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似有丝毫不惧“乱世星火”之概。
岳承天侧顾那白头老者一眼,只见他呵呵大乐道:“假小子,你可将咱老人家的底牌全揭露啦,注意啊,我老人家这一下可也不再替你保留罗。”
蓝青蕊闻言哼声道:“老不死的,你敢——你只要不怕那件事被人知道!嗨嗨,那你放肆说吧。”
岳承天闻言大异,忖道:“这老头儿似有什么漏洞被他抓住,嗯,姓蓝的似也有什么秘密?”
忖着又看着老者一眼,只见他双手乱摇、急得像个什么似地大叫道:“假小子,咱们妥协啦!”
岳承天连听他两句假小子之下,忽然对姓蓝的泛起一股怀疑之心,但他对这初见朋友非常喜爱,生怕因此隔而失去良友似地问道:“蓝兄,你为什么叫你‘贾’小子?”
蓝青蕊似是胸有成竹,闻言笑道:“小弟本为蓝氏,从母性贾氏多年。”
他将‘假”字释为“贾”字,掩释得毫无破绽,很显的,他的确有着不可对人言的事情。
岳承天闻言坦然道:“原来如此。”
“呵呵,强中更有强有手!”只听‘乱世星火’白头在那儿乐得鼓掌大笑,语中含义不知何指。
蓝青蕊似乎怕他胡说乱道,哼声道:“你笑什么?”
“乱世星火”白头翁见问一指那五个举棋不定的罗刹派人道:“我老人家是笑他们不敢动手!”很显然的,他不敢说出胸中真意。
五个罗刹派老者被他这么一激,连两个背尸的都怒吼如雷,只见他们同时抛去死尸大吼扑出,不等先到三人同意,四掌齐向岳承天胸前劈到。
岳承天生怕连累到蓝青蕊,陡然举掌一挥,立将对掌劲拨开,同时侧跃五尺,昂然叱道:“罗刹派还有没有人接应?让少爷好好杀一次过瘾。”
其他三人一见同党动了手,不声不响地亦飞仆而出,从侧旁奋力猛攻。
岳承天测出他们内劲都很深厚,于是将“磁精元气”提到六成,百零八招“承天剑法”用于掌指之上,脚下却不愿暴露“九龙腾”步法给白头翁与蓝青蕊看,他心性灵巧,胡乱左绕右圈和五敌拼在一处。
十招不到,他找到一个破绽,大喝一声,左掌横切而出,“喀嚓”一声大响中,竟将其中一个老者打出十余丈远,那老者连半声惨哼都未叫出,头颅已被他劈得稀烂,鲜血和着脑浆四洒飞溅。
余下四敌其睹斯情,只吓得心惊胆战,立时聚在一处联手对敌,但又哪是岳承天对手,每遭他劈中一掌,必被击退数尺,逐次朝森林边缘迫近。
岳承天边打边朝蓝青蕊亮声大叫道:“蓝兄,在下非将这四人消灭不可,如时来到,咱们他日再会。”
他音落中,人己紧追入森,蓝青蕊闻言朗声答道:“兄台武学精深,相信马到成功,小弟在此静候佳音。”
乱世星火似看得其乐无穷,呵呵笑道:“岳……唉!我老人家怎了,差点……”
蓝青蕊一听打斗声远,娇笑道:“岳什么?格格……差点叫出他的姓名是不是,哼,我早就知道啦。”
白头翁哈哈笑道:“厉害厉害,小姐儿,你是爱上他啦,干吗要化装呢?”
“哼,爱上又怎么样?你敢破坏?”蓝青蕊霎时变了一个人,出言竟是娇滴滴的。
白头翁皓首一摆,又哈哈笑道:“别自作多情,他只怕不大欢迎哩!”
蓝青蕊闻言大疑,继而又哼声道:“他敢瞧我不起?”
白头翁作势点头道:“那很可能,他脑子里恨的就是武林五大奇人,试想,你这‘嫉世先生’的徒弟哪能例外,何况他还要盗你叔叔的‘金刚石’哩。”
蓝青蕊闻言不语,良久始寒声道:“非爱即仇!”
白头翁摇头道:“这仇可不好结,你知道他是谁的弟子么?”
蓝青蕊原本就是白红萼女扮男装,闻言一证道:“武林五奇我都清楚,除此之外还有何人?”
白头翁坚起一只拇指道:“此人大大有名,为两年前轰动中原武林,打走人寰三尊,提起来你亦必深知,他和你斗过几个时辰哩!”
白红萼闻言惊道:“和我斗过的就只有伍灵珠,难道是他的徒弟!”最后一句,无疑是指岳承天而言。
白头翁见她面色大变,乐得哈哈笑道:“想起你师父和他打成平??的事吧,这姓岳的小子最不好对付,若论武学除你身上那把‘神锁’之外,只怕是半斤八两。”
一顿又大笑道:“不仅你这妞儿在爱他,还有一个也苦恋里,嘻嘻,这场戏可够瞧的了!”
白红萼闻言更惊,呆啦,良久试探似地问道:“老不死你倒说说看,他可是已经有了情人!”
白头翁故作神秘地道:“这姓岳的小子是个铁汉,从就不跟那些妞儿纠缠的,告诉你也不要紧、暗恋他的人,除了你就是秦丫头。”
“秦丫头”三个字一出口,白红萼只气得跳脚大叫道:“好啊,我不剥下她的皮才怪哩,老不死,你替我送个信给他,叫她趁早死了那条心。”
白头翁似是最乐意看天下大乱的老怪物,闻言鼓掌道:“一定一定,甚且不要报酬,妞儿,咱们再会,我老人马上就走,不过,你们打起架来可要通知我一声,那将是一场最精采的热闹啊。”
说完一声哈哈,音还未尽,人已没入林中不见。
白红萼突然想起一件大事,高声叫住白头翁道:“老不死,我还有话要问。”
白头翁的声音遥遥传自林中道:“我老人家知道你的意思,第一点是想知道秦丫头是如何看到岳小子的,告诉你,那是她在霸王峰下救他之故。
“第二……哈哈,她也化装成一个少年,穿青色文生装,头上还戴了个黑布罩,害得岳小子只看到她的一双大眼睛,对了吧!”
白红萼似是被他猜中欲问的一切,只见她低头沉思一会后,缓缓朝林中行去,面上的表情瞬息数易,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岳承天一追就是个把时辰,待他回转到现场时,白红萼却早已不知去向。
他一见林边没有一个人影,自言道:“那四人功力真不弱,竟费了我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难道他不耐久候啦。”
只见他朝四野搜索两眼后又往森林行进,岂知走还不到百丈,突觉前面有点不对,似有什么人物暗藏在浓荫之处,但只闻到一点微响后却再也未见着半丝形迹,忖道:“这确是衣襟带风之声,其人功力相当高深。”
在他忖罢欲动之际,突然自正面发出一声阴沉沉的嘿嘿怪笑道:“看你人还没有长成,手段却已毒到极点,眨眼间就杀了四个长辈,将来那还了得,你叫什么名字?”
岳承天悚然一震,听出这人的内功远超出自己想像之外,其声犹如铁锤般袭击耳鼓,知他是对己而发,于是缓缓而行道:“朋友,能否出来会会面,别在暗处卖老,在下姓屠名五奇。”
他眼光注定前面,内劲提到八成,耳听那怪笑之人道:“小子忒也混账,出口朋友,闭口朋友,你知老夫是谁?”
岳承天行过几排大树之际,举目只见是一个五十不到的老人立于眼前,不,由全身一震,只见那人相貌虽威严,但却四尺不到,两只手掌及地,形态与众特异,身穿儒服,银髯飘胸,触目只觉隐隐有股慑人之感,忖道:“此人定必来头不小,我得谨慎提防。”边想边进,于两丈之处立定道:“阁下莫非乃是所谓天下五奇中人称‘嫉世先生’的么?罗刹派乃中原武林之强仇大敌,不杀何待?”
儒装长髯之人冷冷地哼声道:“算你小子眼力不错。”
一顿又道:“老夫适才曾详查四人之身,他们都带有和合二仙信符,老夫虽不愿代他杀你,但却要惩戒几下以做将来。”
岳承天本想说出是谁之徒以脱此难,但却生怕有损师傅名誉,沉吟一会朗声笑道:“在下久仰先生大名,如不吝指教,自是求之不得。”
嫉世先生见他毫无怯意,似也觉得此子勇气可嘉,但他生性固执,言出必随,闻言只冷声道:“你有什么未技?尽管出手,只要十招能将老夫推动分毫,便放你过去,否则接老夫三招。”
岳承天暗暗提足“磁精元气”,由丹田至四肢,每一根汗毛都充满内劲,他不怕别的,在这生命存亡之际,他只怕敌人识出胸中所学是得自何人传授,如果一旦识出,他想道:“那一定会替师傅惹上麻烦不说,甚且有损他往日英名。”
但事到此际,顾虑也是枉然,良久,他看出对面这天下五大奇之一的“嫉世先生”正详察他一切神态,于是即不顾一切地朗声道:“先生请指教!”
教字一落,双掌缓缓提起,脚步慢慢前移,他有生以来从来也没有这样郑重过,两丈之地又拉近五尺,在这个距离,他稍稍停止一下,目光注定那空前劲敌,他心中有数,此人会和他师傅打成平手,莫说十招,就是百招也休想将他推动分毫,惟一希望寄托在出奇制胜。
但是,奇将焉出呢,这意念在他脑子里如电光一闪,可惜,找不到可用之计,忖道:“一招一招地打下去,不惟不能成功,只怕反而遭他识出自己所学……”
突然,他想到一个不求有功,但求不使对方识出武功的方法,那就是猝发连招,取承天剑法中不不常用的招式出手。
他决计一定,大声道:“先生接招!”
招字同着掌式齐出,顿如风起云涌,‘呼呼……”十招连贯,简直快得无法形容,只见嫉世先生面容数变,似真被其吓了一跳,竟使那两条本为闲散低垂的长臂再也无法沉着下去,不由他不迅速挥动!
岳承天根本未察他身体是否移动!十招一完霍然旁闪,就这样也觉回震之力撼身难立,一闪再闪始告定住,只听得心头突突地跳个不停。
嫉世先生真未料到面前这其貌不扬的回子竟有这般深厚的功力,甚至来上这手机智绝伦的动作,而且确使他无暇细察,因是之故,只见他竟惊讶得不知如何开口!
岳承天调息一下内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