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所以他也不急着去找丹野人在哪里。更没听说过望乡庄这个地方了。
并且。郡司解释前几日末对刑警说明曾请求丹野背书保证的事情。是因为丹野过去曾是自己的手下。他觉得事情张扬开来可能损及自己的颜面,所以不愿提起。
但是这也有可能是郡司自己的辩解。事实可能是。郡司自丹野失踪后便已知原因,而且到处找寻他,最后在望乡比l5号房间找到。两人发生争执,失手杀死丹野,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再者,郡司没有7月l6日不在现场的证明。如果说是在这样的动机下杀人,郡司应该是最大的嫌疑犯。
嫌疑归嫌疑。搜查本部却无法采取逮捕郡司的行动,因为没有证何一个直接证据可以证明郡司就是凶手。
第一。郡司没有出现在望乡庄15号房间的证据。当时他本人己面临破产前的重要关头,当然没有亲自去找丹野的道理。但也查不出他有托人去找寻的线索。
第二,郡司虽没有不在现场证明,但发生案件的l6号早晨,也没有他出入望乡庄的线索。望乡庄的其他人当天早上没有看见过郡司其人,望乡庄的登山口,西侧福江商店及东侧西里住宅区都没有目击者。西侧人烟稀少,但东侧是新兴住宅区,超级市场及商店颇多,早晚上下班的人也不少,因此凶手若从东侧出入望乡庄,不易引人注目,对警方的搜查行动也不利。
现场15号房间内末发现郡司的指纹,做为凶器使用的青铜烟灰缸上也取不到任何指纹。很可能是凶手非常小心,在擦拭指纹之后逃逸。从室内各处采到的几个指纹包括丹野本人的在内,对照结果和丹野身边的人物的指纹并不一致,推断是过去的房客留下来的。
另一个断定凶手为郡司的重要原因是有关女人的问题。
案情发生的当天早上,现场15号房间曾走出一个年轻女子,这个女人被认为与6月25日至7月9日在丹野住进来之前出入于该房间的女人为同一人,这个女人与案件有关的可能性极大。
从仓桥的证言和电话得知,这个女人可能见过凶手的面孔,行凶后她也不见了,由此可断定她把丹野的房门钥匙在行凶前交给了凶手。
然而在郡司身边却找不到这个女人。要找到这个女人实在如海底捞针,太困难了,所以搜查工作仍在原地踏步。
在被害者丹野蜻久周围一点也找不到这个女人的蛛丝马迹。
搜查总部首光把目标集中在丹野的秘书高见百合枝身上,调查结果只得到一个传闻,丹野和百合枝的关系不止董事长和秘书的关系,这是丹野钢材内部一个公开的秘密。丹野为单身汉,而百合枝又是一个很懂得取悦男人的女人,他们两人经常在一起散步,传闻自然散播开来。丹野一向无视这些流言。而百合枝既不承认也不做正面的否定。
不过当警察查问百合枝时,她却一口否定。她说她很尊敬董事长,而自己也很被看重,在只有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丹野从不去碰她一下,百合枝自己也不敢这样多想。
她虽然也听过传闻,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也只好保持沉默。
不管百合枝所说的是真是假,如果硬说她是那个关键性的女人,实在很勉强。
7月16日早上,百合枝并没有不在现场证明。
l5日、16日两天,百合枝是生理休假日,但因董事长突然失踪而取消了休假,这两天下午都在上班。百合枝来自大分县的农家,她到福冈来做事,寄住于丹野钢材公司东面室见川沿岸的亲戚家。16日上午她在自己房间休息。蒙里人在吃中饭时看到的百合枝,但16日上午她确实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6月25日到7月9日之间,须藤曾二次见到的女性并非百合枝是可以肯定的,因为这期间正值月底至月初,是丹野钢材最忙的时期,白天百合枝几乎不能外出,都留在公司处理事情,这一点公司同事均做了证明。
为了谨慎起见,办聚人员把百合枝的照片拿给须藤及10号房间房客小泉悠子看,因二人所目击的女人都戴帽子和墨镜把脸遮住了,所以无法断定。小泉悠子觉得有点儿像,但又不能确定。
关键的女人既然不是高见百合枝,搜查总部便把注意力投在其他与丹野来往较密切的女人身上。
主要以丹野生前常去的酒吧和餐厅为中心,也就是女服务员、陪酒女郎之类的女人,但是这方面的收获并不大。3位与丹野有关系的女人都只是一时性的性对象而已,并末和丹野有更密切的联系,而且这些女人16日那天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如此一来。丹野能够放心把房间钥匙交给她的对象也识有妹妹怜子了。这也就是怜子为什么被认为与凶杀案件有关联的理由。进一步讲,怜子是他的妹妹,她出入于望乡庄必然不是男欢女爱之事,而是有其他的理由。
须藤见到该女子的时间和小泉悠子见到女郎的时间,怜子都未能提出不在现场的证明,这一点伶子的情况比百合枝更不利。怜子在电视台制作部上班的时间并不固定,平常在白天外出的情形很普通。
怜子虽然说她在尸体发现之前不知道望乡庄这个地方,但是很难证明这之前她的确未曾去过该地。
办案人员也把怜子的照片拿给小泉悠子看,须藤已直接见过她本人。但结果须藤说“很相似”,小泉悠子却摇头不肯说话。
据中川圭吾的看法,他对怜子抱着某种怀疑,这是因为从最早她向中川提起丹野失踪的事情到望乡庄发现尸体之间,怜子的态度有明显地转变。
7月l3日,第一次拜访中川的怜子,只说明了其兄失踪5天的事情,并未露出焦虑的神态,对中川所提的搜查显出犹豫的神情。18日早晨,怜子却又急切地要求公开搜查,20日更挺身上电视,亲自要求全国民众帮忙寻找丹野。
l3日至l8日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促使伶子的态度发生了突变。不说也知道,丹野是16日早上被杀害的,这个事实与怜子态度的转变是否有关呢?有一件事,同样是16日,九州钢铁宣布破产。
中川发现了这一点后。曾独自一人到福冈城附近一处闲静住宅拜访了丹野怜子。
对于中川所询问的怜子态度突变的理由,怜子率直而断然地说。
“我是有理由的——电视播出只是赌气而已。”
“赌气?”
“是的,托电视节目的播出,我才能得到消息,找到了事情的开端。事实上我对电视并没有抱着多大的期望,我只是想,我上电视的事即使哥哥没看见,也会有人告诉他,他是个爱面子的人,这样一来他就会出现了。”
“你还是相信丹野隐匿起来是出自他自己的意愿?”
“虽然相信但信心不大,我还是很担心的,所以才会找您商量……但是,有一件事已经了结了,哥哥总不回来,我就紧张了。我要是上电视,哥哥为了面子必会赶回来,如果他还不回来必然出事了——这就是我的目的。”
在自己家里而没有化妆的怜子的脸上仍残留着中川记忆中少女时代的面影。但是,也许因职业的关系吧,怜子不管任何时候说话都是快速而有条有理的。
“你所指的某一件事了结了,是指九州钢铁破产的事吗?”
“是的……”
“那么,令兄失踪的理由你知道吗?”
“确切的原因虽然不知道……但以我的推测也略知一二。”
“你听仓桥说的吗?”
“没有,没有人告诉我。”
听到仓桥的名字,怜子的眸中略略出现了一些阴影。
“6月中旬时,哥哥曾因郡司先生不义而十分烦恼,他曾向我提起过这件事。这之后九州钢铁的营运状况更糟,我能想象哥哥为了不做正面拒绝必然一走了之,所以九州钢铁既已宣布破产,哥哥就没有理由不回来了。”怜子咬着双唇说道。
“原来如此,也因此你才有如此大的变化。”
中川的语调越来越柔和了。
“你想利用自己上电视直接或间接与令兄联系,而且还可以找出联系人是谁吧。”
怜子抬起头,双眸的阴影更深了。
“仓桥先生说他l5日晚上接到电话才知道丹野先生失踪的理由及隐匿的地方,我想恐怕他老早就知道了吧?”
“也许吧!”
怜子似乎泫然欲泣。
“哥哥大部分的事情都和他商量……究竟怎么回事我也弄不清楚。”
怜子的头再也没抬起来。
既是这样,中川也就不便再逗留。
怜子送中川到大门。中川再度浏览了怜子的房间,小巧精致而整清,客厅插了一盆粉红色康乃馨,配上奶油色的窗帘与家饰,散发着一股优雅的气息。这个地方和丹野所住的地方形成很大的对比。
“你为什么不和令兄住在一起呢?你们兄妹相依为命,感情应该更好才是。如果你陪在令兄身边,他会过得比较愉快。”
怜子睁大眼睛看着中川,似是欲言又止。
“3年前你从西新町的家中搬出来是否有什么苦衷?”
“没有。”
怜子低声回答。
怜子摇摇头,眼泪慢慢地渗了出来。
2
凝视着一屋子的烟雾,中川还在想怜子的眼泪。这时候,宗像科长明快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至少有3个人知道丹野失踪的理由,此外还有什么事是已经明朗化的?”
宗像科长严肃的脸上戴着一副眼镜,冷静的目光透过眼镜看起来有点冷峻,但也为人和气,就是遇到再复杂的案件,也不会显出焦急的表情。中川组长、小田切部长、飞田刑警、香月刑警都面向着宗像,等待着继续讨论。大约80位搜查人员开过案情会仪后,县警广池科长等人率先离去,宗像科长要求他们四人再留一会儿。
“郡司祥平、仓桥满男、丹野怜子这3人都大致知道丹野失踪的原因。如果有人从丹野口中查出隐匿地点,乘机下手杀掉他是十分可能的。”
“我以为仓桥应该是最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