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他自己。
他,还不忘记抱愧的向瑶姑娘投去一瞥探视的眼光。
瑶姑娘仍是端坐不动,星眸微合,妙相庄严,正当入定已深,物我两忘,一切不闻不见的意与神会,返虚入明的境界。
小侠顿觉得没有顾忌的必要了,色胆立时如天大,附着翠娥姊姊不住转侧的红红艳艳的脸儿,悄声道:“姊姊!我们要另找地方么?我抱你出去……”
翠娥姊姊脆声道:“不……不用……不管她是谁?你和她孤男寡女在一起,清白也好,反正便宜了你这冤家……给她……看到也没关系……嗯……弟弟……”
小侠如得将军令,急急如律令的一手给翠娥姊姊松衣解带,一手自己“金蝉脱壳”“虾公卸袍”……
荒凉的山洞中,立时起了一阵骚动。
山洞也似变得温暖如春了。
小侠曾经吃过甜头,二度梅开,当然更是食髓知味,疯狂驰骤,如盖世英雄,跃马中原,有痛饮黄龙之志,更要深深的钻研,苦干一番。
南宫姑娘则是蓬门开后,苦尽甘来,只羨鸳鸯不羨仙,与郎同梦,抱着怀中心爱的情郎,如癡如醉,欲仙欲死。
男欢女爱,抵死缠绵,二人都忘形的不记得生辰八字,天倒了也不管,双双沉迷在欢乐意境中,浑忘了一切……
连瑶姑功行一小周天,下了丹,散了功,骤然瞥见一对赤身男女,脱口惊“哦”了一声,他和她都没觉察。
瑶姑先以为是骧哥哥在和人打架!
可是何必脱光衣服呢?
她,情窦已开,对那件事,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平时,偶然有一刹那的奇异感觉,神秘的憧憬,这时,她才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她,芳心一阵丝乱,甜、酸、苦、辣,好像倒翻了五味瓶。
她想喝骂,又自忍住——她怕得罪了骧哥哥使他生气。
她想跑出山洞去,跑回自己爷爷身边去,永远不见他——她感到他对不起她,怎么和别的女人这样?但,又感到有点说不出的难舍——舍不得离开骧哥哥。
她想……
却被南宫姑娘“嗯……唔……喔……呀……”的奇异叫唤声和另一种奇异的声音,把她的眼光吸引了去。
第廿三回
孽尽可怜宵 生死缠绵终一痛
神功震肝胆 摧枯拉朽毙双枭
她羞死了!不敢看,也不想看,眼睛偏不听话,硬是往一对光赤赤的人儿身上瞄。
强烈的好奇心和少女对某件事的莫名其妙,无比的神秘性,使瑶姑娘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猛听骧哥哥身下的那个女人颤抖的叫着:“喔……好弟弟……心肝弟弟……好哥哥……喔……呀哎……我…我……死了……”
“死了!”那还了得!瑶姑娘不禁张大了明眸,吃惊的呆住了!
只见骧哥哥气喘呼呼的拚命,兔起鹘落,向那女人冲刺。
那女人口流白沬,头往后仰,拚命的挺着下身。
怎的?那女人忽然“喔——”的一声,两眼翻白,全身软瘫在地,一动也不动了。
真的死了?
那也是活该,谁叫你这女人和骧哥哥这样……
猛听骧哥哥喘吁吁的抱住那女人的头,停止了动作,连叫:“姊姊!翠娥姊姊!你怎么了?好姊姊……”
呸!
瑶姑娘暗忖:““姊姊”?这女人是骧哥哥的“姊姊”?哪有这种事?
是了!必是这女人年纪比骧哥哥大点,正如骧哥哥叫自己作瑶妹一样……
哼!不一样!骧哥哥应该是我的,却被这女人强佔去了!
又暗恨骧哥哥不好!怎的和这个女人这样?还叫那女人作“姊姊”?
真可恨……”
猛见骧哥哥扑在那女人胸前,呸!嘴对着嘴的直住那女人嘴中贯气!
瑶姑又羡又妒的不禁吞了香唾,恨不得骧哥哥这样对自己才好…:那多羞人,又多好……
瑶姑娘只觉得芳心中如小鹿乱撞,面红、耳热,似有一动异样的感觉……
她想站起身来,却觉得软飘飘的不得劲儿,不由大吃一惊!功力哪里去了?连站都站不起来?
猛的,她觉得自己股下冷阴阴、湿黏黏的,不知怎么搞的?难道自己小遗了?芳心一阵乱跳,自己那地方怎的起了变化,有奇怪的感觉,羞死人了,不禁双掌捂紧自己热烘烘的面孔!
猛听那女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一声气柔得似有气无力的:“冤家……你害苦了……姊姊…:唔……”
瑶姑不禁抬头一看!
只见骧哥哥喘了一口气道:“姊姊好了……都是弟弟不好!我给姊姊再换一口混元真气吧……我还……很难受……”
说着,忽然由那女人身上爬起!
“呀!”瑶姑脱口惊叫一声!
她被骧哥哥小肚下的翘然一物,丰体如杵的东西惊得掩面尖叫一声!
“哦……”南宫姑娘长长的一声。
“嗳……”岳文骧也如梦初觉似的,充满了羞惭、抱愧、不安!
瑶姑娘尖叫一声,一跃而起,便要向洞外纵去——南宫姑娘脱口急叫:“妹妹……弟弟快拦住她……”
岳文骧已疾如飘风的也顾不得赤身露体的丑态,已一个“旋风步”挡住洞口……他实在感到对瑶妹歉疚,不愿她在这种茫茫深夜的荒山中一人独出,因为这里已密迩“珊瑚峤”魔窟呀!
瑶姑娘瞥见眼前白影一晃,哥哥已赤身拦住出路,他那话儿恍如一柱擎天,心头不住的跳动,似乎向她点头道歉,又似向她怒目示威,又羞、又怕、又气的掩着面往地上一蹲,竟呜呜的悲泣起来了!
岳文骧手足无措,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挣出一声:“瑶妹!别怪……”
却被翠娥姊姊一声娇嗔岔道:“弟弟小心当风着了凉……”
岳文骧才发觉自己一丝不挂,急哆咚的忙道:“快丢衣服给我……”
因他不敢离开洞口,怕瑶姑娘乘空冲了出去。
南宫姑娘明眸一转,芳心也一转,便有了主意,一面一跃而起,匆匆穿好衣服,一面捡起地上岳文骧的衣服,往岳文骧身边踅去,却不给他衣服,一打手势,悄悄的附着小侠耳朵,唧唧哝哝了一顿……
听得小侠连连绉眉,连连摇摇头。
翠娥姊姊生气了,怒容满面,大声道:“好!你如不听姊姊的话,从今不必相见了,见面也不再理你!我走了……”一顿脚,便往洞外掠去!
岳文骧急得连叫:“姊姊留步!千万别走,好好商量……”一面忙着穿衣。
南宫姑娘冷笑道:“先听姊姊的话,等会我自会来,否则,不要再叫我了,以后谁也不理谁!一刀两断……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着,人声消逝,远去不闻。
岳文骧本作势追出,回头瞥了哭倒在地的瑶姑一眼,又自停步,苦兮兮的叹了一口气,抓耳挠腮了的一会,活像一只挨了耳光的猴子,没个安放处。
瑶姑娘哭得更伤心了——她以为骧哥哥不理她,不安慰她,无比的委曲,更是柔肠欲断,抽抽噎噎的哭成一个泪人儿。
岳文骧大大的不忍,歉然道:“瑶姑娘……你能原谅我吗?”
她只哭泣香肩耸动着,表示抗议,表示不原谅。
岳文骧如同断了头的麻雀,唉声叹气的在山洞里直打圆圈牛步,又自拍打着脑袋!
最后,竟双手抓住自己胸前,拳头搥打自己的胸膛,如擂鼓一样咆哮着:“岳文骧!你怎么这样没出息……”
她吃惊的抬起头来,矇矓泪眼,呆看着他!
他痛苦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抱头坐下,一声不发,猛然一甩手,竟抓下了大把头发!
她,却感到自己芳心一痛,忍不住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肩膀,连连摇着他:“骧哥哥!你不要这样……”
岳文骧颓然道:“我无法得到你原谅……”
她低头道:“我……我原谅你……”
岳文骧长吁一声:“你口里说原谅,心里又不原谅,又何用处……”
瑶姑娘芳心一动,暗忖:“骧哥哥真聪明,知道我心中还恨他。”
忙道:“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年纪小!不懂事……”
岳文骧大声道:“你真原谅我!我自己怎么原谅自己?因为在你面前太……不像样了……”
她忙道:“骧哥别多心,我不会怪你的……”
岳文骧摇头道:“就是你不对任何人说,我自己感到羞於见人,愧於对你……”
她红着脸道:“我……我不会对人说的……我也不懂你们在干甚么……”
岳文骧不禁苦笑道:“瑶妹!这是夫妻间的事,虽然周公大礼,除了自己夫妻,一落入第三人眼中,便是禽兽行为……”
她大羞道:“不……我不爱听……”
岳文骧决然道:“瑶妹!原谅我冒昧,刚才那位姑娘名叫南宫翠娥,早已奉我师父之命说定了,只差未洞房花烛……她要我……请你答应……”却说不下去了!
她芳心跳跃,倚偎在他怀中道:“那位南宫姊姊要我答应甚么?”
岳文骧道:“只怕你不会答应……因为你会看不起她和我……”
她柔声道:“骧哥哥!甚么都可答应……我绝对不会对人说就是!”
岳文骧无可奈何的照着刚才翠娥姊姊再三叮咛的话,附着她的玉耳,低低的近乎哀求的声调道:“瑶妹……你愿和翠娥姊姊一同下嫁……吗?”
她,芳心一阵狂跳,又惊、又喜,心中一万个愿意,却说不出来,只点点头,便羞的直往他怀中钻,娇躯不住的在他怀中扭动。
岳文骧刚才真阳鼓动,和翠娥姊姊一场肉搏大战,由於他内功太深,真阳未尽,翠娥姊姊已昏迷过去,使得他全身不舒服,尘柄倔强不倒,胀痛难忍,再被她在怀中滚动揉搓,更是郁怒如雷,欲火如焚,唇焦欲裂。
岳文骧本强自克制,不愿听翠娥姊姊要他就地和瑶姑成其好事,以控制瑶姑的计划,此刻禁不住瑶姑的香肌紧偎,阵阵处女特有的幽香,更刺激得他疯狂……
岳文骧强沉住气,自咬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