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玉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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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玉莲花-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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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妇人把那只空碗和汤匙一起塞人孙敬之的包袱中,说道:“天黑的时候,还要喂他一次,尿布要一个时辰换一次,你会不会换尿布?”
  孙敬之笑笑道:“刚才已见周大妈换过一次,我大概可以依样画葫芦了!”
  周大妈道:“小哥要是不急,就在我家住一夜,老身再教你一些养育婴儿的方法!”孙敬之道:“不了,谢谢大妈和大嫂的好意,我今天还想赶一程路,希望赶快能够赶到柏树溪,把这婴儿交给他的亲人!”他再将婴儿背起,再三向她们道谢,即告辞而出,继续赶路这天,他一口气赶了一、二十里路,天黑之时,刚好来到沐川县城。 他在城中客栈投宿过了一夜,次日一早继续动身赶路……
  第五章 四大金钗
  上路不久,背上的婴儿又哭起来了。怎么回事?难道肚子又饿了不成?一刚才在客栈才喂过他一次奶呢……
  大概是尿布湿了,不舒服……。
  一想到换尿布,他就不禁直皱眉头,昨夜在客栈里,他为婴儿换了两次尿布,喂了一次奶,结果弄得精疲力竭,一夜未眠……。 最可恨的是第一次换尿布时,好不容易刚刚换好,忽然“噗”的一响,解开被袱一看,婴儿的屁股赫然又是一泡屎尿。
  现在又要换尿布了,我的天哪!。但是,他宁可为婴儿换尿布,也不想听他啼哭,当下抱在路旁停下,解开被袱一看,却发现比想像的要严重得多,婴儿竟拉稀屎了。
  他大感吃不消,摇头叹气道:“哎呀!我的小乖乖,你这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么?”
  没奈何,他只好耐心的为婴儿拭净屁股,再取一块尿布换上去。
  虽然已有过两次换尿布的经验,但是他仍然不熟练,仍然笨手笨脚。
  正在手忙脚乱的时候,突闻来路上一片马蹄声,滚雷一般奔过来…… 。他抬头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见是四匹枣红骏马并辔疾驰而来。
  他没有心情再去多看一眼,又低头去为婴儿包扎。
  自来路上疾驰过来的四匹马,在驰到他面前之际,突然一齐勒住,四匹马因是在疾驰中被勒停,登时前蹄扬起,希聿聿的嘶叫起来。孙敬之抬头一看,顿时耳根发热,满面通红。
  原来,四骑士竟是四个姑娘。
  四个容貌绝丽的劲装姑娘,她们的年纪约在十八、九岁间,每人背上均背着一把宝剑,每人的衣饰均极华丽……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们的容貌,个个美若鲜花,英武中不失娇媚……
  一看到她们,立刻就令人想起莲花峰上的“九不”小道姑,她们的年岁相若,而眼前四位则比永远只穿一套浅灰色道袍的“九不”
  要成熟,艳丽得多!
  孙敬之所以面红耳热,他觉得男人替婴儿换尿布,是一件有损男人尊严的事,而这样的事情竟然被四个年轻姑娘撞见了,实在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那四个姑娘也真刁,看见他害臊,竟咕咕吃吃的娇笑起来。
  孙敬之不觉恼羞成怒,瞪了她们一眼道:“哼,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当中一个穿红衣的姑娘,举手一指那婴儿,笑问道:“喂,那婴儿是你的儿子么?”孙敬之沉下脸道:“不用你管!”
  那红衣姑娘蛾眉一皱,不大高兴道:“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没礼貌?”
  孙敬之怒道:“对你们这些毫无恻隐之心的姑娘,我为什么要有礼貌?”
  那红衣姑娘讶然笑道:“你说我们没有侧隐之心,指的是哪一点?”
  孙敬之一指婴儿,怒冲冲道:“你瞧,替婴儿换尿布本是你们女人的事,如今不幸落到我头上,你们不但不表同情,居然还在那里笑个不停? 这不是毫无恻隐之心是什么?”那红衣姑娘似乎愈听愈觉有趣而可笑,又吃吃的笑了起来,道:“你这人真有趣,那婴儿又不是我们的,怎么反怪我们不替他换尿布呢?” 孙敬之道:“不是你们的,难道是我的不成?”
  那红衣姑娘停住了笑,现出诧异之色道:“那婴儿不是你的儿子?”
  孙敬之悻悻然道:“我的老婆都还不知在哪里?哪来的儿子?”
  那红衣姑娘“哦”了一声,道:“原来那婴儿不是你的儿子,刚才我们以为他是你的儿子,以为你老婆跟你吵架,一怒回娘家去了,丢下婴儿来让你受苦,所以才笑你的……那么这婴儿是你的什么人?”孙敬之道:“跟我毫无关系,是在河水上捡到的!”
  那红衣姑娘惊讶道:“哦,是在河水上捡到的。那么你要把他送往何处?”
  孙敬之淡淡道:“宜宾柏树溪!”
  红衣姑娘道:“那是你的家?”
  孙敬之道:“不,这婴儿身上有一块竹片,上面刻字说“凡拾得此婴者,请送往宜宾柏树溪马致远处,可得酬银一百两”我就是要把他送去那里的……”
  他又赶快加以申明,道:“不过不是为了那一百两银子!”
  说毕,又低头去为婴儿包裹身子,也许是在女人面前心情紧张之故,包来包去竟都包不好。
  红衣姑娘从马上下来,走上前道:“让我来试试吧!”
  她将襁褓重新摊开,很熟练的就将婴儿包裹好了,然后将婴儿抱着站起,笑道:“嘿,这婴儿倒是长得蛮可爱的,叫什么名字呀?”
  孙敬之道:“没有姓名!”
  红衣姑娘道:“竹片上没有写下婴儿的姓名?”
  孙敬之道:“没有!”
  黄衣姑娘插嘴道:“没有名字,我们给他取一个……”
  蓝衣姑娘道:“对,这孩子是从江水流来的……我们就叫他江流!”
  绿衣姑娘却道:“人家立刻就会送回到亲人家,你们给他取名字有什么用?”
  红衣姑娘道:“这倒也奇怪,这婴儿的父母既然希望拾得者将他送去亲人家,就表示他们还要这个婴儿,照理应该写明此婴的姓名才对……”
  孙敬之道:“如果我是婴儿的父母,而有仇家在追杀我的话,我也不敢写明婴儿的姓名!”,红衣姑娘一怔!道:“哦,你是这样想的?”
  孙敬之点点头。 红衣姑娘注视他有顷,问道:“你贵姓大名?”
  孙敬之道:“我姓孙,名敬之!”
  看来年龄最小的绿衣姑娘又问:“你今年几岁?”
  孙敬之老老实实道:“十六!”
  他抬头望她一眼,道:“年龄很重要么?”绿衣姑娘咭咭笑道:“你比我都还小一点,我们都是你的姊姊,你说重不重要?”
  孙敬之叹了口气,怎么从来遇到的,都是年龄比他大的。……只好唤了一声“姊姊!”
  四个少女一阵得意,尤其那兰衣姑娘甚至伸出纤纤玉手,在他稚气未脱的脸蛋上摸了一把,笑道:“嗯,这才乖……”
  孙敬之脸庞一下子又红得像柿子一样!。红衣姑娘又上下打量他一眼,含笑道:“你的气质异于常人,练过武吧?” 孙敬之道:“练过一些!”红衣姑娘道:“令师何人?”
  孙敬之道:“一定要说么?” 红衣姑娘笑道:“在我们“四大金钗”面前,你不必顾虑什么!”
  孙敬之未曾听过“四大金钗”这个绰号,无从知道她们的出身来历?也无从知道她们是正是邪?故不愿轻率的道出自己的师门,当下反问道:“姑娘贵姓芳名?”红衣姑娘吃吃娇笑道:“现在我知道你是初出道的人了,如果你是走过江湖的人,一定知道我们四人的姓名!”
  孙敬之微微点头道:“姑娘说的不错,我是刚出道的!”
  红衣姑娘一面逗着婴儿玩,一面说道:“我叫丁亚君,黄衣的叫程亚薇,穿蓝衣的叫何亚兰,穿绿衣的叫潘亚琪!”
  孙敬之却记不住那么多,只依次称呼:“红姊姊、黄姊姊、蓝姊姊、绿姊姊!”
  她四人竟也觉得这样称呼很好玩,也就都答应了。
  丁亚君道:“现在你可以说出令师是谁了么?”
  孙敬之微微一笑道:“红姑娘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我的师门来历?一个人的身价地位的轻重高低,难道要以师门来做衡量?”
  丁亚君笑道:“咦,你这人外表看来老实,嘴巴敢情也挺厉害的……好啦!你不说拉倒,其实你也不一定有资格跟我们“四大金钗”交朋友呢!”
  她把小江流往孙敬之手上一塞,摆手说声:“再见!”
  转回坐骑,一跃而上,再伸头向孙敬之扮个鬼脸,道:“别忘记给小江流吃奶!”
  语毕,一抖马索,娇叱一声,向前驰去。
  与那程亚薇、何亚兰、潘亚琪三女,也在一片脆笑声中,纵马驰去……
  四骑奔驰极速,一眨眼只剩下一道尘烟……
  目送她们离去之后,孙敬之面上泛起一丝笑容,自言自语道:“这四个姊姊好放荡,只怕不是正派人物……”
  他又站着发痴了一会,遂将小江流背好,开始赶路……
  走了约二十多里路,来到一处峦山重重的山路上,背上的小江流又开始哇哇啼哭了。
  这次他知道必是饿了,当即走到一处可挡风的山壁下,解下小江流,取出尚剩的那罐牛奶,喂小江流进食。
  小江流的胃口奇佳,一碗牛奶很快就吃完了,他接着又为小江流换了一块尿布。 正好附近有一条浅溪,他把换下的尿布拿到溪中洗涤干净,正要转身走回,忽然瞥见在那上游不远的溪畔,一棵树下栓着四匹马。
  那是“四大金钗”的坐骑。
  他心头一动,暗忖道:“她们的坐骑为何拴在这地方?坐骑在此,人亦必在附近,但此处荒无人烟,她们因何停留于此?”他愈想愈觉奇怪,决定去看个究竟,当下回来将小江流背起,沿着浅溪来到拴着马匹的树下,举目四望,不见“四大金钗”的踪迹,但是很快地就看出了她们的去向。
  浅溪右边是一片翠林,林间下有一条羊肠小径,可以断定她们是走人林中去了。 她们为何人林?必有缘故,且跟上去看个究竟。
  于是,他顺着羊肠小径走去,迂回曲折的走了数百步,穿出树林,眼前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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