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密切关注男爵太太!一旦有什么情况马上通知楼下的警察。”
把一切安排妥当,俩人乘车离去。
“又有一名受害者!90万法郎的债券引发了两起凶杀案,罪犯是什么人,至今
仍不得而知!”威克朵在心中暗想。
他俩所乘坐的汽车从人群间的缝隙穿插而过,停靠在窄窄的角落里。在公寓楼
前围满了想要探个究竟的群众,许多警察手握围绳,以防无关人员进入。
威克朵与摩立奥来到了爱立思的屋子,只见爱立思卧倒在沙发床上,她的脸色
变成了紫青色,面孔已肿大,还有许多黑斑浮现在上边,一张脸由于临死前的痛苦
挣扎而变形得异常恐怖吓人。发黑的嘴角处有些许留下来的血痕,满头靓丽的金发
乱蓬蓬地把半张脸遮盖起来。这表明遇害前做过死命地挣扎。
未在床及地板上找到血迹,未发现作案凶器,案发现场的其他物品放得很有秩
序,没有发现有搏斗的迹痕。
对爱立思进行监控的警察讲:
“时间在午后一时许,我们俩人按响了门铃却根本无人应答,我俩向楼下负责
监控的警察打听,据他们讲并未发现爱立思走出来。接下来这周围的一个锁匠,把
门锁开开,便看到了这样的景象。”
“难道真的无人出入她的房间吗?”威克朵询问道。
“除了在本栋公寓居住的人外,没有不相干的人进入这栋楼。”
“有人打过电话吗?”
“据公寓管理员讲,至今无人打来电话。”
法医的验尸报告显示:
“毫无疑问,死者系被勒死。死亡时间距今大概为五天。”
“是用手将她掐死的?”
“未找到手掐的痕迹。作案凶器或许是绳、毛巾一类的物品……也有可能是丝
巾。”
威克朵在猛然之间记起来了,被害人爱立思在遇害前有着一条橙绿交错的丝巾,
如今却不翼而飞了。
那两只大箱子依旧放在原来的地方,箱子内的物品与上一回威克朵翻看时没什
么变化,柜子、化妆台、抽屉的锁都完好无损。
“莫非案犯并未在此处搜寻那些债券?或者说案犯心中清楚债券并未藏匿在此?”
据公寓管理员所讲,除住在这里的人外,并未有旁人进入。
威克朵及摩立奥,对楼内的住户一一进行谈话问询。摩立奥问询的是住在六层
的人们,有人对他讲:
“在五天之前的那个中午,我见到一名女子慌慌张张地从四层狂奔而下。在她
下楼前,我听见四层有关门的声响。”
“那女子长得什么模样?”
“她并非住在此处,一身上档次的衣着,脸孔上蒙纱,因而无法看着她的模样。”
威克朵在心中思索,那名女子有重大嫌疑。根据法医的报告,爱立思·玛桑的
遇害时间应当在当天上午11时至12时。由于爱立思身体的健康状况很差,因而不能
更加准确地确定其遇害时间。在案发现场未找到案犯的指纹,也许案犯在行凶过程
中手上戴有手套。
威克朵坐在房间角落里的座位上,眼瞅着摩立奥和其他警察在翻箱捣柜。正在
此时,有名警察说道:
“咦?这是何物?”
威克朵接过那名警察从柜中找出的令他惊奇的物品,那大概是用某种植物手编
而成的盒子,一眼看上去感到颇为陈旧。
威克朵将那个盒子打开,见到里边存放了几张相片,在照片中与爱立思合影的
那些女子似乎是低层社会的舞蹈演员,并且照片的拍摄很糟糕。
就在那个盒子底部的衬纸之下,放着一张一分为二的相片,只用一眼,便可以
判断出这是外行的作品,然而,它的效果要强过另外的那几张。威克朵对相片上所
录之人定睛一瞅,不由地尖叫出声。
“天呐?又是她……”
毫无疑问,她便是威克朵在影院所见长着满头金发的靓女,也是累思克遇害时,
从隔壁窗子逃之夭夭的长着满头金发的靓女。
威克朵把那个盒子默不作声地放入自己的衣袋,也未将相片一事让摩立奥知晓。
谜中之谜
90万法郎的债券遭窃案,居然接连引发两宗命案,检察院方面不能坐视不管。
检察官法立德为此特意召开了情况通报会。
调遣前往夹休进行侦破工作的人,自始至终也未发现任何力证。接下来,玛习
思·德若雷男爵被再一次羁押。检察院方面展开了更加细致认真地侦破,但是却没
有办法证实德若雷男爵就是谋杀累思克的案犯。到了这时,所有的侦破工作,都陷
入了停顿状态。
而报刊新闻界则猛烈抨击警方的毫无作为,戈捷也接连对威克朵及摩立奥施以
重压。
“头儿,我们竭尽全力。目前,我们已找到新的突破口。”
“新的突破口?这太棒了,赶快告诉我!”
“情况是这样的,这些是我与威克朵精诚团结协作的结果,对于侦破此案有着
重大意义,突破口共有三处……”
“太棒了!请立刻告诉我!”
“好的,第一条突破口,在累思克被人暗害的那一天夜里,从隔壁窗借助梯子
逃之夭夭的金发美女。她作案所用的梯子,今晨在距凶杀现场不大远的乱草丛里找
到了。梯子是用铁做的,以女子的力气断不能抬动,因而,我们推理判断,必定是
那一男一女两个犯罪嫌疑人,一起用力抬到围墙那边,遗弃在乱草丛里。梯子上有
着制造厂商的铭记,根据我们的追踪调查显示,是一名女子买下了那把梯子。通过
对那名女子的模样长相的回忆复述,她便是爱立思遇害的那一天夜里,在爱立思所
住公寓周围徘徊的那人,这便是第一条突破口。
“第二条突破口,依据一名出租车司机的回忆,在累思克遇害的第二天,即礼
拜五下午,他泊车在罗森堡,后来有一男一女各提一只大箱子,乘坐他的出租车前
往停车坪。那个男子吩咐他将车泊在售票口,随即他便下车买票去了。他买票后对
坐在车中的那名女子讲:“这票是开往罗森堡的!’那名男子将车票递交给那名女
子,随后拿下那两只箱子,给了车钱之后,那两人便进站了。询问那一对男女长得
什么模样,最终证实是德若雷男爵与遇害的爱立思。”
“具体是什么时间发生的?”
“据司机讲,那时车站的大钟恰好显示为5点30分。
“这就表明德着雷男爵曾打算携爱立思一同潜往外国。外出的大箱子都已带至
车站,突然之间又换了计划,也可能是有什么意外,因而吩咐爱立思又返回去了。
“我的推断便是如此。德若雷男爵与爱立思分别之后,他便自己乘坐出租车奔
赴到胜腊瑞站,再搭乘6点钟的列车返回夹休,随后伪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坦然自
若地走进家中。若想知道德若雷男爵有没有去胜腊瑞乘那列火车,只须找到那名给
男爵乘过车的出租车司机,便能够搞清楚了。因而,目前我们正全力以赴找寻那名
司机。
“第三条突破口,这里就颇含深意了,我们接听了一匿名电话,揭发夹休街的
议员累乐摩。”
“揭发些什么?”
“告密者讲,只消我们对累乐摩作一番调查弄清楚他在凶杀案发生的那天夜里
在巴黎何处?做了些什么?便可找到些许蛛丝马迹,随后搜一搜累乐摩家中的抽屉,
里边会有不少很有意思的发现!”
“清楚不清楚打匿名电话是什么人?”
“不大清楚,我询问他的名姓,他便将电话挂断。”
“由告密电话,让我联想起一些情况来!”
威克朵讲道,“前天我们前往夹休到处搜罗线索时,我曾赶奔累乐摩的住所。
我到达之时,他们夫妇二人在吵闹着什么。累乐摩的夫人斥责他前天夜里在巴黎肆
意妄为,直至深夜仍迟迟不归。可是,累乐摩夜半晚归的那个深夜,恰恰是累思克
遇害的时间段。”
“难道他夫人也疑心他是杀人凶手?”
“不是那样的,他的夫人是个酷性十足的女人,她疑心累乐摩在巴黎蓄有情妇,
因而吵闹不止。最终让累乐摩将她痛揍一顿。满腔怒火的累乐摩太太,便到处流传
累乐摩深夜不回家在外边花天酒地,结果其街坊邻居已在疑心他杀害了累思克。”
“那一天深夜累乐摩不是回到了家中?”
“对呀!但他的妻子宣称他醉得不轻,倒在床上就睡去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原来如此!”戈捷陷入思索之中。
“莫非他妻子在编造谎言,或者,是他们夫妇一同在编造谎言?”
“你指的是……”
“假定累乐库是谋害累思克的案犯,想要取得他案发时不在现场的证据,特意
在巴黎喝得一塌糊涂,深夜才归来,见床就躺倒睡去,随后夫妇二人吵闹不止,以
达到人们对此事众所皆知的目的。
“我所要指出的是,累乐摩夫妇二人在幕后编造假演一场好戏,让大家知晓他
案发那晚在巴黎。”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打匿名电话的人也许了解内幕,因而向警方密合。不过,这一切都是假定推
理,但是就目前而言,无论怎样细微的蛛丝马迹,我们都要坚持不懈地追查到底。
你们俩立刻从累乐摩身上展开侦破,别忘了把搜查证带上!”
“明白啦!”
这二人从戈捷的办公室离去。
累乐摩与他的太太卿卿我我地在卧室中,丝毫没有前日死命吵闹过的那种迹象。
他对威克朵还留有印象。
“嘿?你又来干什么?这场误会也应当结束了吧?我妻子四处宣扬,生怕人们
不知晓此事。如今,人们都误以为我是杀人案犯,在路上碰面时也对我不理不睬。”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首瞧了瞧他妻子。
“爱尼特!你真是醋性十足!我人在巴黎一刻不闲地奔波忙碌,为了业务而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