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告诉我它不小心咬了这个人一口,我本来以为小花没毒的,但见那同门捂着胸口满地打滚,弄得一身泥污,都辨不出相貌了,顿时有些愧疚。
于是俯身问他:“同门,小花咬到你哪里了?我替它跟你道歉。”四下望了望,一时找不到能急救的草药,我又道:“同门,你告诉我小花咬到你哪里了我才好帮你吸毒啊。毒液不及时清除会有危险的。”
“滚!”那同门终于出声了。只是声音异常低沉恼怒。但不知为何,我觉得这人是害羞。于是我继续道:“同门不必害臊,大家同门同门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嘛。”从他捂着胸口的动作来看,小花应该是咬着那里了。我也不再多说,径自抓住他的手往旁边按住,另一只手解开他的衣服,寻找伤口。
他还有一只手是自由的,但就是愣在那里不会动弹了,他满脸的泥污让我辨别不出他的表情,但从他瞪大了的眼珠子看,他还是蛮惊讶的。
他穿得很少,我很快就将他的衣服扯开了,在他的胸膛扫视了一圈,我将目光定格在一处:像颗小小的红樱桃,周围有一圈粉橘色的晕。
是这里吗?
我眨眨眼,也不待多想,本着“救人如救火”的精神品质俯身就去吸毒了。
我的嘴唇触碰到那颗红樱桃的时候,他浑身僵硬如铁,心脏却跳得异常之快,因为我贴着他的胸膛,是以那声响就在耳边,一下一下就想要跳出来了一样,我道是毒性如此之强,已经侵袭心脉了,连忙用力一吸。
“啊……”
他叫了一声,但这一声戛然而止,好似是即使咬住了嘴唇,迫使自己不再出声。
我心道定是弄疼他了,我得快些,但我吸了半天也没吸出毒液来,我也很是不解。难道是要挤一挤?想着我松开压住他手臂的手,上手齐上阵,稍稍用力按压这那红樱桃的四周。
“嗯!”
他的胸腔一震,好似浑身酥软了,但脖颈处的青筋却像是憋得暴起了。
我吸也吸了,按也按了,还是不见毒液,我抬起头来,正待在观察一番,单膝压着他双腿的小腿突然感觉到一处硬硬的物件。我低头望去,就见他的□,两腿之间支起了一顶小帐篷。我瞬间回忆起了看过的基础医书,不可思议地望着身下看不清面貌的同门道:“同门,你多大了?”
他抿着唇不答,只是双眼湿润地望着别处,好似很是羞耻。我摇摇头,在看向他胸前时,皱起了眉头,难道小花真的是没毒的,他只是被咬到了疼得慌?不行,还是在试上一试,若真闹出人命了,小花的下半辈子就毁了。
想着我又俯下了身,只是嘴巴还未碰到他就被一股大力推开了,我定了定身形,就见那同门气喘吁吁的坐起来,顶着一张满是污泥的脸,瞪着我,冲我大吼道:“不是那里!”
啊?那是哪里?我眨眨眼望着他,他不知是愤怒还是羞愧,双眼通红的瞪着我,最后站起身来,飞快的离开了。
我心道小花果然是条没毒的蛇吧。这同门也真是不禁疼,被咬一口也叫得那么大声。一边不屑。我一边就将此事抛诸脑后了。
现在听无鸦提起,我倒是又想起来了,难道那时的同门是飞烁?我惊讶地望着他,“飞烁,那人是你吗?”
飞烁黑着脸不说话。
无鸦笑道:“当然是他。”看了眼飞烁,他继续道:“当初我也是无意间看到了这一出好戏啊,现在回忆起来还是觉得好生遗憾呐。怎么就没继续下去呢!”
啊?我不解地看着无鸦。他兀自言语道:“到底还是太小了吧,是太小了点。唉,发生的不是时候啊。要是年纪再大点就成了嘛。唉。”
我看着无鸦唉声叹气,有点莫名其妙起来。既然飞烁那时并没有中毒,我停下来也是应当的啊,有什么好遗憾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也算是救过飞烁的吧?原来我还是飞烁的救命恩人啊,那拿我将他踹下擂台这种小事来抵消这个救命之恩,我岂不是还亏了?
我正思量着,“砰”一声传来,窗户破了个大洞,“呜呜”的寒风就从中而过,原本稳稳上升的豆花的热气也是一歪,我和无鸦诧异地望着那扇破窗,对视一眼,我道:“飞烁怎么了?”无鸦道:“害羞了。”
作者有话要说:搬家结束 订婚也结束 现在就是网线问题了 话说我想办个假期网怎么就那么难呢 这章有福利啊 我写的时候也忍不住乐了O(∩_∩)O哈哈~咳咳 自娱自乐自娱自乐
☆、叶府门前
飞烁离开后,我和无鸦联手解决了剩余的一大锅豆花,再给老夫妇修理了窗户,我本想在留些银两的,无鸦说他从来不带那种东西,我只好拿出金叶子来希望这能弥补一点。但无鸦却惊讶道这一片金叶子就值百两白银了,我这才意识到这金叶子原来也是那黄白之物的一种。难怪我给武王居那桌饭菜一片金叶子,那叶柳会说我抬举他了。现想来,还真抬举他了。
但这些金叶子本来就非我所有,楼螭同门还说这是叶武同盟的东西,想来这金叶子可能本就是他叶家的呢,给他了就给他了吧。我和无鸦在老夫妇的屋前分手,约定有缘再见。
那之前我抱怨了一句,“飞烁为何放着大门不走要破窗而出呢?”
无鸦想了想道:“害羞吧。”
那扇窗确实离他最近。看来飞烁真的很害羞。我问无鸦飞烁为何害羞,无鸦意味深长道:“在飞烁的眼里,他已经是你的人了。”
哦,是嘛,原来如此……啊?我惊讶地看着无鸦,他冲我一笑,我叹道:“可飞烁还说过要杀了我呢。”
“哦?何时?”
“在地牢里,他说我若不交出生死蛊,就要我死。”
无鸦沉吟一会儿,道:“生死蛊是我要的东西。”顿了顿又道:“想来就是飞烁真的杀了你,之后也会随你而去的。”
“你要生死蛊作甚?”我心中微有触动道。
“那本就是我家的东西。我只是拿回来而已。”他面向前方的脸转向我,道:“阿修,你真的不知道生死蛊在哪儿吗?”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心中突然一动,我想到了师傅的遗书,是以我轻声问道:“你是南疆皇室的人还是叶家的人?”
他也注视着我的眼睛,听我问完良久,才答:“若我是南疆皇室如何,是叶家之人又当如何?”
我不答,他苦笑一声道:“都不是。”
我只能摇摇头,“那就算了。”
“你知道生死蛊在哪儿,对不对?”他道,语气已是十分肯定了。
我再次摇头,“我不知道。师傅只提过生蛊。”
“生蛊?”他皱眉,“生蛊?”
无鸦呢喃了很多遍“生蛊”,我告诉他师傅从南疆皇宫拿走的就只是生蛊,而非生死蛊,这是真的。他不理我,只是不停的呢喃着“生蛊生蛊”的,好似中了巫蛊术一样。
我守着他发了半天的呆,直到日上三竿,我腹中饥饿,在老夫妇的招待下用了饭出门时他才恢复过来。
“阿修,你师傅可有告诉你生蛊的去处?”
我思量着这生蛊我是迟早要归还给南疆皇宫的,它的去处自然就是南疆皇宫,是以我就如此回答。闻言他好似有些失望,但最终却没说什么,与我告了别,就不知去向了。
现在我所知道的已经有冬铁的师兄春水、无鸦、飞烁和我与楼螭同门三波人马要找生死蛊了。飞烁与我和楼螭同门是受了魂的命寻找生死蛊的,我们任何一人找到都理应交给魂,原本我们是一路人马,但既然无鸦也志在生死蛊,飞烁作为他的徒弟,拿到生死蛊应该还是会交给他的吧,这样无鸦和飞烁就是一路人马了。那身为两路人马的我们岂不是会反目?
我想着,越发觉得此事十分可能。还是赶快与楼螭同门会和,早些到南疆去吧。此事真是越想越觉得夜长梦多。
脚步不停地刚到了集市,正要往叶府去,人群却不知为何骚动着,齐齐往东方涌去。我连忙飞身上跃,站在房顶回避。
大家为何都往东方去?东方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考虑了一下寻人问问的必要性,反正叶府也在东面,我顺道过去看上一看也无妨嘛。想着我脚步一提,跟上了人群。
人群一路走,最后竟然目标明确的堵到了叶府的门口。我好奇的不行,就跃下房顶,询问了一位大叔。那大叔见我拍他还很是恼火地转过头来,但一见到我就两眼鳏鳏,不能言语了。我皱了皱眉,很是奇怪,为何每个人见到我的面貌都这幅表情。
半刻,那大叔咽了咽口水,两眼痴迷地盯着我道:“姑娘何事?”
他一开口我的眉头皱得更深,此人牙齿很是不整,口臭也甚是严重,真真招人厌烦,于是我也不再问了,身子一转就寻别的人去了。那大叔还欲抓我,但普通人那里可能捉得住我的。此处虽然人多,但我的步伐丝毫都不为其所影响,灵动的流转在人群中,一股好闻的清香袭来,我脚步一顿,就站到了那人身后。
背后看来,此人身量不高,但纤细干净,很好。我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他缓缓转头,见到我的面容先是一愣,但并未持续很久就恢复了正常,但见此人眉目娟秀,唇红齿白,我心内更是满意。
“姑娘有何指教?”他问。气息也清爽好闻。但我研究《音蛊》多日,未有药物或者面具修饰的声音我都能辨别,这人的声音明显是个女子,但却是一副男人打扮。我奇怪的眨眨眼。但也不好多问,就答:“我想请问叶府发生了何事,为何大家都聚到了叶府门口?”
她的唇角微微一弯,道:“叶府招了个上门女婿,正要给平康的百姓分红包呢。”
“分红包?红包是什么?”可比我这兕皮小包实用?
她可能没料到我有此一问,竟张了张嘴,一时无法回答,半刻她才答道:“红包就是里面装了金银的袋子,用来讨彩头的。”
哦,原来如此。这么多人等着分红包,这叶府还真是有钱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