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将人筋脉全部震断。隔空劲气可击死猛虎。可是三年前这一条臂却废在马君剑的手中。于是他苦练剩下的一臂,居然能将“阴龙掌”练至大成的境界。三年来一直未曾遇到敌手,在毒手盟中的地位崇高,如今却出现这么—个强硬对手,而且是年轻后辈、怎叫他不惊骇,不疑惑呢?
“呼。”凌海顺势踢出威猛无匹的两脚,借着飞索一荡之力,运起全身功力,顿时使得枝叶乱舞,败叶狂飘。
柳长空刚才与凌海那一击,被反激得气血翻涌,刚刚平息又迎来了两只脚,两只疯狂的脚,他不得不出掌。
“嘭嘭!”两声暴响,柳长空居然一手接两脚,但又被激得飞旋而出,一只手到底还是不太方便,更难以承受如此狂猛的冲击。他不得不飞退,他的胸口如被闷雷击中一般,脸色很难看,他有些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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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独臂掌王
凌海立身于一根横杈上静静地盯着柳长空,便如一头凶猛的金钱豹在注视着猎物一般,他体内的内息有些微乱、狂涌,也有一种想要吐的感觉。
休清和几位小师太赶将过来,凌海很清楚地感觉到了。
“你们先出去和恒静师太汇合吧,这里就交给我和无悔两人便行了。”凌海摇了摇手缓缓道。
“那你……”休清有些担心地道。
“没事,你们还是快去吧,师太那边可能有事发生,我刚才感觉到有敌人到山坡那边去了。”凌海沉声道。
“那我要和你一起走。”休远不依地道。
“你也一起去,不然我就不高兴了。”凌海认真地道。
“呀……”一声惨叫,又有一名杀手被殷无悔斩杀,但他也迎上了地上飞来的那名剑手,两人的剑都异常威猛,但殷无悔对这片密林的先天环境利用得很好,不时地向旁边的杀手偷袭一剑,将那围攻众尼的剑阵都弄得有些乱套。
柳长空定定地盯着凌海,似乎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丝解释他心底疑问的答案。他心中的内息已逐渐平息了。但他不敢出手,他没有把握,而那一群小尼姑却出手了,向围攻另外几名师妹的杀手扑过去。现在双方的人数都差不了多少,很快便解决了数名杀手,使众人安全汇合。
“我们先走了,你要小心。”休远有些幽怨地道。
凌海的心中有些害怕,他并不怕对面的柳长空,柳长空的掌虽然毒,但他自己却是出生在毒门世家,体内的抗毒元素也是强烈无比、只要注意一些,那毒素根本就不可能浸入他的体内。但他怕的是休远那多情的眼神,那多情的话,那多情的动作。他本是个不拘礼节之人,他不怕世俗之别,可是他却不能对不起孙平儿。所以他的心中很是为难。
“你到底是什么人?”柳长空冷冷地问道。
“你猜我是什么人?”凌海狠声反问道。
“能'知道老夫‘空余恨’飞刀手法,而且懂得破解这种手法的人不多。可能有你这种功力的人更少,可是老夫对你却没有印象。”柳长空疑惑地道。
“你当然不会认识我,但你一定认识一件东西。”凌海从腰间拔出了“含月珍珠剑”。
“马老二的‘含月珍珠剑’?”柳长空惊叫道。
“你还记得这柄剑吗?他没有你这种出卖兄弟的叛徒兄弟,不过你死在这柄剑下应该不冤,对吗?”凌海咬牙切齿地道。
“你是少……少庄主。”柳长空有点颤抖地疑问道。
“不错,总算你还记得有这么一个少庄主。”凌海狠声道。
“不,你不是被冯不矮打下山崖死了吗?”柳长空惊问道。
“哈哈…。那死了的是‘绝杀’,可你却知道是我、看来司马屠果然与你们是一伙的!”
凌海厉笑道。
柳长空的脸色大变,急怒道:“亨,我们在各个组织中都安插有人,老夫当然知道其中的原委。”
“你撒慌!绝杀就是凌海,这在杀手盟也只有两个人知道。虽然,我传授他们毒功和暗器,但这些并不是凌家的,而是唐门的毒功和暗器。若从这上面看出来我是凌海,那你便是在撒谎!”凌海厉声道。
“你会唐门毒药和暗器?”柳长空惊问道。
“不错,天下各门各派的暗器和毒药我都了如指掌,又怎会不了解唐门的呢?”凌海自豪地道。
“不可能,不可能,唐门暗器和毒功从来不外传的。”柳长空不相信地道。
“我不需要你相信,因为你信了也会到地府去由二公处理,不信也要到阎王殿去由二公处理,你不如干脆到二公那里去问个明白,就让他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吧。”凌海毫无感情地道。
“但你怎么不以为是另一个人告诉我们的消息呢?”柳长空不甘心地道。
“哈哈……你还不死心?一定要我告诉你真相吗?”凌海凄然笑道。
“当然,老夫的确有点不敢相信你所说的话。”柳长空疑惑地道。
“我告诉你也可以,待会儿,我还要问你几个问题,你也要老实回答。”凌海毫无感情地道。
柳长空一阵沉默,他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又似乎是在怀念什么。
“那是因为,我早就知道‘司马屠’是金国七王爷完——颜——那——金!”凌海一字一顿地道。那声音就如雪山底下取出的冰块一般阴寒,令柳长空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连正在撕杀的殷无悔与那名剑手及其他几名杀手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你全都知道了?”柳长空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声音有点沙哑地问道。
“是你告诉我的!”凌海无情地道。
“你……你是在套我的话?”柳长空气怒地道。
“不错,我只是一直不敢相信而已,可是刚才你的话让我确认了。”凌海嘲弄地道。
“你是怎么猜到的?”柳长空无力地道。
“你,一直都是在凌家,近十几年,很少在江湖中行走,虽然我没有亲见,但我父亲都对我讲过。那时,他只是说,你对我们凌家忠心耿耿,不错,你的确是忠心耿耿!”凌海眼中快要喷出火来,怒恨地道。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凌家,但我也需要有我自己的生活和打算呀。”柳长空无力地道。
“那你就可以出卖凌家吗?那你就可以出卖多年的兄弟吗?枉我爷爷还救过你一命!”
凌海讽刺地道。
“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再多说也没有用。”柳长空低声软弱地吼道。
“哼,你的背叛要么是庄中之人引介,要么是庄中常客引介。而庄中以前只有司马屠是常客,当然我的印象不深,但父亲却经常提起。再加上我在一个山洞中发现了司马屠的真实身份,而且还有另一个人的身份。可惜,我父亲却引狼入室,茫不知最亲的人却是最凶狠的敌人!”凌海沉痛地道。
“不错,当年老夫的确是受司马屠的引诱。”柳长空终于不再辩解地道。
“那我娘现在在哪儿?”凌海话锋突然一转,质问道。
柳长空一阵惊愕,惊疑地忘着凌海,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怎知老夫知道?”
“你一定知道,正如你一定知道翠花的行踪一般!因为翠花是我母亲的丫头!”凌海声音很冷地道。
“夫人现在在毒手盟总坛。”柳长空无力地道。
“她现在怎么样了?”凌海激动地道。
“她很好,她现在是毒手盟的当权人,我只不过是她的一颗棋子而已。”柳长空伤感地道。
“她……她……她真的……真的也是……也是金人?”凌海的虎目中含着悲切的眼光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毒手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夫人。那些是毒手盟内部的事,我只是一个客卿的身份而已,无权过问毒手盟内部的事情。”柳长空无限悔恨地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凌海的双目中两行清泪缓缓地流淌了下来,自言自语地低声念道。
他的心似乎全都被撕裂了一般,他可以忍受丧家之痛,但他怎么也不能接受,他母亲便是凶手的现实。
他的脑中有闪电闪缠,他的胸中有巨雷在轰响,他的思想几乎要崩溃。
有一名杀手开始向他接近,可是他没有反应,他已经失去了知觉,天地间只有伤痛,只有无奈,只有凄苦,只有孤独。
那名杀手的剑举了起来,就要斩下,可是凌海依然没有动,没有反应,他心中依然只有伤痛。无奈、凄苦、孤独。
那名杀手的剑斩下了,带着“嘶”的锐啸。可是凌海依然木立,没有反应,他的眼中只有哀伤、痛苦、孤独。
凌海不急,但殷无悔却急了,只见他狂吼道:“小心,门主!”手中的飞索狂射向那名杀手,他的心神有些乱。但飞索已来不及救凌海了,而对方的剑却在他一分神之时,刺入了他的肩膀,飞索无力地垂了下去。他急怒地扭过头来,却看见了对方眼中的讥嘲和得意,但他立即又发现对方眼中的惊诧、不解和惊骇。
殷无悔也乘机还了一剑,这一剑却是刺在对方的大腿上。很深,很深,“呀……”殷无悔拔出长剑却带起了对方的一声惨叫。
“脓包。”殷无悔朝对方的那惨叫表示不耻,他迅速转身。
殷无悔只感到天旋地转,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的倒下,不经意中还没看清楚对方是谁。
他以为是凌海,但仔细一看,原来是那名举剑的杀手,他的咽喉插着一柄飞刀,一柄很别致的飞刀。
是柳长空的飞刀,只有柳长空的飞刀才有可能救下凌海,也只有柳长空的飞刀才可以绕个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