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华厅似乎也觉得有点丢脸,红着脸说道。
“我看,应该是不懂四角号码的人所为吧!因为既然死者知道凶手会四角号码,就不可能留下四角号码的暗号了。”华德说道。
“但,这儿的所有人,除了夏超先生以外,都会四角号码呀!不可能是夏超先生杀人吧!”洪启斌的一句话又给华德泼了一盆凉水。
“这个……”华德也说不出话来了。
“血迹!如果血迹是死者故意抹上去的,凶手懂四角号码也没辙。”夏超重新提出一个观点。
“还是不对!这样一来,警方就无法破译暗号了。程村生不会把看不懂的四角号码留下来作暗号的。”黄海鸥在一旁抱着胸,有些不屑一顾。
“说不定是不小心抹上的,或者是凶手混淆耳目,把纸条放在血滩里沾沾,以便令警方无法破译暗号。”罗舜源也说道。
夏超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有,纸条上的血迹分明是溅上去的,并非是故意抹的。”成强又提出一处重点。
“溅上去的?难道在死者死亡之前纸条就存在了?”华德突然想到了什么。
“哈哈……”夏超冷不丁的大笑起来,“你们都糊涂了吧!想想死者是怎么死的!”
“啊,明白了!”华德一拍掌,“死者被绑在柱子上!”
“那又如何?”一群小说家似懂非懂。
“哎!一群傻子!那样的死法,死者要怎么写暗号!”华厅似乎也清醒了过来。
“也就是说,那串号码是死者死亡之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所写的什么东西。而并非是被杀的瞬间留下的暗号!”夏超含笑道。
“我们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纯属走进了一个反方向的误区。”华德笑道。
但是,那串四角号码究竟是什么呢?我心中不禁产生一个疑问。死者程村生在死前究竟写了些什么呢?
“报告!死者的头颅以及四肢都在后花园的花圃找到了,经过确认是小说家程村生。”一名警员跑来向华厅报告道。
也在同一时间内,那些作家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瞟了李绍明一眼。
得知死者确实是程村生之后,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厅内。每个人脸上都毫无表情。
“谁,究竟是哪个畜生杀死了程先生?”洪启斌跺着脚,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对了,在死者死亡前后,你们在干什么?”华德差点忽略了重要的事情,连忙问道。
“我们都在一起,在大厅用餐。”成强说道。
“哎,程村生是被残忍杀害的,凶手肯定对程村生有很深的仇恨,嗯嗯……这其中,必有隐情!”黄海鸥奸笑着。
“哎!”洪启斌不解的问道,“好像你知道些什么?”
“这也是我道听途说得来的故事,”黄海鸥干咳几下,“大概是去年十月吧……”
这个故事相当的长,也许读者会不以为然,一个故事与谋杀案有何干系!但,恰巧是这个故事,而引发的这桩杀人案!
十月初,广州的天气已经异常寒冷了,街头上一阵阵清冽的寒风。天色很阴暗,尽管是早上八九点。一位披着围巾的妙龄女子(她已经结婚了,只是结婚时仅22岁)走在广州西郊的罗冲围大街上。大街两旁尽是萧瑟的景观。她无心观看这些带有寒意的景色,因为她即将面对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不行!我说过,那位女士会做的比你更出色!”一个粗犷的声音,而声音的主人正是我们熟悉的程村生。
“可是,程老师,你也知道,我的父亲患有病毒性肝炎,必须要在国外进行肝脏移植。可这需要十几万,我哪能弄到这么多钱呀!”她表情很哀愁。
“哦?所以你在我这里辛苦的工作,就为了筹集这点钱啊!”程村生不冷不热的笑道。
“是啊!请让我继续留在这里工作吧!”她请求道。
“哼,你的丈夫呢?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吝啬鬼Shuy呢?”程村生似乎在玩弄着她。
“Shuy,你也知道他的为人,他怎么也不愿意出钱啊!”她依然向程村生哀求道,“就请您大发慈悲吧!如果您能帮助我的父亲,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任何事吗?”程村生脸上浮起一丝奸笑。
当天夜晚,她就直接住在了程村生的宅子里……这缘由,相信我也不必多说了。
三天后。
广州军区医院。
她捧着鲜花来探望她那患有病毒性肝炎的父亲。
“莉莉呀!我最近听外面有人传言说一个25岁的妙龄女子为了一件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而把肉体出卖给在作家界以老奸巨滑而有名的老狐狸程村生。这事你知道吗?”
莉莉一听这事,吓得把花掉在了地上。这个25岁的女子,不是别人,可正是她自己啊!
“莉莉呀,你可切记,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千万别做这种背叛自己尊严的事。”莉莉的父亲还不知道,莉莉就是为了让父亲康复,而大胆的背叛了自己的尊严。
“我知道了!”莉莉强装微笑的说道,“您放心吧!爸爸,早日康复啊!”
哪晓得,五天后,莉莉的父亲因肝炎病变,错过移植期,抢救无效,去世了。
莉莉这才知道,程村生只是想得到自己如花似玉的肉体,他根本就没有出钱帮助莉莉的父亲。
当晚,她带上一件可怕的物品气冲冲的来到程村生的宅子。
“你为什么不救我爸爸?”她向程村生质问道。
“哦!”程村生心不在焉的答道,“那事儿啊,我都差点给忘了,好吧,我出钱就是,要多少?”
“要你的性命!”她拿起了随身携带的一把利刀,向程村生扑来。她万万没有想到,程村生不仅没有帮助父亲;事后还假仁假义说忘记了,连道歉都没有。这副恶人的嘴脸,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早准备了一把刀,想让程村生到黄泉之下去向父亲赔罪。
“哦!很危险呀!”程村生狡猾的笑道,“我早知道你会跟我玩这个,警察一会儿就来了!”
“什么!”她的火更大了,直接把刀刺向程村生的心脏。可毕竟女人的力量无法胜过男人,刀反方向的刺向莉莉的心窝。
过了一会儿,警察到了。程村生因防卫过当被拘留两个星期,而那栋宅子里,最后只剩下一具可怜女人的尸体!
故事说完了,黄海鸥抽着烟,说道:“也许就是那女人的什么人,充满仇恨的杀死了程村生!”
而同一时间,罗舜源、李绍明、白宝璋以及成强都怔了一下。
“故事讲完了,很好!那么你们用餐时,有没有离开过饭厅?”华德继续问道。
“嗯……好像是有人离开过大厅!”黄海鸥想了想。
“有四个人。”洪启斌的语气很坚定,“成强说酒喝多了在12:15到12:25去洗手间一趟;白宝璋是去上厕所,12:23到12:28离开大厅;罗舜源也一样,在12:05到12:10去厕所;李绍明则是去散心,12:25到12:40离开大厅。”
“嗯,成强、白宝璋、罗舜源都去了饭厅西边的洗手间,如果要去命案现场,必须经过饭厅大门。我们那么多眼睛,他们应该不可能犯案。而李绍明去花圃散步,可以直接从后门进入命案现场,而且他用了15分钟!再加上死者的头颅与四肢都丢在花圃,这显然代表凶手就是李绍明!”洪启斌推理道。
“走,去洗手间看看!”夏超拉着我往洗手间奔去。
这个洗手间有两个厕所隔间,两个尿壶,三座洗手台。整个洗手间除了门以外,只有一个窗户,而且是有栏杆的铁窗。
夏超仔细巡视着。我则用力推开了一个把手上写着“有人”字样的厕所隔间。
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幅古画。我将古画挪到一旁,出现的东西更让人为之惊叹!
“夏超,过来看看,竟有个铁窗!”我呼唤道。
夏超不相信的走来,看到这一景象,也顿时惊讶。一个让人方便的地方,竟会有一个很大的铁窗,窗上安装了可以上下拉动的铁门和铁栏杆。而更加有意思的是,铁窗的另一面,正好对着命案现场的十字架。
“一个人能钻进去吗?”夏超问道。
“不能,铁窗是死的,没有一个人的空间。最多手臂能伸进去。”我试着将手臂伸了进去。
“是这样啊!”夏超看看四周,发现了一把拖把和一块布料。那布料是亚麻制成,非常坚韧。
“嘿!”夏超莫名其妙的笑笑,走出洗手间,来到心理犯罪小说作家洪启斌的身旁,在他的耳边悄悄的问起来。
“请问,在你们中谁擅长投掷飞刀?”夏超又开始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了,不过,也许在他看来,这些问题都是破案的关键。
“飞刀?”洪启斌一头雾水。
“唉,就是马戏团演出的那种飞刀表演啊。”夏超解释道。
“是那个啊!”洪启斌这下明白了,“说到飞刀,成强是高手。以前曾担任广州马戏团的飞刀手。李绍明、白宝璋、罗舜源都多多少少跟他学习过。不过罗舜源中途就因为什么事情退出了。”
夏超点点头,而我却联想翩翩。
成强是飞刀高手,应该有技术在那个铁窗投掷飞刀杀死程村生。但,要如何砍下程村生的头颅与四肢呢?丢在现场的那把利刀顶多只可以夺人的性命,无法砍下头颅与四肢。再加上头颅四肢竟能被移动到花圃,这更加难以推理。所以如果凶手想用铁窗来杀人,是绝对行不通的!那么夏超的问题是什么意思?他难道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
我没有走过去问夏超,因为我知道,他只会告诉我“无可奉告”!
“凶手绝对是李绍明,只有他有可能杀死程村生!”黄海鸥一意孤行的说道。
“可是,你没有证据呀!”华德苦笑道。
夏超看看他们,拍拍李绍明的肩膀说道,“走,我们出去谈谈!”
李绍明惊慌失措,“我可没有杀人啊!”
“是,是,”夏超笑道,“我只是问些问题!”随即两人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