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真力结合,还使他陡增了二甲功力,单功力而论,目前天下可能无人出其右。
这宝刀的青芒不似刀身,刀身或许会因沾碰过某些物质会使伤口感染,对于一个身负剧毒的人来说,犹为可虑,而刀芒却纯粹是一种气劲的形式,绝不会有因刀而感染的情况。同时,这柄宝刀的刀芒曾有震慑“恨火赤蛤”的经历,说明刀芒本身有一种降魔避邪的作用,因此,凌海选用刀芒取血。
刀光一暗,已经有一股略带青色的血液滴入碗中,凌海每碗取出两滴,然后便止住血流,收起短刀,从怀中掏出十几个瓷瓶,二十多包药物,然后对立于身后的恒静师太缓和地道:
“师太,我想在这里试验,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望师太能给我一点时间。”
恒静师太望了望榻上的恒慧,犹豫地道:“好吧,我们先退出去。”
“对了,休远小师太不如留下来给我做帮手吧。”凌海又转头向休远静静地道。
休远眼中一片迷茫,然后望了望恒静。
“好吧,休远你正好可以向少侠请教一下用药的方法,你就留下来吧。”恒静师太平和地道,然后转身走出禅房大门,在门外坐了下来,而且关上禅房之门。唯留下凌海与休远及恒慧师太。
凌海望了休远一眼,有些无奈和歉意。
休远也目含幽怨的地望着凌海,露出一种让人心碎的神情。
“唉,这又是何苦呢?”凌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
休远的眼圈有点红,无限凄惋地问道:“是我很丑吗?我知道一个佛门弟子不该有七情六欲的,可是我禁不住不想你,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凌海望着楚楚可怜的休远,无奈地道:“你很美,是否是佛门弟子也不很重要,但我已经有了心上人,我不能对不起她。”
“我不会为难你,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休远有些伤感地道。
“来,我教你用药,配药。”凌海故作轻松地道,说完把地上小瓶中的药一一给休远介绍一遍,然后把这些药一种种地放在血液中混合,以观察其反应结果并一一介绍。
他很小心地观察,不放过每一个很细微的环节。
可是试过十多种药物之后,依然未能使碗中的血液变回鲜红色,但凌海绝没有丧气,依然很专注,很认真。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竞到了夕阳西下之时,凌海依然很专注,两个时辰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休远也为这些药物的特性和奇妙所迷醉,根本不觉得累。最焦急的是立在外面的恒静师太和恒善师太,但两人心思各不相同。殷无悔立成一尊塑像,动也不动一下,竟进入了一种禅定状态。
“吱吖——”恒静师太最后还是禁不住推门走了进来。
凌海心神一动,这声音使他想到了一种东西,青蛙的叫声,对!“恨火赤蛤”,凌海想到了“恨火赤蛤”这绝毒的东西,而能成为“恨火赤蛤”大敌的“如意珠”不是至圣的宝物吗?想到这里,凌海迅速找来两个干净的碗。
“少侠,有结果了吗?要不要吃了饭再继续?”恒静师太小心地问道。
“不必,再等一会儿。”凌海又拔出短刀坚决地道,然后割开自己手腕滴下十数滴血。
“少侠,这是干嘛?”恒静师太和休远同时疑惑地问道。
“我想试验一下,我体内有‘如意珠’这圣物的精血,或许有些作用。”
凌海用一只筷子攒了一点自己的血在每个碗的毒血中都放一滴。
片刻之后,只见每个碗中的血色渐渐改变,那没有加入药剂的血液最早恢复鲜红之色,而其他各碗以加入的药剂多少而论,越多,血红恢复越慢,但每碗最终全都恢复了鲜红之色。
“成了,成了,有救了。”凌海欢喜地道。
“凌大哥的鲜血果然有效,果然有效,真神奇。”休远也兴奋得欢叫起来。
凌海立刻割开手腕,放出近半碗鲜血。他脸色苍白,一下于变得有些疲倦,但还是强打精神对恒静师太道:“师太,麻烦你给掌门喝下去。”
“少侠,你……”恒静师太感激得说不出话来。
“凌大哥,你没事吧!”休远慌急地问道。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休息一会儿便没事了。”凌海莞尔一笑道。
“少侠的恩义,我峨嵋绝不敢忘怀!”恒静师太心中非常激动,连声音有些颤抖。
“恒静师侄,你给恒慧师侄喂下一半吧,有‘如意珠’灵气之血,不用很多就可以解除恒慧师侄身上的毒,另一半我想拿来救另一个人。”一个面色莹润,眼带沧桑的老尼如幽灵般地从禅房内那观音神像后飘了出来。
凌海骇然,刚才他似乎没有感应到这人的存在,那不用说,这老尼的武功已经达到了收敛任何生机的境界。其实,他刚才只是把全部的心神放在恒慧师太的身上,且这老尼便是三十年前功力便已达到至境的宁远神尼,又在刻意收敛声息,所以便没有觉察到。若是凌海全心去搜索,在方圆百丈之内,绝没有生命可以躲过凌海的灵觉。就算所有生机都敛去,但空气的流动绝对有异。
“师叔,你老人家出关了?”恒静师太、恒善师太立刻恭敬地道。
凌海又捕捉到了一丝惊骇的情绪,他的眼神一闪,同时也接触到一丝厉芒。他忙立身向宁远躬身道:“原来是神尼驾到,晚辈凌海,拜见神尼!”
“不必多礼,少侠能舍身救人,老尼感激不尽。”宁远神尼慈详地道。
“弟子休远拜见师祖。”休远立刻跪地拜道。
“小丫头,起来吧。”宁远神尼慈祥地笑道。
“谢谢师祖。”休远立刻起身恭声道。
“是。”恒静师太迅速喂一半凌海体内的精血到恒慧师太的口中,然后将剩下的一半递给宁远神尼。
“少侠,难道不想知道我想救的是谁吗?”宁远神尼望了望凌海温和地道。
“神尼所救之人自是该救之人,只是我想不出什么人值得神尼亲自去救?”凌海奇问道。
“不如少侠与我同去看看吧。”宁远神尼恬静地道。
“哦,既然神尼如此说,那晚辈便去一趟吧。对了,恒慧师太必须经过一夜的静休才能好转过来,这一夜之间不能受到任何侵扰,而且这一段时间也毫无动手之力,务必要好好守护。”凌海很认真地道。
宁远奇怪地望了凌海一眼,似乎欲说又止。凌海却很明白这一眼的深意,只是对宁远笑了笑。
“少侠放心,我会着人看好的。”恒静师太平静而庄重地道。
“今晚,我也不能来这里照看掌门师侄了,我还必须为另外一人疗伤,你们看守不能有一丝马虎,知道吗?”宁远神尼望了凌海一眼也沉声道。
“是,师叔,我和恒远师妹及恒善师妹会亲自来为掌门师姐护法,请师叔放心吧。”恒静师太肃然道。
“那就好了,不过三人一起似乎也不很好,若每时每刻都静守着,终会疲劳,而到时候贼子乘机下手不就糟了?不如三位师太每人守两个更次,轮流休息,这样会更好的!”凌海笑道。
恒静师太不解地看了凌海一眼,然后又望了望宁远,似征求宁远的意见。
“少侠所说也有道理,你们三人一人当值时,其他两人可以在附近的禅房静坐,只要一有动静,便立刻可以出来相助,也的确很好。你们就依少侠所说的去做吧。”宁远沉思了一会儿,平静地道。
“是,师叔。”恒静师太恭敬地道。
“那就这样了,少侠我们走。”宁远踏着安详的步子边走边向凌海道。
凌海亦步亦趋地跟在宁远身后走出了禅房,他不敢回头看休远那凄怨的眼神。
静静地走出卧云庵,都没有说话,一种祥和恬静而富有生机的气息围绕着两人。风吹过,轻轻地吹过,轻轻地摆动着那灰色的僧袍和一袭白衫,给人一种飘然出世的感觉。
端着盛血之碗的宁远神尼,其步子很轻盈,空着手的凌海步子很潇洒自然,却又暗含着难以解说的玄机至理。
“神尼,你是否奇怪我为什么要告诉她们所有人恒慧师太的伤势之重?”凌海静静地问道。
“少侠自有道理,我相信少侠的为人,虽以前从未见过少侠,但今日从少侠的气质,作风便可以看出,少侠是可以信赖的。”宁远的声音如无波的湖面一般平静。
“我是想利用这一晚上的时间把内奸给揪出来,以免除后患。”凌海声音有些冷地道。
“少侠可有什么发现?”宁远的话始终是那样轻缓而又有节奏。
“我在心里似乎有一点点的感应,但我不能肯定。不过只要凶手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定会把握这个时机,否则,他们对恒慧师太所下的毒就等于是做无用功了。”凌海猜测道。
“那,他们为什么在前几天不动手呢?掌门师侄已经昏迷了三天。”宁远有些奇怪地问道。
“神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守在恒慧师太的禅房内的?”凌海疑问道。
“在师侄昏迷的前天便已经守在她的房内。”宁远不解地答道。
“这就是了,不知神尼为恒慧师太护法有谁知道?”凌海又疑问道。
“没有人知道,我没向任何人说过,只有掌门师侄一人知道。”宁远应道。
“看来这内奸的功力定是绝高,居然能查觉神尼的存在。不过也可能是对方对自己下的毒很有把握,认为天下无可解之药,所以他们没有冒那个险的必要。”凌海分析道。
“少侠所说有理,但不知少侠有什么方法可以抓出这个内奸?”宁远惊奇地问道。
“我想请神尼去替换恒慧师太,而把需要疗伤的恒慧师太送到另一个地方去疗伤,不知神尼意下如何?”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