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嫂?啊!天啊。”
地将狂叫声中,老泪忽然泉涌而出,仍然大叫道:“真是她吗?是公主,是大嫂?青松儿,我的乖徒儿,快说出来师父听啊,她真的是公主?”
独孤青松连声应道:“是的,师父,是公主,师伯母!她现在是神风大帝的传人。”
地将扣住他手腕一带,蓦地凌空而起,掠上了小舟,急不可待,道:“带我去见她,不想我罗辉今生还有见大嫂之机会,她怎样了?恐怕也是老掉脱牙了。”
“不,师父,她看来还是三十许人呢。”
地将朝湖岸猛然击出一掌,小舟疾然驶出十丈。
可是独孤青松猛地想起了血魔帮召开金鼎大会,一分一秒的时间都要争取,猛地忽从小舟上嗖地窜身而起,轻灵巧快,轻飘飘的落在岸上。
地将全神一愕,怒目瞪视着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赶紧道:“师父,血魔帮开那金鼎大会时限逼近,徒儿不能陪师父同去,好在帝谷离此不远,向东北行二十里,沿湖岸,见一巨石凸出岩壁之处,是帝谷入口之处,师父快去快回,徒儿决定即时起程奔青城。”
地将怔怔地盯住独孤青松,半响道:“你一人去青城?”
“师父,您可是放心不下?伯母已传给徒儿神风掌。”
地将啊了一声,单袖一挥,那条小舟便急驶而去。
独孤青松与冷雁蓉、虹儿,目送地将去后,携手回到武尊府见过了赤叶夫人,把要独上青城的话说了。
赤叶夫人颔首道:“你去吧,我道中人遇此大事,那是非去不可,即或不胜也要去一趟,不过……”
独孤青松问道:“大娘,你还有事?”
赤叶夫人庄重的道:“你记不记得囚禁的那两个万极幻女的弟子,前几日我拷问她两人你娘等人的下落,据说是什么血影宫。”
独孤青松神情大变,倒退一步,大声道:“当真?”
赤叶夫人凝视了独孤青松一眼,疑问道:“那不会假,松儿,你知道血影宫?怎么我从未听过此名?”
独孤青松道:“孩儿也是这次在帝谷才知道的,血影宫乃是百年前血影子蚩回的行宫。”
“血影子蚩回。”
赤叶夫人双目骇然大睁,脸上一阵抽搐,惊声道:“就是那杀人盈千万,给武林带来无边杀劫的血影子蚩回?那血影宫在哪里呢?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以前去?”
独孤青松惘然道:“血影宫在哪里孩儿也不知道,但爹娘伯叔们既被困在血影宫中,好歹我也要找着那地方。”
“啊,青松儿,想当年血影子身化血影,有形无体,神出鬼没,中人无救,你到血影宫去,岂非去送死?”
独孤青松摇头道:“大娘,孩儿准可去得,大帝的神风掌专克化血神功,且化血神功已失真传,当今已无人能身化血影了。”
独孤青松一面说着,一面暗想:“当然那是除我之外。”
赤叶夫人这才点头。
独孤青松立即与赤叶夫人和冷雁蓉、虹儿告别。
冷雁蓉深情款款,脸上露出黯然惜别之色。独孤青松知道她的心意,把她叫过一旁,轻声慰道:“蓉妹,我会快去快回,你别太忧急了”。
“不,青松哥,我与你同去。”
独孤青松摇头,道:“那,那十分危险的。”
“正因为危险,我才要去。”
“蓉妹,你可是不太放心我去!我敢说万极帝君今日已非我的敌手了,蓉妹,你放心吧,我定会快去快回的。”
冷雁蓉想了想,道:“青松哥,这样吧,你要是在十日之内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啊,蓉妹,千万别这样。”
“我们一言为定。”
独孤青松无可奈何的点点头,道:“蓉妹你既然定要如此,我只好在十日内赶回来了。”
“一定啊,青松哥。”
“一定的。”
独孤青松深情的注视冷雁蓉一刻。轻轻道:“再见了,蓉妹。”
他转向又向赤叶夫人与虹儿告别,然后牵出了那被染了色的烈马雪儿,飞身上马,扬手间,飞驰而去。
一个灰衣人骑着一匹红马,飞驰在道上,这装束引起了无数好奇的目光,独孤青松却视如未睹。
龙马奔行如飞,过皖入湘。独孤青松一心一意想赶到川西青城山,他兼程而行,龙马像一抹淡淡的霞红,从远远的显示,刹那间又消失得远远的。
独孤青松计算日程,再有两天就是万极帝君主持武林金鼎大会之日,他如不在中途延误,一日夜就可赶到,尚有一日之时间探索血魔帮主之实况。
这日黄昏之际,独孤青松在湘境孟公镇附近,看见一个身穿一袭深蓝长袍之人,在路中踽踽独行。
红云盖雪花马何等快速,眼看距那蓝衣人只有十丈之远。
那条路并不十分宽大,容得一马奔过,却不再容得下一人在路中央独行,独孤青松连忙大声叫道:“前面客官请让让路。”
但那人却似未听见一般,我行我素,非但未曾让路,反而更走得慢了许多似的。
独孤青松只好勒住雪儿,将飞奔的速度慢了下来,又叫道:“客官,在下有急事赶路,请让让路好么?”蓝衣人更加的慢了,仍未曾理答。
独孤青松一时气往上冲,心想:“凭我龙马一跃数十丈,想你能阻住我么?”
立时他大声说道:“客官既不愿让行,那就恕在下无礼。”
他一紧缰带,喝声:“雪儿,起。”
龙马奔腾如飞,倏然纵了起来,恰似一朵红云流空,独孤青松不禁哈哈大笑,道:“客官,少陪了。”
谁知龙马方一落地,蓦地一声怒鸣,吭音入云,独孤青松警觉的朝前看时,只见那蓝衣人仍在踽踽而行。
独孤青松这一惊,非同小可,分明今日已遇上了武林少见的高手,那人轻功竟能在不露行迹之中,走得与龙马奔跃同样的快速,不知他是何人?
龙马实已通灵,它已知道主人的心意,它的怒鸣,也似不服蓝衣人竟能与它撷抗,第二次纵空再起,一团红影卷向数十丈外,但那蓝衣人仍在前面,龙马第二次怒鸣,疾奔如风,朝监衣人身后扑去。
可是那蓝衣人始终不弃不离的走在前面,他一点也难以看出是在施展轻功。
独孤青松立被他激起一股好胜之心,他微哼半声,蓦地一按马背,施展开鬼影无形至高轻功。一条灰色的人影,离鞍激射向蓝衣人,不带半点破空之声。
蓝衣人也低哼半声,蓝影一幌,便射出数十丈。
独孤青松哪会就服了这口气,轻喝道:“客官。你真是真人不露像,在下有礼了。”
他驾起了十成鬼影无形轻功,向前追去。
终于越追越近,渐渐与那人仅相距二丈了,独孤青松暗想:“看你有多大的本领,不过就是这样,虽较我独孤青松略逊一筹,但也足可与武林任何一人一较轻功而不逊色。”
龙马在身后蹄声大震,一团红影狂扑而来。
独孤青松一面追着,一面忍耐不住,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发话问道:“客官,看你这一身绝世轻功,当非无名之辈,请问客官上姓大名?”
蓝衣人传来一声轻笑,道:“想你也非无名之辈,何不一通姓名?”
那人说话并未回头。
独孤青松暗想,我以这身打扮,向谁通过姓名来,我不妨仍以假名告他。于是答道:
“在下姓古,单名松。”
“古松?我没有听过此名。”
“在下乃无名之辈。”
“像你这身本领,不会无名。”
“信不信由你。客官你的姓名?”
“我叫蓝衣老祖,你听过此名么?”
“没有。”
“哼,那是新出道的人物,但天下之轻功能与我相持之人,除那老鬼外,无人能及,你是何人门下?”
独孤背松心中一惊,暗道:“他说的老鬼,会不会是我那鬼王祖师?”
独孤青松暗中决定,道:“在下鬼府门下。”
又传过来一声轻笑,道:“那就难怪,你鬼影无形,而你的功力当不在百年之下。”
独孤青松知道他不知道自己连番奇遇,更得地将之助,练成了护身罡气,功力确不在百年之下。
独孤青松未曾答话,既不否认也未承认。
他猛聚一口真气,追前两丈,已与蓝衣人并肩飞舞,龙马早落在百丈之后去了。
蓝衣人转头瞥了独孤青松一眼,独孤青松这时也已看清那人豹头环眼,前额凸出双目之中精光灼灼逼人。
他心中又一惊,忖道:“好一个内功精湛的老人,他那逼尊容,威棱逼人,不过看来倒不是一个阴鸷之人。蓝衣老祖突地发出一声冷笑,道:“古松,你带着面具,意欲何为?”
独孤青松心知难以骗过他。笑道:“萍水相逢,最好不揭人短处。”
蓝衣老祖又一声冷笑,道:“哼,你既是老鬼门下,你就应知当年与他交称莫逆的是谁?”
独孤青松一听此话,心下有些愧意,但又不愿马上软屈,也冷笑道:“在下只知祖师与万极帝君交称莫逆,在齐王府中同出同进,却不知祖尚有你蓝衣老祖这忘年之交。”
蓝衣老祖怒声道:“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徒,万极帝君奸阴刁滑,凭着一张甜嘴,骗得你祖师做出那种谋逆欺君之事,终致身败名裂,你反说那老魔是称祖师的莫逆之交么?”
独孤青松答道:“事实如此。”
蓝衣老粗蓦地一声霹雳般的暴喝:“站住!”
跟着蓝影一幌,已像个铁桩般定在当地。
独孤青松连忙定下身子,道:“老祖有何指教?”
蓝衣老祖一对大环眼中似要冒出火来,怒瞪着独孤青松道:“你可是叫厉鬼上人?”
独孤青松摇摇头,道:“厉鬼上人乃在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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