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超在一旁听着,轻声惊叹道:“哇!我要是能这样赚钱,那就好了!”
而与此同时,我差点儿昏倒。这个案子进入了僵局,夏超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刘天虎忽然发话,“白勤与袁静也有可能作案,毕竟他们也有杀人动机。”
“可是他们都有完美的证据,证明他们不可能去作案。”王队苦笑道。
华厅听完这话,向身旁的警官吩咐了一番。那名警官迅速跑开。我和夏超很好奇,于是尾随他跟了上去。
那名警官出了大门,向门外的几名警察说了一些话。看到我们过来,亲切的迎了上来。
“两位先生,有什么要做的吗?”
夏超则笑着回应,“你是否要遵循华厅长的意思,去调查一下某某人不可能作案的证据?依我看,不用了。”
那名警官大为惊讶,呆愣了一会儿,点头说道,“还是夏先生聪明,您说对了,我们的确在调查这件事。我们听您的!”
他转而对门外的几名警察示意取消调查。这时我发现了一丝古怪,当他对几名警察示意完后,我充满疑惑地问道,
“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转着头脑,手托着下巴,沉思着。过了一会儿,他带着笑意说道:“我记不起了!”
“你曾在不久前的德意志号特快列车杀人案中出现过吧!”夏超问道,“你是跟在华厅长身边的小梅。”
“嘿,没想到西洋镜那么快就被揭穿了。”他笑道。
“那么你是……”我充满猜疑的问道。
“梅恩·夏,中文名是夏起,在意大利被人称为‘梅恩推理爵士’。”
“果然是你呀!”夏超拍着他的肩说道。
“那么……”我想说,这就是被夏超称做“中国第一警探”,推理能力超过探中探的人吗?
“没错,我就是夏超的孪生兄弟!”梅恩爽快的笑道。
原来,夏超与梅恩的父亲夏光启是广州警察,人称闪电侦探。后移民到意大利,加入意大利著名刑事调查机构—罗马特别刑事分析组(BenchofspecialpertainingtocrimeanalyseinRome),简称BSCR。后来因公殉职。夏氏兄弟的母亲早死。于是,夏超一直居住在广州,由祖母日本人松下美惠照顾;而梅恩则靠着在意大利经商的叔叔继续留在罗马。现在,他已是BSCR杀人案侦破小组的副组长,在古都罗马屡破奇案。
梅恩对夏超说道:“这桩案子,乍看之下,十分简单,难道你还没有解开吗?”
夏超自嘲道,“嘿,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人家不是都说吗,谁继承了闪电侦探夏光启的精明头脑,就是梅恩爵士呀!”
梅恩也笑了,“你才是夏光启的正统接班人!没有承认自己解开命案,是找不到证据罢了。”
夏超听完,哈哈大笑,“真不愧是我的弟弟,响当当的‘梅恩推理爵士’。”
梅恩拱手道,“怎么能比得上您‘探中探’呀!”
我实在看不下去他们两人的互相吹捧,着急的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这个案子怎么办啊?”
“这……”夏超无言以对。
“嘿!小夏!”王队呼唤着夏超的名字。
“怎么了?”夏超问道。
“据我们目前的案件分析而看,真凶十有八九是朱霖。”
“别开玩笑了!”朱霖听到他的见解,大声辩解,“你有什么证据?”
“11点,11点二十……10点。”夏超在旁喃喃自语。
“有何疑义呢,探中探大人?”我半开玩笑的问道。
夏超没有理会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开了。
此时正到了正午12点半,炎热的太阳已把大地烤的滚烫。王队等人肚子也饿了,叫手下们先去吃午饭,等午后再来处理此案。
白勤笑着把他从市区买来的啤酒端在我们面前,“喝吧,这酒还挺贵的。”
刘天虎走过来,“我身体近日不佳,不能喝酒,我不是叫你给我买可乐吗?”
“嘿,怎么会忘呢!来,可乐。”白勤递给他一罐可乐。
“身体不佳?”朱霖笑了,“就是喝酒喝高了吧?”
刘天虎瞟了他一眼。
“酒是好,可惜没有下酒菜!”潭尚秋皱着眉头。
“谁说没有!也有啊!”
朱霖疑惑的望着他,说道,“你怎么把如此之多的酒菜从市场里带来啊!”
“今天不是要请各位来用餐么!我就多买些酒菜了。反正受罪的还是我。”白勤仍然笑着回应。
“那你肯定累坏了,请休息一下吧!”袁静关切的说道。
“没事!这不算什么!”白勤摇摇手。
夏超站了起来,用手托着下巴沉思着,不一会又走开了。
“真是坐立不安啊!”我不高兴的说道。
“是么?”梅恩露出得意的微笑,“他终于开始行动了!”
听梅恩这么说,我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只见夏超在二楼的大书房转来转去,看看位于书房里的十几座高书柜,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几本书,我凑上去看了看,只看到一本名叫《导演须知》。夏超又走下楼,来到洗衣房。忽然,他在洗衣房门前站住脚,从洗衣房旁的一座柜子底下抽出一个板状的物品,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他到底发现了什么?”我把这个信息告诉了梅恩,梅恩苦苦的思考,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想知道我发现了什么,是吧?”夏超忽然在我背后说道。这种神出鬼没的技能就是这位神秘先生的专长。
“这……”我哑口无言。
“你马上就会清楚了!”夏超露出自信而高傲的笑容,“请各位来这儿!我已明确的知道凶手是谁,并掌握其犯罪证据与犯罪手法了。”
“哦!是真的吗?”王队等人大为高兴,不过他们也气恼夏超每次都抢了警察该干的活。
在洗衣房旁的小会客室,大家都聚在了一起,倾听夏超的推理。
“我们先来说说凶手的作案时间表:9:40我与韩骏被邀请来到这儿;9:50左右死者常建国来到袁宅;11:00左右常建国中毒身亡;快12点时警方前来调查。是这样的没错吧?”
“嗯!”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答道,他们不耐烦的语气证实了他们都也不爱听夏超的探中探式罗嗦。
“我用的是排除法推理,歇洛克。福尔摩斯不是曾说过: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也都是真相。把这句话用在这个案子上,真是恰如其分!大家一致以为朱霖是凶手,其实不然。他所看的录像机,请注意!是老式录像机,不是最新高科技产品VCD,那是没有快进键之类的玩意儿的。”
夏超说完这一席话,就一直盯着华厅。似乎告诫他一开始的推断是错误的。
“潭尚秋11点前后是在书房看书。刚才我去看了看,发现书柜上有几本书不见了,后来,我又在书桌上找着了。都是导演方面的书籍。袁小姐,您平常不看书吧?”
“对!书柜对我来说,只是个装饰品而已。”袁静答道。
“没错!这显然是担任导演的潭尚秋看的。如果想去杀人,摆几本书做假证明,就不可能在十几座书柜找到那么多本导演用书,这种机率少的可怜。所以,潭尚秋也不可能是凶手。”
“至于刘天虎,他休息所在的别馆位于本馆旁,若杀人,必定要经过我们所在的本馆大厅。他也排除作案可能。”
刘天虎如负重担的叹了口气。
“袁小姐吗?她在11点前后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更不可能作案。真凶,其实是……”
“谁?”众人焦急的问道。
“袁小姐的全能护卫—白勤!”夏超严肃的望着所谓的真凶—白勤。
白勤脸色大变,但一会又恢复了原样。他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刚才也已说过了,我徒步去市内的市场买酒菜,不可能回来杀人,难道我会分身术不成?”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也都是真相。”夏超重复着这句话,“滑板!”
“什么?滑板?”白勤哆哆嗦嗦的说道。
“少装蒜了!”夏超呵斥道,“如果用滑板,来回市场的速度会提升一倍。10:00你去市场,大约15分钟不到便可到达。你之所以买许多物品,是想遮住自己的脸,不让其他人看到这位‘滑板’男人是谁。10分钟买好酒菜,再用15分钟回来,藏好滑板,放好购买的物品,上述行动只需45分钟,也就是说,本来一个多小时的路途,被滑板缩短到四十五分钟。再用几分钟时间把已下过毒的酒给常建国,当然,他不可能马上就喝酒,你在他喝酒之前拿着购买来的物品从后门出去,再装模作样的从前门进入,让我们看见你,从而以为你是在那个时候才回来的。你的如意算盘打得还真不错。”
“你别信口开河,证据呢?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诬陷我?”白勤气冲冲的吼道。
“问问你自己吧?”夏超回驳道,“在发现常建国的尸体时,你说了什么?”
白勤一言不发,满头大汗。
“‘快叫警察,出人命了!’在那种情况之下,你不叫救护车,而叫警察,太诡异了!”夏超又从洗衣房旁的柜子底下抽出那块滑板,“这就是你的作案工具,也是指证你作案的关键证据。”
“我失策了,我该早扔了它!”白勤终于认输了。
“没错,”夏超笑了,“这是因为你害怕随便的丢弃证物会被人捡到交给警方,到时候就完了。可惜你还是不会藏东西,这件重要的证物还是落入我的手中。”
“那么……你真的杀了常建国?”袁静不相信自己的知己竟在自己家里实施杀人计划。
“你为什么要杀他?”梅恩问道。
“哼!你们知道常建国是个什么样的人吗?”白勤恨恨的说道,“这几天追踪袁静的神秘人是谁,大概您探中探早知道了吧?”
“对!是常建国!”夏超说道。
“没错,就是这个人渣!前不久艺人单萱自杀事件,你们也知道吧?单萱为何自杀,就是被这家伙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