手中已多出一枝长剑,而司长胜却已如泥塑木雕似地呆立当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