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便大叫“唐情”、 “唐情”……“马兄弟,唐情走了,叫你别想她,你斗不过唐门的,并将玉佩送给了你.”雷劈金道.马君剑只觉得虚弱如婴儿,不觉流下了两行英雄泪.数月后,唐情早已出嫁,而重伤初愈的马君剑独上唐门,连杀唐门两名功力最高的第三代弟子,重创十人,唐氏三大年轻高手尽死, 自己也身负毒伤。一年后,马君剑又独上唐门,斩杀唐门第二代高手一名,第三代弟子十余名, 自己毒伤加重伤。一年半后,马君剑在威远至内江道上将那天偷袭他的老者斩杀,并杀尽随从二十五名唐家弟子, 自己受重伤加毒伤,险死,却为凌家庄上代庄主所救,从此长住凌家庄。
唐门屡派人马探寻,寻找数载依然未找到马君剑的踪迹,故以为马君剑已被毒死。而江湖的人却不得不佩服马君剑的勇气和武功,马君剑之名也从此轰动江湖,也从此成为江湖欲寻之人。
马二爷轻抚胸中的玉佩,两行老泪顺颊缓淌:“情妹,情妹你可好否?四十年过去了,想来都老了,可我怎么也忘不了你……”
“二公,二公,二公,你怎么了?”一个犹带稚气的声音划破似梦似幻的回忆.“没什么,海儿,我在看池子里的水,在想为什么会几百年还这么热呢!”马二爷撒谎道.“那你怎么流泪了?”少年又问道。
“谁说我流泪?你这小不点尽害人,将水浇到我的身上,把水珠说成是泪珠,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和你一样爱哭鼻子呀?”马二爷假怒道。
“哦,我还以为二公也会流鼻涕呢.”少年说完又泥鳅般钻入水里.凌家庄依然寂静,几盏“气死风”灯,摇曳得如鬼火一般,那满院的花树便如张牙舞爪的鬼怪一般.这时,庄外的树林传来几声夜莺的啼叫,接着又有几声啼叫相应和,就如幽鬼夜啼.“啪”一颗石子掉进凌家庄的大院,庄内依然毫无动静。
片刻,一道如夜猫般的身影踏上了东边的红墙,那双眸子竟射出如剑般锋利的光芒,似要割断园中所有树木一般。又等了片刻,庄内依然毫无动静,便如狸猫般毫无声息地滑落地面,接着又有一道身影滑落院内,三道、四道、五道、六道……三十三道,终于再没有黑影爬上红墙一道黑影用手指做了一个动作,于是前行都在寂静无声中进行.“扑!” “呜!”
一个黑影倒下,发出闷哼,便再无声息,黑暗中,只见几个黑影晃了晃,又继续前行.“哧”
一声轻响,又一个黑影“呜”地倒了下去,这是玩什么游戏,才在花丛中走六尺远,便倒下了两个. ’“六号,三号、四号是怎么了?”一个黑影传出声音来。
“报告组长,中了剧毒之箭.”六号轻声说道.“继续前行,小心机关.”那个被称为组长的黑影说道。
“啊”一个黑影低呼.“什么事?”那个组长轻声问道。
“我被脚下这草缠住了,好痛,啊!我的脚,我的脚,我……”这个黑影便不再有声息了.“什么事,五号,六号到底怎么了?”组长问道.“报告组长,六号被这种毒草缠死了.”五号犹有余悸地道.· “什么,怎么可能?”组长惊问道.“真的,他已经变成了脓水……啊,我的脚,我的脚。”五号低声惨叫。
“怎么了?五号.”组长大惊道。
“这脓水让我的脚化……化了,我的脚,我的……”便也无声息了.“退后,退后,别靠近五号.”组长有些慌乱地道,才走出不到一丈远,便失去了四名训练二十年的高手,怎么叫他不惊慌。凌家南墙,这时也有几十条黑影如大鸟般轻跃而过,便不再发出任何声息,似几十头静待猎物的魔豹,几十双如电的眼睛似要照亮黑暗的角落.西北面都是如此,静静的凌家庄,如沉睡的巨兽,而这一群人却是想吞噬巨兽的小兽.凌家内院,灯火通明,刚才还充盈着喜气,可现在,每个人的脸上和心里都如绷紧的弓弦一般。大堂里、除门口两个壮汉之外,只有三个人,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两个须发皆白的老人,都是一脸肃穆.两老人把中年人的手一人握一只,静静地坐着.突然,左边一位老人睁开双目,冷冷地电光四闪,恨声道: “这臭婊子也真可恨,居然能下出这样的剧毒!”
“是啊,四叔,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刚才我不过是安慰一下众人,让大家不要乱了阵脚,敌人肯定是有预谋的,这几天,我老是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也一直提防,但没想到这女人竟这么狡猾……”
“庄土,有事就由我们两个老头子顶着,你专心逼毒.”右边的老者恭敬地道。
“四叔、五叔,我们都是深知毒物的性质,这毒是一种杀伤脑神经的毒;并非什么剧毒,而是一种可使人变成狂人疯子的药物。这三种药物,任何一种都是没毒的,任意两种相合都不可能产生毒素,但三种合起来却成了难以解除的毒药,也真是处心积虑呀.若有一刻,我变成了狂人疯子,望四叔、五叔能尽快杀了我,别让我活得太痛苦!”中年人无奈地说道.“庄主,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被称作四叔的老头安慰道.“是啊,庄主洪福齐天,怎么会有事呢?”被称为五叔的人附和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谁都会死的,只是海儿正值年少,我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中年人有些凄惋地道。
“怎么搞的,庄主,从来都没有看到你这样沮丧过,就是面对着死亡,你也是谈笑自如,为何今天这般模样?”被叫做四叔的人有些生气地道.“四叔,翠花是谁的丫头?”中年人突然问道.“当然是夫人的丫头,还是从小在夫人身边长大的呢!’’被称为四叔的人答道.“最近夫人对待下人的脾气怎么样?实话告诉我.”中年人问道.‘‘好像比前几年凶多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被称为五叔的人疑惑地道.“上次玉花死时说的什么话?你可记得?”中年人间道.“是‘夫人,夫人,夫……’这几个字.”被称为四叔的人道。
“对,对了,她是在后山的山花堆里死的,大家都说是摔死的,可我却在她手中找到了这粒扣子。”
中年人说完,掏出一颗翠玉做的扣子.‘‘这,这是夫人衣服上的.”五叔惊道.“不错,一个临死的人手中紧紧地抓着这颗扣子,说明这颗扣子很重要,而当时扣子上还有一点断线,显然是刚摘下来不久,那即是说,至少玉花在死之前一刻,夫人见过她,还和她有过不开心的事,可我问起夫人时,她却说今天一天都没看到过玉花,那不是非常显见的谎言吗?’’中年人有些激动地说道.“那夫人她,夫人她……’’四叔有些不知所措地道。
“有可能,我只觉得她最近有些怪,所以我才在中毒之后,想到这一连串的事情。”中年人有些疲倦地道.“啊……”一声惨叫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凌家庄的夜开始升温.“是卢三.”四叔反应道。
“东面机关。”五叔也变色道.“庄内有内奸,所以,要保护好海儿.”中年人道。
“庄主,小公子和二爷到后山温泉去游泳了。”
一位瘦弱的书生走来抱拳躬腰道.“好,凌顺,你可见翠花的踪影?”中年人道.“没有,不过刚刚守住东面机关的卢三被人杀害。”凌顺恭敬而又有些忧色地道.“好,你下去吧。”中年人冷峻地道。一声尖啸划破长空,凌家庄的东面几十道黑影,如蝙蝠一般,往花草中疾滑。
“啊,我的脚,我的脚,我的……”一道黑影坠入花丛不再有声息.“快,这丛中有食人草。”一个黑影冷漠地道,“啊,我的脚,我的脚,我……”又一个黑影坠入花丛.“啊!”,一个人的手被一根刺划破发出低呼.片刻几十条人影飘过花丛,落入东院, “嗖嗖嗖! ……”几十支劲箭破空而至,这些黑影一阵乱晃,远处的灯光变得异常朦胧。
“啊!”显然是有人中箭.“嗖嗖嗖……”又是一阵箭雨,在黑暗的夜晚,每支箭所射的角度都非常准确,这些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箭手.黑影又一阵乱晃;手中亮起一道道微光,“叮叮叮……”满天箭雨被阻了一阻,可依然有人中箭。
夜太黑,虽然这些人的眼力很好,可是对于这些涂上了黑漆,而又浸过剧毒的弓箭,总免不了有牺牲。
这时,东墙边又有黑影飞入,这几条黑影就如夜猫子一般灵活,张开两手就如山鹰的双翅,在花草上疾滑.“啊”、“唰”一声惊叫,一声剑响,所谓的食人草变成了死人草.“小心,食人草!”一个阴沉的声音道.. “嗖嗖嗖……”第三轮箭雨射到,黑影已离发箭地点只有三丈左右,但也因此,劲箭的力度也更大.“叮叮叮……”一阵金属撞击,一阵黑影乱晃,一阵临终时的惨叫,那些黑影能站起的已只剩下二十多个了。
“嗖嗖嗖……”第四轮劲箭又到,这时,刚进来的几条人影“呼”地一声飞到先到的黑影之前,各自舞起一团光幕.“叮叮叮……”这次劲箭全部被阻。几十条黑影,这时如巨鹰一般扑向阴暗的角落.“咝咝……”一阵破空轻响,有部分黑影忙落地一滚,有部分黑影推出强烈的掌风.“啊啊……”一阵惨叫划破黑暗,黑衣人碰到了一根尖利的锥子,被划破皮的地方麻痒无比,伸手一抓,却是满手乌血。天空中的黑影,有的也被毒针、铁蒺藜打伤,于是这些黑影注定要倒下.“杀!”黑影深处,一声怒喝, “呼!”一道“铁龙”刺破长空,正向那飞扑的夜鹰咽喉刺到.“叮”, “铁龙”击歪,那黑影的攻势也被阻挡。
“砰”,另一条“铁龙”似从地狱中钻出来一般一下子刺穿夜鹰的肚皮。
“当”,另一组,两道“铁龙”全被挡开,但那黑衣人依然倒下,因为一只来自地狱的刀将他劈为了两半。这些黑衣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