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时刻 [美] 约瑟夫·范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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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时刻 [美] 约瑟夫·范德尔-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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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我们知道他目前人在纽约。”

  “这倒是个安慰啊。只剩一个星期了,可是我们连他做了什么都不清楚。”

  “主要问题是你不能和他联系。”

  “波士顿解决那个妓女的雇佣枪手怎么样了? ”

  “在他家乡英格兰考文垂市的一场车祸中不幸遇难。”

  这时戴森露出一贯让人难以琢磨的笑容,然后伸手抽出一支麦克纽杜牌雪茄,剪烟嘴时仔细得像一个外科医生。他用金质打火机点燃雪茄,扭头面向窗外。洛马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打扰老板的清梦——这是他最近越来越喜欢做的事情了。

  戴森发现自己在想那件事情了,好像这都是第一百万次了吧。为数不多的几份报纸上暗示美国政府及其盟国已经开始收网,这么大规模的全面修补越在公众面前瞒天过海就越有利。

  戴森一直对奖金猎人( 为领赏而追捕逃犯的人) 心存恐惧。

  华盛顿方面显然是放弃了。所有的合法渠道都试了个遍。国际司法部办公室通过了美国政府提交的引渡要求,之后转交给瑞士使馆。还是行不通。美国国际刑警组织的国外逃犯科、中情局都试过了,最后还是没奏效。

  后来司法部有一个人在穷尽所有可能性之后想到了一个主意:从美国联邦司法区执法官入手。直接派一个雇佣工到摩纳哥——戴森和他的妻子每个月会去两次,然后一举拿下这个老不死的。直接到那里把人抓住然后遣送回国交给司法部,之后又布置了一个周密计划。

  追捕行动安排在娱乐场旁边的一条黑色过道里。其实对方当时只派出了两名全副武装的奖金猎人,目标是戴森身边的两个贴身保镖。

  水晶般剔透的天空挂着一轮满月。这天正好是6 月27号。戴森夫妇还有他们31岁的独生女潘多拉——一个美丽的精致女人——从赌场玩完纸牌出来。

  一路上都飘着潘多拉银铃般的笑声和戴森夫人身上的丁香香水味。

  这时,过道上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

  突然,墙角隐约出现了一只眼睛。一个人影闪了过去。

  戴森一向做事极为小心,此时只觉得胃抽动了一下。

  只听见一个男人暴躁地叫道:“别动。”

  这时戴森的高级贴身保镖伯那德条件反射地抽出手枪,对方立刻扣动扳机。

  巷子里迅速爆发了一场激战,耳边枪声不断,眼前不停闪过橘红色的火光。一时间,到处都弥漫着刺鼻的无烟火药味。两个女人尖叫着。

  光下,潘多拉的耳环闪闪发亮。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伯那德在激战中死了,却帮戴森捡回一条命,只是没保住他的腿。

  女俩当场死亡。腰部以下失去知觉的戴森挣扎着爬到死去的妻儿身边,用手护住她们的身体——一半像是保护,一半像是拥抱。

  其实戴森夫妇已经冷战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她毕竟是潘多拉的亲生母亲。而这个女儿就是自己的全部,是整个世界的中心。他和其他父亲一样疼爱自己的女儿,全身心地把一切都给了潘多拉。他甚至在跟她说话时都无时无刻不带着微笑,她是自己的希望。

  现在的戴森截瘫了,坐在电动轮椅上四处宣泄自己的满腔怒火。瞥经的他只为钱而活,现在的他只为复仇而活。“我再也不能走了。”有次他咆哮地对洛马吼道。可是没有了潘多拉,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好去的呢? 
 
第 49 章
  星期一大清早,莎拉疾步来到总部,极力想从前一天的遭袭事件中摆脱出来。她的脖子上和脸的侧面都贴上了创可贴。右脸颊上有一大块青色的淤伤,前臂上也有一块,而且胸前还有一块更严重的地方。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帕帕斯关切地问道。

  莎拉把昨天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并且说杰理德没事,让他放心。

  “八岁左右的男孩,”帕帕斯说,“的确是个很特殊的群体。容易受伤也容易恢复。而且他们的伤一夜就能恢复——这是他们身体上一个很明显的特征。”

  这时,维嘉尼走了过来,等着帕帕斯把话说完。她一手拿着一卷光滑的传真纸,一手叼着一根烟雾缭绕的香烟。

  “搞到一张照片了。”

  莎拉立刻转过身:“谢天谢地。怎么搞到的? ”

  “我按你说的跟所有保持友好关系的情报机构联系了一遍。我承认在开始的时候自己的确质疑过你的这个做法,但是以色列情报机构摩萨德突然传来了消息。”摩萨德一向以巨大的照片储存档案在业内颇具名声,其中有一部分存在光盘上。

  莎拉接过传真纸,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

  “这是从约翰内斯堡的一辆行驶的汽车里拍到的照片的扩大版——是一群刚从饭店出来的BOss官员。”

  “这是高清晰传真机传过来的? ”莎拉觉得胸前像是往下坠似的痛,“只有这种效果? ”

  “因为是单孔摄像头拍的,已经是他们力所能及的了。”

  “这是张脸吗? 我看像一张满是指印的油墨纸还差不多。”这根本没用。

  维嘉尼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不做声。

  “对不起,维嘉尼,”莎拉说,“不管怎么样,的确干得不错。可是这帮不上什么忙。”

  早晨例会上,莎拉当着所有成员的面宣布:“现在南非计算机确认系统已经发送了几百份‘王子’的头像,还有复印件。把它们传开,或者你们如果必要也可以自己留一份。所有的酒店都得查一遍,这也就是说得找PD和调查局增派支援。记住,我们找的是一个谋杀犯。这是对外宣传。”

  “这就是他啊。”一个警察低声说道。

  “你知道纽约市有多少酒店吗? ”另一个警察也开口问,说话的人是长着沙黄色头发的瘦高个拉那哈。

  “不对,”罗斯捧着一个咖啡杯,转身盯着拉那哈说,“应该问这座城市到底有多少家酒店? 我要确切的数字。”

  拉那哈紧张地咳嗽了两声:“见鬼,我怎么知道? 一堆。”

  罗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堆’,明白了。这是最新的情报,还是我能跟媒体这么交代? ”

  “情报显示鲍曼乘坐的是头等舱。”莎拉打断了这两个人的对话,“而且预定的是头等客房。所以我们首先把目标锁定为高级豪华酒店,但是底层的地方,像是廉价旅馆和寄宿公寓也不能放过。和中等旅店比起来,这些地方都能对客人的资料提供绝对的保密。”

  “我来查广场酒店和卡莱尔酒店,”拉那哈自告奋勇地说。“罗斯,黑人区有一堆高级酒店名单上留了你的大名吧。”

  “注意留心曼哈顿,”莎拉下指示说,“白人,40岁。蓝色眼睛,黑头发,中等个子,身上没有明显记号。有胡子,但是可能已经刮干净了,或者只在嘴唇上留了一片。应该操南非口音。”

  “没人知道南非口音,”罗素说,“他们觉得可能应该像英国口音,或者是澳大利亚口音或者荷兰甚至德国口音。”

  “对,”莎拉说,“现在记住,他不可能一个人住在真空里面。所以大家都得想想他要怎么办才能在纽约落脚作准备? ”

  “他有什么同伙吗? ”维嘉尼问,“所有重大行动都需要一些帮手或者联系人。他不可能直接飞来,埋下一个炸弹之后再飞走吧。说不通。”

  “他可能得到银行开个户头,”维嘉尼的警察搭档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或者得租一辆汽车,卡车或者敞篷车。”

  “就比如可能是新泽西的莱德卡车出租行。”罗斯指的是世贸中心爆炸案制造者租车的地方。

  “就因为他现在身处异地,”莎拉说,“所以他才会和过去南非情报局以及其他机构的老熟人联系上。维嘉尼,我要你待在这里负责电话和传真,看看能不能从其他友邦情报局得到什么线索。你还没查国内右翼极端分子吧? ”

  维嘉尼慢慢地摇了摇头。

  “我想到了。阿尔顿,维嘉尼搞到的那张视频截图——有修补的可能吗? ”

  “我正在用一些不错的图像处理工具改进照片。有一些是我们自己开发的,有些是商务‘图片刷’之类的,但是没有效果。看不到脸。我在想摩萨德的人都不往照相机上装镜头的吧。”

  “谢啦,”莎拉说,“那你查到任何和这个人有关的人了吗,亲戚、同事或者熟人什么的? ”

  “零蛋。”阿尔顿给的答案为否定。

  “真好,”一个警察嘲笑地说,“这个家伙竟然没有朋友。”

  “是啊,如果你也有‘黑暗王子’的封号,”罗斯回了一句,“估计也不会受欢迎到哪里去,‘嘿,嚯,我今晚邀请黑暗王子来吃饭了。肉末番茄汁烤宽面条还够吗? ”’莎拉礼貌地笑了一下,几个警察也咯咯地乐了起来。

  “有个电脑鬼才,”阿尔顿继续说,“把这个人的指纹用不同的方式,NCIC,阿菲斯,连汉里系统也用上了,通过安全传真传给法国、意大利、西班牙、德国、以色列还有英国。其中几个打击反恐小组的人倒真帮上了大忙。西班牙国内反恐组织GEO ——特别行动小组,法国的反恐部门GIGN——国家警察干涉小组,还有德国的GSG 一9 ,虽然这个德国边防警察第九大队是机动部队,但是和情报部门联系甚密。”

  “然后呢? ”莎拉问,“然后我们搞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这时好几个人都把头扭向了阿尔顿这边。

  “1985年到1986年间,巴黎发生了一系列爆炸事件。13个人被炸死,两百多人被炸伤。”

  “伊朗人干的,没错吧? ”帕帕斯插话道。,“不知道——恐怖主义不是我的领域。但是我知道有一个突尼斯出生的法国人,因为被认为是这次事件的幕后主谋而被捕受审。他说这么做是为了阻止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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