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绡说着已经伸手推开了会议室的门,说:“真正的咒,是下在了那个面具上面!”
陈开和王教授跟在他后面,那个会议室里也没有蛇了,淑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放在那个檀木盒子里,脸色惨白,豆大的汗顺着她的额头滚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陈开见了她的脸色,吓了一跳。
“这个盒子里,盒子里……”淑白望着门外的三个人,脸上已经扭曲得变了型,一点也看不出美丽的痕迹。
“盒子里的有蛇是吧?”绯绡笑着看她,“只要你不去碰那个面具,就什么也不会发生!可是你偏偏去碰了!”
“我只是好奇而已!”淑白望着绯绡:“赶快把蛇弄走,它咬着我呢!”
陈开忙跑去看,果然盒子里有一条蛇,张着大口,牢牢的咬住了淑白的手,而那个面具已经不翼而飞了。
“真的只是好奇吗?”绯绡看着淑白的脸,冷冷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穿透,“那个保险箱根本就没有什么妖气,这整件事,都是人类所为!”顿了一顿又说:“淑白,慕容淑白,要拿面具的人就是你吧!”
“你为什么这样说?”淑白瞪圆了一双眼睛,里面写满了不可思意。
“找陈开的是你,提出把面具从保险箱里拿出来的也是你!”绯绡看着她说:“那个保险箱很坚固,怎么才能把它拿出来呢?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假装有人要偷面具,只要找个理由转移它,放到安全的地方,在途中就是下手的时机。”绯绡说着又摇了摇头:“可是你遇到了问题,就是王教授根本就不信这个世界会有鬼,如果他真的要解决只能找警察,但是警察一来一切都会被识破,你这才先下手为强,自己主动去找了陈开!”
“是这样吗?”陈开在旁边听得心寒,自己原来又一次被利用了!
“你又有什么证据这样说呢?”淑白铁青着脸,看起来心上身上都不好过。
“我的证据和别人不同!”绯绡笑着说:“那就是咬着你的蛇,所谓幻由心生,你要是不存着拿面具的心,它是不会变成蛇的!”
“这个也未免太可笑了一点!”她说着摇了摇头,嘴角牵动着强笑了一声。
“教授!你知道这个面具是干什么用的吗?”绯绡转头问王教授。
“好像,好像是跳舞用的!”王教授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自己的得意门生转眼就变了偷面具的贼。
“那是谁的面具你知道吗?”绯绡又问。
“我不知道啊,什么谁的面具,应该是谁跳了舞,就是谁的面具吧!”王教授又是一头雾水了。
“不是纳兰的面具吗?”陈开在一旁补充。
王教授瞪了他一眼:“谁和你说的啊,怎么会有纳兰的面具?”
“淑白说的啊!”他说着指了指淑白,渐渐明白自己在这件事上还不止上了一次当。
“淑白!你怎么知道这个是纳兰的面具?你之前不是没有见过,难道你就是为这面具而来?”绯绡说着,眼光深邃,似乎记忆回到很久以前:“纳兰,纳兰,如水的长刀,狰狞的面具,这个都是鲜卑族的神话,后来没落的民族,消失在历史中的民族,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慕容,就是鲜卑族的国姓吧!”
“不错,这场游戏我是输了!”淑白听了似乎很赞许,笑着点了点头,与刚刚的神色判若两人:“圆月,长刀,纳兰舞!”顿了一顿又说:“我就是舞者,跳纳兰舞的舞者!”
“那我们就好好说说吧!”绯绡说着拿起来那个檀木的盒子,他一碰盒子,里面那条红色的斑驳的毒蛇一下就消失了,淑白抽了手出来,里面依旧是一个狰狞的面具。
“好!”淑白看了看自己大手,上面连一点伤痕也没有,看来一切真的是幻术。她很淡定的交叉着双手,坐在沙发上,沉静的脸,冷落的语气,又变成了以前的那个清高的慕容淑白。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还有人靠跳舞来驱邪,你会不会信呢?”淑白问绯绡。
“这个是当然的,有很多民族都是这样!”王教授在一边说。
“这个不同,有一种舞是很危险的舞!”淑白似乎提到了一件让她很痛苦的事情:“跳舞的人,非死即伤,可是如果不进行仪式,就会有厄运降临到所有人身上!”
“怎么会有这样的舞?”绯绡也很奇怪。
“这个就是我拿面具的原因!”淑白说着伸手摸着那个檀木盒子,棕色的盒子,散发着淡淡的光辉。“这种面具一共有六个,三个战士,三个鬼!也是六个人跳的舞!是死亡的舞蹈!然而又是非跳不可的舞蹈!”她说着望着王教授:“一年以前,有人从我们那个村子里偷走了这个面具,这个舞就没有办法跳了,现在它正好出现在我面前,就算不打开保险柜,我也知道里面装的是它,它在呼唤我,我不过是在取回自己的东西而已!”
“也许你早点和我说明原委,我会把面具给你的!”王教授望着他的学生,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惋惜。
“这样也不晚!”淑白说着望着绯绡,眼里全是坚定的神色:“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为什么啊?”绯绡听了觉得不可思异,这个女人怎么这样,明明是她自己要偷面具被抓到了,居然还好意的拜托别人帮忙。
“阻止那个舞,不能让它再跳下去!”她一字一句的说,语气非常的坚决。
“我又凭什么替你干这个?”绯绡呲之以鼻。
“也许,我见过的人,就你有这个本事吧!”
“呵呵,那倒是,这在我不过是一件小事情!”绯绡说着脸上全是得意的笑容。陈开看了他骄傲的神色心都心都凉了:这个家伙,别人拍两句马屁,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
“教授!”淑白对着王教授说:“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偷这个面具,可是我要是不这么做就会有可怕的事情在我的家乡发生!”脸上全是忏悔的神色。
“我不怪你,你拿走它吧,我知道有些事情确实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尤其是历史沉淀下来的东西。”
“谢谢你,教授!”淑白感激的说,接着又对王教授说:“您不想看看那个古老的仪式是什么样子的吗?扮演战士的舞者,和扮演鬼的舞者跳的是什么舞吗?”
王教授望着天花板开始出神,一开就是在幻想那个场面:“心向往之啊,可惜身不能至!”
“谁说的,这两天我们就收拾收拾一起出发吧!”淑白说着站起来又一把拉住绯绡的手:“真的非常感谢你,拜托你走一趟吧,别人真的无法担当这样的重任!”
绯绡被她捧得上了天,满脸都是笑容,还故作淡然的说:“我试试吧!”算是答应了。
那边王教授则是捧着那个棕色的盒子,看着里面的面具,脸上是无限的遐想,那个神秘的舞蹈好像在他脑海中呼之欲出了。
陈开看着这两个人,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已经被淑白搞定了,他望着淑白的脸,坚定而美丽,还有一丝智慧的光彩,不得不让人佩服她手腕高明。
第七章 面具(下)
又过了几天,四个人一起出发了,淑白的家在一个很偏远的地方,即使是坐飞机还要辗转两天才能到达。
“唉?你的那个朋友不来吗?”王教授问坐在旁边的陈开,他们三个正好坐在一起。
“你是说绯绡吗?”陈开问他。
“是啊,他要是不去我们去了也没有用啊!”难道是临行之前改变主意了?
“他啊,我把他托运了!”陈开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没有身份证,不能买机票,只能托运了!”那个不可一世的绯绡也有今天啊,他一想到就要笑死了。
“哦!他能去就好!”淑白说完似乎放了心,又不说话了,自从他们出发,她的话就越来越少,好像正在被不安笼罩着。
过了三四个小时,飞机才到达机场,一下了飞机,陈开就忙着跑到领行李的地方站在传送带旁边等着。
王教授和淑白都不明所以,一个大活人还真的能托运?
只见传送带上缓缓的过来一个竹子编的笼子,缝隙不大,不过也可以看见一个白色皮毛的动物在里面窜来窜去。
陈开见了,忙将那个笼子一把提了往洗手间的方向跑:“你们先出去等我吧,我们马上就回来!”
“怎么会这样?难受死我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绯绡一出来就咆哮着,声音几乎要把大厅里的人全都吓跑。
“哎呀呀!谁让你没有身份证,王教授和淑白在等着我们呢,一会儿我们还要坐火车!”陈开说着把那个笼子折叠了一下放在行李包里。
“你,你还留着这个干吗?”绯绡指着那个笼子问他,看来是害怕再钻进去。
陈开看了他一眼:“你还要回来呢!不留着怎么办?”
“陈开!”绯绡恶狠狠的对他说:“我回来的时候会自己想办法,不会再和你们一起了!”英俊的脸上挂满了气愤,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快走吧!等会儿多买两只鸡吃,不要生气了!”陈开说着拽着他往出口走。
王教授和淑白正在等他们,看到绯绡的身影他们都很高兴。
“我们快走吧!”淑白急切的说:“争取能赶得上下午的火车,要不然就赶不及了!”
“什么赶不及了?”陈开问他。
“自然是月圆之夜!”绯绡在一旁说:“圆月,长刀,纳兰舞!这个舞定是要在圆月跳的!”
“不错!”淑白看了他一眼,眼里却没有感情:“离十五还有一周了,我们还要排练、准备!”
“那我们快走吧!”王教授说着提着行李走在最前面。
到了火车上,绯绡又开始不安分了,周围的乘客都向他们投来好奇和羡艳的目光,窃窃私语声不断,还有人偷着用相机往他们这边照相。
“陈开,其实有的时候太完美也是个错误,你说呢?”边说还在边理了理自己的长发。
“是啊,是啊!你真的好漂亮啊,可惜你是个男的,行了吧!”看来他在飞机上攒的那点怨气现在已经全都忘光了。
见惯了他的这副爱现的样子,陈开也没有什么精力去理他,见对面坐着的王教授已经在打盹,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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