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白儿黯然摇了摇头,低头看了看胸前。
独孤青松伸手间,“丝!”一声将他胸前襟衣撕下,在他前胸之上,立时现出一块紫印,独孤青松暗暗感到无望,惊道:“原来是我师兄所伤,伤中要害,他是无救了!”
邱白儿无神的目光见独孤青松那种神色,自知无救,眼角黯然流下两颗泪水,突然问道:“他们都走了么?”
独孤青松精神一振,想他必知血魔帮的去向,连忙道:“他们都走了,他们到那里去了?”
“九曲洞,帝君夫妇之处。”
独孤青松紧问道:“帝君?你说的帝君,可是血魔帮主之父,数十年前名噪一时的万极帝君。”
邱白儿连忙点头。
独孤青松诧然自语道:“当真是他,他还未死?”
他想到了万极帝君隐而复出,立感大势不妙,万极帝君辅佐齐王候望谋夺江山,数十年前便是所向披靡人物,如非天地二将同手,势难制服,不问今日复出,加上万极幻女,武林恐怕凶多吉少。
但他更感到恐惧的是金钗教主,寒波剑客与以及失去联络的神斧开山等人的安危,不禁全身微悚,大声道:“不妙!”
他激动的大声问道:“九曲洞在哪里?”
邱白儿呼出一口长气,又呻吟了几声,低声呼道:“九曲洞就在离此不远的西北面。”
说罢他全身一阵抽搐,猛然大叫一声,身子大扭一阵,喷出几口鲜血。冷雁蓉望着戚然道:“青松哥!他命在顷刻么?”
独孤青松黯然点点头,道:“没有救了!不出半刻他便要断气。”
但独孤青松心中却想到金钗教主等人的安危,他心中焦焚,转头道:“蓉妹,走吧!我想到九曲洞去。”
冷雁蓉突然双目大睁,连连摇头道:“你身受重伤,如何去得?”
忽然,身后响起圣剑羽士的声音,道:“孩子,冷姑娘的话没有错,你不能去,还是为父去吧!”
元儿在一旁忽然大声道:“你两人都受伤在身,还是我去吧!”
这时,邱白儿喉管咯的一声,咽过最后一口气,独孤青松等人退出石室。
当天,圣剑羽土,独孤青松,冷雁蓉和元儿回到巫山县城客栈之中,他们都除了疲乏之外,且笼罩在极度的忧虑和哀愁之中。
独孤青松更时感暴燥不安,对于调养他的受伤之体,毫无进展,只急得冷雁蓉不断的劝慰,督促他养伤。
第二天一早,独孤青松立想重上的神女峰,寻找九曲洞,冷雁蓉急得流泪道:“青松哥!你不能去,待你伤复原之后,我与你同去?”
谁知元儿却在当夜就走了,更增加独孤青松非去不可之情势,他几乎在央请冷雁蓉道:
“蓉妹,让我去吧,如我娘出了何差错,今后我将如何自处?”
冷雁蓉无法阻止之下,流泪道:“青松哥,我知道你心中焦焚万分,可是你不想想,血笔秀才邱叙叔、神斧开山高叔、剑豪后裔均一去不返,若果他们真是被擒,青松哥,你身受重伤,去又有何用?”
独孤青松见冷雁蓉这种情形,只好暂时放弃探察九曲洞之念。一心只盼望元儿早日回来。
晌午时分,元儿终于回来,但他脸色极其难看,独孤青松问道:“元弟,你到哪里去了!”
元儿并未正面作答,只愤然答道:“青松哥,我发现他们了,不久他们将在巫山县城之中。”
独孤青松诧道:“你发现谁了?”
“武林群雄,凡参加血魔帮血盟大典之人均在。”
独孤青松猛地跳了起来,大声道:“你看见你爹爹了么?。
元儿摇摇头,突然大哭了起来,道:“没有,我看多半凶多吉少!”
“那么我娘和大叔呢?你是否见着了?”
元儿又摇头道:“没有。”
圣剑羽士静静坐在一旁,忽然问道:“元儿,你既未见看你爹爹也不知道确实的下落,为何大哭?何以说凶多吉少?”
元儿尚未答话,蓦闻马厩中的红鬃烈马一声长鸣,独孤青松皱皱眉,暗感有事。这时元儿开口了:“他们都来了,一见便知。”
冷雁蓉已觉事非平常,紧张的问道:“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就在这时,忽听客栈门前,传来两声木鱼之声,店中掌柜,勿勿忙忙报门而入,脸色惊慌得已成土色,大叫道:“那是怎么一回事?那么许多凶神恶煞一般的人围住小店,声言要客官出去应话?”
圣剑羽士望了元儿一望,站了起来,道:“有这等事,且让我去看看。”
独孤青松道:“爹爹且慢,待将事情问清后再说。”
他将目光转过,望着元儿,元儿愤然道:“武林群雄一夜之间变了,似乎已被血魔帮罗入运用,个个视我如深仇大恨,今晨我与他们一战,杀了他几个。”
独孤青松心神一震,道:“元儿,那敲木鱼之人,分明是少林碧目神僧,你岂是他的敌手?”
元儿道:“我不待他出手,便赶回报讯了。”
独孤青松点点头,霍然起立,愤声道:“我到要去见见他们。”
圣剑羽士拦阻道:“松儿,浙中百丈峰你树敌太多,已为众矢之的,不宜前去,还是让我与元儿去吧?”
元儿金剑唰的抽了出来,道:“好,我还想杀他几个,去,我去!”
独孤青松再要说什么,圣剑羽士已与元儿跨出室门,直朝店外而去。
独孤青松放心不下,对冷雁蓉道:“你悄悄也去看看,如情况不好,速回来告我。”
立时,他勉强盘坐调息。
冷雁蓉走出房门外,站在店中的过道屏后,望了出去,果然如元儿所言,到神女峰万极宫的武林群豪,均在门外。
这时,圣剑羽士已与元儿走出店外。立听群雄哄动,大声道:“沽名钓誉之徒,抓他出来!”
“那小子剑刺数人,也不能放过他。”
冷雁蓉悚然大惊,转身便要返入室中,突然心念一动,暗道:“群雄百余人,个个都是武林有名之辈,尤以少林碧目神僧,武当赤发尊者更是武林长辈,武功绝伦,非此刻受伤之独孤青松所能敌,如有意外,必需设法退却。”
立时,她暂不回房,转到店后的马厩之门,悄悄将马厩之门打开,然后回到室中,独孤青松尚在闭目调息。
冷雁蓉坐在他身旁,低声道:“青松哥,青松哥!”
独孤青松深深吸了一口长气,气纳丹田,缓答道:“什么,外面有事么?”
冷雁蓉点了点头,肃然道:“武林群雄,个个衔恨起来,青松哥,似该有所准备。”
独孤青松目光掠过一丝惊诧之色,“他们之中不乏光明磊落豪侠之人,怎会衔仇而来?”
他话音方落,两声木鱼之又传入耳中,这时便听到圣剑羽士愤怒的声音,道:“诸位都是武林知名之人,无端挑衅生事,武林正义何存?”
这时传来一声尖厉的怪笑,道:“独孤峰,你以剑成圣,在剑法成就上,还有独到之外,今日你如抵住本尊者三招,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哼哼!你便应在江湖除名!”
独孤青松听到此话、一股无名怒火直冒三千丈,勃然而起,便要推门而出,冷雁蓉一把拖住他,道:“不能!快招呼龙马到来!”
独弧青松不依道:“我爹爹有难,我为何不该去救?”
“是,是,你该去救,但群雄激动,你如何敌得过这多的高手?”
独孤青松心中的热血涌流,大声道:“我不能顾及许多了,爹爹要有个闪失,我将终生遗憾,我终生不原谅自己。”
冷雁蓉也激动道:“青松哥,是是!你处境如此,现在急不如快,你去我也去,如果你有何危险,我将要怎么办?走,愈快愈好。”
两人立时毫不迟疑,冲出石室门,但外群雄仍在嚷叫,同时见到武当赤发尊者手中长剑举起,正待出手,圣剑羽士独孤峰果然不失一代名剑手,仍镇静如初,沉声道:“武当赤发尊者,一代名宿,在下虽明知非敌,但恭敬不如从命,可是我有一语先要问明,否则在下死不瞑目。”
武当赤发尊者冷哼半声,道:“你有何话快说吧!”
圣剑羽士目光一惊群雄,刚正的道:“试问诸位无端寻仇,是否诸位统统己身入血魔帮,甘为血魔帮之鹰犬,助纣为害,为虎作怅,是与不是?”
群雄闻言脸上均掠过一种异样表情,但无一人答话,就在这时群雄中一人大叫道:“是又怎样?圣剑羽士徒具虚名,还不俯首投入血魔帮,万极帝君武功盖世无敌天下,已被咱们拥为当代武尊,谁敢不从者死!”
圣剑羽土听得全身悚然一震,脑中嗡地一声鸣响,大喝道:“真有这等事?万极帝君,武功固然已入化境,但此人心境凶险,岂能为江湖造福,岂可拥为当代武尊?”
这时元儿突然手握金剑怒叫道:“放屁,简直放屁!万极帝君没有武林金鼎,如何算武林至尊?”
群雄被元儿说得哑口无言,但有一人冷笑一声道:你这黄牙未干的小子懂得什么?武林金鼎早已毁在齐王侯望之手,那是万极帝君亲眼所见,难道没有那金鼎,武林便不可推选武尊,整顿江湖么?”
独孤青松和冷雁蓉在客栈之中,听到这话,独孤青松不禁一阵朗笑,人影一晃,已冲出客栈外面,对着武林群雄叫道:“那是谁人所说,此话乍听似觉有理,但如武林金鼎复现江湖,又当如何?我独孤青松一家决不认老魔为尊,除非他能亮出金鼎,否则……”
他苍白的脸上掠上一丝杀机,手中的鬼王杖暗运真力微微一震,粗如儿臂的鬼王杖竟被地抖出三朵杖花,但他也微感一阵血气浮动,心中暗暗吃惊。
两声木鱼之声一响,少林碧目神僧凝视着独孤青松怪声怪气笑道:“独孤小子,我少林神僧尚且拥帝君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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