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饭店?”
“怎么样,是好消息吧!到康夫的饭店去,怎么样?”
“那么,父母能同意吗?”
“已经同意了,但只是瞒住了康夫的事,哼哼……”
她那哑然失笑的深层充盈着挑逗,当时弦间就感到向猎物动手的机会终于到来了。猎物自投罗网,其鲜美的佳肴犹如就在嘴边。
“那美,这是真的?”
“我没必要撤这个谎。其实,我也预订好了饭店,您猜是哪家饭店?”
“这……”
“哼!这什么,皇家饭店!想尽量靠近您的房间,可能的话,在您隔壁最好。”
“真令人震惊!”
“妈妈后天早上就出发,后天的晚餐说不定我们在饭店一起用呢。”
“尽量争取吧!”
“好,从后天起就能尽情欢乐喽!”
弦间放下电话,心想:这与其说是她的挑逗,毋宁说是她的挑战。这是个坐上“头等座席”的机会——你若能抓住,就抓给我看看。
那美已不是孩子了,她应明白与男友住同一饭店意味着什么。像她这样拥有优裕物质条件的大家闺秀根本没必要以肉体为武器,难道说她是心血来潮,想做个游戏来访惑弦间吗?
不管怎样都没关系,我要抓住这个机会。至于能否坐上头等座位,那是抓住这次机会以后的事。
弦间自言自语起来。
“妈妈说,她就像一个休学旅行去的女学生。”
“那是她太高兴了。”
“是啊,海外旅行虽然不是头一次,但和父亲一起出去却是头回。”
“他能带你出去,怎么就不带她出去?”
“人多眼杂呀。”
那美毫不掩饰地笑着说道。可她话中有话,暗示出了她母亲的身份。可弦间故意装作没意识到似的。
那美将父母送到机场后,便赶到皇家饭店的主餐厅,与弦间对面而坐,共进晚餐。她尽情地享受着摆脱双亲的自由之夜。这是危险的自由,可她不晓得这最普通的危险的定义。
“今晚的葡萄酒味道美极了!”
宫廷蜡烛的柔光洒在他们相对而坐的小桌上。这是他们二人的独立王国,那烛光照不到的阴暗区域使他们与其他王国隔离开来。虽然空间是相连的,可烛光造成的网状黑暗却比铜墙铁壁还要坚固,确保着一个个小天地的隐私。这屏障的优雅及完美是用金钱构筑的。
精心制作的晚餐点缀在每个餐桌上,犹如一个个河外星云,宽松、典雅且富有音乐性。
“今晚你要是高兴的话就多喝点,反正不要回去了。”
“若我回不到房间,你怎么办?”
“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爸爸和妈妈看到这种情形会怎么说呢?”
“你担心父母那边呀!”
“要是无所顾忌的话那倒有问题了。我是第一次单独与异性相会的。”
“这话倒不像一个从美国单身旅游回来的人说的呀!”
“在美国身边一直是有人相陪的,今晚是头一次得到完全自由。”
“我就当你这自由的卫士吧!”
“为了我们的自由,干杯!”
“干杯!”
二人碰杯有声,把盏共饮。弦间认为他们已达到心照不宣的地步了。
漫长的晚餐完毕,二人又到了酒吧,回到房间已是晚上10点钟了。那美喝得已站不稳了。弦间扶着那美,只觉得一种柔软丰满的重量热乎乎地传到他的手上。从这手感就可断定,品尝这猎物的时机成熟了。
“危险!”
从电梯下来的时候,弦间支撑着东倒西歪的那美的身子,乘机将手插入她的腋下。那手伸进去就没再退出来。
“不要紧,我没醉。”
那美没有推开弦间伸进来的手,从而埋下了自掘坟墓的种子。来到了她房间门口,弦间从她手中拿过钥匙打开了门。
“请进,阁下。”
那美踉踉跄跄地进入房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
“我把这钥匙放在小桌上啦,请你务必挂上门链。”
弦间将钥匙放到了床头柜上,达观地向门口走去。
“晚安!”
那美的这句问候使弦间的热切期望化为泡影。可是,弦间并不想就这样简单地回去。
“千万不要忘了挂门链,一会儿我来检查哟!”
弦间向她挤了挤眼,便向走廊走去。他的房间在同一楼层。那美在沙发上休息片刻,知道弦间已经走了,便慢慢抬起身子,向门口走去。
刚抬手想挂上门链的时候,那虚掩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定神一看,原来是刚刚离开这里的弦间站在那儿。
“经常会有这样的事,所以我提醒你要早早挂上门链。”
弦间说着,便将嘴唇稳实地贴在那美的嘴唇上,没给她半点推脱的时间。那美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惊呆了。虽然她对意外的事情有所精神准备,但没料到事情会像如今这样突然。她自己也不晓得此时身体已开始遭受侵犯了。
弦间故意暂时退却,使那美的防备松懈下来,这时他再一举进攻。这是突破防备线的巧攻,不给女人留下羞臊的踌躇时间。
漫长的前哨战积蓄了急不可待的能量,应一举消解——在那圣洁的女性原始森林中,如今正被男子侵略的推土机纵横辗压,刻画出道道辙痕。什么官能享受,什么交合和谐,而今只是蹂躏和征服。象征性的抵抗顷刻间就败下阵来,杀到肉体隘道的侵略尖兵左冲右突,在由男人强扩的版图上尽射弹丸。
“你是头一次吗?”
事后,弦间装做意外感动的样子问道。
“当然喽。不过,你问这话我倒感到意外。”
“像你这样美丽温柔的女子以前就没有男人伸手吗?”
“这么说,你不相信我?男朋友倒有几个,不过,我并不是谁靠近我,我就跟谁好的。”
“你能看中我,真令人感激。”
见多识广的弦间犹如船主刚刚为新船下水典礼剪过彩似的,心中充满了新鲜感。这时,仍是那以往的经验启发他这感动的真谛。
“我喜欢你!”
“今后你还和我相处吧!”
“这要靠双方的努力。”
“不管努力不努力,反正我离不开你了。”
“你能这样说,我真高兴。可我们这是刚刚开始啊。我不知道今后结果会是什么样子,还是先不想那么多为好。”
“那美!”
弦间领悟到他专心致志射入的征服鱼叉丝毫没有束缚住那美,顿时惊慌失措。她同以往的对手迥然不同。大多数女人都是他的肉体奴隶,不管是三泽佐枝子,还是“佳枝”、南希·弗尔都不例外。依靠娴熟技巧的反复施展,她们的身子已离不开弦间。虽称不上是“性中毒”,但弦间坚信女人会向第一个男人递交身心的万能钥匙。然而那美却与她们不同,岂止万能钥匙,就连开一个小窗户的影响力都没有,弦间能不感到惊愕吗?
“我讨厌任何人约束我。你是个好样的,比我以前接触过的男朋友都强。然而,如果你要约束我的话,就不好了。喂,我们订个协议吧,订个不许相互制约的协议。”
“奇怪的协议。”
“一点儿也不奇怪。这是为了能长久维持我们刚刚起步的秘密交往。”
“我不订这样的协议。”
“为什么?”
“就是你刚刚所说的,‘不许相互制约’。”
“你呀……”
那美和弦间的眼光碰在一起,爽朗地笑了。这时弦间才意识到,那射出的鱼叉只不过是刚刚触及到对方的表皮而已。
3
弦间总算向那美的身体射入了第一枪。虽然她是个处女,可如今已情窦初开,但操理起来仍略感不顺手,弦间马上意识到,这是因为那美的成长环境所造成的。尽管是庶出之女,但生父是墨仓高道,伴随她成长的是应有尽有的优裕环境。因她根本不必以肉体作为武器,所以对处女的贞操也毫不珍惜。她认为:失去贞操只不过是女人一生中的必由之路的一个瞬间而已。要想让那美钻进自己奉献过贞操的男人怀中抽抽搭搭地感伤一番,那未免太勉为其难了。
——好,我自有对症下药的良方。
弦间暗忖。那美尚未体验男女官能之乐。正因为未体验过,所以她才心平气和地说出那种令人扫兴的话。
——等着瞧吧!在墨仓和你母亲回国之前,我要把你调教得一刻也离不开我。
他在那美刚刚开化的柔嫩肉体上种下了官能的火种。一旦这埋藏于女人肉体之中的油田点火成功,那她就会成为我的奴隶。“性中毒”渗透骨髓之中,那她就会如胶似漆地粘贴住我弦间了。
在那以后的两个星期,弦间为了在那美的女性油田上点火成功,真是呕心沥血。双亲若回国,那就不能自由相会了。现在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只要点上火,她就会乖乖地进入我的伏击圈。外人看来这事滑稽可笑,可弦间却是一本正经这样想的,他将一切经验和技巧都倾注在那美身上了。
仅仅两周时间能点火成功吗?女子的体质也是左右其可否的重大因素。纵然点不成火,也要将鱼叉尽可能多地射入她的体内。
那美也予以热切的响应。最初几天还嚷着疼痛,但不久便辗压平展了。她对弦间的连日需求也不回绝,一味温良恭俭让地应和,甚至应和的方法与以前的女人也有所不同。
她动作生疏而幼稚,坦然自若的端庄举止散发出高雅的芬芳。为了端详任意践踏过的鲜花构造而将其暴露在淫恶的邪光之中时,尽管她扭动着身子往阴影里藏,但仍拗不过男人的力量,最终展开了全身。阴翳滞留在强制的开放之中,不管弦间多么残酷地照射出下流的光线,她都将隐秘处死守不放。
仿佛传统性的执拗锻造了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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