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当时我母亲屈服在父亲的暴力下,强忍羞辱地陪侍在他枕边,在这当中,我母亲有了身孕。由于我母亲是个传统、守旧的女人,她忠于自己户籍上的丈夫……可是,秋山叔叔,你知道我母亲一直思念的人是谁吗?那个人就是你!”
秋山卓造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村上一彦。
村上一彦报以爽朗的笑容,继续说:“经过那次事件后,你就去了习志野,而且你上了前线,所以不知道这件事。这件事情忠熙哥哥也知道,并为他父亲对我母亲做出这样的事感到抱歉,他有强烈的罪恶感,所以才会对我母亲真正思念的人,也就是你,怀有一份特殊的情感。”
秋山卓造听到村上一彦这么说,眼角不禁渗出泪水。
村上一彦把头转过去说道:“秋山叔叔,你也是个保守念旧的人,我非常感谢你一直以来都念着我母亲的这份情意。不过,我不认为这是我母亲的本意,请你找个对你不错的人结婚吧!秋山叔叔,母亲在我六岁的时候离我而去,我非常想念她,也比平常人更渴望母爱,所以我怎么可能会让母亲思念一生的人自寻死路呢?你明白了吗?哈哈哈,这下子连我自己都吐露真言了。”
看来这里也在上演化装舞会,只不过是一场守旧派的舞会。
村上一彦转身离开小屋之际,身后传来秋山卓造的声音:“一彦,可是那个人……”
“放心吧!我……我们有信心可以说服他,所以必须比警方早一步赶到。对了,警方现在说不定也朝这边来了,如果你不想让他们看见你狼狈的样子,就保持沉默别出声,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替你松绑。”
“立花,你听到什么了?”
“没有,我……什么都……”
“哈哈!不论你听到什么,那些都已经是尘封往事了。”
“是……我知道。”
他们两人默默地登上笼罩雾气的斜坡,不久便来到金田一耕助去年登上的荒凉山顶。立花茂树高声叫着田代信吉的名字,顷刻间,山丘上出现一道人影,那是一副杀手装扮的田代信吉,他的右手握着一把枪。
“站在那里的人是谁?再过来一步,当心我要开枪罗!”
“是我,立、立花茂树。”
“立花?你跑来这里做什么?我从来不晓得你有这么大的勇气。”
“我是来传话的。”
“你替谁传话?”
“是我爸爸——立花梧郎。”
田代信吉想了一会儿才说:
“你父亲要你传什么话给我?”
“你不是送给我父亲一份墓志铭的交响乐乐谱吗?我父亲说他非常喜欢你的作品,希望能在今年秋季的演奏会上演奏这首曲子。田代,你是作曲者,有发表这首曲子的义务。”
田代信吉再陷入沉思,默默不语地站在那里。
没多久,村上一彦也开口叫他。
“田代,请你听我说一句话。”
“你又是谁?”
“村上一彦,立花的高中同学,同时也是飞鸟忠熙的亲人。飞鸟叔叔没有死,他虽然身负重伤,但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田代,你跟我们一块儿下山吧!”
村上一彦试着朝他走近,立花茂树也跟在后面。
太阳虽然还没完全升上来,不过天色已经亮得可以清楚看到田代信吉的脸。
“田代,快下来,跟我们一起下山。”
他们俩继续向前迈进一步,不料,田代信吉的脸上开始出现动摇的神色。
“别过来、别过来,你们两个再过来一步,就别怪我无情……”
村上一彦毫不畏惧地继续向前走两、三步,立花茂树也紧跟在一彦和立花茂树登时吓得站在原地不动。
“立花、村上,谢谢你们。茂树,你要好好写曲哦!”
田代信吉说完便从山丘上跳下去,随即钻进位于下方的洞穴里。
下一秒钟,他们听见少女的惨叫声伴随枪声同时响起,接着又是少女的惨叫声,然后连续传出两声枪响……
过了一会儿,洞穴里传出最后一声枪响,一切就恢复原有的静谧,只有两、三只蝙蝠飞出洞外。
村上一彦和立花茂树拔腿赶至洞口,这时白雾已经散尽,连浅间的山脚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