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蛮以为可以放过我了,看了看脚下匍匐在地的两面人质,站在机舱门口扭脸望着耶格夫,刚要说话。却见这苍白脸色的臭流氓头子看着远方不请自来的救护员,一侧身探手持枪向机下的两名人质就要射击。
妈的,我大怒,心想你也太恶毒了吧。在这一刻,我不假思索地抬起他的持枪右臂,啪地枪响,子弹斜刺里凌空击出,放了空枪。
就在这时,脑后遭到猛击,狠狠一下把我打晕。我感觉身子就要栽下舱门,身门一只大手又把我拽进直升机内,武装直升机开始起飞,挥舞着巨大的螺旋架,舱门拉上。我看见远处那架飞机下,shirley杨和胖子挥舞着双手,急速向我喊着跑过来……
头疼欲裂,我不知昏迷了多长时间,猛地一惊,冒出一头冷汗,醒了过来。
我梦见自己跌入了万丈深谷,用手一揉眼睛来,却发现自己刚被重重地摔在高原丛林里。那架武装直升机就降落在身边一处灌木丛中,耶格夫和他的四个同伙(原来劫机共有四个人)正从直升机上跳下来,螺旋机还在欲要停止地转动着。
我第二个发现的问题是自己双手被铐着一副手铐。
身外是明显的高原与山丘草地分界带,直升机正好降落在紧挨着高大的原始森林的边缘处。耶格夫走来走去,吩咐四名同伙带好行包枪支和五百万美元的白色钱箱,让他们纷纷砍下周围一些灌木树枝,胡乱地搭在直升机上。
我巴不得他们忘了我,没想到这个愿望并不实际。他们逃跑之前,耶格夫用手枪一指我,示意那挎着冲锋枪的黑人歹徒一把把我抓起来,推攘着我沿着原始森林的边缘逃跑。
这时天色已渐黑下来,四下里影影幢幢的,只是树木山丘的模糊影子。这伙歹徒也不知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是路上想用我这个人质作护身符吧。
跑了一个多时辰,耶格夫又带头拐进了山丘地带,一路摸索着向前急跑,遇到小溪直接跳进溪水里跑了一阵子,再上岸沿着山丘急跑,没有一个出声,把我夹在队伍中,后面紧跟着黑大个歹徒,一刻也不放松。
妈的,你们逃亡,也不用带着我急行军吧,我刚要开骂,忽然想到,不带我走,说不定会把我毙倒在这荒山野岭里,可怜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亲爱的shirley杨和胖子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奶奶的一群王八蛋,哎,我还是跟着走吧。
这样一直持续了大半夜,我们摸黑跑进了一片城区小镇内,已是后半夜,灯火稀落,没见到一个居民。
耶格夫吩咐手下摸进一家还亮着灯火的破旧小屋内,找点东西吃,那两个手下随后招手让其他人进去。我进来一看,你妈的,他们竟用刀捅死了一对老年夫妇,可怜的老夫妇蜷缩在脏乎乎的木地板上,满面皱纹,白发苍苍,致命伤都在脖颈间,一刀毙命,伤口还在汩汩地渗出鲜血来。
看来,这对贫穷老夫妇在连夜熬制玉米粥,蒸玉米饼子,好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出摊叫卖糊口,聊以度日,过着自己贫穷寒酸的生活。没想到,今天遭此恶报,一劫毙命,了却残生。
我心里哀叹着,不由怒目如火,狠狠地瞪着这群杀人不眨眼的恶贼。
这群草莽却已在屋内肆无忌惮地大口吞咽热腾腾的玉米饼子,呼噜呼噜地喝起玉米糊糊(玉米粥)来。
耶格夫冷笑地看着我,用枪指着我,扔给我一只玉米饼子。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暗自咽下这口恶气,默默转身,吞咽下这只粗粝却香甜可口的玉米饼子。毕竟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这会儿才感到饥肠辘辘起来。
稍事休息,这伙歹徒押着我继续向镇后的山丘摸去,我默默回头望一眼那依然亮着油灯的破旧小屋,心中不禁替自己目前的处境悲哀起来,要不趁早作打算,我也会和那对老夫妇落得一样的下场。
远处模模糊糊地凸显出一座巨大的建筑群来,高高地耸立在山坡上,极尽雄伟,直插夜空,足有一栋二三十层的摩天大楼那般高。透过夜空稀月,我发现建筑顶上仿佛是一座小金字塔模样的构造。只可惜从下大半部分看去,却又像一座古代巴比伦风格的雅典神庙或者说是神殿。
这件建筑体通体呈乳白色,显得极为和谐肃穆。一排宽阔的石阶向上排去,直达腰部,腰以上仿佛是一根根石柱连成的连拱廓,再上才是小金字塔尖顶。
我们爬过一道山坡,耶格夫嘿嘿笑着,说到了。他摆手让手下匍匐在小山丘上,近距离观看这座白色神庙,窝在灌木丛下,用手电照射着随身地图仔细地来回对比参照,像是在确定什么方位。
我听shirley杨以前说过,华裔人种世界遍地皆是,可以远溯至数千年以前,当然这指的是有典籍可查。其中,土耳其民族的发源地即在我中国新疆阿尔泰山一带,史称突厥人。相信大家一听说突厥族,就会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是啊,我知道。
公元七世纪,东、西突厥汗国因为历代作为中土的蛮夷边陲小国,游牧骑兵经常骚扰中原边境,被唐朝所灭。从公元八至十三世纪,突厥游牧民族先后西迁至小亚细亚一带。公元十四世纪,突厥人建立了奥斯曼帝国。公元十五、十六世纪,突厥王朝进入鼎盛时期,帝国版图一度扩大,威名显赫。公元十六世纪末期,奥斯曼帝国进入衰败时期。
如今的土耳其帝国,处于地中海与黑海之间,地域横跨欧洲的巴尔干半岛东南部和亚洲的小亚细亚半岛。
只不过,眼前这白色建筑却非我国风格,完全一派希腊古典建筑式样。
却见那匪首耶格夫仔细地观察了半天地图,熄灭照明手电,挥手让手下押着我,从白色建筑物地左侧远远地包抄过去,一度绕到了它后方。
这里却是一片洼地,方圆半公里。耶格夫仔细地步量着从建筑物基座到洼地之间地距离,来回走了几次,忽然指着一丛灌木林下,命令同伙挖掘起来。
这伙杀人不眨眼地盗匪不会早前在这里埋下一大批珠宝和火药吧,我暗暗付道。小个子白人这会儿站在我的身后,用手枪指着我,防止我逃跑。我斜靠在土包上,双手被铐着,一声不吭。
却见那三名歹徒在耶格夫的指点下,很快地在地上挖出一道斜洞,继续挖下去,一名阿拉伯匪徒叫道,是这里了。
耶格夫用手电照去,却见洞斜下行十几米,赫然遇到一块数吨重的石头千斤闸挡住去路。他兴奋的低声命令,从千斤闸边上挖过去。
大约有一个小时,这伙人绕过了千斤闸,直通千斤闸后一条长长的白色石甬道。
耶格夫长出了一口气,喃喃地说道,罗伯特说得没错,马上就可以取到宝物,换取数千万美元酬劳和美国居留权了。
当然这是事后结合客观情况的猜测,当时却只听懂了类似“罗伯特”这个名字的发音。
我正在心里暗暗揣摩,此“罗伯特”是否乃彼“罗伯特”。却见耶格夫这个死老鬼一挥手枪,小个子白人歹徒把我拉起来,押到了洞口,一把将我推进了洞口,大家一起向甬道内爬去。
其实,一见到千斤闸,我就明白了一大半。妈的,这帮家伙拿着五百万美钞却来盗墓,真是吃饱了没事干,等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爬进甬道后,脚踩在白花花的潮湿地板上,这伙人推推攘攘地劫持着我向前走去。我明知道,一般千年古墓内都有机关,虽然暗自戒备,并不说破,拖拖拉拉地走在队尾。
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到这条甬道十分漫长,拐过几道弯后,前方出现了一道白色大理石的石门。最先跳进盗洞的那名阿拉伯盗匪一脸大胡子,毫不介意地用手中挖掘工具就要去推石门。
耶格夫犹未喝出声,大胡子阿拉伯盗匪已经触及石门,脚下忽然一滑,从门前甬道石壁内忽地出现一排耙齿钉板,明晃晃得只一下横扫,就把他活活钉入对面石墙上,钉成了一只红烧牛排,鲜血染遍了壁间。
那可怜的大胡子阿拉伯盗匪徒被钉在钉板上,活像一只钉入墙壁的壁虎,痛苦地呻吟着,连脸上、额头也插上几只钉齿,眼看无法活了,随着他奇异地身体扭动,鲜血顺着钉齿滴滴答答流个不停。
此举让他他几名匪徒一下子惊呆了,不约而同地退后几步,呆呆地看着钉板下的人肉饼。那在飞机上罗罗嗦嗦的高个瘦男人还一脚踩在我脚背上,痛得我狠狠推搡他一把,他居然回头瞄了我一眼,脸色惨白地又回过头去看人肉饼,没有吭声。
耶格夫的脸色更加惨白了。他快步走进,默念了一句:“真主,安拉”,扭头返身,手端一抢,一枪击中大胡子的心脏,解决了这个有钱拿却没命花的可怜的伊斯兰教徒。
随后,耶格夫从大胡子死尸手中夺下那柄铁锨――这些挖掘工具都是他们之前顺手从老夫妇小屋内偷走的农具――仔细看了看周围,无法确定还有什么机关暗器之类地,只好阴沉地摊着手走回来。
却在这时,那高个瘦男人匪徒回身一把抓住我,推到耶格夫面前,诡秘地一笑,指指点点,妈的,不用说,我也明白,这小子想让我作问路石,探探前面的墓道呢。
耶格夫狡猾的双眼流露出一丝光彩,点点头,看着我退到后面去。哗啦啦一阵枪栓响,那黑个子和小个子白人同时持枪向我逼来。
一群土包子,白痴,王八羔子,我心中恶狠狠地暗骂,鄙夷地转过头,面朝耶格夫摊摊手,耸耸肩,指了指他手中的铁锹。
耶格夫愣了愣,看看我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铁锨,笑了一下,伸手递给我,临松手还蛮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伸手做了一个下切的动作。
我明白,他是警告我万一有什么小动作就格杀勿论。我满不在乎地摆摆头,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