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天下没有几个人可以凭武功杀死马兄弟,但上次在唐门,那老头难道也是凭本领吗?二弟,江湖太复杂了, 以平常之心是不能衡量的,当初因为有马兄弟,我们才改邪归正,精研武学,当初我们立过重誓要跟随马兄,可现在他却先我们而去,我们惟一能做的也只是替他找出凶手,为他报仇,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现在先不管他死去与否,我们只要有他的消息,便得追查下去.”雷劈金也有些伤感地道.“不错,我们一定要追查这件事到底.”雷劈木坚决地道.“爷爷,凌伯伯庄中如龙潭虎穴,而庄中好手如云,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被毁呢?”欧阳兄弟对面那美若天仙的少女疑问道。那老者慈祥而痛心地道:
“孩子,江湖险恶,有些事’隋是不能以常情去衡量的。在这个世界并非武功天下无故就可以,还得用脑筋,有些人用诡计去杀一个比他武功高出十倍的人也可能,所以凌家庄被毁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只可惜世间又少了两个绝世之奇才,唉!在这种道消魔长的时代真让人痛心呀!”
“爷爷,听说庄中只有一个海哥得以生逃,不知道能不能为这件事提供一点线索?”少女有些担心地问道。
“目前江湖中有很多人都想从海儿身上找到线索,可是依然没有消息.”老人道.“爷爷,由你看,在目前江湖中有哪几个势力比凌家庄强呢?”少女认真地问道.“目前天下比凌家强的……虽然少林、武当、丐帮、峨嵋势力也不弱,但似乎也只和凌家差不多而已,杀手盟也不能轻视,另外还有毒手盟.唐门,或许那神秘的拜月教也比凌家实力强些。”老人一一说出道.“照这么看来,凌家之毁是否和这些门派之间有关系呢?”少女又问道。
“这个谁也不敢妄加断言.”老人道.“大哥,在这里,在这里.”一个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
“妈的,别让他跑了。咱大行七义的马也敢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另一个粗犷的声音道。
店里,这时走进来了七条大汉,一个个如蛮牛一般魁梧,一个脸膛黑如窝底、肩背九环大刀、腰粗肩阔,显然是七人中的老大.黑脸人粗声粗气地问道: “外面那两匹马是谁的?”
说完指着店后马栓上两匹毛马。
众人回目一看,只见一马眼如铜铃,腿高身长,毛色清纯如血,另一马全身乌黑也神骏非常,的确是两匹难寻的宝马.“我的马,兄弟,有什么问题吗?”欧阳兄弟侧边那桌上的儒衫人温和地道.“不仅有问题,而且是有大大的问题.”一个面如黄腊,眼皮微微浮肿之人道。
“这位大哥可是兽医?怎么知道我的马有问题,是哪儿有病吗?不过我从大草原骑到中原几千里路都跑得了,我想应该没有什么病吧?”儒衣人装作不懂地戏谑道.“你……老实跟你说了吧,这马是我们的,前天被贼子所偷,没想到竟是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黑脸人道。
“是吗?那你的马有什么标志吗?你能唤得它应吗?”那商人模样的人插嘴道.“我的马当然有标志,但不是很明显,现已被你偷去了好几天,标志若作了什么修改谁知道.”另一个面皮比较白净的人道.“这就是说你们没有证据证明马是你的对吗?”儒衣人冷冷地道。
“反正这马是我们的,今天我就要牵走,谁拦老子,小心老子的刀子不认人!”黑脸人凶巴巴地道.“好,好,天下居然有这样霸道的人,那好吧,只要你们能走出这家店门,马便是你的。”商人模样的人冷冷地道。酒店里一下了便充满了火药味,有的胆小路过的商人急忙结帐走路,不过也有不少人喜欢看热闹.“好, 既然你们想找死,那大爷便送你一程吧!”黑脸大汉缓缓解下背上的刀,其余六人也各拿兵器在手.“呀!”一声暴喝,黑脸人气势汹汹地向儒衣人扑到,其余六件兵器也毫不留情地向这一桌砍到。
儒衣人和商人打扮的却举起酒杯来对饮,丝毫不把砍来的刀剑放在眼里。
刀和剑带着呼呼的风声,气势比较烈.酒是竹叶青,杯子也不过是普通的杯子,人看起来似乎也是很平常,只是胆子似乎有些不平常,只见他们连斜眼也没看砍来的刀和剑。太行七又有些气怒,亦有些欣喜,气怒这些人根本不把他们七兄弟放在眼里,但欣喜他们二人便要在他们七兄弟的刀下变成魂,两匹宝马便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可是他们错了,一错错在他们不该打那宝马的主意;二错错在不该用霸道的语言和这两人说话;三错错在他们没有打听清这两个人的身份,更没有看清店内的情形。
在江湖中,在这刀头舔血的江湖生涯中谁错了,便得死.所以他们便死了,七个人全都死了,死在七把很锋利的剑下,那七把剑并非来自这个商人和儒衣人的手中,这两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瞧过那攻来的刀与剑, 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那潇洒自如的微笑,杯中的酒在七人死去之时饮尽了。这七把剑是来自两人旁边的那张桌子,那里本来坐着七个人,七个很平凡的人,平凡得你见过他十次还记不起他的样子,更不知道他们的特别之处,不过就在刚才他们却表现了他们平凡中的不子凡,那绝不平凡的剑法。
就在太行七义正想得意地笑时,这七人动了,一动就是最凌厉的杀招,一击至命的杀招!
他们的剑不带任何剑气,他们的剑薄得如一张纸,他们的动作快得如一阵风,他们的心冷得如一块冰,所以手便毫不留情地用剑从反面穿透了他们的咽喉。当大行七义感到后颈有些凉气时,他们同时发现咽喉处多了一截东西,当他们发现这东西是剑时便已倒了下去。自那一声暴喝起,直到七人倒下,太行七义便没有发出一丝叫声,只有他们‘‘扑通……”倒地之声震响了酒店的每个脚落。七人似乎周围没人一般,将剑上的鲜血在太行七义的身上轻轻地擦去,然后又回到桌子上坐下,那整齐而有节奏的动作正表示着刚才为什么能配合得那么默契。
酒店静得出奇, 昆仑双秀也从各自的眼光中看出对方的惊惧,而老人和少女似也被这场面所吸引,唯有两桌人不为所动,甚至连眨眼的动作都没有。一桌便是那一商一儒,另一桌就是坐在另一边的雷氏兄弟。若是在四十年前,他们一定会兴奋得鼓掌,但是四十年后的今天他们变了,整个人的气质全都变了,就像他们的武功一般深沉。
一商一懦继续喝着酒,好像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大哥,看,看,这帮小贼居然将主意打到我俩的头上来了,看来讧湖人真是健忘.”儒装之人似有感慨地道。
“是呀,我们多年未曾行走江湖,这些刚兴起的小辈眼本就不认识我们,怎可能是江湖中人健忘呢?你看马君剑当年的事迹江湖依然历历在目,只恨我们无缘见识.”那商人似有所感地道.“我看那马君剑也不怎么样,要不怎会被扛湖小辈所杀?我想当年只不过是江湖人氏抬爱他而已,我还不相信他有能杀死唐门高手的本领.”儒衣人轻蔑地道.“那马君剑杀唐门高手之时,你我还是几岁的小娃娃,当然知之不详,而江湖中人又爱以讹传讹,可能也真的并不怎么样。”商人模样的人笑着道.“大哥,你说现在的人奇不奇怪,有人狗屁本领都没有,连杀几个小毛贼都要别人动手,自己却只会品酒玩女人,还在说一些真正的高手浪得虚名,你说可笑不可笑,奇怪不奇怪?”雷劈水大声道.“是啊,现在的江湖真的变了,连人都变得那样可笑,那样奇怪,可真是布袋换麻袋,一代不如一代也。”雷劈金大声答道.“的确不错不错,现在的江湖人呀,功夫不过三角猫,胆不过针眼大,出门还带着什么狗屁保镖,但他们嘴上的评论功夫却是一流的,那可真是一流的,可以将神说成鬼,可以将鬼说成人,还可以将大侠贬低,高手被说成是狗屎,更把三脚的猫说成天下独一无二,是吗老大?”雷劈土也大声遭.“哪里,哪里,三只脚的猫本来就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嘛!你哪里见过有猫一生下来就是三只脚的?”雷劈木也大声道。
“对,对,对,不错!不错!果然独一无二,江湖中人应该把它记住,这样的猫,在江湖中怎能被人忘掉呢?”这是雷劈金的声音。众人的眼光立时全都投到雷氏四兄弟的桌上。那一商一儒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昆仑双秀也有些惊奇地望着这四位老人,那和少女坐在一起的老者目中更是射出奇光,那七个平凡的人也都怒目相向.“老大,我好怕呀,你看那一双双凶恶的眼,似乎想吃咱们,这可怎么办呢?”雷劈水故意捉弄道。
“是呀,老大,我们当年拼呀杀呀,身上的肉已所剩不多,怎能再让人家吃呢?”雷劈土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道。
那一商一儒脸色都气得发绿了,可是又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而一时末敢发作,可那少女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一商一儒似是找到了下台的机会,歪过头来怒道: “好笑吗?有什么好笑的?”
“我不是笑你,我只是笑那位老爷爷很风趣,难道你不觉得他的表情和话语好笑吗?”
少女不甘示弱地道.“小姑娘,还是你欣赏我,非常感激,感激不尽,不尽感激,还要再加十个谢谢.”雷劈土故意道.“扑哧”一声,少女又掩口笑了起来,这次连昆仑双秀也笑了起来,他们只觉得这四个老头很好玩,但看来又不是凶恶之辈,所以他们也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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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儒商双秀
这时一商一儒更是脸红脖子粗,那七名平凡的人更是蠢蠢欲动,只要一个眼神他们便会毫十犹豫地向雷氏兄弟施以雷霆一击,可是一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