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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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枫红-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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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二狗道:“这是什么道理,强人留在庄内,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端木副庄主叱道:“闭上你这张狗嘴,再敢狂吠,挑了你脚筋,再割了舌头!”
  冯二狗只好忍气吞声,不再说话。
  牛安却吼道:“你们是什么人,强人隐居,俺就是不干,要杀便杀!”
  伍副庄主道:“我等何人,只要你们立誓归顺,自会相告。让你们选择,就是为了给你们一条生路,又何必固执如此?”
  沈志武道:“我等误入贵庄,并非有意侵扰,彼此无怨仇,望庄主放我等离庄。”
  于庄主道:“放你们出去并非不可,但此间情形必由你们口中泄出,所以只有留人。”
  法胜道:“施主放心,贫僧等人离庄后决不泄露此间秘密,当立下重誓,以……”
  端木副庄主冷笑道:“你们不必再费口舌,只要签字画押留在本庄,你们才能保得性命,除此外别无选择!”
  冯二狗道:“强留下来心实不服,这叫强扭的瓜不甜,你们这是何苦……”
  端木副庄主走过来,依次点他们身上穴位,轮到二狗,多点了两个穴。
  冯二狗道:“承蒙惠顾,不胜感激!”
  端木副庄主举手给了他两耳光,打得冯二狗头脑发昏,可嘴里依然不干净:“啊哟,承蒙关照,端木副庄主威风得紧,我二狗爷爷虎落平原受犬欺……”
  端木大怒,举起掌要打他天灵盖,被于庄主止住:“不必与他计较,二个时辰后再发落他们,由他们商议斟酌。”
  外间忽又有人道:“禀庄主,智敏大师、窦爷驾到,在议事堂等候。”
  于庄主喜道:“两位回来了,快走!”
  等人走完,吴小东笑嘻嘻道:“二狗兄,你刚才有句话可没有说对。”
  冯二狗道:“句句都对,你胡说什么?”
  “你说虎落平原受犬欺,这不是错了么?犬就是狗,你自己欺你自己么?你该说狗落平原受猫欺或是受马、受牛欺都成。”
  侯四姑骂道:“杀才,不快想脱身之法,还有心思说笑,你活腻了不成!”
  冯二狗恨恨道:“老东西敢打二狗爷爷,此仇不报,二狗爷爷……”
  四姑喝道:“还不闭上狗嘴冲穴!”
  冯二狗道:“姑奶奶,你别急,我们这伙人命大着呢,死不了的!”
  “一个时辰后脱不了身,看你死不死!”
  “有东野兄弟在,还怕脱不了身?”
  “哼哼,做你的清秋大梦,招子放亮些,快投效本庄,方能保住性命!”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走了过来,冷笑着说。
  接着,又走进来二十多人,分别将他们从木桩上解下,两人夹一个,一个个把他们送到广场中间的一幢大草屋里。
  草屋里有许多只简陋的木椅,靠南的一头坐着十五六人,中间部份除见过的三个庄主外,还有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和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人。在他们下首,站着九个被捆缚着的人,其中还有个年青女子。
  东野焜等人则被安置在这些人后面。前面的九人似乎并未被治了穴,个个都回头来看他们,其中就有虎威镖局的少镖主张劲竹。
  “啊哟,是你们,也被他们捉住……”张劲竹吃惊地叫起来。
  端木副庄主喝道:“住嘴!不准说话。”
  东野焜打量着坐着的人,对那个连头也蒙住,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尤为注意。此人身上充满了杀气,武功已修到上乘境界。那和尚虽说貌相平和,内功也极精湛。再看其余人,也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暗忖今日脱身不易,只怕要大打一场,该想个什么办法呢?
  此时忽听张劲竹道:“大师,还记得晚辈么?去年在京师清凉山,晚辈等人到清凉古寺,与这位窦爷生了误会,蒙大师调解,大师自称是清凉寺住持……”
  智敏禅师注目看他,道:“施主是……”
  “晚辈虎威镖局张劲竹。”
  “是神拐张施主的公子么?”
  “正是晚辈,求禅师与主人说情,放我们出去,寻找失镖,此间情形发誓不为外人道。”
  智敏叹口气道:“阿弥陀佛,今昔不同,老衲也无能为力,盖因复仇山庄有不得已的苦衷,施主只有留下方能保得性命。”
  “大师,我等外出寻镖,关系着家人存亡,又何苦强迫我等留庄?大师又怎能见死不救?”
  “施主有所不知,复仇山庄有上千条性命,若是消息走漏,后果堪虞,施主你就留下吧!”
  “大师,我们有家有业,岂能老死此地……”
  端木副庄主不耐,叱道:“住嘴!不必再费口舌,要死要活,自作抉择。要活就立下字据,报效本庄,要么就丢了一颗头颅,永远缄口。何去何从,当机立断。现有人数数,数到二十以后,顺人头询问,报效者立即松梆,不愿者推出门斩首示众!”略一顿,朝门外喝道:
  “刀斧手侍候!”
  “是!”门外有八条汉子齐吼。
  “数数!”端木贤又下令道。
  一个大汉立即道:“一、二、三……”
  从一数到二十,再慢也用不了多少时候,这短暂的时间,决定着他们的生死。手臂被缚,穴道受制,除了允诺,还能怎样?
  冯二狗忍不住了,叫道:“杀才!你数慢些,催命么?”
  端木贤大怒:“停!这只狗实在可恶,拉下去砍了,留庄何益!”
  冯二狗大惊:“老煞才,你当真要下毒手?二狗爷爷决饶不了你……”
  “拉出去!”端木贤大吼。
  一个大汉揪住他把他提了起来,冯二狗破口大骂,被那汉子拉开门推了出去,旋又关上门站在一旁侍候。
  侯四姑大惊:“二狗、二狗,你……”
  东野焜连忙道:“我不愿留庄!”
  “拉出去,砍!”
  又一个大汉提他往门口走去,有人拉开门,他将东野焜一扔,转身就关了门。
  东野焜被外面的人接住,正好看见一个大汉举起明晃晃的鬼头刀,正要往冯二狗脖颈上砍。冯二狗又惊又怒,口中大骂不止。东野焜连忙举手一点,发出一股指风,制住执刑的大汉。紧接着他双臂绳索寸断而散,他又出指风点了执刑大汉哑穴。然后将门外七条大汉制住,这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八条大汉惊愕之际连一声叫喊也不及发出就直僵僵立在原地。
  冯二狗不见刀往脖子上砍,正感奇怪,忽见东野焜出现在眼前,喜得他一张嘴就想喊叫,被东野焜一把捂住,道:“快走!”说着替他扯断筋索又解了穴。
  此时竹门响动,又一人被推了出来,东野焜见是大牛,忙点他哑穴,告诉他快走,然后扯断筋索解穴。
  这时刚做完一切,屋里又推出一个来,正是沈志武,东野焜又如法泡制。
  冯二狗走出二丈远又缩了回来,小声道:“不成,到处有人,在这里有房子遮着,一走出去就被人发现。”
  沈志武一指对面:“躲到屋里去!”
  此时屋内又是一声:“斩!”门被拉开,又一人被推了出来,却是张劲竹。
  东野焜忙着解救,屋里又是一声:“斩”一个庄丁把韩兴邦推出门,吓得韩飞燕大声哭叫起来。
  韩兴邦叫道:“我儿不必伤怀,为父先走一步,黄泉路上相伴!”
  东野焜藏在守门人身后,出手一把将老镖头拉了过来,运功于指将牛筋索掐断。韩兴邦又惊又喜,不及道谢,便朝东野焜指示的方位跃去,对面屋角冯二狗正朝他招手。
  此时门又开,一个庄丁押着韩飞燕出来,只见伙伴高举鬼头刀,不禁笑道:“老兄,眼杀红啦,人未到就举刀,来,这个妞儿给你!”
  话声一落,他忽然觉着不对,这地上怎么没有血迹?执刑手为何不答他的话,心中疑团一起,不禁“咦”了一声,忽觉后脑玉枕穴被一股劲力戳了一下,便昏迷了过去。
  东野焜将他拖到一边,门里又推出一个人来,正是陈剑书。东野焜一把将他拽过,却不料门内又推出法胜头陀,被庄丁瞧见,惊得他大声喊叫:“不好,有人!”
  东野焜及时扯断陈剑书身上绳索,又一把将法胜拉过一边,绳索应手而断,又替两人解了穴。就在这时门内冲出两个武士来,东野焜急中生智,蹿上去将他们点了穴往里一推,塞住门不让里边的人出来。
  只听屋中庄主、副庄主连声喝问出了什么事,却不听外间有人回答。
  东野焜乘机示意法胜、陈剑书跃到对面屋中,冯二狗等人正躲在里面,屋里并无他人。
  这间屋有十多张木床,一字儿排开,到处扔着换下的衣服,凌乱不堪。
  这时端木贤等人已出了门,见状不禁大惊,连忙替刀斧手解了穴,问他们犯人何处去了,却没一个人答得清楚。
  端木贤骂道:“没用的东西,快命人击锣,全庄人丁出动追捕,决不能放走一个人!”
  于庄主道:“我等分头搜索,他们定然还在庄中藏匿,否则田中有人劳作,四处有人走动,哪有看不见他们的道理?’,
  端木贤道:“他们大概还想救人,得留下几名好手看管。”
  智敏大师道:“老衲与窦施主留此,各位快去,切勿放走他们!”
  紧接着脚步声起,刹时走个干净。少时锣声大起,震动全庄。
  东野焜等人在茅舍中听得清清楚楚,几人凑在一块商议脱身救人之法。
  沈志武轻声道:“这间屋大概就是那几个刀斧手的居室,趁他们还未回转之时想出办法,要不就躲在这里,天黑以后再说。”
  冯二狗道:“这些王八羔子手狠心辣,我们也不必心慈手软,放他一把火,这里都是草屋,包管他人仰马翻,自顾不暇,我们乘乱救人逃跑,各位以为如何?”
  陈剑书道:“等到天黑只怕关小东他们性命不保,二狗兄说得对,我们分头放火救人。”
  东野焜道:“庄中高手不少,尤其是那个黑衣蒙面人和那个老和尚,不好对付。”
  张劲竹道:“只要缠住他们一会就能救人,此时若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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