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原地,头脑一片死寂,连叫喊都忘记了。而我的左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大斧,斧头尖上还有一滴血正缓缓的滴落,屋里近乎死亡的安静,一刹那,bb的身体倒下了……
3、肢解
还是那把大斧,加上bb如花的身体。只是这如花的身体如今躺在她自家的浴缸里,正象即将屠宰的猪一样,等着别人的宰杀。
大斧不断与如花般的身体接触,血溅出来,再溅出。斧头与骨头演奏出一场惊心动魄的音乐会。
于是,一小时后,我可爱的朋友,亲爱的bb,就成了一块儿又一块儿的了。
有手,有脚,有心脏,有肠,有胃,一大堆一大堆的堆在地上。让我忽然联想起我们北方每年冬天都要吃的那些乱炖一气的酸菜炖猪肉,于是,一阵反胃,就把今天吃的那点东西全吐在了bb的内脏上……
把那些东西分别装进几个黑塑料袋子里。
坐在bb的沙发上,总是有些东西让我觉得不对头,于是,我发现,没有头,bb的头失踪了……
几个小时后,我停止了继续寻找她头的念头,我拎着bb,不,该说是bb的碎尸离开了她的家。我甚至狂的没有去擦bb死后造成的那些血渍,我任它们干涸着,凝固着……
走在楼道里,感应灯,灭了,又亮起,我才发现,我甚至忘了换一件干净的衣裳,我浑身上下都是血,原来一个人的血可以有如此多,甚至透过了我的衣裳。
不知何时,外面居然下雨了,雨侵进我的领口里,刺激的我打了个颤。
在我打颤的瞬间,雨骤然大了些,又大了,而后狂猛的压了下来。
我拖着几个大大的黑塑料袋,在即将走出这个小区时,忽然觉得背后阴冷冷的,似乎有个人正在某个窗口盯着我。那眼神那么寒冷,甚至让我不自觉的上下牙打起架来。
我缓缓转回头,下意识的,只是下意识的,瞟了眼bb所住的那个房间的窗口。
在雨中,我的眼睛睁大了,又睁大了。
我竟然发现bb家的灯亮着。
而我明明记得我在下楼时,关了灯的。
一个人,不,准确的说是一颗头,正立在窗旁,她的头发莫名的长,甚至拖到了窗台上,她慢慢抬起头,一双眼睛如蛇般缠绕着我。她的嘴角居然微微上扬,她笑了……
那是bb的头!!
我被吓的,一下子跌倒在雨中,手按在了bb的某个器官上,发出一声爆裂,是她的脾吧,或者别的什么……
而此时bb家的灯灭了,那头,不见了……
雨像石子儿一般击在我身上。
我疯了一样奔进雨中,不停的跑啊跑。
当我跑的喘不上气,停住脚步时,我来到一条街上。
街旁的树被雨击的沙沙的叫个不停,马葫芦路的地下水狂吼着奔淌着。柏油马路上一粒灰尘也没有,这个环境如此熟悉……
我弯下腰,不停的大口呼吸,雨就这么拍打在我的背上。忽然一双脚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还有一个轱轳,不,是一辆自行车。
在某一瞬间,我欣喜若狂,这些许的讯息传到我大脑告知我,有人,这样我就不需要再害怕了。
我开心的抬起头,我的嘴微张,有几个字还哽在我的喉咙口,我面前真的站着一个人,是一个没有头的男人!他颈子上有碗口大小的伤口,伤口上还不时有血冒出来,那口子发出闷响,他似乎在笑……
我狂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4、梦
“啊,啊,啊!!!”我是以几个高分贝尖叫着惊醒的。
我浑身都是汗,那汗甚至打透了我的衣裳,屋子里一片漆黑,只能听到拍打在窗上的雨声。这雨整整下了一夜了,现在也未有要停的意思。
这是我的家,我终于松了口气,原来刚刚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恶梦。
坐在床上,细想起刚才的梦,竟发现那梦真实地可怕。甚至是那些冒着血的内脏,那个喷血的场面,和那些被割下来的残肢……
一阵反胃,我捂着嘴冲进厕所,对着马桶大声呕吐了起来。
吐完,用冷水洗洗脸,顿时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
咦?脖子上那块红渍是什么东西?
我站在镜子前,用手指抠下来些,放在鼻下,腥腥的,用眼睛细看看,像是血……
我惊呆了,慢慢用手解开睡衣的扣子,一粒,两粒,三粒,睡衣掉落在脚下。
镜中印出我的裸体,我的头越来越晕,我浑身都是那样已经凝固了的血渍……
我震惊的差点跌到,多亏扶住了某样东西,那东西软软的,我回过神来一看,啊,是梦里那些黑颜色的塑料袋。
难道是?而那些会不会并不是梦呢?
我轻轻解开袋子,一些软软的内脏涌了出来,流了卫生间一地,腥粘腥粘的,我就站在那些内脏中,不知所措着!
“铃,铃……”
一阵刺耳的电话声把我从近乎昏撅的状态中唤醒。
在这样一个环境里,这样突然的一个电话让人心搐。
我颤抖着接起电话。
“喂?”
“喂!”
电话是接通的,电话另一头是沙沙的声音,而后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
她说:“嘘,小声点,这可是我们的秘密哦!”
“秘密哦,秘密哦,哈哈,是秘密哦!!!”
“啊!!!!!!!!!”
我尖叫着扔掉电话,是bb,是bb的声音,而更恐怖的是,这声音并不是从电话里传来的,而是从我的耳边。
bb的头,有着长长头发的头,此时,在这样一个夜晚,就挂在我家的墙上,她轻轻眨眨眼睛,望着我,嘴角一扬,笑了起来……
5、乱
医生把几粒不同颜色的药丸塞进我的手里。
她大声说:“吃药了,吃药了!”
一些人涌上来,又散去了。
最后她就把这么几粒药塞进我手里。
我抬起头,用滞懈的眼神望着她说:“医生,我好像杀人了!不,不,不,好像又是在做梦!但那梦又真实的让人可怕,难道我真的杀人了??”
医生拍拍我的头说:“没事的,4061,这是你大脑里有几根电线出现了短路现象。明天,医生给你做个小手术,把那些坏掉的电线割掉,你就痊愈了。”
“哦!”我乖乖的又一次低下头,盯着前面墙角的某个位置。
医生走出病房,与另一个医生说:“4061明天要做切除小脑的手术。”
“真可怜啊,她还如此年轻。”
“是啊,她患了严重的幻想症侯群,这是一种无法找到解决方法的病,是癌症啊。而且它还有极高的传染性。”
“你说,4061干吗总盯着墙角那个位置,那里有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灰尘吧!”两个医生在长长的精神病院的走廊里越走越远。
我坐在背对阳光的床角,盯着那个位置,嘴里嘀咕着:“斧头,斧头,一把斧头……”
(完)
会唱歌的自来水管
因为写稿子,小英总是很晚才睡觉,今晚,她的室友小琴因为和男友看夜场电影还没有回来,只有她一个人在公寓里了。以前,小英总是把咖啡煮好,然后保温起来。今天她喝的太多了,刚到零点,就已经喝完了。她只得再来煮点了。
水龙头里一滴水也没有,她打电话给公寓的管理员,一个穿着制服的胖子来了。他仔细的检查了所有的连接,但一点毛病也没有,水哗哗的流着。等胖子走了,小英再开水龙头还是没水。怎么搞的?她又打了一次电话,那个胖子又来了,还是没有毛病啊!
这次,胖子还没出屋,小英就又打开了水龙头,水又没有了!胖子刚进厨房,又有水了。胖子不耐烦的走了。小英的电话再也没人接了。
这个奇怪的水龙头!咖啡是喝不成了,这样怎么写东西啊?小英一气之下睡觉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迷迷糊糊之间,她依稀的听见了一首歌儿在唱:“绵绵的夜儿/轻轻的雾/瀑花惊醒鱼儿梦/呓语湿潭岩淡淡的云儿/明明的月/花唇感动蜂儿翘/蜜香溢枝间散散的忧儿/落落的闲/玉扇轻摇女儿肩/相思漫闺轩……”
这是在做梦吧?还是小琴回来了?这么好听的歌,是谁唱的?怎么这么熟啊!难道以前听到过。不会的,做梦常常这样的,这是神经过敏了,该死的编辑!
小英并没有醒来,只是继续睡着。她的意识游荡于现实与梦幻之间了。
门铃声?是小琴吗?她有钥匙啊,唉,又是做梦了!不对,是有人在敲门啊!
小英睡眼惺忪的去开门,没有人啊!为什么今晚有这么多怪事啊!小英又回到了卧房,她还没有上床,就听见厨房里有什么动静。是不是水龙头没有关好?便向厨房走去。
推开厨房的门,她惊呆了。
一个穿着旧式工作制服的年轻人正在拆开墙壁上隔板。
“你是谁?”小英惊恐的大叫着。但年轻人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快速熟练地把用来遮挡管道的饰板一块块撬下,一段涂着锈红色防腐漆的自来水管露了出来。
“你再不住手,我要报警了!”小英边喊边向客厅的电话跑去。年轻人没有追来,他还在继续拆墙。
没人接110的报警电话,奇怪!这是不可能的?!她又去包里找手机,手机上没有信号显示。她想冲出门去向大楼管理员报警,但大门怎么也打不开了。通向阳台的门也打不开了。见鬼了!她吓得缩在客厅的沙发边上,静静的听着厨房里拆墙的声音。
不一会儿,拆墙的声音停止了,小英听见年轻人在轻轻的说:“小红,我又来看你了,你现在好吗?”
那首歌又唱了起来,这是一个女人好听的歌声,歌声中充满了欢欣和渴望。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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