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下道:“大概是与龙儿分别的第一晚吧,我单独向‘纳赤台’去,曾闻那骑白驴的神秘少年在那里出现。事有凑巧,于半路上不期而遇了,我一看,正是龙儿所见及江湖传言一模一样,便装着无事地一打招呼,他见有人接近攀谈,即向我一看,哈,那两只清澈如皓月的眼睛,简直能一眼看穿人家的五脏六腑似的,当时把我骇得一退。”
他干咳一声,看看两位义兄,一耸肩膀接道:“他看着我道:“老头子,走路太孤单,想找个伴吧’我说正是正是,不知小哥可愿意携带一程,他道:“只要便路,所费不多,没有问题。’我一听这小于江湖经验多老练,便笑笑随行。
白老三言道:“老三正好盘底呀?”
雷电坚叹声道:“当然,我想慢慢拉扯,渐归正题,是以道;‘小哥儿,你这匹白驴儿真帅,怕不日行千里,夜走八百啦’二位老哥哥,你们说,他如何回答”
伍老头笑道:“他点头承认就是。”
白龙飞偏头想答案,他还未想得,白老人笑道:“碰钉子了。”
他对伍灵珠认识最深,因有此言。
雷电坚苦笑道:“二哥猜对了,他说,老头子,别打歪主意,吃酒吃饭我负责,打歪主意要防备你那把白胡子,遭人拔光了可不合算!”
三人见说,齐声哈哈大笑,伍老人道:“老三,你怎样答复”
雷电坚犹有余味地笑道:“我说,小哥儿,不要误会,我讲的是实话。”
“他说:“是实话就行,否则我可不管你的闲事。”
“我当时不明‘管闲事’的意义.一个心只想摸清他的底牌,便道:“小哥贵姓府上哪里”
“他又看看我才道:“天下为家,姓氏不便相告。”
“我当时拿他投办法,竟然失提出大哥你的姓名,他装着不懂,我又提起二哥来道:“小哥既是天下为家,不知晓不晓得有个白洪涛的,人称‘七海神龙’”
“他突然两眼精光大盛,看得我惊骇极了,即追着我问道:“老头儿,你是黄河帮的什么人?”
“我绝对否认了。他又问:“那你是九大门派的哪一派”
“我又否认了。
“他沉声道:“那无缘无故的提起伍、白两人作甚”
“我正想将内情说出时……
“突然他将手一摆,阻止我的说话,道:“来了,我们在此等着吧。我莫名其妙,但也不便说话,只有跟着他在一处深林前停下来。
“见他背手望天,口中念道:“十五个,嗨嗨,对付一个老头子来这么多人,我看你们为何动手的。”
“我忍不住问道:“小哥发现有坏人哪”
“当时我连半点声息都未闻出,心中实在不信。
“不料,我忖还未了,突闻一声厉啸,内左侧山岗上如电疾扑下来一群人,无一不是内外双修的一流高手。其中有二人,看身法音量,还要比我高得许多,但我不认识,他们飘落我二人面前时,我看出其中有两人是黄河帮的一流高手。
“说起来大哥一定还知道,那就是云台三剑的张氏兄弟之二、另外还有二人是太湖帮的金银二指,当时他们四人向我嘿嘿冷笑,我知道是针对我而来的。”
伍、白二人闻言,都替义弟担心,伍老人点头道:“云台三剑老大张伯升被我杀丁,自然要找兄弟寻仇,后来怎样”
雷电坚道:“两个功力最高之一的向张氏兄弟问道:“这位朋友就是霹雳掌姓雷的’他指着我。
“云台第二剑张伯华居然向那老儿谄答道:“回护法的话,属下确认不错。”
“那个什么教的护法,又指着白驴少年问是什么人,那批家伙没有一个人认得,都面面相觑,无人回答。
“白驴少年见那老儿神气活现,傲态十足,哼声道:“你们到此何事,无故打扰本少爷的雅兴,还不给我滚大哥,二哥,你们说那小子有多大口气,我当时见敌人那种阵势,说真的,内心有点嘀咕,他还好像目无所睹似的,真把我吓了一大跳。”
伍三绝岔言道:“当时冲突必定难免,不知结果如何”
雷电坚叹道:“那护法见白驴少年骄狂更甚于己,即嘿嘿阴笑道;‘黄口孺子不知道厉害,竟敢当着老夫小敬,死罪难免。云台二剑何在,与老夫将那小于解决’。”
当时云台二剑疾扑而上,各持长剑,由左右分向白驴少年猛劈。白驴少年自己未动,可是那匹神驴一声长嘶,旋风一转,快的似电光石火,紧接着“嗤嗤’两声破空声响,加上数声闷哼。云台二剑,人倒剑亡,只看得敌众无不变色,一个个如泥塑木雕,惊吓无声。我当时也被那事实骇呆了,白驴少年见敌人被白驴神威所慑,口中嘿嘿地道:“原来这就是云台三剑之二,像这种脓包,早就该死,还有不服气的,赶快上来,否则还是快滚,不要使少爷发火,那时一个也休想逃命。”
“那原先说话的什么护法,见自己两个高手竞被面前少年的座骑踹死,可见主人定是非凡之人,他似不敢再尝试了,但嘿嘿道:小子,你今天与我万物教结下不解之仇了,将来有你受的。’他说着转身待走,蓦然一声清啸,遥空传来,声似凤吟龙啸,马上见那护法面露惊喜之色,停止不动。由密林上空,闪电飘落一人,身材小巧,面蒙紫纱,身穿绛色密扣紧身,紫披风下腰挂长剑,显是一个女人,她
漫步入敌群,向众略一环顾。众敌一见这女人,莫不鞠躬低头,状似畏极。绎衣女虽蒙上面纱,但两只眼睛明若寒星,见大众向她为礼,她犹如未见,转面向那护法适:“莫护法与常护法存此作甚地上死的两个教友是何人所为”
“那莫护法一指白驴少年道:“卑职因追姓雷的、他小子从中架梁,将云台二剑打死。”
“绛衣蒙面女闻言,寒星双眸,紧注白驴少年一打量,厉声道:“此地有我解决,莫护法赶快率他们办正事去吧,不要忘了你本身真正任务。’莫护法如奉纶音,应诺率领群众越林而去。”
白洪涛老人疑问地道:“雷老三,我们从来未闻过有什么万物教这个名字,大概是近年兴起的吧后来那绛衣女和白驴少年怎样了结那档纠纷”
雷电坚笑道“万物教是最近两年才兴起的,行动非常诡秘,究竟是什么底牌,目前无人知道,那绛衣蒙面女见众人离去后,便向白驴少年道;‘阁下路见不平,本是江湖美德,但也不应将人置之死地!现当本姑娘之面,阁下如何交代”
白龙飞少年心性,忍不住道:“三爷子,那白驴少年不会说云台二剑是驴儿踹死的,与他无关吗”
雷电坚哈哈笑道:“当时我就想将你所说之话回答,但白驴少年似早知我要说什么的了。未等我开口、就以手示意,制止我发言,马上向绛衣蒙面女道:“姑娘贵姓,贵教的宗旨如何,在下不愿与闻,但谈到交代两字,我就不能不答了,我与贵教从无过节,刚才是贵教之人先向在下动手,而被在下的代步看不顺眼,蹄子放重了点,以致贵教之人误遭伤亡,请问姑娘如何将区区代步处理”
“绛衣蒙面女闻言,走近云台二剑尸体前一一查看,见确有蹄印显然,抬头轻哼一声,意似怨莫护法未曾事先说明,以致自己遭到奚落,微沉道:“死者既与阁下无关,那就将贵代步留下,请便罢。”
“白驴少年轻笑一声,用手拍拍白驴道:“白链,杀人者偿命,你今天犯法啦!人家要你好看哩,我可管不了啊!”
“那白驴真灵慧,闻言将头一昂,嘶嘶长呜数声.意似威武不屈,大有抵抗到底之势。
“那绛衣蒙面女看在眼里,面露惊疑之色,并不说话。
“白驴少年转面对绛衣女道:“姑娘,我的驴儿内心不服,它说要和你比划比划哩,你就和它手脚上分曲直罢”
“那绛衣蒙面女知白驴少年在讽刺她,哼声道:“鬼话,识相的赶快走开,这驴儿,姑娘留定了。”
“白驴少年并不生气,反而哈哈朗笑道:“区区这驴儿是人见人爱,观姑娘之意,并不是对驴儿加以处罚,相反有爱惜之心,可惜我这驴儿的个性太强,真有个驴脾气,它是任何人也不愿跟,情愿托着我东奔西跑,我真拿它没办法.姑娘如能将它说服,我倒感谢你的帮忙去掉了这个累赘。”
“绛衣蒙面女一言不发,飞身直往白驴背上落去,身法之快,无与伦比。
白驴长嘶声里,后蹄一蹬,如疾箭离弦,纵出十余丈。“绛衣蒙面女见一扑未着,在待落未落之刹那,右手巧划半弧,带转娇躯,藉势鹰翔飘起,如影随形地追蹑而去。
“白驴灵巧异常,见势知这个人儿不简单,大发驴性,尖嘶一声展蹄飞奔,去势如电。
绛衣蒙面女没有想到这驴儿如此神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提丹田真气,翔空而起,紧迫不舍。“白驴少年向我一拱手道:“老头儿请便吧,我要查看这女人,到底是何等人物,结伴之议,暂告结束,有缘再见了。”
“我本待要把自己一切相告,以以及龙儿在哈拉湖的经过说明,但他话落,人已不知是如何去得无影无踪了,我只好回头赶路。”
伍、白二老闻罢经过,都怔怔不语。
白龙飞大叫道:“那白驴少年正是我在哈拉湖所遇的了,驴儿的名字,正是叫白链的,’啊,驴儿一定也学了功夫,不然哪能一下子踹死两个一流的高手啊!”
白洪涛沉吟有顷道:“那白驴少年,我越想越认定是灵儿了,可惜我从前没在他面前提过雷老三的名字,以致错过认识的机会,”
伍三绝思考半晌微笑道:“老二既认为可靠无讹,那也不急在一时,明天我们分途进入江湖,不难遇上”
雷电坚调整一下坐的姿势,顶色一顿又道:“近年九大门派不和,时有冲突,江湖动乱纷起,边疆之地新兴帮派如雨后春笋,各立名目,最大的有外‘兴安派、‘枭鲁塔格派’,这两派以罗刹国作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