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
……搞什么啊,这孩子不是也一样紧张兮兮的嘛。
已经语无伦次了喔。
“那个……话说回来了,为什么易尘哥哥会……”
“啊、那个……果然还是把后缀的称呼去掉吧,听着怪别扭的……就像过去那样叫我的名字吧。”
“哦、喔……那么,为什么易尘……会在这里?”
“啊,这个啊,就是那个啦……那个所谓的迷路啦……”
“迷路?”
“……没错。”
稍微话了一些时间解释了一下经过,结果惹来的却是雪江的笑声。
“这个……这个没什么好笑的吧……”
“啊哈哈……说的也是,易家的宅邸的确……好吧,我带你过去吧。”
真是了不起啊,这个小姑娘。
且不说其他的东西,光是能够把这么大的宅邸的地图记在脑子里面就很了不起了呀。
雪江走在了前面,她一边对易尘说,走这边这条路,一边不是转过头,确认易尘是不是牢牢地跟在后面。而易尘,他的脸上保持着静谧的微笑,跟在雪江后面。就像是……兄长和妹妹。他在享受这一切,不含任何杂质的思想,享受着这一切,纯粹是沉浸在这对普通的兄妹来说是属于日常而又平凡的事物。
真没想到,我曾经所喜爱的可爱的少女偶像,她是我的妹妹?
正当他沉浸在这一切之中的时候,忽然回过神的易尘环顾四周,灯光变得越来越明亮,可日光却已经消失了。这证明,两人正在前往地下室的路上,他们走在一条向下的盘旋的楼梯上面。
“那个……易尘?”
“是的?”
雪江突然叫道,而易尘也回应了,她似乎想说些什么,所以易尘安静地等待下文。
“是……关于我的……”雪江在酝酿一个适当的词汇,她停下了前进的步伐,易尘的步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停止住了。啪嗒、啪嗒!两声停顿的声响,接着是寂静,再然后,雪江背对着易尘说:
“有关我的……我们的……父亲……”
易尘也差不多猜到了,雪江想要讲些什么。
“我……我从你的母亲那儿全部听说了……我感到很抱歉……”
雪江,她理解了自己父亲的作为。毕竟作为哥德温的女儿,自小就对那些教育耳濡目染,所以雪江明白哥德温做出那些选择的不得已。但是,错误就是错误,毫无疑问,易尘与席蕾拉都是哥德温理念下的牺牲者,所以必须道歉。
可是所有道歉的词汇——这个道歉,自从雪江听见那个故事之后、自从她看见在营养器皿中昏迷疗养的易尘之后,雪江就开始准备了。她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席蕾拉,但至少易尘那边……雪江,她觉得自己很喜欢易尘。
自从那一次见面之后就觉得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一个很好的人,很棒的人。
或许,这是来自血统的互相吸引,但又或者可能是易尘本身就具备吸引她的魅力也说不定?
总而言之,雪江认为自己不能沉默不语。
但当终于要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一下子就把准备好的草稿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呃……那个、就是……我想……代替父亲他……”
因为语塞,所以全部和羞涩还有缅甸以及尴尬有关的情绪全部涌上了面庞。双手的食指与食指互相抵着搅动着,露出了女性的窘态。
易尘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他看着雪江一切的行为,然后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四百五十节+四百五十一节
回头看一下自己的存稿,突然发现原来我四百五十节居然才1000+的字
都不好意思发出来了,于是两篇合一,一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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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什么好笑的!?”
“呀啊……不不不,只是突然之间感觉有点儿……”
总之,尴尬的气氛终于一扫而空了。
“你其实不必为这件事情道歉。”
这句话是真的,易尘没有怪罪别人的意思。
“但是,父亲他……”
“哥德温是哥德温,你是你。两者的概念,完全不一样的。”
易尘摇了摇脑袋。
他直呼了自己父亲的名字——自从在席蕾拉那边得知真相之后,属于易尘自己的记忆也在逐渐苏醒。实际上,四岁时脑部所造成的损伤早就已经修复完毕了,那些记忆也没有全部遗失。只不过被关进了一个匣子之中,易尘需要的是一把开启匣子的钥匙。穆恩的精神暗示,以及席蕾拉点出的事实,这就组成钥匙了。
易尘自己逐渐把自己那尘封的记忆开启,每一次所回想起来的画面都无一例外证明着席蕾拉所描述的真相。是的,的确是那样,完全没有错误,哥德温是自己的父亲,而他也是导致了自己流落漠区的罪魁祸首。
易尘明白心中那股一样的抵触感了,每一件事物的存在都有一定意义,这份抵触感就是否定哥德温的意义。
他是不会原谅哥德温的,绝对不会原谅。可是这并不代表要牵涉到其他人,父债子偿这种概念不会出现在漠区人的身上,所有漠区的人都认为,自己的债务就必须自己来偿还,不应爱推卸到别人身上。除非那个人是负债者的奴隶,或是他自愿那样,否则的话至多就是迁怒而已。
易尘不会去迁怒雪江的。
但是——
——“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搀和了吧。”
这句话令雪江的脸上蒙上了阴霾。
父亲……啊,毕竟,那是她的父亲。
兄长和父亲,反目成仇,雪江不希望看到这个,但是易尘的话却让雪江感到,事情正在朝她最不期望的方向发展。
她必须说些什么来阻止,可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话语又变得支支吾吾、断断续续的,老半天讲不出一个完整的词汇意思。结果,又是被易尘的笑声给打断了。
“哈……好吧,那么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情吧。”
易尘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至少……我不会让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再恶化下去了。如果那个人道歉的话,我就会接受,怎样?”
“那、那么,说定了啊!”
“嗯。”
不知道是稚气未脱,还是一时慌乱显露的姿态——她就像小孩子那样,对易尘伸出了指头,那个是拉钩保证的意思。易尘笑眯眯地按照她的方式,立下了他的保证书。
(恶化呀……)
易尘心里想着。
——恶化,我和哥德温之间的关系,难道不是到了那种都已经无法恶化下去的最极致的糟糕了吗?
最后,这些令人忧郁的内容终于被收敛了起来。雪江笑着对易尘说:“不谈这些了,一起去地下的训练场吧。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除了囊括各种设备以外,还有专门的营养师和厨师,为训练员调配特别的套餐喔。”
这可真令人期待呀。
不过故事的发展就是这样,当你听见你将要去的地方是如何如何好,又如何如何棒,正当你满怀着期望、甚至舌头开始舔舐嘴唇、浑身蠢蠢欲动的时候,期望落空了。
在雪江用夸赞的言辞来描述自家的那个地方的时候,通讯器的声音将其打断了。
两人愣了大约有一秒钟后,雪江按下了连通的按钮,因为通讯的人名显示是她的祖父。也就是,巴托尔?易,那位总元帅可不会无缘无故就拨打别人的通讯器。
“抱歉,失礼一下。”
“没事。”
雪江一边对易尘说着,一边走开了几步远,然后才接通电话:
“喂……是爷爷吗?”
“啊,雪江……嗯,稍微有点儿事情,现在你在哪里?”
“我在去地下训练室的三号楼梯那里……”
说到这,雪江回头看了易尘一眼,然后继续说道:
“和易尘在一起,他说想去活动一下……”
“知道了,那正好,把那个孩子也一起带过来吧,是和他有关的事情。我在书房那边,现在能马上过来吗?”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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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祖父?联邦的总元帅?易家的老当家?——巴托尔?易,对于这个人,易尘只是略有耳闻而已。从他来到联邦开始,从接触和铠师以及战斗有关的一切开始,他就时不时从同行的口中听说夸耀这个活着的神话的言语。
不过也只是止步于听说见闻而已,听别人说有关于他的事情,看见了与他有关的新闻。即使是现在,易尘暂时停留在易家之中,自己的这位祖父也从来没有看过他一次。或许是碍于某些原因吧,比如说哥德温那一层的关系,为此而感觉到羞愧之类的?
至于,对于这位总元帅的印象嘛……易尘承认,由于连带的迁怒关系,他对于这名老人的印象分数首先降到了一个非常低的地位。虽然雪江也是哥德温的女儿,不过两者可不是混为一谈的概念嘛!
从雪江那边听到了被叫过去的事情后,易尘也只是摊了摊手表示【好吧,那就这样吧】的意思。雪江对易尘露出了抱歉的神色,但是易尘以表示没关系的微笑回应了。
可是事实上,他却在心里想着: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让我放弃一顿营养师和高级厨师专门为我调配的美餐,跑到正经兮兮的书房去见那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人?”
真是令人不爽啊。
至于结果——正如同易尘按照自己对哥德温的印象而迁怒于那位老人那样,他就直接将这样的情绪体现在自己的身上了。虽然易尘曾经对雪江说过,哥德温是哥德温,而雪江是雪江。当然了,同样的道理也可以作用在巴托尔的身上——
——“真是个没礼貌的小子……书房这种庄重的地方,至少给我摆正坐姿吧?”
“说什么话呀,老家伙……漠区人的礼貌,基本上可全部丢在父亲的睾‘丸里面,或者是母亲的卵巢里面了哟……啊,我这边的话,肯定是前者没错的。”
这样的开场语简直比修罗地狱显得还要可怕。
以上辈呵斥下辈的坐姿而坐在对面的巴托尔,他用双手托着下巴,以及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