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就是凶手,***……”李明一把把他揪起,欲要动手。
而李光在一旁恶狠很的说:“你肯定是为了上次我妈没有升你当涉外销售科长而怀恨在心,产生恨意而动手杀人!你这该死的家伙!”
“没有,我真的没有杀人。”钱子荣边说边往后退,一不留神被白甫的脚绊了个狗吃屎。钱子荣一抬头,看到的是白甫严肃的神情。
“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主治医生气愤的冲钱子荣说道。
“哼,现在证据确凿,你就别狡辩了。”张浚玮冷笑着。
“真的……”钱子荣说的断断续续,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得不到人们的信任,有点灰心的说道:“我只是去跟她谈涉外销售科长的事,后来她喝了身旁的一杯咖啡以后,就突然倒在地上,嘴里流血,我感到胆怯,就慌忙的跑回去了。”
“哼,你这些话,鬼才相信呢!”李明说。
“咖啡?”张浚玮搔着头皮,“是谁泡的?进出死者房间的只有你和白医生。但是白医生9:50就离开房间了,死者不可能在20分钟后才喝咖啡吧?那么剩下的嫌疑人又是你!钱子荣先生!”
张浚玮身旁的一个助手插话道:“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想办法在咖啡里下毒啊!只是我们不知道那杯咖啡是谁泡的,又是从哪里来的!”
张浚玮摸摸头,“奇怪,一个心肌梗塞的病人竟然喝咖啡?”
白医生走过来,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李夫人从小就嗜好咖啡。在患病后我提醒她减少饮量,现在一天也只喝一杯而已,就是晚上的这杯。因为她是晶美的老板,所以习惯晚上工作前饮用,到这里来度假,习惯也没改。哪里会知道她死于她最爱喝的咖啡上。”
夏超走到我面前,说道,“韩骏,如果你想知道些什么的话,就跟我来一下。”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既然他这么说,我自然求之不得的跟随他走出房间。
夏超径直走到李亮旁,很尊敬的问道:“夫人,请问白医生这个人为人怎么样?”
李亮水汪汪的眼睛里依然残留着些泪花,听到夏超的问题,不假思索的说道:“他救死扶伤,人品很好啊!”
夏超点点头,又问道:“那么你认为你的两个哥哥的性格怎么样?”
她说道:“大哥较沉稳、慎重些,而二哥则比较冲动,从刚才的举动就能看出来。另外,他们两人其实都心怀鬼胎,连我这个当妹妹的都无法窥探出他们的内心想法。”
“原来如此。”夏超点了点头。
“别冤枉人!”
“别吵,快跟我们走吧。杀人凶手!”
钱子荣和张浚玮依然在那儿吵着不可开交。
夏超走到李光面前,问道:“请告诉我,你对钱子荣有什么看法?”
李光咬着牙说:“原本以为他只是一条老实巴交的看家狗,没想到他庞大的野心已经出乎我的意料,当初我妈选秘书真是看走眼了。”
李明听到他的话,再一旁讥笑着说:“说别人!你自己也有可能去杀人呀!你不是觊觎妈的财产,要承包东北的油田?”
果然如李亮所言,冲动的李明开始对李光冷嘲热讽了。做哥哥的终于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直言不讳了。
“你还不是一样!你也企图吞掉妈的财产不是吗?妈死了,你一点都没显出悲伤,你居心何在?”李光连珠炮似的发话。
“借钱要还,你的借条还在我这里呢!”李明忽然跟兄弟谈起了钱。
夏超和我连忙离开旅店,他也不想再看到旅店里人们那无谓的冲突。
我想夏超问道:“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凶手是谁了吧?”
夏超在一旁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问道:“韩骏,有没有人喜好喝冷咖啡?”
“当然有!”我不理解夏超在这种时候还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那是不是用冷水调咖啡叫冷咖啡?”
“开玩笑!”我真的没想到一位侦探中的侦探对于咖啡的理解原来这般幼稚,也难怪我们第一次见面他会给我喝那么可怕的咖啡了,“那样怎么泡咖啡呀!冷咖啡是指煮好咖啡放点冰块使其冷却,但也有的人喜欢直接放在外面让它自然冷却。”
夏超点点头,我又抓住了时机,问道:“凶手到底是谁?”
夏超依然如雕像般的动也不动。不一会儿,他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傻笑了一会儿,敢情侦探都是耳背的怪人吗?“难道你没听清楚吗,我说凶手到底是谁。”
夏超很神秘的告诉我:“你就先耐心的等一会吧!”
“什么,李氏兄弟也在当天黄昏去过那间房间?”回到旅馆,我们就听见张浚玮在大声的与属下对话。
“没错!我们在观看了旅馆里的监控摄像头,发现在昨天下午5:00左右,李光与李明兄弟来到死者房间内有半个小时。”
“报告,重大消息!我们在现场遗留的咖啡杯上发现了李光的指纹。”这时,又一个警官跑过来,神色兴奋的向张浚玮报告道。
“什么?李光的指纹!”张浚玮大惊,“难道他是凶手?”
“不可能不可能!”张浚玮又自我否认,“隔了5个小时才喝毒咖啡,死者脑子又没病!但李光的指纹又如何出现在咖啡杯上的呢?”
“不管怎么样,先把嫌疑犯钱子荣带回警局做进一步调查。”张浚玮命令着他的手下,根本不理睬我们。
探中探在一旁笑了笑。
此时已经到清晨,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到来了,可案子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变化。
夏超跟我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出去了,我目视着他离开旅馆。
而张浚玮则押着“罪犯”钱子荣开车去蛇口警察分局,做进一步的审讯。
这桩案子真的是那个胆小如鼠的钱子荣做的吗?我感到一丝疑问。在夏超身边已有三个月了,隐隐约约的我也学会了简单的推理。我用夏超独特的推理方法,想极力否认钱子荣犯案的事实,但可惜我没有证据说他不是凶手。
到底是谁在自圆其说呢?我不知道。不过,等到夏超回来,也许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
下午三点半,夏超回来了。
我问道:“凶手究竟是谁啊?你有什么眉目吗?”
“你难道不相信我的能耐吗?这桩命案即将被破解了!”他晃了晃一张如同信条般的纸。
我不知道他的话为何那么充满自信,也不知道那是张什么纸条。但是我相信,这个案子的确快要破了,八九不离十了。
旅馆中的人还在议论纷纷,有的叹气;有的则仇视着死者,的确,是死者的突发死亡引起了混乱,没让他们睡个安稳觉。
偶尔也有几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死者,嘴里喃喃的说:“活该,谁叫他作恶多端,吞噬了好几家化妆公司,还要垄断整个华南水产市场呢?野心太大了!”
另一个人在旁附和道:“是啊!最为可怜的是海洋水产公司,老板都因为他气的跳楼自杀。哎……”
夏超认真的听着,转而笑着对我说:“再过一会儿,凶手就会原形毕露了,好好看着吧!”
我看到他走到那几个人面前,与那些人议论了一番后神采奕奕的回来了。
我们乘车来到深圳市公安局下属的蛇口警察分局刑警三大队,张浚玮看到我们,疑惑的问道:“凶手不是钱子荣吗?你们还来这里干什么?明天我就要去取逮捕证正式逮捕钱子荣了。”
“不,千万别急着逮捕钱子荣,凶手另有其人!你把与本案有关的人都找过来,由我来揭穿凶手的真面目。”夏超露出胜利的微笑。
不过一会儿,那几个嫌疑人被警察带到了刑事三队办公室内。他们吵吵闹闹的说:“凶手都抓到了,叫我们来干什么呢?难道为案子作证人吗?”
夏超含笑着说道:“真正的凶手并不是钱子荣,而另有其人。”
“什么?我没听错吧?”众人大惊。
“是李光吗?”张浚玮凑到夏超耳边问道,“他的指纹可是留在了咖啡杯上。”
李明气冲冲的说:“你瞎说什么?钱子荣10:10正好在我妈的房间内,而我妈就在10:10死亡,这难道是巧合么?”
“这是陷阱。是凶手为了陷害钱先生而做的陷阱,同样,凶手还陷害了李光!设想,一杯刚出炉的咖啡,你会马上喝掉它吗?”
“混蛋!这是什么意思,这与命案有什么关联?”李光听不懂夏超的意思,向他无礼的怒吼道,“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敢在警察局翻案!”
“不得无礼!”张浚玮严肃的向李光斥道,“他可是广州名侦探,号称探中探的夏超先生!”
“什么?探中探夏超!”众人大吃一惊,这其中,有李氏兄弟、有李亮、有白甫、有糊涂虫钱子荣,当然还有凶手,不过他在这些人当中。
夏超不以为然的笑了,“我夏超说的话,当然与案子有关联,因为死者就是喝含有氢化钾的咖啡而致死的。那道问题的答案是不会吧!死者当然也一样。我们住宿的旅馆并不在凉爽的海滨,案发时虽然是夜晚,但广东今年的夏天异常炎热;再加上死者患有心脏疾病,不可能去开空调找死吧?那么这杯滚烫的毒咖啡冷却要花上比平常多一倍的20分钟,那么二十分钟前,也就是9:50左右调这杯咖啡的人那才是真凶!”
我的父亲冒着豆大的汗珠,回过头去,说道:“那么,凶手就是……”
“那位圆滑的凶手,白甫先生,就是你。”夏超冷静的说道。
主治医生脸上全是冷汗,他故做镇定的说:“别开玩笑了,大侦探,我怎么可能会是那么可恶的凶手。”
“你大概是这样行凶的吧:首先在9:00来到死者房间内,打完针后,帮死者煮咖啡。而当时钱子荣根本就不在,其实你在之前做了一个假证明,本来大脑就少根筋的钱子荣由于过分紧张,故而不假思索的承认。煮完那杯有毒的咖啡后,你就先离开。死者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