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却对上焰天凌阴晴莫定的眸子,千寻脸色瞬间转冷,放下画笔:“皇上来这做什么?”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千寻依照宫礼跪下,却没听到焰天凌的回答。
焰天凌斜眼看千寻桌上的画稿,微微皱眉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吗?为何焰天凌的语气中会有担心的语气?
“臣妾一向浅眠,闲来无事,起身做些消遣。”千寻仍旧是跪着。头也不抬,爱理不理地回答着。
焰天凌被千寻这种冷淡平静的态度弄的憋气不少,又找不到发泄的渠道,随即闷闷道:“二日之后雪相寿辰,孤王陪你回门。”话刚出口,焰天凌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无缘无故怎么说了这么一番话?但是看到那句“天凌吾夫,待吾甚好”那句话,心中没由来的酸痛又是什么?
千寻的惊异不亚于焰天凌,还未顾及礼数,便起身至焰天凌身前道:“皇上当真要去?”刚才回信给雪陆源说自己去不了了,现今不但去了,而且是皇上亲自陪同,这算哪门子事情?转念一想,又觉自己问的多余。焰天凌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他说要去,便去吧。
“皇上既然要去,臣妾这便准备起来,礼仪事项臣妾会通知内务府,雪家那边臣妾也会差人前去招呼。”千寻公式化地说着,观察着焰天凌的反应。
焰天凌看着千寻温顺的模样,不知为何竟然有点生气,一月之前的雪千寻虽不是绝美,但至少有一丝青春活泼的气息。现在的雪千寻看上去贤良淑德,双眼却不再如之前那般情绪起伏,尤其是看见自己的时候,里面竟然是空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两人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焰天凌看着桌上的花样道:“爱妃是在画什么?”
千寻恭敬道:“信手涂鸦而已,孩子快出生了,做些婴儿服的花样,之后也不会手忙脚乱。就算是我不在了,也是可以用的。”
沉默。焰天凌瞄见床上那只像狗又像狐狸的东西道:“爱妃床上的东西是什么?”焰天凌看着那布料,有些熟悉,却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
千寻朝着焰天凌的视线望去,没想到焰天凌竟然看到了小凌凌——那只当时女工比赛做的洋娃娃。千寻走到床边,将洋娃娃抱起递给焰天凌。
焰天凌拿起洋娃娃,仔细端详起来。这只娃娃倒是可爱,只是这布料龙纹锦缎乃是皇帝专用的布料,印象中自己没有赏赐过雪千寻自己御用的布料才对。难道是二弟的?所以才做了这娃娃睹物思人的吗?
心中没由来的愤怒,将那娃娃一摔,可怜的娃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千寻莫名其妙地看着有些生气的焰天凌,自己明明没干什么,怎么他又生气了?还是看到自己就觉得憋屈,若是如此干嘛摔她的东西,自己别来偏殿不就成了!
千寻忍住想骂焰天凌的冲动,将地上的娃娃捡起,不着痕迹地拍了拍道:“皇上心情不好也不必拿娃娃出气,不过就是个玩物而已,龙颜何必动怒。”千寻此句一语双关,也不知焰天凌能否听出。
果真焰天凌的脸色像吃了苍蝇一般难过,未发一语便匆匆离开,全无以往的媚惑风情,倒有点像是发脾气的小男孩,在同自己的小女朋友闹情绪。
此时的千寻却没有将心思放在焰天凌身上,看着从小凌凌身体中掉出来的锦囊,一脸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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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语: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全然的交托和信任整体,是最难的!很多人有个巨大的幻像“是我在掌控一切”,我们困在那个虚假的“自我”里时间太久了!当我们发现,我们无法掌控任何事情时,我们就自由了!
正文 引蛇出洞
千寻忍住想骂焰天凌的冲动,将地上的娃娃捡起,不着痕迹地拍了拍道:“皇上心情不好也不必拿娃娃出气,不过就是个玩物而已,龙颜何必动怒。”千寻此句一语双关,也不知焰天凌能否听出。
果真焰天凌的脸色像吃了苍蝇一般难过,未发一语便匆匆离开,全无以往的媚惑风情,倒有点像是发脾气的小男孩,在同自己的小女朋友闹情绪。
此时的千寻却没有将心思放在焰天凌身上,看着从小凌凌身体中掉出来的锦囊,一脸阴沉。
青衣此刻正在细心检视从洋娃娃身上掉下的锦囊,转脸朝向千寻道:“果然不出娘娘所料,的确是落胎的药物,但放置的时间并不长,娘娘近日的胎像不稳想必也是此药的作用。”青衣将锦囊放置入百宝箱,准备带回御医院好好研究一番。
“燕儿,你认为此时是何人所为?”千寻看着在一旁沉思的燕儿。
燕儿沉思片刻,将宫内的灯火挑的明亮了些,双眼直视千寻道:“燕儿认为最大的嫌疑人是燕儿。”燕儿说完这话,仍旧直视千寻,眼中一片清明。
“燕儿,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既然如此,青衣,还不速速禀告内务府,大胆奴婢燕儿,企图谋害皇后,已被皇后用宫规处置。”千寻吩咐青衣,青衣依言而去。
“千寻,此举引出幕后黑手未免太险了,紫烟在二王爷身边,我一离开,我担心你的安危。”燕儿皱眉,眼皮也止不住的抽搐。千寻如今怀有身孕一事前朝已经知晓,后宫的那些个莺莺燕燕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让千寻死。
别的不说,就连一向胆小怕事的凝贵人最近都频频有些小动作,要不是青衣暗中帮忙,想必千寻肚中的孩子已然不保了。现在居然有人如此大胆,胆敢进入偏殿放置落胎药物,如若自己一走,千寻的处境……
“千寻,你当真要这么做?”燕儿再次出声询问,希望千寻能够改变自己的想法。可看见千寻成竹在胸的样子,又不觉自己太过担心了。她不是普通的女子,自己不是因为相信这点才一直护其左右吗?
千寻回她一个自信的笑容:“在我离开这深宫之前,必定要把该清算的都清算了,这才不枉雪千寻这个名字。”没错,在这红墙深宫里步步为营,竟然忘记了原来的自己!
“出宫之后,莫回雪家,到醉月楼等我。”千寻说完,将青衣方才交给她的龟息丸递给燕儿,紧紧握住燕儿微微颤抖的双手。两两相望竟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燕儿的眼角已见着晶莹的泪光,却仍旧死命忍着。
药丸入口即化,不消片刻,燕儿便气息全无,颓然无力地倒在地上。内务府的人恰好赶到,看到地上的尸体,倒也见怪不怪。内务府女官对千寻还算恭敬,晋见皇后的礼数一样也不少:“如今,娘娘身边无可用之人,内务府倒有些可人贴心的女官,全凭娘娘定夺。”
这名女官不同其他掌事宫女那般花枝招展,面色和蔼,可眼中的精光却微微显出其独特之处。千寻打量这名女官的同时,也隐隐感觉到女官探究的神情。没错,皇后娘娘并非倾国倾城之貌,论淡雅不及敬妃娘娘,论艳丽不如惠妃娘娘,论乖巧不如凝贵人。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无法直视她的眼睛,好像这双眼睛能看穿人心一般。
“本宫一向喜欢清静,派些处理日常事务的宫女来即可,贴身宫女本宫已不再需要,地上的宫女处理的干净点,最好抛出内宫,本宫不想看见任何背叛本宫的人!”千寻语气很轻,但是却含着一股不容抵抗的威严,掌事女官听出了千寻话中话,了然与胸。
至此,千寻身旁已无贴身之人,大喇喇地告诉任何想要加害自己的人,此时正是杀后夺凤印的最好时机。后宫的女人们听到这个消息,第二日便带了各自的贴心丫头到凤鸾殿偏殿供千寻挑选,争相想将自己的丫头放入凤鸾殿偏殿,均被千寻一一回绝。
太后知晓此事,一卷懿旨便将自己的贴身丫鬟赏给了千寻,太后赏的千寻自然不能回。这位年纪轻轻的太后和前朝的父亲互为呼应,自己可得罪不起,可又不想让打草惊蛇,只得让这名宫女负责自己的起居饮食,除此之外都不得插手。
回门之日既是明天,难道焰天凌都不需要交代自己什么吗?千寻思索之际,却听到太后丫鬟一声惊呼。这么快就按捺不住要来取我性命了吗?千寻面色一冷,镇定自若地走了出去。
一阵微风袭来,倒地的丫鬟,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怎么敢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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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带你走
回门之日既是明天,难道焰天凌都不需要交代自己什么吗?千寻思索之际,却听到太后丫鬟一声惊呼。这么快就按捺不住要来取我性命了吗?千寻面色一冷,镇定自若地走了出去。
一阵微风袭来,倒地的丫鬟,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怎么敢来这?
仍是那样执着的眼神,仍是那样干净地笑容,微翘嘴角:“娘子,为夫来接你走。”兴许是雨漠然来的太突然,连凤鸾偏殿的梨花都觉得欣喜,刹那间,白色的梨花和雪白的长衫交相辉映,卷起了千寻散乱的发丝,直到白皙的手指抚上千寻的青丝,千寻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在这里,很危险。”千寻憋了半天,说出一句毫无营养的话,心中却因为雨漠然那句看似轻佻的话温暖了片刻,曾经那人也说要带自己走。只可惜那人不过是把自己卖个了另一个客人,然后自己来到这里,开始了新的生命。
“我说过,你要对为夫负责,为夫如今来兑现诺言了。”雨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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