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烈马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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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烈马刀客-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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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衣老祖一对大环眼中似要冒出火来,怒瞪着独孤青松道:“你可是叫厉鬼上人?”

  独孤青松摇摇头,道:“厉鬼上人乃在下恩师。”

  蓝衣老祖暴声道:“论辈份你应称我一声师祖。好,今日我便替老鬼管管你这逆徒。”

  他话声一落,也未见他作势,猛然间手掌一亮,已递到独孤青松面前三尺之处,独孤青松立时也感到一股万钧之力朝自己压到。

  他根本就没有考虑的余地,一旋身,猛退了三丈,大叫道:“师祖且慢!”

  从那蓝衣老祖的言行上,独孤青松已证实他说的当非假话,故脱口叫出了师祖。

  蓝衣老祖双目精光怒射,喝道:“谁是你这逆徒的师祖,听你的口气,你必在替那老魔为虎作怅,今日我不除你何以对得起老鬼?”

  蓝影一幌,一团蓝影又朝独孤青松扑来。

  突然间,独孤青松发现他那种身法好似在哪里见过。

  他一旋身,又退出三丈,大叫道:“师祖,容晚辈说一句话。”

  “哼,你不将面具除下,本老祖饶不得你。”

  独孤青松被逼无奈地向脸上一抹,终于除下面具,露出了他本来俊逸的面目,且微微含笑,道:“请师祖息怒。今日纵然万极帝君是晚辈祖师之莫逆之交,晚辈也容他不得。”

  蓝衣老祖这才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那我是错怪了你,这么说来你也是赶往青城望月坪去的了,看你年纪轻轻,倒练得一身好功夫,老鬼有你这传人,真正羡死人了!想起我那不成材的孽徒,更气死我了。”

  独孤青松正要上前重新见礼,蓝衣老祖忽然一把捉住他道:“走,此地非谈话之所,找个清静之处,我得好好问问你,师祖离开江湖太久了,好些事都不甚了了。”

  独孤青松经他一带,也就跟着飘身而起,一阵疾走,前面是一座丛林,两人择了处树荫坐下。

  蓝衣老祖双目仍然精光灼人。

  就在这时,独孤青松灵念一动,想起了那将他将废去全身功力的蓝鳞匕首之主,刚才蓝衣老祖施之身法,好似与蓝鳞匕首之主所施之身法相仿佛。

  他心想:“莫非他所指的不成材的孽徒,竟会是蓝鳞匕首之主?”

  独孤青松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并未说出口来。

  蓝衣老祖坐定之后,问道:“我问你,你真是老鬼的徒孙么?凭那厉鬼上人那一点点道行,我可不信他能调教出你这样的好功力。”

  独孤青松躬身笑答道:“晚辈的恩师确是厉鬼上人,且有鬼王杖为凭,晚辈已身任鬼府一派的第三代掌门人。”

  “哦,我倒小觑了你。”

  “晚辈岂敢在师祖之前放肆?”

  “这是小事,不提了吧,我再问你,听说万极老魔的化血神功已练成了气候,这次在青城望月坪开那金鼎大会,势必夺得武林至尊之位,你说你是赶去青城,你准备怎样办呢?”

  “晚辈凭九分功力,一分造化,当众斗斗他。”

  “果不亏为老鬼门徒,应当如此,但如你斗不过他?”

  独孤青松一笑,道:“只要一命尚存,当卷土重来。”

  蓝衣老祖猛然大喝道:“如我那孽徒有你十分之一的刚正之气,我死也瞑目了。”

  独孤青松为了心中那点疑念,连忙问道:“师祖一代奇人,想师叔定也是人中之龙,师祖为何不将师叔带在身边?”

  蓝衣老祖一听独孤青松提起他的徒儿,恨得咬牙,深恶痛绝的道:“别提他了,他得了我五成真传,便自为天下无敌,早已背着我跑了,听说已加入血魔帮做了什么坛主。”

  独孤青松一听,心中已有数,想起蓝鳞匕首之主被自己劈断一臂,又被地将废去了他全身功力的情形,也有些黯然!

  他将话题转开,道:“师祖,万极帝君既处心积虑称尊武林,想来师祖定也不容他猖狂。”

  蓝衣老祖暴声道:“我岂止容不得他猖狂,我还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独孤青松心中一震,道:“师祖与他有仇?”

  “无仇。”

  “那……”

  “别问了,他想称尊武林,岂非想踩在老夫头上拉屎!再说老鬼因他含恨而终,这本帐老夫也得和他算算,还有……”

  蓝衣老祖话未说完,独孤青松插嘴道:“可是要找师叔?”

  蓝衣老祖点点头。

  独孤青松想了想试问道:“师叔叛师而去投奔血魔帮,师祖找他回来究竟想怎样?”

  “我不能任他再作恶下去。”

  说着他脸上又流露出一股痛恨的神情,站了起来,望望天色,继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该上路了。”

  独孤青松嘬口一声呼啸,龙马飞窜而来,可是它一面飞窜,却发出了声声怒鸣,刚烈的鸣声震动四野。

  独孤青松心中一震,暗道:“雪儿怎会如此?”

  红影带着骤雨般的蹄声,由远而近。

  独孤青松目光锐利,忽见龙马颈项之下,挂了一个长方白色之物,独孤青松暗暗吃惊,忖道:“雪儿刚烈之性,谁能将此物挂在它项下?”

  蓝衣老祖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独孤青松脸上神色的变化,低声问道:“出了何事?”

  独孤青松神情肃然道:“尚不知道,但此事想来当非小事。”

  独孤青松想着,心中陡升起一丝不祥之念,腾身而起迎向龙马奔来之处。

  龙马一声狂鸣,奔势立止,兀然站立当地,双目紧盯着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这时才看见龙马全身大汗淋漓,汗水冲得马身红色的染料,斑斑渍渍,早已变成了匹斑马。

  独孤青松直接的想到,雪儿定经过了一场剧烈的狠斗,才有此像,而且它终于败了,故被人在它颈项下挂了物件。

  独孤青松迅快的冲到它身旁,仔细一看,原来那长方白色之物,竟是一口五寸见方的小木盒,木盒一端用一绺长长的黑发系在马鬃之上,那种手法精细巧妙之极。

  他略一犹豫,心想:“那人既不伤雪儿,而又利用雪儿带来这木盒,到底是何用意?”

  独孤青松心中虽然迷惑不解,却小心翼翼的解下了那木盒,当地去揭那木盖时,就在这时,自觉到自己竟然全身有些微微的抖颤,他自言自语,道:“独孤青松,你怎么了,难道你竟然害怕?”

  的确,独孤青松内心惘然之余,还有着一些畏惧之意。他不知木盒之中放着什么,这事毫无一点头绪。

  这时,蓝衣老祖走了过来,问道:“出了岔子,有何困难?”

  “不。”

  独孤青松矜持的摇摇头。

  猛然,他将那木盒揭开,不禁全身一震,“啊!”的惊诧出声,双目之中流露骇然之色,瞪视着木盒中装着的两截已经发黑的断指,喃喃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一页素纸飘落地上,他紧张的抬起一看,上面写着道:“汝父断指,赠汝存念,小子无知,劝汝速归。”

  独孤青松一声撕裂云霄的惨吼道:“魔崽子,你亮出相来,我独孤青松不把你碎尸万断。”

  他一阵乱扯,将那页素纸,撕成粉碎,大声道:“师祖稍候。”

  脚下一点,已像一支激箭般射向前方,嘴中还在怒吼,道:“魔崽子,你现身啊。”

  他全力展开鬼影无形轻功,一阵急奔,只在顿饭时光,己走遍了周围二十里,可是连半个可疑之人也未发现。

  可是,他仍怒尤未消,仍在拼命的狂奔,好似今日非找到那暗算之人不可。

  他又奔了一阵,倏然蓝影一闪,蓝衣老祖已站在他身旁,平静的道:“孩子,我说你的江湖经验还是不够,那人既存心不和你对面,你便找上个十年八年又有何用?”

  独孤青松愤然怒道:“师祖,难道我独孤青松就此罢休不成。”

  “不不!话不是这么说,什么事不能舍本求末,虽然老夫尚不知事情之始末,但就据此事看来,今日你纵然找着了那送盒之人,恐怕也于事无补。”

  独孤青松被蓝衣老祖一语提醒,急得搓手顿脚,道:“是啊,师祖,晚辈的父母伯叔们统被血魔帮掳去,听说是囚在一个神秘之处,名叫血影宫,我这次上青城,主要还是为搭救父母出困,如今他们居然以我父母之性命要挟。

  不叫我上青城去,这事怎么办?”蓝衣老祖双环眼盯着独孤青松,望了半晌,始道:

  “所以你要扮成那老人的模样,就是防着他们此着。”

  “是的,是的,师祖神目如电。”

  “如此说来,你的真面目已被他们窥见了?”

  独孤青松木然不答,半晌才道:“这事尚不敢武断。”

  “那么至少他们已看出龙马是被染了色的。”

  “这点倒可确定。”

  “你是否人不离马,马不离人?”

  “大致可以这么说?”

  蓝衣老祖一阵沉思道:“这就难了,显然如真是如此的话,你此次上独上青城,老魔确有三分顾忌,但你父母可就真危险了,他们必会在一路之上用尽各种手段阻拦你。”

  独孤青松沮丧的道:“这是意料中事,但我无论如何也要到青城去走一趟。”

  两人立时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后,蓝衣老祖猛然大声道:“有了!”

  独孤青松喜问道:“师祖,真的有了法了。”

  “是的,这叫做苦肉计。”

  独孤青松一听“苦肉计”心里首先一凛,大声问道:“怎么个苦肉计?能否救得父母性命。”

  蓝衣老祖未回答他的问话,又陷入沉思之中,半晌这才又叹口气,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独孤青松心知蓝衣老祖所言之法,定然不十分好受,黯然道:“师祖!只要能救得父母之性命,任何法子晚辈都乐于试试,师祖就说出来吧。”

  蓝衣老祖点点头道:“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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