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一脚踩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一个没站稳仰天倒在了地上,头和背后的法国梧桐碰了一下痛的厉害。
女孩看到男孩的狼狈样幸灾乐祸的大笑:“活该,哈哈,活该。”
男孩认为自己是男子汉在女生面前出丑太丢脸了,于是忍着痛硬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起身时一只手又在那个软绵绵的东西上撑了一下。
男孩站起来后拍了拍手,毫不在意的对女孩说到:“只不过是摔了一跤,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女孩没有回答,女孩已经吓呆了,她不停的指着男孩的手说:“血,血,你流血了。”
男孩也发现了自己满是鲜血的手,但不是自己的,因为自己没有流血的感觉。难道是地上那堆软绵绵的东西的?男孩转过身去看那堆东西。
“啊~~~~~~~”男孩吓的哭了,女孩也是。两人吓的摊倒在地,动都不敢动。
半小时后。一辆警车呼啸而至,在人行道旁停了下来。四个警察从车里走了下来驱散了围观的人群。两个警察把惊吓过度的小孩抱上了车,一个警察在现场拍了几张照片,最后的一名警察则用一只黑色的塑料口袋把那个血肉模糊,还拖着长长的脐带的死婴装了进去。这个死婴很奇怪,就是眼睛睁得大大的,按道理婴儿出生后是没那么快睁眼的。也许他是在替自己报不平吧,为什么自己一出生还没在这个花花世界里过上一天,就要这样匆匆的离去。
第二章 清洁工的故事
十年后,2004年冬。
“姆妈,我已经跟我小姊妹讲过了,你以后就在这家宾馆里做做吧。”
“晓得哉,你还是先去上班吧,我晓得应该做啥格。”
在刚建成开业不久的喜临门大酒店的大堂里,一对母女坐在大堂的沙发上。那个母亲是来这做清洁工的,女儿怕母亲好久没出来工作会把事情搞砸,所以在那千叮咛万嘱咐,其架势就好像自己反倒是母亲一般。
“你就是朱春妹吧”一个穿着宾馆服务员浅绿色制服和朱春妹年纪相仿也是五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
朱春妹的女儿和朱春妹一起站了起来,朱春妹的女儿微笑着对那女的说:“你就是张师傅吧。”
“是呀,是钱经理喊我来接你妈。”张师傅微笑应答道。
“那么好格,姆妈你就跟张师傅去吧,张师傅啊,以后我姆妈就要拜托你多多照应了。”
朱春妹的女儿说完这话后就走出了喜临门大酒店,朱春妹则跟着张师傅来到了酒店后面的员工更衣室。张师傅给了朱春妹一身新制服和两把钥匙,指着最靠门口的一扇更衣柜门道:“朱师傅,以后这只箱子就是你的了,等会你拿换下来的衣服和身上带的东西都放进去好了。”朱春妹听后答应了一声并说了些感谢张师傅的话。张师傅在把该关照的事情都告诉朱春妹后就出去忙自己的去了。于是朱春妹打开制服外的塑料包装取出制服换到了身上,打开箱子把身上的羽绒服羽绒裤都塞进了箱子里。在关上箱子门时朱春妹赫然看见箱子左上角白底红字的编号“101”,这是第一只箱子,朱春妹觉得自己能拿到第一只箱子心里很高兴。
等朱春妹锁好箱子一切都弄妥当后,她就关了更衣室的灯走出了更衣室。在她锁好更衣室的大门准备走时更衣室里突然传来了“沙,沙,沙。”的纸头摩擦声。她想应该不是人为的因为自己是看清更衣室里没人才关灯关门的,大概是老鼠吧。她不禁摇头嘀咕到:“真是的,这么好的宾馆里也会有老鼠。”
晚上七点多钟,忙碌了一天的宾馆清洁工已经差不多都回家了。朱春妹是第一天来上班,为了在上司和同事面前表现出自己做事卖力认真所以她在同事们都换好衣服回家后她才来到更衣室换衣服。
她刚要进更衣室换衣服时突然想到早上在更衣室外听到的沙沙声。朱春妹敢肯定那一定是老鼠搞的鬼,于是她就到杂务间里拿了几只老鼠夹,又到厨房讨了几块碎面包块插在上面准备放在更衣室里抓老鼠。
她就拿着这几只老鼠夹又回到了更衣室门口。这时“沙,沙,沙。”纸头摩擦的声音又出现了。
“你现在就响个够吧,看你明天还响不响的起来。”朱春妹边自言自语边打开了更衣室的大门。
当她打开更衣室的大门时她惊呆了,地上到处都是碎报纸屑。
“谁这样无聊把报纸撕的满地都是”朱春妹心想,可想又有什么用呢?人都走光了,找谁去,只有自己来收拾了。
朱春妹把老鼠夹放在了一边,就蹲在地上开始收拾起报纸来。她一手拿着只纸篓,一手在地上拣,从门口一直拣到最里面。在她拣完最里面的最后一张碎报纸直起身来的时候她看见更衣室的地上又已是一地报纸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朱春妹又愣住了,难道有人在搞鬼,在恶作剧?那也不用做的那么缺德吧。
朱春妹想看看恶作剧的人到底是谁,于是就拎着纸篓来到了走廊里。这是员工专用区域的走廊,到了晚上大部分员工都下班后走廊上就很少,除非要到十点钟中夜班接替的时间。所以现在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朱春妹在走廊上走了一大圈也没见一人,这不禁使朱春妹的心理开始发毛。
朱春妹在昏暗的走廊里往回走着,随着走廊里吹到她身上的阵阵穿堂冷风,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个个都冒了出来,她想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早晨,那个大雾弥漫让人犹如身处噩梦之中的早晨。不过现在不是早晨,是晚上,但是气氛却又如此的接近。
难道真是鬼上身?在这个空空如也的走廊上朱春妹越想越害怕,她再也顾不上去找罪魁祸首了,因为说不定那就是鬼干的。她想回家,什么都不管马上回家。她拼命往更衣室跑去,但不知为什么走廊突然变的好长好长,她每跨出的一大步就好像只是挪了小半只脚,跑的好慢。她已经没心思去研究自己跑的慢的原因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加快再加快,虽然这样的效果不是很明显。
等朱春妹跑到更衣室门口时,她已经是汗流浃背,脸色通红,气喘吁吁累的不成样子了。她定了定神预备放下纸篓去更衣柜里拿替换衣服,可在她扭头去看手上的纸篓时发现纸篓里的碎报纸已经撒了一走廊。更奇怪的是地上的那些碎报纸张张都在融化,像雪般的融化。和雪不一样的是碎报纸融化后变成的不是水,而是血,满地的鲜血。
朱春妹手中那只纸篓里剩于的碎报纸也一样,都化成了血,顺着纸篓上的那些大洞一滴一滴的往更衣室门口浅蓝色的瓷砖上滴着。朱春妹吓的大叫,手一松滴血的纸篓滚出了老远。朱春妹看着眼前的一切惊恐的倒退着,进了更衣室后一屁股坐在了靠墙的休闲椅上,浑身簌簌发抖。
但怪事并没因此结束,更衣室地面上的碎报纸不知何时都变成了带血的梧桐树叶,沙沙的纸头摩擦声再次在朱春妹的耳边响起,且由远及近。朱春妹更恐慌了,她想夺门而出却发现门已被锁死。
更衣室里的日光灯忽明忽暗,伴随着沙沙的纸头摩擦声一个如婴儿哭泣的声音也渐渐响了起来“呜哇~~~~~~~呜哇~~~~~~~”是更衣柜里发出的,朱春妹可以听见那声音就是自己那只101更衣柜里的,这怎么可能自己的更衣柜里怎么会有婴儿。她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因为此时她的更衣柜下面的门缝中正有好多血在往外流。她吓呆了,一颗心扑通、扑通就快跳出咽喉了。
突然,朱春妹听见她的更衣柜发出“咯哒”,是锁打开的声音。门慢慢的自动打开了,更衣柜里黑漆漆地犹如一个黑洞,好像要把万事万物都吸进去一样。
“啊~~~~~~~~”一声惨烈惊恐的叫声震动了整个昏暗的员工区域,但没人听见因为那里空无一人……
第三章 一男一女的故事
第二天“欢迎光临”喜临门大酒店的迎宾先生朝自动旋转门里进来的三个人深深地鞠了一个恭微笑着说道。
进来的三人是一对年轻夫妇和一个中年妇女,穿着打扮都挺时尚,挺休闲的。不过那个中年妇女见那对年轻夫妇来宾馆住似乎不是很高兴,说道:“难得回家一次,在家里住住多好啊,家里又不是没地方给你们住。”
“哎呀,妈妈,你又来了,我不是说过了吗,就是因为我们难得回来住,过两天就走的所以才不想给家里添麻烦的嘛。在这里多好啊,什么事都有别人来做,也剩的你和爸爸操心啦。”女青年回身拉着母亲的手劝说道。
“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女青年的母亲听后摇头责怪起自己女儿来。
在女青年和自己母亲正你来我往各持己见争论不休时,女青年的丈夫已在服务柜台定好了房间,看看自己妻子还没过来就叫道“顾思淇,我已经定好房间了快过来吧。”
顾思淇听见自己丈夫在叫了于是边催促自己母亲一起走边对自己丈夫那边叫道:“袁辰,你在前面先走好了,我和我妈就跟在你后面。”
三人在一楼客房部的走廊里走了好久就是没找到那间房间,顾思淇有点不耐烦了就问袁辰道:“袁辰,你定的房间是几号啊,你怎么会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啊。”
袁辰似乎也有点心急里,又重新拿起手里的房卡看了看说道:“101号房,没错啊。”
顾思淇的母亲看着这两个小年轻人连个房间都找不到,就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再想想,是不是走漏什么地方了,刚刚路过二楼楼梯时楼梯旁边不是有个向下的斜坡……”
顾思淇的母亲一语惊醒梦中人,顾思淇也有点想了起来就插嘴道:“对了,那边我是看到有一小段走廊的。”
果然三人找到了那个走廊,走廊比上面的短了很多,走廊上只有一间房间,就是走廊底的101号房间。顾思淇的母亲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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