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拨动着云洁的手机号,他有很多话要对她说。
“喂,云洁。。。”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回答的声音并不是云洁本人。
“请问你是谁?”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我是云飞,云洁的哥哥。”
“呵,是云先生,云洁出国了,要一年以后才能回来。”
“什么?她出国了?”云飞大吃一惊。
“是的。”
“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上午十一点十五分。”
云飞跌坐在椅子上。
她走的时候,居然招呼不打一声,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呢?
忽然,身旁电脑的重大新闻语音指示灯亮了。云飞点击一下电脑,一条新闻骇然跳在荧光屏上:我市刚发生一起凶杀案,受害者正送往医院抢救。凶杀事件不明,受害者的身分经证实是一位名叫万金油。。。
“万金油?”云飞的视线刚一接触到这三个字,身子就像触电般的从椅子上弹跳了下来,心里叫道:情况不妙。接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跨出了房门。
云飞火速坐上通往爱心医院的地梯。
来到爱心医院,从电脑屏上调出的病人图像一看,什么也没有,是一片空白。按照爱心医院的规矩,病人一入院,所有的病人家属都可随时从电脑中查到病人的病情和手术治疗进展,而且从视频可看到病人的活动情况。显然,万金油的伤势非同小可。
云飞跑到护士台,大声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好不容易,才有个护士告诉他,有两种情况,不宜给病人家属情况观看。一是伤势过重,引起面目全非,容易引起病人家属激动或愤怒。二是,病人没有了任何意识或者没有抢救的必要。
云飞正在等待时,手术房里走出一位护士,对着室外的人望了望,然后大声喊道,“谁是万金油的家属?”
没有人答。
云飞走上前去。
“您是他什么人?”
“是。。。。”云飞怔了一下,“是他朋友。”
“我叫的是他的家属。”
“他没有家人。”云飞只得如实相告。
“你能代表他吗?”
“什么事?”
“是这样。尽管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病人的呼吸和心跳还是在几分钟之前停止了。
但他的大脑并未死亡。根据我们医生的诊断,他的大脑不久也会因萎缩而死亡。但我们的主持医生有起死回生的医术,但非要他的家人签字不可。”
“我可不可以签字?”
“有什么事你能作主吗?”
“可以。”
医师将他带进手术室隔壁的办公室。一个满脸麻色斑点的医师正端坐在那儿,见有人进来,抬起头,冷漠的望了一眼云飞。
“你是病人的家属?”
云飞未置可否地默着没作声。
“有两种方案。你可以选择。”麻脸医生说道,“一个方案是取下脑袋暂时冷冻下来,然后从他原有的细胞为他无性繁殖出一个强健的身体,再把原来的大脑放在新的肌体里,大脑就能复活,这样病人能再次获得生命。另一个方案是,移植他人因发生 其它意外事故而导致大脑死亡但功能未受到破坏的身体器官。第一种手术成本昂贵且时间长,打个比方说吧,他现在如果有个儿子,等到他复活的那天,人们会把他们当作兄弟俩而不是父子俩,第二种方案一年就可以复活。”
“按照你的意思,如果我选择第二个方案,那么复活后的人应是万金油的脑袋和另一个人的身体的组合体。那么,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医师,手术后的人应该叫万金油还是不应该再叫万金油呢?”
“当然不再是万金油,也不再是另一个非万金油。我们有公证人在场,会证实万金油先生将不在人世。当然,你还可以叫他万金油先生,让他干万金油先生应干的事情,毕竟他的大脑属于万金油,他的思维、他的记忆,他的意识也与过去的万金油一致。只不过用来行走、活动的四肢及除大脑以外的身体器官则属于另外一个人。”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求万金油的家属为这个手术签字呢?”
“作这个手术是由你们来决定。如果你们认为万金油对你们的公司很重要,对你们的家人很重要,就可以做。虽然在法律上不再认为他是万金油,但他自己会把自己当作成万金油,仍会把家人当作家人看待,而不会当成非万金油看待。他所有的思想意识没有改变,他过去的记忆没有改变,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嗯,你言之有理。那就请按照第二种方案的手术进行。但我要求复活的是百分之百的万金油大脑。”
“经费是一千一百万,预付百分之四十。首款付清时,我们会给您一个合同保证书。”
麻脸医生向云飞做了个鬼脸。
“好吧。”云飞说道,“我现在就回去准备费用。”
“记得带好你的身份卡。”麻脸医生在后面说道。
云飞刚一走出去,就有两架飞行器在他面前从天而降。
云飞一惊。撒腿就往地梯方向跑。
然而,云飞并没有跑多远,就被飞行器下来的人追了上来。迅速将他围了起来。紧接着蜂拥而上架起了他。
云飞做梦也没想到,早就有人在算计着他。
接下来,云飞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正文 四十八 复忆场寻凶
“榕姐。”
榕儿回过头,见皮皮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便问他,“你怎么啦?”
“你说过,有空的时候带我去鬼魂研究所参观那有名的四个场。”
可能皮皮又想起了他母亲吧,可眼下要紧的是先回海城。榕儿想道。
“以后有空再说吧。我们得将打听到的消息及时告诉云先生。”
“我们反正已到了这里,迟点早点回去又有什么关系呢?”
“话不能这么说,万一打听到的情报对云飞很重要,及时让他知道,可以早作好对策和打算。再说,我们在此地也不便久留。对方既然发现了我们在打探他们这次行动的目的,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为防夜长梦多,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榕姐,你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嘛。这是在我们的国土上,为什么要怕他们呢?我们只是偷听他们的对话而已,并没留下侵犯他们的什么证据。说不定,是他们心怀鬼胎,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况我们这次去的是鬼魂研究所,又不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即使他们发现我们,又能怎样?”
皮皮的话不无道理。榕儿没有吱声了。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救皮皮答应李怪干了那两件极难为情的事,去一次鬼魂研究所也算不了什么。可是,正因为她担心一见着李怪,头脑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浮想出她心里极力想忘记的情景,她就有点犹豫。
“这样好不好,榕姐。我只到亲人复忆场试试,看能不能找到我母亲,也正好借此机会证实一下亲人复忆场是否如传说中的那样灵验?”
原来皮皮念念不忘的是他的母亲。皮皮是为了救他她而丢失了母亲,对此事,榕儿心里一直感到内疚。皮皮既然这样说了出来,榕儿没有理由反对了。
“好吧,既然是为了想见你母亲,我没意见。”
“谢谢榕姐。”皮皮高兴得跳起来。
看着皮皮流露出天真和单纯,榕儿真是感到百感交集。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你绝对可以感到放心,永远不用担心他内心里会藏着什么祸心和计谋。不过,这各心情上感受到的愉快和轻松,与云飞却并不相同,唉。
榕儿朝皮皮笑了笑。
“榕姐,你笑了。”皮皮认真看着榕儿的脸说,“你笑的姿势真美。”
“去吧,小心你的嘴。”榕儿回道。从前,她从未这么开心过。曾经有许多人夸赞过她的美色。但无不包含着一种占有和欲念,还有贪婪。只有皮皮,是会发自内心真诚的赞美。那种眼神,含着尊重信任,亲切,还有纯洁的友情。
两人到了鬼魂研究所的院内,李怪一个人在办公室,低头,双手放在背后,像只热锅中的蚂蚁,围着办公桌走来走去。
“你走上前和他说。”榕儿在门口小声地对着皮皮说道,然后不情愿地和皮皮走进房内。
“李所长。”皮皮见他们的进来丝毫未引起李怪的注意,叫了一声。
“什么事?请主意长话短说,我在思考一件重要的事呢。”李怪眼皮抬也未抬地就说道。
“这是我的朋友,他想参观你的亲人复忆场。”榕儿在旁边开口道。
“我没空。”李怪停住脚步,向皮皮望了一眼。
李怪脸上的肉包,令皮皮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李怪不高兴道。
“看到你,使我想起人曾看到过另外一个人。你和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脸上也长了一个肉包,只是他的肉包长在右脸上。我刚才好笑的是,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一对人。”
“你说是真的?”
“真的。”
“你叫什么名?”
“我就是皮皮。”
“你就是关在奇物园里的那个皮皮吗?”
“是的。”
“我救了你,你非但不谢我,还取笑我?”
“我与你之间没有什么关系。我要谢的人,应该是榕姐,而不是你。因为,我脱离那个环境,主要是榕姐帮的忙,而你出手相救,是有条件的,我干吗要谢你?”
“有意思,嗯,有意思。”李怪盯着皮皮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看了老半天,然后问道,“可是,你为什么会长得这么矮小?”
皮皮脸一红,低下头。一听到有人提他的个子,皮皮就不乐意了。。他归忌讳人家当着他的面提到这些。
“你勿需计较我的直言。我有个医术非常高超的朋友,如果你能告诉我你的实情,即使他不能亲自为你解决问题,但一定会为你想办法。”
“我不知道,可能是天生的吧。”皮皮回道。
“可能?天生?”李怪说道,“难道说,你对这个问题还没有确切的答案吗?”
“是的。”皮皮说道,“我母亲说我不是她亲生的,是她从垃圾场捡来的。后来,尽管她精心喂养我,但人还是长不大。”
“你们住在什么地方?”
“沙湾镇。”
“是叫沙湾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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