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的日子不同,今天是凌家少庄主返庄之日。再有两天便是凌文风、凌春雨、马君剑的四周年忌辰日,也是众位儿郎的四周年忌辰日。
各村镇的很多人都主动送上礼品,水果、粮食,而那些凌家故人、儿郎也为此准备了很多东西。凌海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便将一些财物都给了凌家的儿郎存放着,就是准备用来作祭日典礼之用。虽然那些都是黎泰安的不义之财,但也可以借用一阵子,当初在将黎泰安的所有财物散发后,犹有一些珠宝和数百两银子,而那些珠宝全是价值不菲之物,由凌家儿郎拿去变卖了近万两白银,也足够把这次祭日办得红红火火。不过鉴于凌海的要求,并不希望那样红火,因为这只是凌家的丧事。
这里所有的事情都办得很好,因为凌海在峨嵋出发之前便已经飞出信鸽告诉那些凌家的儿郎们,他将会在这几天回到缙云山。因此,大家在这几天抢着办理、装饰,把凌家庄的客房、住房全都修整一新,什么被褥全都准备好了,附近的乡亲也来帮忙,整理起来异常快捷。
凌海等二十几匹马,拖起一路的尘土驰进凌家镇——这是靠凌家最近的一个镇。便立刻有人相接。炮竹、烟花、锣鼓震天地响,而且迅速有人来为他牵马,这是凌家镇上的小吏及数家商行和一些镇民自发组织起来的。而其中当然有凌家儿郎的功劳。这几年,若非这些人在附近打得开场面,很受百姓爱戴,恐怕凌家以前再红,过了四年,也应该被人淡忘哆。即使不被淡忘,至少也不会有这种热烈的欢迎场面。
凌家最后能冲出来的人都绝对是好手,绝对是在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他们只是为马君剑那个信念,等待马君剑救出去的凌海复出,这才甘心在此处苦等,而不外出江湖闯名号。
其实这些人都是已在江湖中闯出了名号后才回到凌家庄的。随便点一个人的名字,江湖中人听说过的绝不会是少数。这是凌家弟子的骄傲,这是凌家煅炼门下弟子的必修课目。所以他们在这附近的县镇很吃得开。其实他们也并没有沉默,他们与四人堂早就有所联系,他们早就与四人堂一起默默行动,筹划如何复仇。
是以,在附近的很多商家都与这些人有关,因为四人堂不仅包括了各个行业,而且在全国各地都遍布眼线,这是一种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的递增过程,这是一种层层支架式的组织,每个人都可以发展成为一个支系,每个支系中的人还可以发展支系,所以这种方式是使四人堂发展的如此快的原因。虽然只是短短四年的时间便使之发展成为几乎可以与冯家对抗的势力,只是没有冯家那么多的高手而已。同时这些分系下的财物和产业有些分散化,有的是他们私人产业,只是每年都上缴一些,作为堂务费用。而四人堂也利用如此庞大的根系,发展自己的商业体系。在产、运、销各种路子同时运作的情况下,效益之惊人不可估量。
来为凌海牵马的人是一位中年汉子,很精壮,跨着大步走将过来,每一步似都酝酿着一场地震。其气势之盛,就是坐于身后马上的四剑盟众高手与少林六大棍僧看了也不由心惊,可想而知此人的武功绝不会在余明和少林六大棍僧之下。
“少庄主,属下未能远迎,请恕罪。”那大汉毕恭毕敬地道,在那震天的喧华声中,他的声音依然清晰可闻,又有如锣锤击鼓一般深深地映入每个人的心底。众人不由得一阵骇然,但一时却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风四叔,不要如此客气,还是叫我海儿顺耳一些,你这样叫法,会让我不习惯的。”
凌海立刻还礼道。
“那好吧,既然少庄主如此吩咐,那我便叫你海儿吧。”那大汉立刻慈祥地道。
“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们了,让你们为凌家如此操心,小侄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凌海感动得有些哽咽道。
“海儿,千万别如此说,想当年庄主对我恩重如山,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无以回报,何需如此说法,那不是太见外了吗?”那壮汉深沉地道。
“风撼江,你便是江湖上失踪了多年的‘神腿撼江’风撼江?”风无罪惊讶地问道。
那壮汉转头望了望风无罪,恭敬地道:“这位想必就是华山长老风无罪大侠吧。”
“正是老朽,想不到老弟居然潜居在凌家,能目睹老弟的风采,真是不枉老朽这一行了。”风无罪抱拳恭敬地道。
“好说,好说,想这位便是恒山派的余明大侠了。”风撼江把目光往后一斜,客气地道。
“正是老朽,想不到风大侠还认识小老儿,真叫小老儿感激之至。”余明抱拳诚恳地道。
“哪能当得如此说法,岂不叫风某惭愧了吗?”风撼江笑着还礼道。
“四叔,其他几位庄中弟子都回来了吗?”凌海温和地问道。
“都聚在庄中,还在布置,这里就由我亲自接迎。”风撼江的声音很浑宏、苍劲,给人一种朴实、纯厚的感觉。但江湖中没有听说过“神腿撼江”之名的人很少,只是知他长得是什么样子的人却不是很多。这是一个最喜欢挑战的人,他不会去挑战那些年青人,他总是挑战各派中长老级数的人物,因为他的武功的确已经达到了那种层次。他的腿法自成一格,听说原来是“铁腿门”的弟子,但在一次门中比斗中竟将门主踢伤,于是被迫走出“铁腿门”,在山中与虎狼同居了数年,那时候,他还不到二十岁。他每天不断地练习各种动物的步法,并四处去找虎狼练腿,数年便凭着自创的一套腿法在江湖中鲜有敌手,而且尽挑各派长老级人物比斗。其中华山、崆峒、恒山,青城等各大门派中便有数位长老败在他的腿法之下,又曾和丐帮木依风长老战成平手,而被陈如风击败,后来却不知所踪。江湖中近十多年未闻其名,所以很多人都以为他死了,也便渐渐淡忘,却想不到成了凌家的一员。
“很好。”凌海微笑着道。
“咦?这不是惠枝丫头吗?数年不见竟变得如此漂亮,差点让我认不出来了呢。”风撼江突然看了祖惠枝一眼惊道。
“我还以为四叔记不起我来了呢,不过四叔倒是越来越有精神,越来越年青了。”祖惠枝甜甜地道。
“想不到几年不见,惠枝你的嘴巴还是那么甜,把四叔的心都浸在蜜糖里了。哈哈哈……”风撼江粗犷地笑道。
“惠枝还想学四叔的腿法哩,不嘴甜一些行吗?”祖惠枝毫不回避地道。
“哈哈……你这女孩子想学我这腿法,难道不想穿花裙子吗?哈哈哈……”风撼江笑道。
“穿裙子有什么好,能学得四叔的腿法不怕人欺负那该有多好呀。”祖惠枝神气地道。
“哦,现在还有人敢欺负你吗?让四叔替你去教训教训他。”风撼江奇问道。
“那倒不必,就是他欺负我,到时我要亲自用学来的腿法教训他。”祖惠枝指着凌海邪邪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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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海的愤怒
“我?我可老被你欺负呀!”凌海苦着脸道。
众人一愣,然后都哄然大笑,气氛一下子便更和睦了起来。
“对了,海儿,天狮寨似乎有信送来,说是他们寨主将会在这两天到来祭拜庄主、马君剑及其他一些丧身英雄。”
“啊,雷家四位爷爷就要来了,那太好了。”凌海兴奋地道。
“哼,你就是想你那个平妹妹,听到她要来了,都喜成这个样子,猪哥样。”祖惠枝一脸不平的样子气恼地道。
“那个当然,你不是也想见见她吗?给你机会,又来骂我,唉呀,我真不知道你们姑娘们的心是什么长成的,口是心非。”凌海毫不退缩地回敬道。
“你,嗯,四叔,你看,你看他又欺负我呢,这次你帮我教训他算了。”祖惠枝一时答不上话来,有些气急败坏地向风撼江撒娇地道。
凌海一副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样子却把众人都弄得笑了起来,只有祖惠枝没笑,反而狠狠地在凌海的马屁股上踢了一脚,大驹马立刻一惊,但却被风撼江一把抓住,而凌海也晃了晃。
“哼,别以为我的腿法不行,踢你的马还是可以的。”祖惠枝得意非凡地笑道。
“哈哈哈……”众人全都被这小儿女态的样子逗笑了,连少林六大棍僧也不禁莞尔,风撼江则是开怀大笑。
“不错,惠枝的腿法果然厉害,不知惠枝何时练成的这绝世神技‘骑马踢马’腿?”风撼江取笑道。
“保密,不能公开。”祖惠枝调皮而神秘地笑道。
“哈哈……”众人又是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锣鼓声一路随行,真是热闹非凡,街道上都挤满了人,不仅是来看热闹,还是来看这对金童玉女的。
祖惠枝那艳丽不可方物的美丽加上她那娇悍之气,构成一种独特的气质,使街边所有的男人都为之陶醉,甚至有的还在淌着口水,有的却被老婆揪着耳朵拉进房去,而那女人却悄悄回头把凌海多看了几眼,当然她丈夫并不知道,若是知道肯定要反揪她的耳朵了。
街不长,巷却很多,两边夹道的房子和夹道的乡亲,气氛之热烈绝不下于过年过大节。
有人为他们献上水果,为他们献上鲜花。祖惠枝收到的花最多,她也最开心,嘴巴最甜。一行人二十多匹马浩浩荡荡,在街道并不宽阔的石面上队伍拉得很长。凌海走在最前方,而风撼江则牵着凌海的那匹大驹名马缓缓地走在马前端。锣鼓手在前面欢快地敲打着,两旁夹道都是一些好奇而兴奋的乡亲,有水果摊,有小店铺。
凌海在这一阵阵欢笑祥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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