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虹金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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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虹金钩-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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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故姑娘到后,侯堃连续派下数拨高手查访,一晃经年,仇人杳无下落,姑娘心下十分忧烦,每日以泪洗面,侯堃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迟,愚兄定可查知贼徒踪
  迹,一经访实,即派人同师妹前往擒获,将仇人挫骨扬灰,慰祭南宫伯父在天之灵,也就是了,师妹何苦乃尔?”此后巢湖五十七寨总寨主柳泽生事寻衅,杀戮金鹰帮手下,侯堃即率领南宫姑娘等去至巢湖,姑娘单剑双掌连劈廿八名巢湖水寇,声名远震,江湖上取名“辣手观音”
  。侯堃见姑娘能为太高,即请她执掌天凤堂,掌管帮中文扎、笔记、机密文件令檄,休看姑娘艳如桃李,却冷若冰霜,今年廿一岁,连一个心上人都没有,照骧姪刚说,似乎此女属意於他,此女真好,人也真美,且能洁身自爱,与骧姪匹配,真是一双两好。”
  小侠一听师叔说及南宫姑娘等等,不禁怦然心动,这时身在床上一动不动。
  左湘见他这么情状,已是看透他的心思,不由笑说:“贤姪,你认为师叔我向你取笑么?要知男女之间,情愫一牵,日后至为纠缠,绵绵不已,你不寻她,她也要找你;此女人品俱佳,你打灯笼也没处找去,还不心满意足?你尽管设法亲近,师叔管保没错。”继又向霍玄卫说:“金鹰帮南下志在必得,他们素来独断独行,绝不会与二煞、三鬼等人沆瀣一气,如此予我大有可乘之机,诸子坤等既已前来,定在近处藏身,不妨命骧儿在府城内外探访,以便与此女亲近,借故生事,使金鹰帮与双煞等为敌,互相残杀,我等坐收渔人之利,岂不是好?”
  霍玄卫听完左湘一席话,说道:“南宫长渊这人昔年与我曾有数面之缘,害他之人谅系“五毒天王”门下所为,那五毒散花针是他秘门暗器,散花针细如发丝,自筒中发出,再用掌使阴劲震开打在人身,七孔流血而亡,端的奇毒无比,这是独创手法,别人也不会用,定是他门下“小灵猴”范天魁所为。既是师弟如此说,这倒使得,骧儿也可借机历练历练……”
  正说着,忽地霍玄卫右掌向窗外挥去,只听“咯吱”一声,窗外有人扬声大笑说:“老鬼,休得卖弄掌法,别人怕你都天神掌,我“衡山异叟”汪筱峰却是不怕,三年前你掌毙我门下弟子于金槐,如今血债血还,相好的,你请出来吧!”
  岳文骧睡在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来,就要穿出窗外,霍玄卫伸手拦住,轻喝道:“这事用你不着,你在此留守,有我与你师叔足够。”
  继又呵呵一笑说:“我只道何方朋友驾临,却原来是你这老不死的。”
  说着双掌推出将身一纵,呼的一声,霍、左二老随掌风相继穿出,疾如鹰隼。
  霍、左二人才一落地,瞥见五人,并肩而立“衡山异叟”汪筱峰居中,白面高颧,颔下三绺疏疏落落长鬚,根根见肉,汪筱峰一见霍、左二人立定,就向霍玄卫发话道:“老鬼,我找得你好苦,我道你从此消声遁迹,不料天假其便,今天还能幸会。”说着将手一指身旁四人说:“这几位“中条七杰”四兄弟,老夫随他兄弟四人来此寻访法明,误打误撞,会发现你在此,现在你待怎说?”
  左湘在旁瞧清楚了汪筱峰身旁四怪,左首二人,生得一样黑色脸孔,腮下无肉,长身削立,死板板面孔,一点笑容都没有,一望而知是兄弟两人“中条七怪”老五“追魂判官”鲁俊,老六鲁杰,左首二人,紧靠汪筱峰者,生得面相凶恶,一脸横肉,矮矮胖胖,活像一个肉团,这人就是前文所说“黑煞手”孔宣,最右首的是“中条七怪”老七“白发灵官”郁天鹏,年约四十左右,满头白发,生得异常魁伟,武功较其他六怪为差。
  霍玄卫一听汪筱峰叫阵,冷冷说道:“你门下金槐,在襄阳犯案十七件,先奸后杀,令人发指,死不为过!我不问你纵徒不法之罪,已是客气,还敢责人?既欲在手底下论高底,废话少说,请到江边吧。”
  说完即与左湘起身一纵用“燕子三抄水”的身法奔向江边,身法美妙已极。
  “衡山异叟”一行五人随后赶到“黑煞手”当即发话问道:“老鬼,我师弟法明已然来过八境台,听楼下茶客说,他同你门下一个小狗发生争吵,同奔丛林而去,一去影踪
  杳然,法明若有个三长两短,即惟你这老鬼是问。”
  霍玄卫还未答话,左湘已纵身上前说:“不错,你法明是来过了,他说在生没吃过、穿过好的,我左湘只好送他到西方极乐世界,现在他已是无挂无虑一身轻,消遥自在,你念他干啥?”
  孔宣听说不禁大吼一声,一双鬼爪直扑向左湘胸前,疾厉无比,左湘呵呵一笑,将身滴溜溜一转,恰恰躲过,用手一晃,左掌疾地在孔宣屁股上掏了一把,只痛得孔宣愁眉苦脸。
  孔宣一招扑空,一个“旋风落叶”双掌循声往后扫去,急如狂飙,左湘是甚么人物,哪里会等他打得着的?但见左湘“倒乾为坤”身体如影附形急溜溜又绕在孔宣身后,一记大力金刚掌“吧”的一声,正好打在孔宣后背,直打得孔宣眼冒金星,胸口发闷,踉踉跄跄冲出七、八步才将身形稳住。
  左湘又是嘻嘻一笑,说道:“怪物,这味道好嚐不好嚐?”
  孔宣正在运气止疼,听说气得发晕,鬚眉戟立,忙将身后一对七星蛇头软钢枪执在手中,一个鹞子翻身开口大骂:“左老儿,休要卖狂,适才大爷一时大意,才中了你的诡计,老儿你拿命来吧。”说着拿手一摆,右手一个“毒蟒出洞”直捣左胸,左手枪向下三路挑去。
  左湘见他取枪出来,心想:“这只怪物连压箱底的本领都拿出来了。”
  知他情急拚命,一时也不敢大意,面上却嘻嘻哈哈的,施展出天龙八掌迎敌,一面却挖苦说:“怪物这一招用错了,还差两寸,不如用“矢穿云雀”啰,这一着还差不多,就是劲道差一点。”一面说一面打,直气得孔宣要发疯了,虎吼一声,身形一变,将师门绝传,锁子虬龙廿八枪招施展开来,一时枪影如山,梨花点点,密集如雨般向左湘身上刺来,左湘见状哈哈大笑,欺身上前,双掌一紧,招数诡异发出,掌风呼啸,有如风云突变,疾雷奔电打去,身形在枪影中兔起鹘落,纵跃如飞。
  孔宣只觉左湘每出一掌,劲道雄厚,掌风砭肌刺骨,手中枪招若不使出十成功力,无法施展,心中不由发急,手中双枪渐渐滞缓,领角淌汗如雨,有些后力不继,心想:“今日若不施展师传“救命连环八枪”势无法取胜。”猛可一个“金鲤倒穿波”脚一挺便倒出去二丈光景,一按双枪机簧“卡吱”连声,枪首蛇头已伸出二寸,这枪首蛇头内藏七管“子午问心钉”钉附奇毒,一中人身,子不过午,毒发而死。
  左湘见他倒出去,一按枪上机簧,鬼眼乱转,已知他心意,笑说:“怪物,你少在你祖宗面前使坏,你那几管破铜烂铁,如果沾着我老人家半点衣袖,由今日起,从此退出江湖,不问世事。”
  那孔宣也不答话,浓眉一竖,狞笑一声,手中双枪一晃将“连环八枪”施出,宛如龙蛇飞舞,银光烁烁,招招向那左湘全身主穴逼攻,劲道十足,孔宣自知倘或落败,左湘出了名的手黑心辣,必不会让他全身而退,故将全身真气灌注双枪,以抢机先。
  左湘也知他存心,暗想:“魔崽子,平日作恶多端,今日不乘机除他,还待何时?”当即长啸一声,猛收一口真气,将混元气功运护全身,喝声:“怪物,接招。”双掌围扑,分攻左右。
  孔宣见左湘双掌齐出,劲势非同小可,当下右枪一翻一拨,挡左避右,右手枪“飕”的一声“虬龙出谷”直攻对方下盘,左湘收招疾退,右掌一抬,二股劲力,一撞而开,此时双方守势严密,无法进袭,都是一沾即退,乍分又合,彼攻此守,只见满场人影飘忽,疾风飒然,两人翻翻滚滚,已斗了数十招,胜败兀自未分,不过这边打得紧凑,那边霍玄卫也与汪筱峰打得异常热闹。
  且说霍玄卫见左湘敌住孔宣,即知左湘稳操必胜之券,大是放心,即向汪筱峰说道:“老不死的,别看他们打得热闹,我俩空着也不是事,霍某先要领教你这老不死的十年来练的甚么奇技。”
  汪筱峰一听不由怒上眉梢答道:“霍老儿,休得卖狂!十年前天笔峰下承让一掌,汪某刻骨铭心,自知技不如人,乃闭门思过,哪知你这老儿竟将我那孽徒掌劈分屍?虽说孽由自作,你却不该明知是我门下,竟下毒手,却是为何?你且还我个理来。”
  霍玄卫大笑扬声道:“老不死,你不要话说得这么好听,甚么闭门思过?七年前中秋剑诛陈人龙一家十四口,却为何来?你明知陈人龙系“终南三子”门下,为甚不敢明目张胆叫阵而暗下毒手?你自以为手脚做得乾净,天衣无缝,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亏你还嘴强责人,这桩公案霍某不欲与人代庖,故隐忍在心,自有“终南三子”出面主持公道,恐怕你即将死无葬身之地了!霍某不愿与将死之人争一日之长短,我看你这老不死的还是请回吧!”
  汪筱峰听后,不禁面色大变,红一阵、白一阵,心想:“暗杀陈人龙一家,现场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他怎会知道?他与“终南三子”既是好友,想必“终南三子”已然全知,自己七年来没敢回衡山故居,一直潜伏在滇边深山苦练奇门白燐掌,想必“终南三子”到处追踪
  ,报那杀徒之仇,暗幸自己躲过,怎么一时心动听那七怪之言,来此储潭夺宝做甚?”愈想愈恨,愈恨愈急,不由怔在哪里,半晌不语。
  霍玄卫见状,不由好笑,即说:“老不死的还是赶回衡山安排后事吧,呆在这里有甚么用。”
  汪筱峰听说,又惭又羞,老羞成怒喝道:“老鬼,谁怕终南三个老不死的?他们来了管教他们丧身无地!废话少说,你试试汪某新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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