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失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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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失踪案-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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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教授干巴巴地说,“正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需要确定。如果不知道饲料最初有哪些成分,我们又如何知道里面是否添加了多余的东西?”

“就是说,你们什么也没剩下?”

“我的助手们等我来,以便开始具体的工作。”

“抢劫是如何发生的?”

“喏,怎么跟您说呢……偷偷潜进来的。这种事在我们这儿很常见。”

“你们没报警?”

“警察有什么用……”

教授说话有些无精打采的,很乏味,似乎想尽快结束谈话。但是柯拉不依不饶。

“我现在就去您那儿,”她说,“什么也别动。”

“不用来!”她听到了教授的声音,但未予理睬,挂上电话。

在楼下没见到翻译——大概累得还在睡觉呢;要不就是决定不再与疯疯癫癫的地球女侦探联系。

汽车半天起动不了。柯拉钻到车盖底下:看来发动机的状况和饲养场差不多,只不过气味不同。她把所有触点都清洁、修理一番——为此花掉15分钟。

交通警根据报上的照片认出柯拉——他对女同行非常客气,告诉她去第二研究所该怎么走。

研究所是个挺气派的建筑——柯拉还以为又要见到一个荒置的破烂玩意儿呢。她把车停在大铁门前,门周围是高高的水泥墙,墙头拉着电线。

柯拉接了下喇叭——没人理,又按一下,从大门旁边的通道探出一张戴着大沿帽的丑陋的女人面孔对她说,没有通行证不许进。

柯拉把车停在外边,自己到岗亭请阴沉的卫兵给拉米奥多尔教授打个电话。后者断然拒绝:没有通行证什么也别说。当然,柯拉可以收拾警卫一顿,但现在这样做于事无补。

“教授在等我,”她加重了语气,但并不凶恶,“他刚刚和我通过电话。”

“我不知道。”

“那我在你这儿给城里打个电话。”

“不行。”

“可教授在等我!”

“这是内部电话。”

“好吧,”柯拉装作屈服了,“不行就不行吧。那请问,昨天夜里几点发生的抢劫?”

“抢劫?”警卫感到很震惊,“我们没发生过抢劫。”

“您几点换的班?”

“无可奉告。”警卫回过味儿来。

柯拉心想,如果他们早上换班的话,他可能真不知道。

时间在白白流逝。不过,这个研究所可能就是调查的中心,记住与它有关的一切没有坏处。

柯拉离开岗亭回到车里。警卫站到岗亭的台阶上,以便能看见柯拉。真奇怪,柯拉想,这地方简直荒无人烟:在我和警卫争吵的五分钟时间里,没有一个人走进或是走出研究所。

柯拉坐在车里,避开警卫的视线,打开了镶着蓝色宝石的手链——这是柯拉从不离身的惟一一件饰物。

手链“吱”地叫了一声——报告准备就绪。柯拉与中央电话局取得联系,接线员未经请示就接通了政府线路,并拨打了中手部长的私人号码。还好,文化部长在位。

“您知道我是谁吗?”柯拉问。

“当然,奥尔瓦特女士,”部长的嗓音听起来精力充沛,属于那种上班前要跑上四公里的人,“遇到困难了?”

“您总是有先见之明,”柯拉说,“我现在在第二生化研究所门口。您知道这个研究所吗?”

“当然,我认识拉米奥多尔教授。”

“昨天我把一份对侦察很重要的标本送到他的实验室化验,可我今天打电话打听化验结果时,他们说夜里实验室被盗,偷走的正是我的标本。”

“如果不保密的话,请问标本是什么东西?”

“是龙失踪时场子里的饲料。”

“这可是盗窃者下手的好地方!”

“有人不想让实验室化验饲料。”

“怕验出毒来?”

“或是安眠药。”

“那么您需要什么,奥尔瓦特女士?”

“我来到研究所,他们不放我进去。而且我有个基本的判断:位米奥多尔教授不想与我见面。”

“亲爱的奥尔瓦特女士,”部长说,“如您所知,我对生化研究所和它的教授们没有领导权。您认为怎么办更好——以我的名义给研究所长打电话并请他帮忙,还是与直接领导研究所的贤知部部长联系?”

“我无所谓,部长,”柯拉答道,“我就是想让他们放我进去,我要亲眼看看是怎么回事……”

“您想弄明白,谁会需要这些臭哄哄的饭汤子?”

“就是说,您知道给里昂多尔的国宝——最后的龙喂的是什么东西?”

“我负责给饲养场的账目签字,我能大概估算出他们贪污了多少。遗憾的是,我可以难过,可以斥责,却无力改变体制。您想象不出,我们的经济状况有多糟。”

“我想象得到,”柯拉说,“我等待您的帮助。”

“我现在就打电话,”部长声明,“我们看看,还有没有继续斗争的力量。您不要走远。”

五分钟后,大铁门哗啦啦地打开了——里面站着几个警卫,准备请颇有来头的柯拉进研究所。刚才那个辱骂、刁难柯拉的警卫从岗亭里跑出来,站得笔直。在两名胸脯一个比一个发达的女助手的陪同下,拉米奥多尔教授亲自穿过宽敞的院落前来迎接。

柯拉停下车,戴上黑色的眼镜——这是心理战术,别人看不到她的眼睛可以使她获得优势。同时,隐藏在镜框里的摄像机可以记录下研究所的内部情况以及所有工作人员的面孔。

柯拉觉得教授似曾相识:他挺强壮,大肚子,充满活力。绿色的眼睛因见到柯拉真诚地发射出喜悦的光芒。

“奥尔瓦特女士!”他老远就叫着,“干嘛要这样?干嘛搞这么复杂?我们又不是外人!”

柯拉拉开车门,站到院子的方砖上。她可以好好看看并记录下环绕门前广场的三层楼的研究所。一层的狭长窗户钉着粗栏杆,楼上的门都是带窥视孔的钢门,在楼檐下可以看到一些电视摄像机的冷酷镜头。如果考虑到这个星球还没有掌握望远技术,并且只有精英人士才能使用接收机的话,不难理解研究所享有很高的优惠待遇。

“您没建议我来这儿,”柯拉灿烂地一笑,“可是我来了。”

“真的非常高兴!我们没有急于作出请您光临的建议,只是因为不想让这些琐事占用您宝贵的时间。已经搞清楚了,根本没发生什么抢劫……啊哈,我们有时候太容易轻信了!”

教授把柯拉领到人口。助手们在后面跟着,最后是警卫。柯拉注意到教授没有遵守着装的规定——在由夹克衫和蓝裤子组成的套装外,他披了件蓝大褂。头上是外科医生戴的那种蓝帽子。助手们也是这么穿的。

钢门里还有外室,在这儿要耽搁一会儿——对衣服进行消毒。

“我们生物学家,”教授令人信服地解释,“和各种各样叫做细菌的小生物体打交道。这是致病物质,要保护我们的实验结果不受它们侵害。”

“谢谢,教授,”柯拉说,“这些我以前听说过。”

教授笑了笑。

“有时不得不带官员、各种头头脑脑的到研究所来。您一定知道……您看看,我说哪儿去了!我们现在接受的辐射对健康无害。有时候我一天得照五次,仍然活得好好的,都快50岁了。”

柯拉想起来他像谁了,当然是喂龙员了。他们似乎是兄弟。问问吗?有的是时间。

教授领柯拉穿过长长的走廊。

“我们去哪儿?”柯拉问。

“去我的办公室,”教授说,“您稍微休息一下,我的姑娘们会送冷饮来。”

“请原谅,但我想弄明白,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是不小心,最愚蠢的粗心大意。女清洁工,知道吗,夜班的女清洁工看见了装着这个……龙饲料的小盆。她以为是泔水,于是就倒进了下水道!多么可惜。我们已经开始了初期化验。应该说,我已经完全有权向总统写报告,说明龙饲养场存在不能容忍的贪污行为。您可以想象一下,在您向我们提供的饲料样品里,如果不算那些已经啃干净的骨头,根本就没有肉。您不信我的话?”

“相信。现在这个夜班的女清洁工在哪儿?”

“对呀,真是的,这个夜班的女清洁工在哪儿?”教授厉声责问。

“夜班的女清洁工在哪儿?”这句话沿着走廊滚动,从一层来到另一层,一直到达地下室,变成了反复的疑问,变成了不得其解,变成了一遍遍的重复:“夜班的女清洁工在哪儿?”

“她被辞退了。”最终一个胸脯丰满的女助手回答。

“噢,都怪我!”拉米奥多尔教授甚至捂住胸口,“当然了,这都是我的错。我控制不住,狠狠训斥了这个好心的蠢女人。”

“她走的时候哭了吗?”教授问另一个女助手。

“我不知道,”她小声说,“我没看见。”

“她伤心得痛哭流涕,”一个助手答道,“她说她十年间从没犯过一个错,没有过一次不听安排的时候,可现在却如此对她!对不起,教授先生,可这是实情!”

“是的.是我的错!或者,就像古罗马人所说的:我的罪过!我对你们先人的引用正确吗?”

柯拉真想说:“您销毁了惟一的罪证,然后又赶走了证人。”

但柯拉说的是另外一些话:“请把夜班女清洁工的地址给我。”

“为什么呢,为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也不知道!”女助手们重复道。

“您无法把饲料收回来,”教授说,“那里面,很可能什么也没有。”

“我想见见这个女人。”

“让我们做点儿别的吧,”教授说,“让我们给饲养场打个电话。我的堂弟在那里做饲养员。您大概见过他——阿波利多尔硕士?”

“是的,我有幸认识他。”

怪不得长得这么像!没有人把这当作秘密。再说,这里又会有什么秘密呢?“阿波利多尔能给我们弄来真正的龙饲料。”

“可我还是想见见夜班的女清洁工。”柯拉生硬地重复道。

“那好吧,女人天生就固执,”教授以教训的口吻说,“我们尽力给您安排。玛丽安娜,把那个不幸女人的电话号码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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