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心中一喜,问道:“你是说绝不可能横刀夺爱,也绝不会喜欢沈芸!”
孙敬之道:“沈芸是个好女孩,我为什么不喜欢她?”
沈星转瞬大怒:“那你想横刀夺爱?”
孙敬之叹了一口气道:“喜欢是一回事,爱是另一回事!”
沈星怒“哼”道:“我可不信你的话,什么这一回事。那一回事,你要喜欢沈芸便是横刀夺爱!”
沈星脑筋虽不够婉转,这番话却说的很有道理,只因男女互相喜欢的结果必定会产生爱情,其后,女的原有旧情人的话,那男的一定将会夺去那旧情人的所爱。
孙敬之无法反驳,只得道:“好,我答应你不夺你所爱,行嘛?”
沈星追根究底道:“那你还喜不喜欢沈芸?”
孙敬之道:“跟你说过喜欢是一回事,我明明喜欢沈芸,你要我不喜欢,是不可能的事!”
沈星摸摸头道:“这样吧,你喜欢沈芸就算了,但要证明你将不夺我所爱!”
孙敬之道:“怎么证明?”
沈星道:“请你立即离开这里,我就放心你不会夺去沈芸!”
孙敬之一怔!摇头道:“条件未免太苛刻,怒难从命!”
沈垦死心爱上沈芸,就怕外人夺去,一听孙敬之不答应离开,杀气腾腾道:“你到到底走不走?”
孙敬之冷笑道:“我要睡觉了,明天见。“~正转回身,沈星一拳击来。
孙敬之侧身一让“逢!”的一指弹在沈星手臂上。
沈星无动于衷,又是一拳击出。
孙敬之一指未弹退沈垦,便知功未复,指力不足以骇退他,当下又是一让。
这一让,他算好尺寸可堪堪让过沈星第二拳,可惜他算的正确,脚下因日间耗损内力过巨,短时间难以恢复,竟是不争气的差了一点。
这一点,在高手较艺中便是致命之伤,眼看沈星那一拳将击中孙敬之腰眼要害。
倏地,一条人影掠来“啪”地一掌砍在沈星手臂上,沈星痛呼一声,收拳急退。
沈星看清来人是小主人沈若瑶后,吓的脸色苍白,抱着剧痛的手臂,不敢一动。
沈若瑶的闺房离孙敬之睡的房间最近,从两人对话开始,便已躲在一旁暗观,到孙敬之危急,即时抢出。
她低声喝叱沈星道:“还不离开这儿”
沈星只当小主人将严罚自己,岂知只要自己离开?当即慌忙退走。
沈若瑶向呆立的孙敬之道:“请恕下人无礼!”
孙敬之道:“没关系,没关系,倒是吵醒姑娘了!”
沈若瑶道:“你在这里等一等!”
她掠去不久即又掠回,莹白如玉的手掌伸到孙敬之身前。
孙敬之见她手掌中托着一株小人似的草药,便道:“这……”
沈若瑶笑道:“你接下!”
孙敬之很不自然的接了过来。
沈若瑶又道:“吃吧!”
孙敬之知道这人形参药,十分珍贵,不敢随便去吃,呐呐道:“这……这……太贵重了……”
沈若瑶笑道:“你不吃它,明天如何见我母亲?”
孙敬之心想:“吃参药和见你母亲有什么相干?”
沈芸瑶道:“你现在不方便吃,拿到卧房再吃,记着吃完后即练内家真气,可不要糟塌了……”
孙敬之道:“姑娘慷慨赐与这株参王,叫在下如何回报?”
沈若瑶掩嘴笑道:“你我还说什么回报?只是希你明天见我娘时拿出真功夫来,可千万不要像刚才……”
忽然停住话声,又是嫣然一笑,转身奔去。
孙敬之等她去的不见,仍觉月光朦胧下一副绝美无比的笑容自离莲花峰后,所遇见的少女,黄滢,赵蜀云,龙姑娘,沈丢等,固算绝色女子,却还逊她一筹。
他回到房里,服下那株人参的汁浆后,即盘膝打坐,一直坐到天明……
* * *早上盥洗完毕,吃完胖丫环端来的丰盛早点,瘦丫环来道:“少爷,夫人在堂上相请!”
孙敬之一振精神,想起咋晚若瑶的话,心知今天拜见若瑶母亲时,一定将试自己的功夫来着。
现在他自觉功力己复,仍胜往昔,暗道:“届时我当小心以对,没得坏了“莲花圣姑”的名气!”
他真正的武功,当然算是“莲花圣姑”的一脉了。
大堂上,正中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孙敬之一见便知是若瑶的母亲一一沈妃玉。
“沈妃玉”三字,他从瘦丫环口中探听得来,他见沈妃玉满面病容,果然正如沈芸所说师父最近身体不好。
其旁坐着沈泰样,想他已不是沈家仆人,此来算是宾客,当然应该相陪。
在沈妃玉身旁站着若瑶,沈泰祥身旁站着沈芸。
她二人一见孙敬之出现,不由都他偷偷一瞥。
大堂两旁站立好几位仆人,沈安父子也站在其中,沈星仔细观察,沈芸偷偷一瞥孙敬之,对他来说可不是味道!
孙敬之恭恭敬敬的上前,向沈妃玉一拜。
口中称道:“前辈在上,晚辈孙敬之叩见!”
沈妃玉受完大礼才笑道:“起来,起来!”
孙敬之起身站到一旁。
沈妃玉唤道:“沈安,给孙少爷一张椅子!”
沈安端来一张椅子放在孙敬之身后,孙敬之告罪人座。
沈妃玉命资格最老的沈安端椅,可见把孙敬之当作不凡的客人。
但可气坏了沈星,心想:“这么个文弱书生够什么资格坐父亲端的椅子?”他在实瞧不起孙敬之的低能。
在武人的眼中,低能高能以武功为准,孙敬之敌不过沈星两拳,在沈家来说最无用了。
沈妃玉望着沈泰祥,微笑道:“他就是你口中直赞的少年吗?”
沈泰祥躬身道:“无论人才、武功。学问,皆是上佳之选!”
摹听堂中“呸”的一声。
沈安怒斥:“星儿,无礼!”
沈妃玉却微笑道:“沈星,你可是不服你祥怕伯的称赞!”
沈星走出道:“禀告夫人,沈星确是不服!”
沈妃玉转望孙敬之道:“令尊武功盖世,少爷武功定是家学渊源吧!”
孙敬之起立道:“家父生前从未传过晚辈半点武功!”
沈妃玉颇觉失望的一“哦”她这态度使孙敬之了解父亲的去世她不清楚,否则她当知自己在褪褓中,父亲就已去世,不可能传自己的武功。
沈妃玉道:“那你可学过武功?”
孙敬之道:“学是学过,却未正式拜师,粗浅的很!”
九戒等偷偷传艺,孙敬之不敢对外人正式承认这九位师父。以免师祖知道,惩罚九戒她们违背师命。
沈妃玉道:“孙少爷可愿与沈星对手,施展我看看?”
孙敬之慨然应允道:“遵命!”
这可暗暗急坏了沈泰祥,他知孙敬之武功平常,而沈星深得沈安真传,在沈家一众仆人中,为二代的好手,以孙敬之不是自己三掌之敌,万不是对手。
沈泰祥所以极力称赞孙敬之,纯心博得女主人高兴,心知孙敬之人才。学问的是不错,武功却泛泛。
就因孙敬之人才好,也是感激他救了女儿性命之功,才把他推荐给女主人,希望她看中之后,收之为徒,一方面是孙敬之的造化,一方面以孙敬之的绝佳资质,不难继传沈家绝艺,接传沈家一代。
他之不考虑沈芸深爱孙敬之,因知沈家无男丁,貂婿接传沈家一代十分重要,倘若人才不好,学了沈家武功,将是武林之害。
其实他哪不愿先为女儿着想的?为了主人的后望,他忍着女儿的痛苦,硬把孙敬之带来阿尔泰山,力荐给女主人,道尽孙敬之的好处。
岂知沈安的儿子沈星突出,而女主人又偏偏想一看孙敬之的武功,心想:“倘若孙敬之几招内被沈星打败,便证明他武功不行,也证明自己虚赞孙敬之。
武功虚赞,女主人还会相信孙敬之人才、学问好?只怕到时女主人也以为这两方面同样虚赞的了!“
沈泰祥至此地步,颇懊悔未向女主人道出孙敬之有限的武功,倘若女主人看不中他,固是女儿之福,却是沈家后传的一大损失。
若瑶是在看一看究竟的心里,心知孙敬之就是武功不行,也注定是自己的夫婿,当然她希望孙敬之战胜,不希望未来的夫婿武功太差!
孙敬之离开座位,来到堂中与沈星相对而立了。
沈泰样一急下,灵机一动,笑道:“夫人,这一比算不得准!”
沈妃玉道:“怎么不准?”
沈泰样道:“咱们来时,小女忘带御寒药物,却恰遇严寒无比的”寒风“降临,咱们三人各以内功相抗,耗损至巨,非短时间内所能复元,所以孙少爷不能施展本身所学,作不得准了!”
沈泰样正高兴着,好不知进退的孙敬之道:“晚辈己服参王,功力全复!”
沈妃玉回首望望若瑶,笑道:“你们以方点到即收,可千万不要意气相斗!”
将沈家以前的声望,看得比自己女儿的幸福还要重要。
她话中说出“意气”两字,显然昨夜沈星袭孙敬之一事,若瑶已告诉了她,只是若瑶没有说出给孙敬之一株珍贵的参王,所以她若有深意的一望若瑶。
“知女莫若母”孙敬之既说服了参王以致功力全复,沈妃玉立即猜出是女儿给的,不相信孙敬之身怀这等珍贵的药物。
沈泰样暗暗叹气摇头,深怪孙敬之不知量力。
沈星一心想在一、二招内击败孙敬之,所以沈妃王活一说完,即以一招凌厉的拳法,虚实莫测的捣向孙敬之。
孙敬之垂手不动,恍着迟钝的不知抵挡。
沈泰祥见他一招将败,眼睛一闭。
哪知孙敬之虽不举手抵挡,却当拳风将及,腿膝不弯,掠出丈外,顿教沈星那拳击成实招时,打了个空。
沈泰祥一听拳风击空,睁眼看去,大喜过望。
他虽不知孙敬之如何掠出?但见他危急下突掠丈外,轻功之高匪夷所思!
沈星以为孙敬之怕了自己,追上连环两拳。
孙敬之仍是垂手不动,却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