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剑同学身为一个军人;妥妥儿的守序正义阵营;从理念上无法认同神无月罗刹的信仰;从现实利益而言;他又怎么肯丢了西瓜捡芝麻;放弃大好前途去混邪教?唔;虽说某人胸前那对沉甸甸胀鼓鼓的“小西瓜”的确很诱人……偷瞄一眼;喝茶。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这不是真心话。”神无月罗刹摇摇头;尽最后的努力说服他入教;“你用的身份没少杀人;其中就包括不少夜叉派的狂信徒;我承认他们死不足惜;可你的行为不也违背了法律?嫉恶如仇;逢恶即斩;这与我们罗刹教派的宗旨不谋而合;为什么不能并肩作战?”
“一个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你需要更多追随者弘扬你的理念;继承你的信仰;罗刹教派也需要一个比我更强力更睿智的领导者;我们完全可以做到双赢”说到这里;神无月罗刹禁不住激动起来;嗓音充满狂热的感情;“如果你肯加入罗刹教派;我愿意把自己的地位让给你;号召所有信徒敬仰你、崇拜你、服从你的意志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连我、我……我这具清白之躯也可以奉献给你。”说到这里;她的脸庞泛起羞红;眼神却清澈无邪;无比坚定;仿佛将自己当做圣洁的羔羊献祭给她的上帝;这种纯粹到近乎忘我的信仰让尹剑深感震撼。
沉默半晌;他徐徐开口道:“神无月小姐;就我个人而言;从某种程度上赞同你的信仰;然而我们的理念从相同的起点出发;最终却通往不同的方向。
“法制社会如同一部机器;运作久了难免生锈失灵;反应迟钝;需要一点润滑剂让它更好的运行;逾越法律行侠仗义的行为便是这种润滑剂;社会需要;但游侠本身亦是一种潜在的威胁;如果这种行为被普遍效仿;失去理智;就会演变成无政府主义的暴行;这样一来它就不是润滑剂;而是摧毁整个社会秩序的火药桶;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在当今这个意识形态混乱、民族矛盾尖锐、恐怖暴力事件层出不穷的时代;我们的国家和政府的确有其失策之处;我们的社会的确患有种种疾病;比如贫富差距悬殊;比如特权阶级与平民的对立日益尖锐;比如笑贫不笑娼的拜金主义大行其道;比如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极端民族主义甚嚣尘上;政客们只顾争权夺利;贪腐成风不思为民做主;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被剥夺了最基本的尊严;只能靠出卖**和良知换取卑微的生存空间;众多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甚至野心家;挂着专家、学者乃至公众知识分子的头衔招摇撞骗泡制谣言;大吃特吃人血馒头……当政府尝试解决这些问题的时候显得有心无力;这种时候好比一剂猛药;以霹雳手段唤醒那些麻木的人们;可是;倘若人人都去这么做;那就等于滥用狼虎之药;最终会导致整个人类社会失去秩序;陷入崩溃。”
“假使没有出现;这个社会诚然可悲;可太多亦会造成灾难;我在扮演的时候;一直在坚持这是我的个人行为;不会把自己的理念上升到信仰的高度;我不会发展信徒;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任性的家伙;甚至一个不法之徒;但我绝不是宗教领袖或者社会革命家;我所做的一切都建立在承认和尊重现有社会体制的基础之上;当正义姗姗来迟的时候;我会试着尽自己所能出手推动一把;却不会狂妄的以为自己能够取代法律和警察;这就是我跟你们的本质区别。”
第1022章 狼人来袭
神无月罗刹静静听尹剑说完这席话;沉思良久;最后总结道:“一言以蔽之;你是改良派;我是革命派;所以我们走不到一路去;对不对?”
尹剑点头一笑:“你很聪明;正是这个道理。”
“假如我修订教义;让罗刹派变得更温和一点;你会不会接受我?”
“如果罗刹派能够得到社会认同;我当然愿意与你合作;不过在那之前;你先要稳固自己在末日教团的地位;毕竟你的哥哥才是教宗;夜叉教派才是主流。”
神无月罗刹咬着下唇沉吟不语;似乎在思索自己回归巴别塔后如何自处。
尹剑见她被自己说动;正想趁热打铁劝她率领信徒脱离末日教团;突然一阵心血来潮;兴起不祥的预感;遂匆匆起身告辞。
“我先走一步;明晚再见。”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传送阵中;神无月罗刹幽幽地叹了口气;垂首黯然神伤。自己伤势已经痊愈;之所以迟迟不走;是割舍不下尹剑;寄望拉拢他加入罗刹教派。
现在尹剑已经明确拒绝邀请;自己没了继续滞留此地的理由。失望之际亦暗下决断;明夜便将处女之身奉献给他;报答救命之恩;一夕缠绵过后就离开这座带给自己美好回忆的冰中小屋;今后重归陌路;互不相欠。
神无月罗刹就这样怀着复杂的情等候尹剑;可是直到第二天深夜也没有见到他的影子;知道这时候她才猛然回想起尹剑昨日匆忙离开时的古怪神色;那似乎预示了某种危机……一念至此;她立刻坐不住了;匆匆走出门外眺望冰海对面断头谷所在的方向;火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寒风送来隆隆炮鸣。
显而易见;断头谷中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战争;神无月罗刹不知道袭击断头谷秘银兵团驻地的是极地虫族抑或末日教团;但她很清楚尹剑就在那片山谷中浴血奋战;难怪无暇回来探望自己。
向前跑出两步;她又沮丧地停了下来。
即便自己能够及时赶到断头谷;仅凭血肉之躯又能做什么?
在机甲唱主角的战场上;神无月罗刹深深感到恐慌无助。
“神啊;请聆听我的倾诉;保佑我爱的人平安归来;我愿为此付出任何代价……”神无月罗刹闭上眼睛;双手交叉按在心口;颤抖的樱唇发出虔诚的呢喃;全心全意为尹剑祈祷平安。
凯普队长早知道伊莉莎领主不会甘心失败;却没有想到她的报复行动来的这么快;这么猛烈
夺回6号矿区还不到一个礼拜;伊莉莎就派出麾下那位绰号“冰渣”的冰虫族长率领大群子嗣向矿区驻军发起反扑。
战斗在深夜打响;持续到天亮尚未分出胜负。无数虫子成群结队爬过同类的尸体;向6中队军营发起潮水般的攻势。
凯普队长和6中队的战士们驾驶“猎豹”在军营外布开防线;一次又一次击退虫潮进犯。鏖战整夜;伤亡不算太大;但战士们都已经体力透支;弹药亦所剩不多。这样持续下去;一旦战况发展到被迫与虫子肉搏的境地;伤亡数字必将急剧上升。
“队长;要不咱们先撤回断头谷稍作休整;补充弹药以后再杀回来。”瑞克副队长建议。
“不;再坚持一下;虫子的损失更大;它们会比咱们更早放弃”凯普队长沉稳的语调给大家带来信心;“别忘了;我们的敌人是以谨慎著称的冰虫领主伊莉莎”
“伊莉莎领主在上次战斗中损失惨重;她手下的子嗣本就不多;更不会坐视它们大量牺牲;只要咱们再打退几波虫潮;打到她肉疼;必然放弃进攻;保全实力。否则的话;其他虫族领主很可能趁她损兵折将吞并她的地盘;而她手下那位渣;族长也不是善茬儿;开战以来一直坐镇后方;不停地派虫兵过来送死;显而易见;这些炮灰不是她的嫡系;分明是在借咱们的力量削弱伊莉莎领主的亲兵;怀有伺机取而代之的心思。”
“大家再坚持一下;战斗到最后一刻;胜利必然属于更团结的我们”
听了凯普队长这番话;全中队战士深受鼓舞;士气大振。瑞克副队长却心存疑虑;他总觉得伊莉莎领主这次反扑更像佯攻;否则她为何不亲赴战场指挥子嗣;倘若自己的预感属实;那么更凶险的战斗还在后面。
“队长;要不要把‘曙光骑士团;调过来支援?”
“‘无名;事关重大;不能让那些小家伙轻易涉险。”凯普队长又一次否决了他的提议。
“冰渣”族长率众攻击6号矿区的同一时间;一具极地母巢正在雪山上空漂浮;直到距离军营五十公里处才悬停在半空;垂下一条柔韧的肉质长索;直抵地面。
母巢打开腹部运载舱;贝尔蒙特启动“狼人队长机”;率先顺着长索滑下去。
嘭
机甲落地溅起大片冰雪;旋即屈膝卸掉冲力。
紧随其后;“狼人特攻队”的其它十二名成员也都驾驶机甲平安落地。
贝尔蒙特朝天空挥了挥手;母巢得到暗示掉头飘走。
接下来;贝尔蒙特及其麾下特工队员还要翻越五十多公里山路才能到达0b矿区;自守军背后发动奇袭。
在崇山雪岭中跋涉诚然是一桩苦差;但出于稳妥起见必须如此。直接搭乘母巢飞到军营附近再空投是不行的;母巢飞行速度较慢;而且目标太大;必然引起矿区防空雷达警觉;一堆防空导弹轰过来;根本来不及空降就得给母巢陪葬;相比之下;还是原始的长途奔袭更安全可靠。
贝尔蒙特一行来到雪岭脚下;狼人队长机四肢伏地变成一头银色巨狼;披着雪地迷彩斗篷;开启电磁迷彩;足以骗过矿区守军的雷达监控系统。
其余“狼人”也都变成“战狼”形态;跟随贝尔蒙特在雪岭上狂奔。四蹄弹出弯钩状利爪;牢牢抓住光滑的冰壁;群狼攀山越岭如履平地。
狼人特攻队在子夜出发;拂晓前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6中队防线背后
“呵呵;狂欢舞会开始了cpvack”
站在一座巍峨冰丘之上;贝尔蒙特抄起机炮;锁定一台背对自己的秘银兵团制式“海豹”打响奔袭作战的第一枪;由此揭开一场血腥杀戮的序幕。
凯普队长被团队通信频道中陡然传来的惨呼吓了一跳;呆怔数秒才觉察到后院起火;不禁大为惊怒。
“瑞克;什么情况?妈的是谁在背后捅老子刀子”
“队长……不是虫子……是人类”通信频道中传来瑞克断断续续的汇报
战地指挥车位于防线后方;敌军自背后发动偷袭;瑞克首当其冲;处境之凶险可想而知;不幸中的万幸;这也使他能够第一时间搜集到来犯者的情报。
“人类?”凯普队长脸色一变;“是维京海盗趁火打劫;还是‘巴别塔;那群疯子跑来落井下石?”
在南极大陆;除了秘银兵团;就只有维京号和末日教团拥装备精良的机甲部队;余者不过是些七拼八凑的杂牌军;绝不敢主动攻击政府军。
“敌方机甲信息无法检索;看上去像某种特作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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