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笑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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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笑歌(完)-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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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子很软,跟他的不一样,一股淡淡草药味充斥在鼻间,涩涩甜甜地,他慌忙用手撑起身子,滚到一边,她也挣扎着坐起来,再然后,不知怎么着,他的手肘撞上了她胸前软软的东西,她呼着痛跳到一边。
  他口干舌燥,拿起旁边的矿泉水仰头猛灌一气,然后,别过头,大口大口的呼吸。
  旖旎的梦大约就从那晚开始的吧。
  只是,自那以后,她便再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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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笑不止是笨,她也很迟钝。
  所以他频频来找她,并要她陪他一起参加全国剑舞大赛时,她根据自己当时的身体情况,慎重的考虑后,答应了。
  他欢喜,她也欢喜。不过两个人的欢喜的概念却不同。
  
  这世界上,总会有许多事发生来考验清涩的爱恋。
  离比赛还有一个月,她搬家了。
  似很急迫的样子,来不及向他到别,只匆匆托班上同学转了封信,就此杳无音信。
  地址是有留,不过,当时很愤怒地他直接把信一撕,扔到了下水道里。
  等冷静下来,想看时,那洁白的信纸已被黑水淹浸。
  这一年,他十六,与她重逢,仍然挫败。
  
  往后就不必说了,他四处打听,又重新要到了她的地址,然后,硬告诉家人那所学校升学率有保证,非要转学。
  足足缠了一年,他老爹不堪其扰,主动要求调工作,然后带他来到了有她的城市。
  然后,他站在她身边,半年后,顺利的从男的朋友转变成男友。
  十七八岁的少年,精力充沛,欲望如沟壑,总难填平。
  于是,晚自习没有灯的楼道里,他总是将她一把扯过去,按在墙上,一只手伸进她的衣里,一只手拦着她的腰,边亲边低低地笑,学着她的语气戏谑道。“鉴定完毕,长笑是个如假包换的姑娘家。”
  彼时,他小心翼翼,不敢做进一步的动作。她半推半就,也沉迷于这让人脸红心跳的亲昵。就那么,简单爱上。
  
  然后,便认识了长醉,两人行不得已成了三人行,她仍然不在意的微笑,而他,开始有些暴躁。
  高中的课程有些紧凑,闵斐的成绩一向好,他的时间分配很有规律——练武,看书,抱长笑,这般单纯,学习想不好都难。
  而长笑不行,她要看的东西永远很多,可没几个是课本,所以成绩只在中间徘徊。
  闵斐开始着急,一有空就把她拎一边教导,顺便摆脱跟班的长醉。
  黄昏里,长长短短的光影投射进树林,就见草地上,一少年聚精会神的看书,他的腿上,则歪歪靠着一个抱着书本不住打盹的女子。
  忽然,少年抬头,凤眼淡淡一扫,看四下无人,书本一扔,大手一捞,头便低了下去。
  她迷迷糊糊被亲醒,一揉眼,就看放大的俊脸酷酷地道:“李长笑,我是要考C大的,你若考不上,就直接嫁我吧。”
  “不要。”她惊醒,急忙找起被掉落地上的书急急的看,看了两行才想起反驳。“凭什么你说什么就什么?”
  他危险地笑,然后,那头复又低了下来。
  
  这般酷刑,她果真有些进步,不过离C大仍然有些距离,好在其父母都是该校地质专业的名誉教授,考此专业可以点分,而且本市的学校录取分数线又低,多方帮助下,她奇迹般的吊车尾考上了。
  录取通知书发下那天,他兴奋的抱着她在屋里转圈圈。
  一圈一圈,她对他笑笑,然后,眼一黑,晕了过去。
  他大惊,颤抖地抱着她冲向门外,长醉笑嘻嘻地拦住说:“别急,我姐这是老毛病了,过会就好。”
  那天,他才知道她心脏不好,才明白两年前,是他所谓的地狱式训练吓跑了她。
  这往后,对她越发的小心谨慎。
  
  进入大学,课业不紧,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可事情也越来越多。
  闵斐是不折不扣的王子,学习相貌家世性格都堪称完美,自然,有女子明里暗里秋波盈盈。
  十九岁的少年,很酷的站在小树下,双手斜插在口袋,低着头,百无聊耐。“同学,不好意思,我已结婚,老婆叫李长笑。”
  
  拜他所赐,长笑名声雀起,成为众女钦羡的对象,这其中,也有长醉。
  一日,长醉笑嘻嘻地晃到她身边,一本正经地问。“姐,我忽然发现喜欢上姐夫,怎么办?”
  她敲她,也嘻嘻哈哈。“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你若喜欢,这衣服我脱了送你。”
  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衣服这东西不是送了便能穿的,也要看合身不合身。
  
  长笑的父母长年在外,家里除了一个阿姨,便是姐妹两个,逢双休,他便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拐走她,长醉也会不依不饶地跟过去。
  时隔两年,他似乎没以前排斥三人行。
  故事是从这里走岔的,他喜欢刺激冒险的运动,可她不行,所以,过山车,水上漂流,高空弹跳,海盗船,鬼屋历险便是长醉陪他去玩,每当这个时候,她就远远的坐在一边,寂寞地微笑。
  这般一个月,她开始渐渐的避开他时,他忽然不再提出玩这些,只是抱着不情愿的她窝在沙发上,边亲边困惑地问。“长笑,为何一模一样地脸,我只对你有感觉?”
  她一甩手,推开他,不说话。
  “老婆,老婆,别气。”他求饶。“前段时间不是故意冷落你,只是那天听你说了一些话,很生气,便想要你也难受。”他老实地说。“其实,那天你说什么衣服的,我就在门外。”
  她红着眼,细声细气地说。“那只是说着玩,根本当不得真。”
  他亲她,连连道歉,只是亲着亲着就变质了。
  一个月未这般亲近,他憋的几欲发疯,俊美的脸因欲望而扭曲。长笑。他颤抖地叫着,将她压在身下狠命的亲吻,一双手疯狂地扯下她身上的衣服。我好想要你,好想要。
  咚咚咚。震天的敲门声响起,长醉在门外大喊。“姐,爸妈的电话。”
  
  事情发展到现在,都很温馨,也似乎有趋势一直这样下去。
  三月二十五,他二十岁生日前三天。
  她搂个抱枕歪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好烦,好烦,好烦!挑礼物好烦呢,阿斐你喜欢什么?”
  他手也没停地玩着游戏,酷酷地说。“自己想。”
  “想不到啊想不到!”她滚啊滚地趴过来,看着屏幕上跳个不停的小人,突发其想。“要不买套装备送你?”
  他的俊脸一抽,不屑理她。
  “不满意?那打火机吧,虽然没创意,我看我们班女生都这么送。”
  他的脸又抽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骂道:“你笨啊,我根本不抽烟的好不好!”
  她委委屈屈,小声说。“凶什么凶,问你你又不说,我自己想的你又不满意。”
  ……
  客厅里,终于有人听不下去,闲闲的建议:“姐,你送自个儿过去就好。”
  “这个主意好。”他停下游戏,攸地转过头,细长的眸子闪闪发亮,嘉许地道。“还是长醉聪明,恩,我回去准备下,那天过来接你。”他笑的意有所指。
  她忽然反应过来,满脸通红,而那个提建议的人,面色却沉了下来。
  
  她是在他二十岁生日当天,才知道幸福原来是长了翅膀的。
  那个时候,他俊美的额上都是汗,唇舌灵活的游走在她的身上,健壮的手臂紧紧箍住不停扭动的娇躯,她羞涩而紧张,破碎的求饶从嘴里吟出,细细的声音怎么听都让人血脉喷张。
  谁都以为,那天会发生什么的,他亦如是。可就在他忍不住进入之时,她突然脸色苍白的将他推开,说:“阿斐,我不要了。”他似没听到,不屈不挠的凑过来,边亲边说:“乖,不怕啊,我会轻轻的,不疼。”
  不要——。她尖叫着推开他,冷汗从额头涔涔落下。
  彼时,他正在同自己的欲望做斗争,根本无暇注意她,只是懊恼她的反复和不解风情。
  而她,推开他之后,楞了一会,忽然脸色大变,不发一语,拉过被子,就睡了。
  而他,也赌气的扯了一床被子。
  天亮,两人不欢而散。
  
  这个矛盾其实没什么可以提的,因为,事隔不久,两人便和好了,他自我批评上次不够温柔,她自我总结那天太过紧张,谁都没把那当一回事儿。
  直到后来次次都如此,他终于忍不住了,问她。她不说话,急了,就冲口一句。“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做这事儿?”
  他也气了。“我喜欢跟你做这事儿。”他的说话的时候,话音咬的特别重,狭长的眸子里有火焰在燃烧。
  
  她终是一个人躲躲闪闪去了医院。
  大夫说,先天性心脏病,如她这般并不严重,既然可以进行不太激烈的体育运动,那么□只要小心些就可。
  她心里定了一下,可仍有少许疑惑,想问,看那年老医生鄙夷又淡漠的眼神,又把想问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尽管医生那么说,可仍是不顺利。
  她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宁愿一昏了事,可也奇怪,不管她多么难受,意识却总是很清醒,清醒的让她看着自己的推拒,看着他日渐冷淡的眼。
  最后一次,他倚在门口,提着裤子,盛怒的脸因强行压抑有些铁青,他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说。
  “李长笑,我想你根本不爱我,不然,也不会屡次拒绝我。”然后,摔门,扬长而去。
  
  算是分手了吧,一连半个月他不找她。长醉晃过来,笑的一脸好奇:“姐,怎么——?跟姐夫吵架啦?”
  她揉揉酸涩的眼,含含糊糊的应首。
  
  心不在焉了几天,总是犹豫着要不要把实情告诉他,告诉他,她有病,所以才不受控制地推拒此事。
  可是,他终是没等到她下决定的那天,就轰轰烈烈的跟同校一个女生传出了绯闻。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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