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对了,宝贝。太对了。〃
第6章
能重新跟辛普森一起在东南区的大街上巡逻真是太好了。跟他在一起干活感觉总是很好,即便是一起查一个令人怒火中烧的恐怖谋杀案也是这样。我们的上一个大案发生在北卡罗来纳和加里弗尼亚,不过辛普森只参与了开始和结尾的工作。我们俩在同一个居民区长大,从九十岁起就是铁哥们了。我俩的关系好像一年比一年铁。不,我们的关系确实是越来越铁。
〃我们在这儿的主要目标是什么,宝贝?〃我们顺着G大街走着,辛普森问。他穿着黑色便装短皮大衣,戴着一顶很酷的徒步旅行者式的太阳镜,扎一条漂亮的黑色轧染印花头巾。这副打扮很适合他,〃我们怎么才能知道今天干得不错?〃他问道。
〃我们放出风去说我们在亲自寻找索乔娜学校的凶手。〃我说,〃我们到处亮相。尽可能地让这儿的住户感到安全。〃
〃好!然后我们抓住切割手查基,割掉他的卵子。〃辛普森说着,咧嘴笑了,那样子可真像一只大坏狼,〃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我压根儿就没怀疑过这一点。
那天晚上当我终于回到家里时,已经十点多了。奶奶还在熬夜等着我。她已经让戴蒙和珍妮上床睡觉去了。她脸上关切的神情告诉我她睡不着觉,那对她来说可是不寻常的事。奶奶在飓风眼里也睡得着觉。有时候,她就是飓风眼。
〃嗨,亲爱的。〃她对我说,〃你这一天过得很不顺吧?我看得出来是这样。〃有时候她也会很体谅人,很体贴,很和蔼可亲。我喜欢她这两种态度都来得一样自然,我从来也猜不出下一刻她将用哪种态度对我。
我们一起坐到起居室的长沙发上,我八十一岁的奶奶双手握住我的手。我对她讲了我迄今为止所知道的一切。她轻轻地颤抖着,那也不太像她。她不是一个软弱的人,绝对不是。她很少向人显示自己的恐惧,就是对我也不。奶奶妈妈似乎不是失去了自,相反,她倒是变得更睿智、更全神贯注了。
〃索乔娜学校的谋杀案让我太难过了。〃奶奶说着,低下了头。
〃我知道。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这事。我正在想尽一切办法破案。〃
〃你很了解索乔娜,很了解吧,亚历克斯?〃
〃我知道她是个激烈的废奴主义者,从前是一个奴隶。〃
〃人们谈到苏珊·安东尼、伊丽莎白·斯坦顿时就得提起索乔娜,亚历克斯。她不识字,所以为了教书,她把《圣经》大部分都背了下来。她实际上帮助中止了华盛顿这儿的运输系统的隔离状态。现在在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学校里却发生了这种令人恶心;的事情。〃
〃抓住他,亚历克斯。〃奶奶突然用一种低沉的、几乎是绝望的声音轻轻地说,〃请你抓住这个可怕的家伙。我甚至都不想说人们称呼他的名字'切割手'这个查基。真有这个人,亚历克斯。他并不是个虚构的假想的怪物。〃
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我在调查这个谋杀案。我在尽力寻找这个假想的怪物。
我的大脑已经在超时工作了。一个儿童骚扰者?男孩和女孩。现在又有了一个儿童杀手?切割手查基?他是真有其人,还是惊恐的孩子们虚构出来的?他是一个虚构的怪物吗?是他杀了夏耐儿吗?
奶奶上床睡觉以后,我得去阳台上弹一会儿钢琴。我弹了《爵士宝贝》和《我所爱的人》,但是那一夜钢琴也帮不了我什么。
就在我快要入睡时,我想起了一件事。丹尼尔参议员在乔治敦被谋杀了。多倒霉的一天啊。真像一场噩梦。
他们俩。
第7章
杰克与吉尔。
萨姆和萨拉。
管他们真的是什么人,这两人这会儿都趴在她华盛顿住所的小起居室里一块雅致的假波斯地毯上。这是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壁炉里芳香的苹果木柴正在熊熊地燃烧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镶木细工地板上铺着地毯,他们就趴在那上面玩着一种棋盘游戏。那可是一种特别的游戏。每一方面都很特别。他们称之为〃生死攸关的游戏〃。
〃我觉得自己真像一个该死的华盛顿乔治敦大学学文科的白人曼士。〃萨姆·哈里森说着,想着自己在头脑里创造的那个讨厌的形象,笑了。
〃嘿,我跟你说的差不多。〃萨拉·罗森噘着嘴说。她在开玩笑。她和萨姆都不是雅皮士。萨姆绝对不是。
不过在厨房里有一只珍珠母鸡正在烤着,空气里满是鸡的香味。他们是趴在起居室的地毯上玩游戏。
不过.这种游戏却一苣儿巾,不像隅丰椹砖老里斯古其实,他们是在玩一种选择下一个谋杀目标的游戏。他们先若无其事地轮流掷色子,然后让一个计分器围着一摞照片转动。那都是一些很有名的人物的照片。
这种棋盘游戏对于杰克与吉尔很重要。这是一种全靠运气的游戏。这使得警察或者联邦调查局无法预测他们的行动或者动机。
要是他们有什么动机的话。不过当然是有动机的。
萨姆又掷了一次色子。然后他转动计分器。萨拉在温暖、闪烁的火光中注视着他。她的眼光有点朦朦胧胧的。她记起了他们俩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是他俩的首次接触。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从那一次见面后开始的。
这个复杂、美丽而又神秘的游戏就是那么开始的。他们约好了在华盛顿市中心的一家书店里的咖啡厅里见面。萨拉是先到的,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和这次见面有关的一切都是疯狂的,可能是疯狂而危险的,却又疯狂得令她难以抗拒。她不能放过这一次机会,这一次机遇,尤其是这一项事业。这项事业就是她的一切。
他们第一次见面前,她一点儿也不知道萨姆·哈里森长的会是什么样子。当他坐到她的桌子旁边时,她又吃惊又高兴。他令她很兴奋。
她是看他走进咖啡区,看着他点了浓咖啡和一份软烤小圆饼的。不过她没有想到柜台边的这个迷人的男人竟然就是哈里森。
那么这就是那位战士了。这就是她可能的搭档了。可以说,他在这个书店里显得很合适。他在任何地方都会显得很合适。他看起来不像一个杀手,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也不像。他看上去有点像航空公司的飞行员,萨拉一边打量他一边想。他是一位事业有成的华盛顿律师吗?他有六英尺多高,身体修长而强健。表情坚定而自信。他还长着一双最明亮、最清澈的蓝眼睛。带着一副敏感而温柔的神情。这些全都是她没有想到过的。她立马就喜欢上了他。她知道他们在生活中一些重大的事情上面态度是一致的,他们有着共同的梦想。
〃你看我的样子就好像我应该是一个坏人,而你惊奇地发现我并不是一个坏人似的。〃他在咖啡厅里一在她对面坐下就说,〃我不是一个坏人,萨拉。顺便说一下,你可以叫我萨姆。其实,我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不,萨姆比那样还要好得多。他真令人吃惊他聪明极了,坚强极了,却又能时时体谅她的感受,忠于他们的事业。他俩见面后不到一星期,萨拉·罗森就爱上了他。她知道她不应该这样,但她就是爱上他了。现在他们俩一起呆在这儿,过着这种秘密的生活。
珍珠鸡在电动回转式烤肉器上慢慢地转动着,他俩在玩生死攸关的游戏。坐在温暖舒适的炉火前,想着做爱至少她在想。她在想着与萨姆,与杰克,做爱,一直在想。她喜欢他在她体内的感觉。
〃掷这一次就得定。〃萨姆说,并把色子递给了她,〃该你了。我们每人掷了六次。你是东道主,这次由你来掷定,萨拉。〃
〃我们开始,嗯?〃
〃好,我们又开始了。〃
萨拉'罗森的心开始怦怦直跳。她能感觉到衬衫底下心在一跳一跳的。她惊恐地想这一次掷色子就好像谋杀本身一样。她简直就好像是正在抠扳机。
下一个谁要死?这都掌握在她的手中,不是吗?会是谁呢?
她死死地捏着三个色子。然后她把它们摇动一下,松开,看着它们摇摇晃晃地向前滚去,然后突然停住了,就好像有人用一根无形的线拉着它们。她立刻把色子上的数字起来九。
萨姆拿起计分器,给九个地方九张照片编了号。
她低头盯着下一个目标下一个要死的名人的脸。是一个女人!
这是为了事业,萨拉·罗森告诉自己,但是她的心还是一直怦怦地跳着。
下一个受害者是一个很有名的女人。
华盛顿,全世界,将会再一次被震惊、被激怒。
第8章
辛普森和我走进雾霭笼罩的加菲尔德公园的中心。公园邻接阿那科斯蒂亚河和艾森豪威尔高速公路,离索乔娜学校不远。真理是灰色的,我们一边走进雾气之中,一边想。永远是灰色的。我们不是出来晨跑的,我们是在急忙赶往夏耐儿实际遇害的地方,她的头颅被某个恶魔碾碎的地方。
几个穿制服的人、一个副巡官和一个侦探已经赶到了凶杀现场。附近还有十多个漫不经心的旁观者。原先从佐治亚带来的搜索犬已经带领一支搜索队到了谋杀地点。透过凶手残杀那个小姑娘的常绿灌木丛,我能看见第六街。我几乎可以看见索乔娜学校。
〃你觉得他是从这儿把尸体弄到校园里去的?〃辛普森问。他说话的调子表明他不相信是这样。我也不相信。那么那个小姑娘的尸体是怎么到校园里去的呢?
这起可怕的谋杀发生在一个长得过于茂盛的灌木丛中,灌木丛的上方几英尺处,飘着一只鲜红的气球。
〃表明这里是作案地点?〃辛普森问,〃那个气球是个标志吗?〃
〃我不知道。。。。。。我怀疑是这样。〃我一边推开密密的常绿树的枝条,走进那个躲藏处,一边喃喃自语。即便是在寒冷的空气中,松树的气味也很强烈。让我想起圣诞节就要到了。
手躲在树枝里面,向我挑战。我还能感觉到夏耐儿在这儿,似乎她想告诉我什么事情。我想一个人在这儿呆一会儿。
凶杀真正发生的地方是一块小小的空地。地上有干枯的血迹,血甚至喷溅到了一些树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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