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们是准,姑娘身体极为虚弱,现在不能跟你们走。”
“她死了我们要交尸,她没有死,我们就得交个活人。”另一个人回道。
“不行。她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跟你们回去。”
“对不起,我们奉命行事。再说,谁知道你又是不是正人君子? 会不会趁人之危偷偷揩油呢?”那个人说毕,三个人—起哈哈大笑起来。
“我来了,他总不会揩油吧?”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云飞回头一看,是云洁及时赶来了。
原来,时间快到一点了,服务员看云飞—个人出去之后一直没有回来,担心出事,敲开云洁的房门,要她将同伴找回来。云洁此时才知道云飞还在外面。于是,就跑了出来。
“快走,我来截住他们。”云洁冲过来站在云飞的前面,同时用力将前面的那个人拨开。云飞趁那个人发楞的当儿,背着少女就冲了出来。
三个人醒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云飞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于是,三个人拔起脚就去追。
云洁快步上前几步,用身体挡住三个人的去路。
“哪来的丑八婆?”走在前面的一个人挥着手里的小刀咆哮道,“滚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云洁没有理会,拦在中间,这时云飞跑下了大桥。
另两个人围了上来。
“啪”地一声,云洁脸上被挨上重重的一拳, 一时觉得眼冒金星。云洁一怒,举起戴着寒光表的左手,右手在寒光表上轻点了一下,只见一道寒光闪过,第一个人便倒了下去。第二个人见状,起脚便向云洁踢来。云洁躲开,紧接着又是闪过一道寒光,第二个人倒在了地上。第三个人见两位同伴眨眼之间就倒在了一个小姑娘的手下,心里大惊,回过头就逃。
发射两记寒光后,云洁顿觉身体一下子空虚摇晃了起来,紧接着便是头昏眼花。她记起了母亲的交代,寒光表最多只能用两次。耗用过多的能量,云洁变得身体非常虚弱。她极力稳住身子,—副镇定自若的表情。
然而第三个人仅仅跑出不远,见榕儿没有追上来,便回过头来。就在这时,他发现榕儿脸色苍白,立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于是,掉转身手持利刀冲了过来。
“慢着,”随着一声大喊,桥头上跃出一个人影。路灯下,可看出来人脸上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面纱上泛着水银股的金属光泽。
听到这一声喊叫,那人老老实实站在那儿不动了。
蒙面人走到躺在地上的两个人面前,伸出手指头分别放在他们的鼻孔前试了试,感觉到他们只是被击昏,没有死亡,才放下心来。然后对着站在那儿的第三个人说道,“你可以走了。你两位同伴醒过来后, 自己会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那个人走后,蒙脸人走到云洁面前,上下打量着云洁。
“小姑娘,你没事吧?”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说罢, 云洁冲下桥,就折进了旅舍。
蒙面人望着背影消失的方向,立在那儿久久地没动。
正文 二十 同是沦落人
云洁刚走进旅社,就撞上正要出去找她的云飞。
“你上哪去?”云洁问道。
“帮你。二个人你应付得过来吗?”
“没事,被我的寒光表打跑了。”云洁轻描淡写地说道。
“又让你在我面前抢立了—功,真不知如何谢你才好。”
“云哥,你还记得凌风说过的话吗?”
“记得。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云飞刚说完,才发觉云洁并没有在意他说什么,而是匆匆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于是,朝她背后叫道,“那姑娘我安排在你房间,你今晚好好照顾一下。”
云飞说着,回了自己的住房。
云洁回到住房时,被救的少女躺在她的床上,双眼无神地望在窗外。
云洁打来热水为少女擦净身子,换上她的干净衣裤。
“你们为什么要救找?”少女终于开口道。
“年纪轻轻就想死,值吗?”云洁说道。
一阵沉默。
“对了,我叫云洁。”云洁问道
“我叫榕儿。”
“以后我叫你榕姐,好吗?”
榕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真嫉妒你,有位这么好的哥哥。”榕儿说道。
榕儿无意的一句活,却打破了云洁内心的平静。自从出山以来,云飞就往她心目中占据了相当的地位,这种地位远非哥哥那种关系所能形容。容貌上引起的白卑,使得她尽量将这种感情埋藏了起来,更不敢有任何超越兄妹关系之间的其它想法。榕儿的到来,更使她觉得一种难已的沉重和压抑。虽然她想尽量保持着一种轻松愉快的神情,可是这种努力却令她多么难受。加之身体疲劳不堪,云洁不想再说话了。于是,爬上床,摘下寒光表。
“你脸色不太好看。”
榕儿还想再说什么,发现云洁倒在床的另—头睡着了。
睡了一觉,云洁觉得精神恢复了许多。第二天起来—看,榕儿还在睡觉,轻轻地起了床。推开门,发现云飞正站在门外。
“我要出去。”云飞说道。
“干什么? ”
“我在城里转—转,看看能不能先找份活干。”云飞说道,“你留住这儿照顾那位姑娘。”
看着云飞消失在门外的背影,云洁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滋味。她不知榕儿将来为她带来的是幸福还是不幸,她那漂亮的脸蛋,苗条的身材,还有招人喜欢的眼神,会不会将云飞对她的关心悄悄地转移了呢?
云洁—边胡乱地猜想,—边拎着一桶热水进了房间。
这时,榕儿醒了,起身坐在床上。
“你心情好些了吗?”云洁问道。
榕儿点打了点头,穿好衣服,就要下床。
“榕姐,这是洗脸用的热水和毛巾,还有漱口的杯子和牙膏。我先到下面餐厅订早餐,你过会儿就下来找我。”
“谢谢。”
“我们之间就不用客气了。我下去了。”说着,云洁风儿似的走了下去。
榕儿洗漱完毕后,来到下面的餐厅。云洁将买好的两份早餐放在桌上,坐在那儿正在等待着她一起用餐。
“榕姐,昨晚追你的是些什么人?”云洁见榕儿坐好后,问道。
“三金帮的人。”
“三金帮?”
“三金帮是个黑社会组织。”
“原来这样。”
“对了,昨晚你是不是将那几个人打跑了?” 榕儿反问道。
“算是也算不是。”
“此活怎讲?”
“我用我的护身宝,打晕了两个人。”云洁亮了亮手中的寒光表,“可是,第三个家伙还是不要命地冲了上来,幸好出现了一个蒙脸人,否则,我还真的不知如何收场。”
“蒙脸人帮你打跑了那个人?”
“没有,他没有出手。我只是听到他说了句什么,那家伙就老老实实地不敢上前了。”
“那—定是三金帮的头子金汞。社会上的人又叫他水银。”
“难怪那家伙脸上的面纱还发出一种特别的光泽。”
“面纱实际是种特殊的装置,里面封装着一层薄薄的类似水银光泽的毒物。紧急时装置能喷射出毒气而防身。这种面纱只有金汞一人独有。在外面,三金帮的人也是靠这种标志识别他们的首领。”
“榕姐,你是不是得罪他们了?”
榕儿简单地将她的故事叙述了—遍,然后说道,“我和皮皮从沙湾镇分开后,—路上还顺利。只是到了海城下车后,才发现我们仍然没有逃出他们跟踪的范围。 我原指望他们不可能很快就知道我到了海城,没想到情况不是这样。我一下车,就遇上了三个三金帮的人。估计是沙湾镇的同伙通过无线传呼叫来了他们。当时被追得太急,心里很乱,想到被捉回去以后,命运会更加悲惨,再说,我死了或许他们可能会放过皮皮。就是这样的想法,我就跳江了。当时也只顾着—死了之,解脱自己。现在想起来真傻。我要真的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皮皮。”
“没想到榕姐的处境也非常凄惨。”云洁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由叹道。接着将她的情况简单讲了一下,“我们算得上同病相怜的姐妹。”
“不过,我与你不同。我的状况是我自己的所为所造成,你的状况是别人相害而造成。”
“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自责了。以后若能好好地生活下去,我想,你父母九泉有知,定会原谅你以前的过错。”
“我现在也只能这么想。”榕儿说道,“不知皮皮现在境况如何,我真对不住他。”
“我们不如出去打听一下如何?”
“我自身难保,即使打听到了又有何用?”
“说不定三金帮的人会放过我呢。昨晚水银不但制止了他手下的人对我行凶,反而一点没有为难我,站在那儿看着我回到了旅社。现在想起来好生奇怪。”
“三金帮能放过你,不意味着就会放过我。”
“可是,三金帮既然肯放过我,只要你和我在—起,我帮着你,他们未必会怎样。”
榕儿没有作声了;或许云洁说的有几分道理。
傍晚时分,云飞回来了。第二早上,又匆匆地出去了。就这样,一连几天,云飞都是早出晚归。回来后什么也不想说,倒头便睡。
云洁知道,他连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干了些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所有的个人资料和身份是个空白,有公司聘用他才真正是不正常。
正文 二十一 意外的中奖
到了第七天,云飞又出去了。长期呆在旅社房间,沉闷的空气使得榕儿有点难受。她不再想到三金帮的事了,只是非常渴望到外面散散心。但—看到云洁的模样,她到嘴上的话又咽了回去。她怕出去两人一起走在街道上时,外貌上的反差会引起云洁心里上的不舒服。
在极度无聊时,云洁开口了。
“榕姐,我们山去走走,好不好?”
榕儿点了点头。她心里正想着此事。
两人来到街上后,榕儿不禁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云洁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原来打算去大动摇歌舞团碰碰运气,后来我在旅馆里查看了—些资 料,发觉他们对入团的艺人要求非常严格。尤其是不能有任何绯闻和重大过错的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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